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30第三十章

阿曾眉頭一皺,點頭:“還是五哥心細。”

兩個人就站在小旅館外面的花壇旁邊,抽着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很快,那個撐着遮陽傘的女孩子也朝旅館走去。風帶動純白的裙擺,露出一雙勻白修長的小腿,楚陽眯着眼睛細看一會兒,別過眼睛。阿曾則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看,突然覺得嗓子一熱,瞬間唾罵:“媽的,這麼騷,有機會一定要試試。”

楚陽眉峰幾不可察的一攏,將煙扔掉,冷冷的看了阿曾一眼,警告他:“你要是敢因為女人誤事,我一定斃了你!”

阿曾頭一縮,訕訕的笑道:“五哥開的什麼玩笑,兄弟我像是因為女人誤事的人嘛!我們上去不?”他有些狗腿的問。

“走。”楚陽簡簡單單一個字回答了他,估摸着那女的上了樓,才快步走向旅館,老闆隔着櫃枱攔住了他們,楚陽像是沒看到他,徑直往前走,冷冰冰的不答話。阿曾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們是剛才那位東雨先生的朋友,他剛才跟你交待過的。”說完這些,阿曾大搖大擺的就跟了上去,氣得老闆在他身後罵娘。

楚陽耳朵捕捉到後面的動靜,眉心一皺,步子更快起來,不論阿曾怎麼在後面追,他都不曾停下一步。

如今風聲越來越緊,手裏的貨交易起來也麻煩了很多,大家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東雨大概也意識到了,所以啟動了b方案,選擇了讓他們到小旅館來接應。

那個尾巴,即使不用他們兩個,東雨一個人也必定能制服,但阿曾適才這麼大張旗鼓的一鬧,無異於暴露了東雨和他們的身份,現在正是他極力要取得she11y信任的時候,如果毀在這件事情上,那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走上三樓走廊,楚陽發現那個女人也停在東雨預定的312間的旁邊,眼角餘光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她回頭看了楚陽一眼,又咬唇低頭佯裝找包里的鑰匙。

楚陽唇角忽然漾起極大的弧度,笑容輕佻,邁開步子走到她的身邊,手支着312室的門框,用裏面的人能夠聽到的聲音,笑意盈盈的說道:“美女,一個人?”他的語氣極其輕浮,笑容也帶着幾分挑釁,就那麼不着四六的攔在了女人和312室之間,聲音剛剛好能讓屋裏屋外的人聽到。

後腳追上來的阿曾見狀,不禁暗罵:“奶奶的,勞資累死累活的,結果,他倒是調戲起女人來了!”之前she11y把他指派給楚陽的時候,他還小心琢磨着不用再跟着三哥四哥他們不見天日了,跟了老五,前途是一片光明!哪知道也是個陰晴不定的主,他這輩子是沒燒高香吧!

這麼想着,阿曾就帶了些脾氣,走上前,痞里痞氣的將手臂搭在楚陽的肩膀上,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更深了:“我說美女,要不要跟哥哥們玩玩?”

那女孩子原本清澈流光的眼睛漸漸變得驚恐起來,臉一陣青白,有些着急忙慌的從手包里摸出鑰匙,結果緊張得連鑰匙孔都沒插對,啪的一聲,鑰匙串掉在了地上,隨後驚恐的抬眉看着他們,也不敢去撿。

阿曾笑嘻嘻的要去撿,那女孩子眼睛一沉,猛的抬腿直擊他面前,楚陽眼疾手快一手拉過阿曾,已飛起一腳將她的攻勢擋去大半,阿曾的一張臉由青到白再到紫,最後變為罵:“小賤人,真以為爺就躲不過是吧!”說著就要上前。

楚陽一腳踢到他的膝蓋上,手卻握緊了女孩子的腕,死死的禁錮在懷中,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沒有一點鬆懈:“阿曾,欺負女人不算本事,進去找東雨,我和這位小姐,談談情。”楚陽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女孩子,對阿曾說道。

阿曾自知理虧,又知道自己那點身手打不過這女的,只得罵罵咧咧的開門進去。

那女的見阿曾進了屋,大眼睛一眨,沒有一點懼意,壓低了聲音對楚陽說道:“情報呢?”

楚陽挑了眉稍,笑意不減分毫,越發襯得眉眼英俊:“情報,我有。”

那女孩子面色一喜,突然呈擁抱的姿勢微微靠近他:“快給我,楚。”

楚陽眸底不片深不可見的黑暗,唇角笑意卻越來越濃,伸手回抱她:“要放開我,才能給你。”

隨後他猛的鬆開了手,那女孩子一愣,也鬆開了手臂,漾着笑意望向他。

楚陽低聲笑了起來,隨後輕輕的在女孩臉側一吻,爾後,附在她耳邊,呼吸微熱:“情報就是,你出局了。告訴she11y,如果想試探我,也要找一個演技高點的,身材豐滿點的,長得漂亮極了的,能迷惑得了敵人心智的女人。”

隨後他退開了身子,面無表情的走進東雨的房間。

虛驚一場。

她差點以為他要殺了她。

蒂娜捂着心口,心有餘悸的想着,終於敢大口大口的呼吸。不過她漸漸得意起來,到底她料得沒錯,楚這樣的男人,做什麼事都會很小心,她模糊自己的身份,他卻仍舊一語中的,怪道she11y對他念念不忘,點名要活的,放她這裏,她也要活的。

樓梯拐角有幾個人跟了過來,她揮揮手,他們便立刻四散開來,若有所思的覷了一眼312的門,她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往樓下走去。

東雨看到楚陽進來,目光掃過阿曾,上前道:“五爺。”

楚陽沒吭聲,看了一眼面前的東雨,個子不算太高,精瘦精瘦的,有着小麥色的皮膚,不甚起眼的五官,眼皮有點腫,但雙眼卻有着異樣的神采,望着他的神情不卑不亢,即使他沒有回答他,他卻仍舊保持着基本的禮數。臂上肌肉緊繃,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人,楚陽淡淡的開口問他:“貨呢?”she11y自坐上屬於t國龐大的毒品交易集團二把手的位置,便着力提攜自己人,無奈一直安插不上,明面上是二把手,事實上,權力還不如三把手泰勒。一把手納卡很明顯的對他沒有多大的耐心,尤其他押貨已經有兩次失手了,雖然貨保住了,但人員的傷亡還是非常大。

納卡已經有意換掉他,但,這次很顯然,she11y推薦的人,做為金主的納卡十分滿意,甚至於楚陽這種身份敏感的,能一下子成為五當家,不得不說,裏面有許多值得琢磨的道道。

“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了。”東雨絲毫不在意他的蔑視,仍舊態度謙恭的說道,“接下來就是錢貨兩訖的交易,二爺說了,由您決定。”

楚陽眉峰一挑:“我決定?”他笑了笑,從東雨的行李箱裏掏出一把手槍,翻來覆去的看,“他就不怕我把貨交給中國警方?”

阿曾臉色噌的一變,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不敢出聲。

東雨倒是一派處變不驚:“二爺說了,貨物的去向由您決定,當然,相應的責任,也由您承擔。他還說了,他相信您,能做得更好,因為,您離不開他,正如他捨不得您。”仍舊是十分恭敬的語氣,話卻充滿了挑釁,只是依舊姿態謙卑的微微低頭。

楚陽試着扣動扳機,感覺太陽穴直跳:“他還說了什麼?”他神情嚴肅的發問。

東雨仍舊一派處變不驚的樣子,不卑不亢的說道:“二爺還說,如果這件事情您做得漂亮,他將會送您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但如果做不好的話,”東雨抬眸,笑得無害,“驚喜,有可能變成驚嚇。”

楚陽將槍扔給他,東雨臉色微變,卻仍舊小心謹慎的收好。楚陽看了他一眼,慢理斯條的笑道:“she11y真是大手筆,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若是讓他失望了,豈不是讓他在納卡面前丟了面子?”

“東雨只聽金主的,所有東雨過手的事情,必定是經過金主默許的。”東雨解釋道,一般他們都稱呼納卡為金主,其他的幾位當家人按照加入的順序二爺三爺四爺排開。迄今為止,恐怕只有楚陽敢直呼金主名諱。東雨在納卡手下多年,其他幾位都知道他是納卡身前的紅人,見面總有三分情,楚陽聽she11y提過兩句,沒怎麼放在心上。

楚陽失笑:“感謝金主看得起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金主和二爺都期待您能做得更好。”東雨客氣的回他。

火藥味在此刻淡了下去,一旁的阿曾長長鬆了口氣,天燥熱的厲害,他熱得起了一身汗,這會兒鬆懈下來,他忙擦了擦,嚷嚷着趕緊去拿貨交易,楚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東雨也面色肅殺的望着他,阿曾感覺有些不對,忙訕笑着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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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里,我們到底能得到什麼才會覺得那是愛情?

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一杯水,一片葯,不離不棄;還是孤獨的時候有人陪,聊着天,靠着背,互訴心事;又或許,鮮花美酒,華服盛景,有人陪你一起看,一起走;再不然,你迷茫,找不到前路的時候,一轉身,他就在身邊,給你力量,給你勇氣?

愛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種愛情。

有人愛得濃烈,有人愛得平淡,有人愛得細水長流,世間萬千,千姿百態各有特色。

那天走之前,譚志和的那番話,無疑使陽夏越來越不安起來。

她的錯。

一想到這裏,她就有些茫然了。譚志和跟她的那番對話,她也沒有告訴6遠橋。

如果給他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但她覺得既然譚志和找到了她,必定有她獨特的價值。

等到在公寓樓下看到6遠橋來回踱步的身影,她才如夢初醒,給計程車付了錢,匆匆的向他跑過去。

6遠橋俊眉一挑:“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不錯。”

陽夏本來想說的話,被他一噎,又給咽了回去:“我又不是心智缺失,怎麼就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她自然知道6遠橋是擔心她,故意說著輕鬆的話題。

“嗯,不是。”6遠橋難得沒再繼續跟她嗆嗆,而是猶豫了很久,才大力的攬着她的肩,有些不自然的揚了揚下頜,“說吧,有什麼收穫沒?”

陽夏尷尬的掙扎開,怒目而視:“有個導遊的職位肯收我,直接面試通過。你說我這是怎麼了,面試處處碰壁?”

6遠橋輕哼:“你豎敵太多了唄!”

陽夏白他一眼:“導遊的職位也不錯,遊山玩水,放鬆心情挺好。再說我也好久沒出去走走了,很悶。”

他們走到電梯口,6遠橋按了六樓,隨後等電梯的期間,他略帶鄙夷的問她:“你確定你不會走丟?要知道帶團出去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陽夏氣結,瞪大眼睛望着他:“你不能念我點好嗎?”

正好電梯門打開,6遠橋優雅的邁開長腿走了進去,轉過身對着陽夏得意的笑:“不能。”

眼看電梯門快要關上,陽夏還沒反應,6遠橋暗地裏眯了眯眼睛,隨後長臂一撈就把她撈進電梯裏:“果真不能啊!你說你這智商,做出來的事情能讓人放心么?”臨了他還不忘埋汰她兩句。

陽夏冷哼:“你管得着么?”

6遠橋瞧着她快要暴躁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管不着,我才這麼開心。”

陽夏被他噎得沒辦法,只能幹瞪着眼睛,電梯門一開,她率先踩着高跟鞋跨了出去。6遠橋看着她險些崴到腳,卻又站直了身體裝作一本正經走出去的身影,眸子漸漸失了神采。

他等了幾天,也沒能等到她的一句話。

不知道譚志和到底跟她遊說了什麼,從那天回來以後,就一直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說。不過他猜這丫頭一定是又走進了死胡同里,自己也很難繞出來。他得幫幫她才是啊!

6遠橋走進客廳,閑適的坐了下來。

一般這會兒6敏敏早就回來了,不過由於小丫頭跟何警官愛得如膠似漆,最近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沒個准。陽夏經常做好了飯給她放冰箱裏,每次她裝矜持跟何念一起吃得少,回來了就少不得吃得狼吞虎咽。

陽夏從廚房探出半截身子問他:“6遠橋,你要吃點什麼?”

6遠橋將身體陷進沙發里,仰着頭舒服的想了一會兒,隨後抬眸認認真真的說道:“做魚吧,紅燒清蒸水煮,隨你哪個拿手就做哪個。”

“哦。”陽夏點頭,有些奇怪,6遠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吃魚了?

廚房裏響起刮魚鱗的聲音,6遠橋到底忍住了沒看,腦子放空一會兒,開始梳理近來自己處理過的案子。

從杜祈案結案開始,陽夏面對他時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尋常,所以看起來,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做的事。

真是個遲鈍的女人。

他自顧自的笑起來,偏這笑容之中又帶了幾分苦澀。

陽夏做好了晚飯,天基本已經黑了,客廳里的燈光微黃,氣氛剛好。

6遠橋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慢慢嚼,陽夏也安靜的吃,儘管沒有人說話,但氣氛並不覺得尷尬,反而有種特別舒服的美好。

6遠橋吃了一點,就說自己飽了,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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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之非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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