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6第六章

陽夏一早就去了lw,大清早的人很少,前台的小姑娘看到她時神色有幾分不屑,陽夏見怪不怪,懶得理會這些異樣的目光,去人事部報道以後,人事部的經理倒是笑容可掬的和她介紹公司的規章制度以及人事管理方面的事情,然後就帶她去了秦墨的辦公室。

什麼叫做低調的奢華,外表看着並不張揚的lw大樓,總裁辦公室倒是豪華得有些過分,陽夏看着眼花繚亂的歐式名牌傢具,覺得眼睛有些犯暈,好在她工作的地方與秦墨的辦公室隔着一層磨砂玻璃,只依稀辨得清人形,不然她總有一天會閃瞎眼。

由於第一天到職,她一點都不敢馬虎,查看了一遍公司內部管理條例,然後處理前任留下的收尾工作,這樣一忙,直到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她才發現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嗯,她現在是有身子的人,盡量的不讓自己累着餓着,收拾完散亂的文件,她起身走了出去。

“白助理,等一下。”不知何時秦墨走了出來,叫住她。

乍聽之下陽夏差點沒反應過來是叫她,不過想到現在是在公司,他這樣叫她,倒是十分合理。

“秦總。”陽夏站定,看着他。

“可能要耽誤你一些時間。”秦墨神色認真的道,說話間已經走到她身邊。

陽夏微微點頭算作回應,暫時將飢餓的感覺拋諸腦後。

“美亞的董事今天到達a市,說要請我吃飯,我記得,你之前是在這家公司工作,是嗎?”秦墨慢理斯條的問道。

陽夏咬唇,眉頭微蹙:“是。但是我是被辭退的員工。”她這樣解釋倒並非因做過什麼虧心事而怯場,而是美亞總裁的私人助理怕是視她如眼中釘一般的存在吧?說實話,她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秦墨聞言只是泰然笑言:“別忘了白助理,a市是秦家的地盤,他上趕着請我,自然不敢怠慢我的員工。”

說完便走了出去,陽夏緊隨其後,心裏忽然敞亮了起來。

毫不意外的,在盛世酒店的包間裏,當美亞的總裁特助阮薇然看到陽夏的時候,秀麗的臉蛋僵硬到扭曲,連嘴角的笑容都掛不住了,直到總裁何輝清咳幾聲,她才反應過來,尷尬的問好。

秦墨不以為意,自始至終未看阮薇然一眼,施施然落座。包房裏有歐歌的老董,盛世的ceo,總之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一群人落座,陽夏身邊還空着一個位置,阮薇然就坐在她右邊隔兩個位子,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

陽夏沒有說話,當她是空氣,只是有些好奇,還有貴客沒到么?

正想着,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溫文爾雅:“不好意思各位,我來遲了,讓大家久等了。”6遠橋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打理得一絲不苟,不同的是,他戴了副黑框眼鏡,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大家。

似是早就看到陽夏,他唇角略略翹起,眸光清澈,翩然入坐。

美亞的總裁何輝忙笑呵呵的解釋道:“這位6遠橋先生不是商人,卻也是我一位重要的客人,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哪!”何輝說這話的時候,擦擦額頭上的汗,有些緊張的掃了6遠橋和秦墨一眼,隨後又轉向其他的董事。

在場的各個都比他何輝勢力大,美亞這樣的小公司,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們幫助。

何輝開始挨個敬酒的時候,陽夏略側過身子,盯着6遠橋問:“何輝為什麼請你?”她的眼神很明顯,在場的都是商界精英,無論如何都跟他一個剛歸國的犯罪心理學家工作沒有任何交集。

路遠橋微微勾了唇角,眸色深深,只雙唇微動:“捉鬼。”隨後抿唇一笑。

陽夏雖然不明白捉什麼鬼,但是看起來應該是何輝有麻煩纏身了。不過哪個高層沒有一些見不得人又擾得自身無法安眠的秘密呢?能請到6遠橋,也算何輝上輩子燒了高香了,相信這鬼他應該很快就能捉到。

陽夏坐直了身體,正好阮薇然端着高腳杯從秦墨那裏步伐款款的走過來,腥紅的唇一抹挑釁的笑意,顯然適才敬酒的時候和秦墨聊得很高興。

“陽夏,才幾日沒見,你就搭上了藍風集團的秦少,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不知道是不是何輝把她寵得太高的緣故,這個女人開口永遠是十足的火藥味,陽夏之前在美亞工作的時候,沒少吃這個女人的暗虧,就連被辭退,怕也是這個女人做了手腳。

陽夏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下,心安理得的笑:“沒辦法,運氣好,遇到秦總這樣的貴人,慧眼識珠,身邊的員工也沒人對我下暗手。不過,當然,畢竟不是人人都能這樣一步升天的。”她嘴唇象徵性的微微抿了一丁點,然後朝阮薇然晃了晃酒杯。

容她得瑟一下,她人雖然膽小乖覺,但面對自己討厭的人,也不會隨便吃虧。

“哼!別以為自己使了什麼手段別人不清楚!”阮薇然咬着紅唇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恨恨說道。

陽夏聳聳肩,挑眉一笑。

阮薇然裝得好,轉臉就笑靨如花的去敬6遠橋。

顯然,以6遠橋的耳力適才兩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話他絲毫未曾錯過,所以當阮薇然媚眼如絲的將酒杯麵向他時,他也只是淡然的抽出隨身攜帶的紙巾閑適的擦了擦手,然後略略用手遮着鼻子皺眉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劣質化妝品的味道。”說完居然還很嫌棄的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阮薇然一張美艷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青,偏不得發作,只好瞪了6遠橋一眼,求救似的看向何輝,哪知何輝正忙着和秦墨寒暄,壓根沒注意她,阮薇然只好恨恨的踩着十厘米的高跟去敬下一位。

陽夏抿唇偷笑,這阮薇然,以為美人計對6遠橋這樣極端潔癖的人有用嗎?

這一頓飯下來,不少人來敬秦墨酒,年齡大的小的,剛開始秦墨還能應付,到後來,大家都將陣地轉向陽夏,拼了命的想灌她酒,陽夏求救似的看向秦墨,這廝才豪飲一杯,完后說了句她不會喝酒,你們別欺負我的員工,便笑眯眯的將灌酒的人打發走。6遠橋看着陽夏,臉色有些冷硬,唇角線條有些緊繃,恰好也有些人好奇他的身份過來敬酒,6遠橋不動聲色的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喝掉。

陽夏受不住席間味道,孕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起身要去衛生間的時候,6遠橋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兩個人幾乎是一到衛生間就吐。

今天若不是偶然見到陽夏,6遠橋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他的工作,只是找出何輝公司和身邊鬧鬼的內幕,不過是重大案子以外的一個小兼職,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更不會出現在這麼多人的場合。

可是看到陽夏和秦墨雙雙出現的那一瞬,他忽然的就改變了主意。

這廂,秦墨也有自己的考量。

甚至他自作聰明的想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陽夏醉的不醒人事的時候,把她直接丟給楚陽,他倒要看看,楚陽那顆心,是不是真的冷如磐石,兩年的相處都沒感覺,他一丁點都不信。

陽夏覷着6遠橋,吐得有些暈乎乎的問他:“喂!這裏是女洗手間!”想想又覺得不對,揚着下巴淺笑,“啊,你酒量真不好,比我吐得還厲害。”

6遠橋直起腰,斯斯文文的拿出潔白的帕子擦擦面頰,然後神色淡然的扶她一眼:“我一向不喜應酬,臟。”他用一個字總結了酒場氛圍。

陽夏吃吃笑着,扶額看他:“對嘛,你這麼有潔癖的人,‘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劣質化妝品的味道’。”她學着他的口氣齜牙咧嘴的說道,隨後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不喜歡就不要來了,年輕人,不要勉強自己。”她眯起眼睛故作深沉。

6遠橋莞爾:“我只是對在場的人比較感興趣而已。”說完,他扶着她走了出去。

席間氣氛沉悶,她一直覺得不舒服。一出來吹吹風,陽夏覺得清醒了不少,也不用6遠橋扶着,腳步邁得倍兒正,朝包房走去,隨後6遠橋悠哉游哉的踱步回去。

回去自然又是一番敬酒,不過全數被秦墨擋了回去,他只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秦墨不知道她有身子,但見她這狀態也不敢怠慢:“各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他看向陽夏。

陽夏鬆了口氣站起來,眾人和他們寒暄着,也不便多留,好容易脫離了嘈雜的人群,陽夏只回頭看了6遠橋一眼,便被秦墨拉了出來。

秦墨將車開得飛快,饒是陽夏困意闌珊,也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舌頭都有些打結:“秦墨你別開這麼快,我頭暈!”

秦墨只回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車速不減反增,陽夏尖叫着閉上眼睛。

再一睜眼,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秦墨不在車裏,她一個激靈頓時混沌的感覺少了幾許,一抬頭,發現車窗外不遠處,秦墨和楚陽並肩而立,正在說著什麼。

陽夏的腦袋轟的一聲,徹底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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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之非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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