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不是仙法是什麼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的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暗道傳言果然真的。而李太后聞言更是欣慰一笑，長舒一口氣。
“好！好！好！我真生了個好兒子啊，雖然你年僅九歲，但才智、能力已非常人所及，已經天上的人物了，我也不管你了，以後你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但身為你的母親，我還是說一句，你哪怕修鍊，也不能忘記你大明天子的身份，哪怕修仙也要以天下萬民為重。”
李太后的一番話言辭懇切，朱翊鈞聞言也是連連點頭，見狀起身對着李太后以及聖仁皇太后一拜道：
“兒臣謹記母后囑託，絲毫不敢忘記！”
“嗯，如此就好，哀家也累了，你下去吧。”
既然所有事情都問清楚了，李太后也獲得了想要得到的答案，如釋重負般擺擺手，就讓朱翊鈞退下。
而慈寧宮發生的事情也很快在整個紫禁城傳了開。
皇帝親自說馮保欺君罔上，被皇帝斬殺於平台，最後更是承認其學會了仙法，成為仙人，可御物、控火、回春、延壽等等法術。
如此種種言論，不禁讓紫禁城乃至皇城的太監宮女紛紛開始議論，更是對之前傳言皇帝是什麼仙人轉世的傳言信以為真，對皇帝敬畏如常。
朱翊鈞也猜到了自己親口承認后，別人定會議論紛紛。於是就讓陳矩叮囑宦官宮女，所有人不得隨意議論亂傳此事，更不可能將自己的行蹤言論往外朝說出。
雖然這些規定是否能執行到位有待商榷，但好歹有勝於無吧。
而他也沒有閑着，把宮裏宮外的阻礙解決掉以後，他終於可以心無旁騖潛心修鍊了。
只不過皇帝修成仙法，並將馮保斬殺於平台的消息實在太過於震驚，隨即很快便在朝外傳播開來，而作為當事人的張居正，成為了所有人的關注點。
張居正從紫禁城一回來后，便躲在書房不見客，最開始家人僕從還以為他需要什麼事需要思考呢，因此並不在意。
直到最後關於平台詔對的種種消息傳開，不斷有張居正的門生故吏前來拜訪后，他們才意識到居然出了如此離奇的大事。
但張居正對此完全沒有回應，直到第二天，他才走出書房，接受了少數人的拜帖，請他們在書房相見。
張居正府邸，書房。
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呂調陽、兵部尚書譚綸、吏部左侍郎張四維、禮部右侍郎申時行等人俱坐左右，齊齊望向坐首的張居正，鴉雀無聲。
“叔大（張居正的字），現在外面已經傳開了。說陛下是什麼神仙轉世，已經修道成功了，還說可以駕馭飛劍，治癒重傷，更是將馮保斬殺於平台。
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開了，都在議論此事呢，你當時在平台跟皇帝在一起呢，當時斬殺馮保的時候，你就在場，你說傳言說的是真嗎？”
看到眾人來書房以後，張居正一時不說話，禮部尚書呂調陽終於受不了了，於是率先開口詢問起來。
聽到呂調陽開口，兵部尚書譚綸也忍不住附和起來。
“和卿（呂調陽的字）說的甚是，現在外面傳言滿天飛。說許多宦官宮女親眼所見陛下的仙法，更說今日陛下在慈寧宮面見兩宮太后的時候，不僅承認了此事，更是連說馮保罪狀，說其欺君罔上，欲行趙高之事，最後自己不得已將其斬殺。太后聞言慚愧不已，於是承諾不再過問朝政。
先皇去世僅僅一月，高拱被罷黜、馮保被殺，太后也不再過問朝政，又傳出陛下修鍊成仙，有了仙法。如此種種之事，不僅放眼我大明朝，就連前朝也從來沒有遭遇這種事情。因此外面人心惶惶，眾說紛紜。
現在又聽說有人想要上書陛下，既然高拱是被馮冤枉的，那就應該將高拱官復原職。試問如此亂局之中，如果你這個當事人不站出來說幾句，怕朝野大亂矣。”
譚綸這麼一說，在場眾人紛紛點頭。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因此他們都希望張居正能站出來說什麼能安穩人心。
張居正聞言也不再沉默，緩緩說道：
“內廷之事本是機密，現在居然在京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如此成何體統。”
看到張居正終於表態了，在場眾人無不驚喜。他的話的意思不就是剛才說的所有事情都屬實嘛。
而張居正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隨即又望向譚綸，若無其事道：
“肅卿（高拱的字）怕是無法官復原職了，並且陛下也對大明弊症感到憂慮，覺得其積病已深，已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因此他明確跟我說，願意支持我改革大明弊政，重振朝局。”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為之一振，看來皇帝是明事理的。
他們好不容易把高拱給逼走。如果他再捲入重來，他們前面的努力不僅功虧一簣，更是要再度陷入到黨爭傾軋之中。
“陛下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啊，不過他年僅九歲，就有如此非凡見識，看來外面的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吏部左侍郎張四維聞言忍不住感嘆起來，但這也更加讓他相信關於皇帝是仙人轉世、會仙法的種種傳言。畢竟年僅九歲就如此殺伐果決，對大明的認識如此深刻，不是仙人轉世是什麼。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緩緩點頭，隨即又把目光投向張居正。
雖然張居正說了這麼多，但還是沒有回答他們心中最大的疑問，那邊的皇帝究竟會不會仙法，有沒有修鍊成功。
張居正無奈的搖搖頭，看來眾人的是不問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開始感覺身體中那股越來越弱的靈氣。
自從皇帝當日他給自己了這一道靈氣以後，這幾日自己耳聰目明，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
這也讓張居正明白了皇帝的貼身太監陳矩恢復如此快的原因，這絕對是有皇帝靈氣的幫助。。
而現在自己又親身體會了這種靈氣的妙用，這不禁讓他暗暗感嘆。
這不是仙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