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成大成二歸家
第四十三章成大成二歸家
◎（2合1）“咋不上當呢？”◎
自這日回城后,林巧兒陷入了空前的忙碌之中。到年三十隻剩半個月，時間的確很緊張，因為成家的產業也不止這一個,成正業每天本就兩頭跑，還要抽空給她做點心禮盒,忙地腳不沾地,林巧兒也心疼地緊。
臘月二十,晴空萬里，暖洋洋的日照從灑在成家小院，成家的小院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李氏還在月子期間,不能經常出來走動吹風,但見今日日頭這麼好，她便也推開了窗戶,想曬一曬這暖融融的冬陽。
剛過巳時，院門口卻忽然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蹄聲，李氏心念一動，側目去看，下一瞬就愣住了。
成正禮比預想的提早回來大半日，他剛下馬車,視線就跨過整個院子,看向自家小院，剛好就與正打開窗子的李氏四目相對。
成正禮展開一個笑,做了個口型：“婉娘。”
李氏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看上去明顯有些疲憊，昨下午才結束院考，這會兒就趕了回來,想也知道是徹夜趕路,眼下的烏青還有來不及換下的衣裳都是最好的證明。
成婆子從廚房出來之後看見人也是一愣：“三郎！咋這時候回來了！”
成正禮的歸家又讓安靜的小院子熱鬧了起來,成正禮笑道：“着急回來過年，也着急回來看娘。”
“對了，院考還順當？”
“那我們在家等等，等等看……”
成正禮笑着沒說話。
成婆子笑着拍了他一下：“臭小子！和你弟一樣慣會哄我，你是着急着看你媳婦和女兒吧！”
“喲，這不是永芳齋的陳二掌柜嘛，您怎麼有空來這了？店裏生意不忙嗎？”
林巧兒在臘月二十七的時候就已經將三十個禮盒全部備好，等明日進城，就能給人送去了。
小丫鬟連忙應是。
成正業笑：“那我們就先走了，您忙。”
三十個禮盒，提着去肯定不方便，成正業只能將牛車趕到縣令府後面的巷子口附近，年關跟前，城裏車水馬龍，單單是從城門口過來，就花了近兩刻鐘。
成正業笑：“軟柿子罷了，多半是看那個小丫鬟個頭小拿不穩，瞅准了她去的。”
成小蘭不說話了，而林巧兒也敏銳的捕捉到大姐正月里要相看的事情，她沒說話，選擇了沉默。
成正業聲音不小，劉瑩月和林巧兒自然都聽見了，兩人均是一愣，看了過來。
那叫陳二的愣了愣，臉上有些尷尬：“怎麼，這巷子是你買的，就你們能走，別人都不能走了？”
成小蘭一愣，剛要伸手，成婆子語氣道：“不許拒絕，正月里，有個媒婆要上門，你收拾好看些，大姑娘家的，打扮好看些沒啥錯。”
除夕之前的最後兩天了，成婆子也準備明日進一趟城，將還缺的東西全部採購回來，趙氏和伍氏聽說之後，也想着要出門一起去。
等出了巷子，林巧兒才回過神來：“剛才那個男人……是永芳齋的人？他是想……想撞我們嗎？”
成婆子眼睛彎成一條縫：“那就好，那就好！”
成小蘭在一旁給她幫忙，也十分高興——[現在就等大哥二哥回來，咱家就齊了，就能團圓過年了！]
林巧兒這才忽然想起大哥二哥的事，娘之前好像給大哥二哥下過命令，說是無論如何也要大哥和二哥在過年之前回來，那想必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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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一過，日子過得一日比一日快。
劉瑩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成正業，又看了眼自己的小丫鬟，像是明白了什麼，忙道：“再叫兩三個人把禮盒全都搬進去，人多，別出了岔子。”
“你先去敲門吧，讓他們家人自己來拿。”
林巧兒笑着和她道了謝。
成婆子卻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老大老二明天就回來了，你們不等等？”
成正禮點頭：“娘說的對，運道改了，一切都順當。”
李氏心跳微微加快，抱着女兒趕緊走到鏡子前，理了理鬢邊的碎發。
“怎麼會，只是這年關跟前人太多，您走路的時候慢點兒，千萬別撞着人了。”成正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次日，成正業一大早趕着牛車，帶着老娘和媳婦兒一起出發了。
一切看着都很順利，只是丫鬟和小廝在搬運禮盒的時候忽然從巷子口走過來一個男人，大大咧咧地徑直走了過來，一直盯着那最瘦小的一個丫鬟，眼看着他就要走過來，成正業忽然出現擋在了他面前，男人被成正業一個暗肘子一撞，愣生生退後兩步，愣住了。
當然，成小蘭也一塊去了。
劉瑩月點了點頭：“多謝。”
林巧兒正在小廚房做點心，聽說這事後也開心的笑了：“三哥回來了三嫂肯定很高興。”
“回屋去吧！洗洗，換身衣裳！”成婆子理解兒子的心急，成正禮立刻應好。
進城后，成婆子帶着成小蘭去集市，成正業則和林巧兒去縣令府送點心。
林巧兒有些疑惑，但還是照辦。
到了之後，成正業拉着林巧兒下了車。
劉瑩月也出來了，見林巧兒如約送來禮盒，打開看過之後二話不說就給林巧兒結了尾款：“你收好了，元宵節之前就不用送了，十五之後再說吧。”
見是林巧兒，側門口很快走出來兩個小丫鬟和一個小廝，一起過來搬運禮盒。
林巧兒驚愕：“他為什麼……？”
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用你提醒，我有眼睛！”說完，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林巧兒，轉身揚長而去。
牛車上，成婆子看着自己女兒，道：“一會兒進城，娘帶你去買兩身衣裳，過年了，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林巧兒本來準備先把點心搬下來，被成正業阻攔了。
趙氏伍氏對視一眼，其實她們最近也盼着這個事呢，一想到自家男人要回來了，出門趕集的事情也沒那麼重要了。
為什麼這樣的話問了一半林巧兒就沒問了，她又不傻，自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她不明白，永芳齋這麼大的點心鋪子，怎麼會注意到她……
成正業給她解釋道：“上回我就注意到他了，臨安城只是一個縣城，並不大，又只有他們一家點心鋪，再加上縣令家的生意在哪裏都引人注目，很容易就知道你了。”
林巧兒暗暗心驚，她還沒開鋪子呢，竟然就已經被同行給惦記上了？
成正業見她有些低落，伸手輕輕揉了揉林巧兒的頭：“別擔心，就是一些小肚雞腸的同行而已，這種人我見多了，不用怕。”
林巧兒悶悶地嗯了一聲：“做生意好難呀……”
成正業笑：“有我呢，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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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接到老娘，東西也全都買好了，來時的牛車是滿滿一車的點心盒子，回去的牛車又裝了滿滿一車的年貨。
牛車回到成家小院時，隔着老遠，成婆子就有了一種預感。
果然，車剛停穩，就聽見伍氏和趙氏的大嗓門，高興地似乎過了年一樣，成婆子心裏一咯噔，立馬掀開牛車的車帘子，院子裏兩個高高的人影，不是成正才和成正旺又是誰？
“老大！老二！”
成婆子嘹亮的一嗓子，讓院子裏再度沸騰起來。
“娘！”
兩兄弟急忙奔到院外，成大還好，成二向來沒什麼出息，見到老娘之後眼圈都紅了，成婆子也兩個多月沒見到兒子了，不想念也是假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趙氏和伍氏在一邊抹眼淚：“娘說昨晚上還夢見了咧！這不是今天就應驗了！”
成婆子哈哈大笑：“走，進屋去！你爹馬上也就回來了。”
成老漢幾乎是後腳就到，後天就要過大年了，今天也是豬肉鋪子最後一天營業，這下全家人都齊了，所有人進了堂屋，笑意融融。
成老漢和成婆子對視一眼，看見大兒子和二兒子的模樣，心裏大概也有了數，果不其然，高興寒暄之後，成正才掏出一個信封，趙氏在一邊，激動地手都捏緊了。
“爹，娘，兒子這回不負眾望，把祖宅給咱們討回來了！大伯一家不講仁義，咱們的宅基地被他們搞得不成樣子！拆的拆分得分，我據理力爭找到族長，又不惜一切代價和他們談判，差點兒鬧到官府去，總算是討回來了這宅子的錢，一共二百二十兩銀票，爹娘過目！”
二百二十兩！
趙氏興奮的眼睫毛亂飛，伍氏同樣激動的不行，唇角都明顯抽了抽。
成老漢連聲道好，笑着接過銀票，成婆子也湊過去看了眼，除了銀票，還有族裏的一封新，上面白紙黑字說了已將祖宅歸還，並且也在下面簽字畫押。
成老漢連連點頭：“老大好樣的，有了點老大的樣子！本來我和你娘想着二百都惱火，沒想到你還拿出多的來了！不錯不錯！”
趙氏得意極了，眼神熾熱地看着自己男人。
趁着全家人都在，成婆子也道：“這說明啊，咱們家明年是個好年頭，很順！既然大家都在，我和當家的也趁着這機會把這事說一說，尤其是三郎你聽一聽，當時商量這個事的時候你不在。”
成正禮點頭：“娘您說。”
“四郎呢，前一陣急着用錢盤林場，家裏公中總共就一百多，這是好事，我們決定給四郎一百兩的現銀，解決老四的燃眉之急。另外呢，娘就你們四個兒子，老話說的好，成家立業，成家之後就要立業。老四是最爭氣的，自己開了牛場，是你幾個哥哥的榜樣！”
成正業忙道：“娘別那麼說，前年置辦牛場，也是您二老支持。”
成婆子笑：“那些都不說了！那除了老四，剩下老二也不錯，開了飯館，兒女雙全。所以這次呢，我們讓你們大哥去了一趟蜀川城，討要咱們家的祖宅，這祖宅呢當時就說好了，討要回來，就是你大哥的，當然，剩下的，咱們論資排輩，我和你爹還能奔幾年，再攢一攢，每個人都是我的手心肉，不會虧待你們哥幾個兒任何一個人的！包括老四，雖然已經有家業了，娘手頭上再有錢，肯定不會虧待你！”
成老漢：“是這個道理，還有老三，老三呢……”
成正禮：“爹別說我了，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我才是最差勁的一個。”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現在是咱們家唯一的一個讀書人，又添了女兒，這次院考肯定有好消息，出息的日子在後頭呢！”
成正禮笑着點了點頭：“我一定努力！”
成婆子笑着道好。
“老大，你二弟之前和你一起出門的時候就說好了，這次回來，你和你二弟商量的結果是啥，趁着大家都在，一起說說？”成老漢忽然道。
成正才看了一眼成正旺，伍氏的耳朵尖都要豎起來了。
成正才：“爹，這回二弟的確幫了我很多，我已經和二弟說好了，分給二弟七十兩，二弟正好想擴張擴張飯館。”
成正才說完，伍氏和趙氏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至極。
屋內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成婆子看向成正旺：“老二，這個方案，你是同意的是吧？”
成正旺又看了眼成正才，點了點頭：“對。我同意了。”
伍氏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要暈了。
“行！”成老漢拍了拍大腿。
“你們當初出發的時候就說過了，這事你們兩兄弟商量好了就行，剩下的我和你娘就不干預了。吃飯吧！今年二十八了，明天咱們家應該都不出門了，後天過大年！”
成小蘭早就將晚飯準備好了，端上桌，六個菜一個湯，瞧着都像是提前過了年。
只可惜的是，三房四房這邊吃得還挺開心，趙氏和伍氏卻是完全相反，這看着都是平時很難見到的好菜，怎麼就這麼難以下咽了呢？
晚飯一結束，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院子。
趙氏和伍氏就像腳底抹了油，恨不得提着老大老二的耳朵閃回去，李氏和成正禮抱着女兒慢悠悠地朝回走，林巧兒覺得自己吃多了，又想拉着成正業去外面陪自己踢毽子來着。
東院。
西院。
趙氏和伍氏異口同聲，幾乎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你是不是瘋了？！咋想的啊！七十兩！”
當然，心態和口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趙氏自然是覺得給多了，她憤憤道：“當初就說了不該讓老二去的，他之前開飯館，也花了六十七，以為比四弟差很多嗎？四個兄弟里，就你還沒置辦家業了！這本來就該全是你的！”
伍氏卻恰恰相反：“才七十！你答應了？為啥答應呀！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他肯定使喚你了吧，你都幫了他些什麼？這錢應該對半分才對！”
成大今日心情很好，並不想和妻子吵，解釋：“算了，畢竟是我弟弟，當初就說過要分的，你這是在做什麼。”
趙氏：“那、那也不應該這麼多啊！你給個三四十不就行了嗎……七十……咱們都能買套小房子了！”
成正才：“那也太不像話了，左右沒有平分，差不多得了，我今天有點累了，不想說這個事了，改天再說吧。”
趙氏被他一噎，明顯不想結束這個話題，但是成正才的確累了，洗了之後就上了炕，嘴裏還嘟囔着：“兩個多月沒睡好覺了……別吵我……”
趙氏只好乾巴巴地咽下想說的話，只是把成正才口袋裏的銀票翻來覆去的看，一邊高興一邊又嘆氣的。
而成二就沒有成大這麼好命了，伍氏顯然覺得直接吃虧吃大發了，一個勁兒的質問成二為啥只要七十兩，成二沒有成正才會說，被婆娘鬧也只會悶着不說話，伍氏見他這樣，忽然反應過來：“是不是大哥欺負你了？你就是老實好說話！他到底咋和你說的？！”
成正旺：“……沒有。的確是說好的。”
“說好的啥啊！”
成正旺：“我是真的覺得可以了，娘剛才不是也說了，後面再輪着來，那下一次不還是咱們了嗎？”
伍氏無語極了：“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你家還有第二個祖宅嗎？這機會不抓住，後面哪還有這麼好的機會啊！二百二十兩，我只要求平分，這過分嗎？！過分嗎？！”
成正旺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也埋頭進被窩。
“事情都這樣了，你別再說了，爹娘也都同意了，之前出發的時候也說了，不可能是平分，就這樣，我睡了。”
伍氏氣的撲了上去，一副撒潑打滾的樣子，成正旺無奈至極。
相比之下，其他幾房裏就安靜多了。
成婆子和成老漢泡過腳之後也準備歇了，成老漢道：“你猜猜老大老二睡了沒？”
成婆子哼了一聲：“還用猜？那兩個不鬧到子時我名字倒過來寫。”
成老漢笑了笑：“隨他們鬧去吧，反正都是自家的事，咱們的手伸不到那麼長。”
“誰說不是呢。”成婆子笑了笑。
成老漢又道：“不過我也沒想到老大老二是這麼個分法，隨意吧，老二既然同意了咱們也不說啥。”
成婆子這回沒說話了，過來半天才道：“當時說好的嘛，他們自己商量，要是老四去這一趟，我肯定要出面的。老二就隨意吧，當初老大那個事，他也沒出力……”
“話不能這麼說，都是你兒子，偏心了啊。”
“我哪裏是偏心，我是氣啊，老二還說擴張飯館，擴張什麼？”成婆子笑。
“他連這個都盤不活……”
老兩口的對話就此打住，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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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正業和林巧兒那邊，根本沒在意這件事。成正業在院外陪着林巧兒踢了一會兒毽子，兩人先後回去洗漱。
林巧兒一邊泡腳一邊梳頭，成正業還給她添了一壺熱水。
“我覺得有些不公平。”他忽然道。
林巧兒嚇了一跳，放下梳子瞪大了眼看他，她還以為成正業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誰知道他抬起頭，有些幽怨地看着她道：“憑什麼每次都是你先泡腳，然後我再泡你的洗腳水？”
林巧兒：“……”
她重新拿起了梳子：“我也沒讓你用我剩下的呀，你重新接一盆不就行了。”成正業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到底是嬌小姐啊，這大冬天燒熱水多難啊。”
林巧兒蹙眉：“一鍋燒開的，用不了那麼多啊。”
她有些奇怪，平時洗澡也沒見他抱怨燒水難，今天怎麼就開始了。
“我不管。”
林巧兒懂了，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我泡你剩下的水？”
成正業笑：“你願意？”
林巧兒：“不願意！”
她才不泡他的洗腳水！
成正業忽然坐下湊近林巧兒：“那我有個好主意，咱們一起泡！”
他說完，就準備抬腳放進去，緊要關頭被林巧兒呵斥住了：“不行！”
成正業不高興了：“怎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今天就非要和你一起了！”
“不是，我是說……”
林巧兒話還沒說完，成正業的大腳已經放進去了，她想說的話戛然而止，她慢悠悠地抬頭看着成正業，成正業本來也想說什麼，卻在接觸水的那一瞬間說不出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片刻，成正業憋得耳根子都紅了，猛地抬起了自己的腳——“燙燙燙！！！”
林巧兒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成正業幾乎是低聲咆哮的：“你為啥用這麼燙的水洗腳！”
林巧兒：“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就放進來了，不怪我，我都說不行的。”
成正業：“……”
他的腳，比林巧兒看着都黑，居然此刻已經變紅了，而她白皙的小腳丫只是粉嘟嘟的，林巧兒好笑的看他齜牙咧嘴，然後慢悠悠的把腳從木盆里拿了出來。
“現在信了我說的話吧？”
成正業：“…………”
兩人鬧了一通，最後成正業一瘸一拐的去倒水，林巧兒看着他的背影發笑：“行了別裝了！回來睡覺！”
成正業這才加快了動作。
只是熄了燈，林巧兒又昏昏欲睡之際，又聽見他問：“真的不明白，你不怕燙嗎？”
林巧兒：“娘說過，女子就是這樣，耐受好，我們洗澡也喜歡用燙一點兒的水。”
成正業頓了頓：“行叭……”
他似乎猶豫了片刻，又道：“那下次我忍忍吧，和你一塊兒洗，再燙的水我都行，你說行不？”
林巧兒被他忽悠地差點要說行，猛地反應過來后睜開了眼。
“……閉嘴，早說了你別有這個想法。”
成正業低低地笑：“咋不上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