第41章 母女反目
“武子哥，你把我放到那間屋去。”陸瑤的聲音還是很小，聽上去還有點綿綿軟軟。
耿祥武哪有閑心計較這些，急忙推開小木門。一張鋪着藍白色床單的小床映入眼帘，很是乾淨。
“武子哥，你坐會兒吧？”
即便已經快到了肖蘭蘭家門口，耿祥武耳邊還回蕩着陸瑤低低的聲音。
那張火紅的小臉蛋兒，也還不斷地在他眼前晃動。
這女孩兒真漂亮，雖然膚色不白，可看上去卻讓人感覺很健康。特別是那個小屁股，摸起來真是舒服。
“武子哥……”
“啊？”耿祥武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右手一順，獵槍已經指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你幹啥呀？是我，翠翠呀。”
聲音響起的同時，耿祥武也看清了，剛才喊他的是苗小翠。頓時一陣尷尬，抬手摸着鼻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苗小翠打招呼了。
“武子哥，你剛才都想什麼呢？怎麼拿槍對着我呀？可嚇死我了。”苗小翠嘴裏驚叫着，兩隻小手不斷的拍打着胸。
耿祥武可以看得出來，苗小翠這次並沒有誘自己的意思。因為這女人臉色慘白，胸劇烈的起伏，一看就是受到驚嚇后的反應。
重要的是，苗小翠的小褂穿的整整齊齊。
苗小翠拍打了陣胸，氣息終於不再那麼粗了。抬頭看着臉色尷尬的耿祥武，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武子哥，你剛才想什麼呢。人家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呀？”
“嘿嘿……”耿祥武只能是摸着鼻子乾笑。
他這副憨憨的樣子，落在苗小翠眼裏，簡直都要愛死這個男人了。只是眼下是在肖蘭蘭家門口，又是在大街上，她可沒膽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好笑着說道：“武子哥，謝謝你給我的山雞。”
“沒事！明天我再去山裏打，以後讓你們每天都有肉吃。”
“真的呀！”苗小翠聽的兩眼放光，恨不得一頭撲上去，抱住這個男人啃兩口。
耿祥武別的不敢保證，對於打幾隻山雞野兔子，那還是毫無問題的。
看到苗小翠興奮的跟個小姑娘似的，他心裏卻是有點苦澀。
就因為有頓肉吃，這女人就能興奮成這樣。由此可見，原先他們的生活，是多麼的清苦。
就為了這些女人的笑臉，自己也應該想辦法多打點野味。
兩人並沒有多說，苗小翠很快就離開了肖蘭蘭家的門口。
耿祥武拎着獵槍進了院子，看到倚門而立的肖蘭蘭，笑着問道：“怎麼站在這兒？”
“在看你和狐狸精說話啊。”肖蘭蘭這話聽起來有點酸味兒。
耿祥武訕訕的摸摸鼻子，擦着肖蘭蘭身邊進了屋。
肖蘭蘭本來還想說話，只是看到街上忽然出現了女兒，慌忙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肖雪臉色極其難看，小臉兒耷拉着，嘴唇嘟嘟着，好像跟誰生了多大氣似的。
肖蘭蘭一見趕緊贏了上去，“雪兒，這是誰惹你了？”
小雪翻翻眼皮，卻是一扭身，直接從肖蘭蘭身邊擠了過去。
“你這孩子，媽媽問你話呢，趕緊說話。”肖蘭蘭不明所以，嘴裏嗔怪着，扭身跟了進去。
肖雪為什麼生氣，耿祥武心裏跟明鏡似的。還沒等肖雪進屋呢，他已經殺到了自己房間裏。
肖蘭蘭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着女兒進了自己卧室，嗔怪着問道：“雪兒，你怎麼不跟媽媽說話了？”
肖雪把頭一扭，氣哼哼的拿出了書包。刺啦一聲拉開拉鏈，從書包里抽出一本書來，重重地摔在床上的小方桌上。
那動靜，嚇得肖蘭蘭一哆嗦，隨即怒道：“你幹啥？別人給你氣受，你不能衝著媽媽發火啊？趕緊說咋回事兒？”
肖雪白眼一翻，氣呼呼的嚷道：“說什麼呀？都是你做的好事兒？”
肖蘭蘭一聽火了，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我做什麼好事兒了，你今天給我說明白。”
肖蘭蘭這一發火，登時把肖雪的氣焰給壓制了下去。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是那個傻大個，他就是個色狼，還是個臭流氓。”
肖雪聲音不高，但是隔了間屋的耿祥武卻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一咧嘴：我靠，老子怎麼這會兒就成流氓了？不過想想昨天那事兒，自己還真是有點流氓。
不過那能怪我么？是你媽自己要給我服務的呀？
肖蘭蘭被肖雪這話給震驚了，兩眼獃滯地看着肖雪，慘白的臉色忽然間見湧起一股憤怒。
肖雪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是那兩隻小耳朵卻在偷偷聽着肖蘭蘭的動靜。
耳中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肖雪就知道自己媽媽要發火了。不過她也豁出去了，要是媽媽敢打自己，自己就跟媽媽攤牌。
問問她是要女兒還是要那個野男人！
“肖雪，你有膽子就給我重複一遍。”
“我……”肖雪抬頭看看肖蘭蘭，內心裏本來鼓起的勇氣，卻在肖蘭蘭那副鐵青的臉色中頓時煙消雲散。
只是倔強的個性，加上肖蘭蘭從小的寵溺，讓肖雪感覺自己如果這樣認錯，很沒有面子，就硬着頭皮嘟囔道：“難道不是嗎？我看他就是個流氓……”
“啪！”肖蘭蘭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那本書飛起老高。
肖雪心裏那最後的一點勇氣，也在肖蘭蘭的這一巴掌中徹底消失，哇的聲哭了起來：“你幹啥呀，你憑啥吼我呀？”
“我憑啥？”肖蘭蘭氣的渾身都哆嗦起來：“就憑我是你媽，就憑沒有我你活不了這麼大。”
“可你是我媽，你養我那是責任和義務？”
“你還跟我講大道理了是吧？好好……”肖蘭蘭被肖雪給氣笑了，指着肖雪問道：“那你去問問虎妞，問問她是不是她媽親生的？為什麼他媽把她撇在家裏走了？為什麼她十四歲就嫁去了外村？”
肖雪頓時被問住了，咬着下唇死死地看着肖蘭蘭，不甘心的問道：“那你為啥要給我找個后爸來？你難道沒有男人活不了啊？”
“啪！”肖蘭蘭怒火上涌，一巴掌抽在了肖雪臉上，怒聲吼道：“你就是這樣想我的？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女人？”
“難道不是？”
“我……”肖蘭蘭內心裏悲憤欲絕，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肖雪，從來沒有過的悲傷，從前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徹底涌了上來，舉起手哭道：“別人怎麼說我也就罷了，現在你也這麼說我？那好，我今天就打死你，然後我再自殺……”
“你幹什麼？”耿祥武沒想到母女吵架竟然會上演全武行，趕緊跑過來抓住了肖蘭蘭的手。
見他到來，肖雪不但沒有感激，反而吼道：“你來幹什麼？你滾，你滾出我家，要是沒有你，我們家也不會這樣，媽媽也不會打我……”
“啪！”耿祥武抓住了肖蘭蘭右手手，可是肖蘭蘭左手卻是狠狠抽了過去，打得肖雪身子一晃，砰的聲撞到了旁邊被垛上。
這一巴掌打得夠狠，肖雪都被打懵了。捂着臉傻傻地看著錶情猙獰的肖蘭蘭，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長這麼大，今天還是第一次挨打，也是第一次見到肖蘭蘭這麼憤怒，還哭得這麼傷心。
“蘭蘭，要不還是我走吧。”耿祥武不知道該怎樣勸解，腦子想的只有自己走了，這個家才能恢復以前的平靜。
“武哥……”肖蘭蘭猛地抓住了耿祥武的手，焦急地說道：“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們娘倆該怎麼活呀？”
“我……”你給我閉嘴。“不等肖雪把話說出來，肖蘭蘭就是一聲怒吼，接着吼道：”你什麼？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沒有他我們照樣活？“
“難道不是？”
“你……”肖蘭蘭惡狠狠地怒視着肖雪，如果不是耿祥武還抓着他的兩隻手，她真相撲上去把這不懂事的女兒掐死。
“肖雪，你真讓我失望。你今年十八了啊？怎麼思想還這麼幼稚？”
肖雪梗了梗脖子，可是看到肖蘭蘭哭的淚流成河，又不敢說了。
“你知道么？如果沒有他，媽媽昨天就被趙富貴那一家人給糟蹋了。如果沒有他，你以為你還能去上大學？你還能保住你的身子？過不了半個月，你就會被那伙畜生糟蹋了，你還有臉說自己能活？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說著說著，肖蘭蘭就想到了那種可怕的後果，趴到耿祥武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
肖蘭蘭猛地又把頭抬了起來，看着肖雪的眼睛裏充滿了悲哀，“怎麼不可能，你為什麼從來不去倩倩家？倩倩為什麼又從來不進咱們的家？”
“那是因為她媽不要臉，倩倩姐感覺丟人……”
“不要臉？丟人？呵呵……”肖蘭蘭忽然笑了起來，抬起手指着肖雪點了幾下，接著說道：“她還感覺丟人？如果不是她的媽媽，她早在四年前就被趙富貴那家人關起來糟蹋了，她還想去上學，做她我靠美夢去吧。”
“蘭蘭，你太激動了，讓她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
“不……”肖蘭蘭太手阻止了耿祥武，接著說道：“我要是不說，她們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肖雪，你以為珠兒是被豺狼咬死的么？不是！她們娘倆兒是被趙富貴那一家人糟蹋死的。如果不是武哥，我們娘倆不久就會和珠兒娘倆一樣，被糟蹋死扔進山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