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美艷大叔森醫生

4 美艷大叔森醫生

portmafia,橫濱的黑手黨,以港口作為勢力範圍的兇惡組織。

把控着橫濱的黑夜,紮根於橫濱政治經濟各個領域,是這座城市的陰暗面。

也是普通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但是這個普通人不包括燭和。

他一癟嘴:“不要,不想去。”

森鷗外被拒絕也沒有立刻放棄,而是放緩聲音:“為什麼不想去呢?”

“不自由啊,”神宮燭和用腳在地上來回畫圈,“診所也來過一些mafia的人,好像每天都在出任務,經常血淋淋進來的。那種地方,想想就知道很不自由吧。”

“自由啊……”不是因為討厭黑手黨就好了,不過想想,燭和君也不是那種正義之人,僅僅是不自由,這種事情還是很好辦的啊,“那如果mafia變得自由了呢?”

“如果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能帶着織田作和亂步一起去,倒是可以看看啦。”

森鷗外很滿意這個回答,他對神宮燭和說。

“那就當我是和燭和君約定了,當mafia能給你自由的時候,要和你的小夥伴一起加入mafia噢。”

森鷗外的診所關閉了,據他自己所說,以後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會偶爾過來看看。但是作為mafia首領的私人醫生,更多時候肯定是得呆在首領身邊。

亂步將棒棒糖一口咬下,嚼碎嚼碎咽下,對燭和說:“那個森醫生,應該會殺了那個mafia的首領。”

用的是“應該”,說話的語氣卻分外篤定。

正在想接下來要幹嘛的燭和還沒反應過來:“嗯?”

亂步看見腳邊有石頭,沒忍住輕輕一踢,等靠近的時候再往前踢,不斷重複着有些無趣的小遊戲:“mafia的首領會突然找醫生,說明他生病了。讓有首領在所以不自由的mafia變得自由,怎麼想都只有殺了首領這個方法吧。”

燭和反應過來,很仔細地想了一下:“聽起來確實是森醫生會做的事情。”

“別看森醫生看起來是美艷大叔的模樣,實際上很心狠的人呢。”

亂步有些困惑:“這裏是要用美艷的嗎?”

燭和看亂步有些迷懵的樣子,覺得有些事情提前和小夥伴說一下比較好:“亂步,我是一個很自由的人噢,誰殺了誰,誰被誰殺了,這些事情我都不在意的,總歸都是陌生人。”

“我只在意我的家人,比如織田,比如你。”

亂步抿唇:“我們只是昨天才剛認識,我只是你撿回去的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我也是你的家人嗎?”

燭和雙手扣在亂步的肩膀上,有些用力,神色警惕:“那是當然的啊,我可不會隨隨便便帶人回家的。”

“現在反悔可不行的,你已經是我家的人了。”

**

燭和是一個不知道自己來歷的人,事實上,在開診所之前的記憶,他全都記不清了。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身着破爛的蹲在路邊上,是一個好心的醫生給了他一身衣服和食物。

因為覺得“醫生”有趣,所以自己才學着開了一間診所。

名字是自己給自己取的,“燭”意味着能驅散黑暗的火光。

他給自己定下了兩個準則。

——其一,做一個不受拘束的自由的人。

——其二,有一個家,有幾個家人。

燭和是自由的,所以在選家人的時候,也很自由。

他不像其他人求偶或者招聘,有很明確的目標。

他的想法很簡單——找像他一樣無家可歸的人。

所有無家可歸的人聚在一起,就都是有家的人了。

織田作之助是這樣,江戶川亂步也是這樣。

他們三個人,都不是一個人了。

**

“亂步喜歡什麼?”

亂步揉了揉剛剛被捏疼的臉:“喜歡有趣的事情吧,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很沒有挑戰性啊。能有更多有挑戰性的事情就好了。”

“殺人案算不算有趣啊?”燭和想起之前來他診所治療的警察抱怨過的懸案,“聽說軍警方面有很多沒有找到兇手的懸案,如果是亂步的話,應該一下就能找到兇手吧。”

亂步眼睛一亮。

他因為事故去世的父親就是很厲害的刑警,無論多麼難偵破的案子到了他手裏,都一定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做父親做過的事情嗎?

“我想做!”

警察局內

沖田正一,從事警察行業已經21年。

他自認為自己從業這些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見識過各種兇惡的殺人犯。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但是當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跑到警察局,說要調陳年懸案的檔案幫他們破案的時候。

他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沖田正一安慰自己:“平常心,平常心,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比較天真的,會幻想自己就是拯救世界的超人。無論是作為長輩還是作為警察,這時候都要給予孩子正確的引導……”

他狠狠對着自己催眠一把,終於能平靜地說話:“警察局的檔案都是經過嚴格手續才能調出的,非內部人員不可以看。”

亂步理直氣壯:“那你給我們辦手續吧,那樣我們就是內部人員了。”

沖田正一被這話氣得青筋暴起,他扯出能把小孩子嚇哭的僵硬笑容:“這種事情等你們成年了再說吧。”

亂步有些不滿:“所以說大人為什麼總是拘泥於形式和程序,這種事情就是應該能者居之,讓能辦事的人來啊。都變成懸案了就說明你們能力不夠,顯而易見繼續堆在那裏也只會讓檔案變成廢紙吧。”

燭和點頭:“是啊。”

沖田正一感覺自己已經失去理智,他聽見自己在衝著兩個孩子怒吼:“警察局不是你們玩過家家的地方,不要報案就立刻馬上從這裏滾出去!知道警局一天有多少事情要忙嗎!每天的文書口供相關資料整理有多麻煩嗎!你們已經耽誤了我很多時間!”

亂步和燭和感覺都有些耳鳴。

燭和對自己和亂步的耳朵都做了一個輕微回溯,耳鳴不是病但是也很讓人不舒服啊:“大叔,你脾氣也太差了吧。”

沖田正一一口氣沒喘上來:“我、我還脾氣差?我沒有把你們趕走已經是脾氣很好了!”

啊啊啊工作什麼的就是狗屎,都去死啊!

“沖田警部,三個嫌疑人的口供已經都在這裏。”

圓頭圓臉的年輕警官準備將資料遞給上級,卻發現中途被搶走。

“欸?!”

亂步快速翻閱着資料:“原來是這樣啊……”

沖田正一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你們兩個臭小鬼,那是內部資料不能外泄,快還回來!”

幾乎是瞬身,燭和猛然擋在了亂步的面前。他眼神冰冷,只用一隻手就阻住沖田正一的去路。

“不要再往前。”

那個眼神,比沖田正一見過的最窮兇惡極的罪犯還要可怕。

他好像已經變成了死人。

沖田正一不敢動了。

亂步從椅子上往前一跳落在地上,他的聲音打破了死寂:“這是很簡單的殺人案啊,情殺,你們錄口供的時候人都帶回來了吧,都不用再抓,直接送去判刑就好了。”

他手指點在一張照片上:“這個叫石切峰幸的。”

沖田正一回過神有些發愣:“啊?他就是兇手?為什麼啊?”

亂步皺眉,但是想到燭和和他提過的,這些人都是非常愚笨等同於無法行走的嬰兒的時候,到底還是耐着性子解釋:“因為只有他才有作案時間啊,他說自己出差了,買了從橫濱去往沖繩的車票,但是那天因為巨大暴風雨,橫濱去往沖繩的車延遲了兩個小時才出發。兩個小時完全足夠他殺人拋屍然後返回車所。”

他往前走了幾步,拿起沖田正一放在桌子上的資料,那是他剛剛在看的有關於三個嫌疑人家中的照片。

亂步在資料上幾個地方點過:“他的房間上面有幾個地方牆壁顏色比其他地方要白一些吧,加上牆釘,證明這之前是掛着照片的地方。整個屋子裏很多東西被刻意翻亂,明明是夏天,卻連冬衣都翻出來了。有幾件明顯價值不菲的外套,被當作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他只是一個普通工薪階層,以他的工資水平根本買不起這樣的東西,說明是別人送給他的。”

“事情經過很簡單,他被包養了,平時收着金主的錢過着好日子。有一天金主決定終止這段關係,但是他卻不願意停止。因為生氣,把金主送過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毀壞,兩個人曾經的照片也都取下銷毀。”

“在殺人的前一天他們最後吃了一頓飯,甚至還跪在地上,然而女人還是拒絕了。”

“於是他決定殺人。”

“他趁着列車停車的間隙返回女人的家裏,以他們的關係,他對她的作息很清楚。前一天晚上喝過酒,第二天女人是哪裏都不去,一定會呆在家裏的。假借拿回自己東西的理由,他進門就把人勒死了。”

亂步又看了一些照片:“勒死之前還折磨了一下吧,估計讓對方也下跪求饒什麼的。”這樣才能彌補自己心理上的不平衡。

沖田正一覺得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為、為什麼面前這個少年說得就好像他在殺人現場一樣?

這個推理……如果將每一個細節都串聯起來的話,確實很有可信價值。

亂步看出沖田正一的動搖,微微睜開眼睛,露出一個鎖定目標的笑容。

“不確定的話,用剛剛的話詐他一下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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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團寵后他們讓我當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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