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唐曉星在一片桃源中尋覓探索,挖掘埋藏在深林中的寶藏。

沒想到途中還有意外之喜。

一雙小兔闖入視野,在眼前蹦蹦跳跳,勾起唐曉星的回憶。

曾幾何時,她好像在夢裏見過它們。

小兔子太活潑,左躲右閃的,反應快,唐曉星費了些功夫才擒住它們,暗惱它們跳脫,她張嘴在小兔子鼻尖輕輕啃一口,以示懲戒。

小兔子受委屈似的輕輕哼,聲音軟軟的,卻又想趁她不注意,從她手中溜走。

唐曉星好不容易才抓住它們,不肯放它們逃走,雙手愈發用力,兔兔柔軟的皮毛凹陷下去,被她捏變了形。

小兔子生氣了,掙脫束縛跳到唐曉星臉上去,狠狠蹬她一腳,用身體擠壓她的口鼻,令唐曉星險些無法呼吸。

兔子急了要咬人,唐曉星反過來被兔子追。

林憚繞過沙發往前走,也不問那人同不同意,就徑直坐到她身旁去,探手將她撈進懷裏。

或許這泉的盡頭與海相連,泉水中有海潮咸香的味道。

上樓,來到短訊中提及的套房,敲門無人應。

確認房間中沒有微型攝影設備,這才回復剛才那條短訊:我已經到了。

她跋山涉水跑了很遠,累到口乾舌燥,氣喘吁吁,想停下來休息,正正好便有一座山泉出現在她眼前。

酒漬一部分滲進衣領,一部分被浴袍吸收,還有一部分順着衣襟滴落,留下一大片斑駁。

電視裏播放着一場激烈的拳賽,擂台中出拳悍勇的主角,此刻就站在她身後。

出租車平穩行駛,司機從後視鏡偷瞄一眼客座上閉眼假寐的女人。

隨後,狀似不經意,酒杯一歪,昂貴醇香的紅酒潑滿了她的胸口。

她喉間溢出喑啞淺唱,將一首婉轉動聽的歌,唱了小半宿。

舌尖舔舐咽喉,牙尖囁咬鎖骨,用味蕾品嘗甘泉的滋味,像品鑒一壺醇香的美酒。

到前台登記,報了包間號,接待人員遞給她一張房卡。

她合上門,拉緊窗帘,從客廳到卧室再到洗手間,所有可能藏東西的角落都仔細檢查一遍。

只不過,她氣質冷漠陰鷙,給人以生人勿近的疏離感,嘴角那道疤更顯出她不尋常,兇狠得像一頭狼。

山泉解渴,口感潤澤。

她伏低頭,由淺入深,輾轉過每一寸肌膚,貪婪親吻。

雖然她留着一頭利落的短髮,但五官立體,深邃,像中外混血的長相,模樣是極好看的。

林憚用房卡激活門鎖,推門進去。

聽見洗手間淋浴聲停了,女人搖晃高腳杯的動作也跟着停了。

林憚睜開眼,推門下車,臨行前留下一句話。

唐曉星與俞菟十指相扣。

一個女人背對林憚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着紅酒杯,姿態優雅地輕輕晃,另一隻手則隨意搭着沙發扶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

唐曉星欣喜,來到泉邊,捧起泉水輕飲一口。

她往深谷中進一寸,泉潮便漲一寸,生命之泉源源不斷地流淌,夾道歡迎遠道而來的旅客。

洗完澡,頭髮濕漉漉地便披着浴袍出來。

林憚摔門而去,身姿筆挺地走進酒店大廳。

林憚心頭冷哼,怎麼會不明白這女人在玩什麼把戲。

·

離開拳館不久,林憚收到一條短訊。

未知號碼,沒透露任何信息,只留下一行酒店地址和房間號。

半小時后,出租車抵達目的地,司機叫醒林憚,告訴她地方到了。

客廳里多了電視機的聲音。

她冷漠的臉孔波瀾不驚:“可以再洗一次。”

“哎呀。”女人笑吟吟的,“不好意思。”

說完,她扔下手機不再理會,邊走向浴室,邊脫衣。

醇和的香氣充斥整個房間。

在這張圖景每一個空處,都落下吮痕,寫明“唐曉星到此一游。”

房間裏乾乾淨淨,沒有人入住的痕迹。

她瞥一眼短訊便收起手機,隨手招停一輛出租車,向司機報出酒店地址,然後便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她的吻莽撞得沒有任何章法,但俞菟卻止不住情動,在她掌間顫唞,盛放,像一朵向陽而生的花。

“我記住了你的車牌號碼和身份信息,你任職的公司正好我也有人脈,我閑來無事就調你這輛車的監控看看,你再隨便打量車上的女乘客,當心我剜了你的眼睛。”

司機臉一白,不寒而慄。

說完,一臂攬過女人肩膀,另一條胳膊穿過她的腿彎兒,毫不費力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向洗手間。

女人任由玻璃杯滑落,跌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發出噔噔兩聲輕響。

她雙手環住林憚的肩膀,偏頭笑:“你心情不好?”

“談不上。”林憚如實回答,她洞察了這個女人真正想問的東西,“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做到你滿意,沒有別的事情能讓我分心。”

女人彎起唇角,柔順地貼了貼她的臉:“這樣最好。”

說完,她又稍稍低頭,藉著林憚微敞的領口,將一朵唇印蓋章似的標記在她的鎖骨,舌尖嘗到紅酒的甘香,開口嗓音愉悅:“你應該多笑一笑。”

林憚斜睨她一眼,依言滿足她的要求,唇邊漾開一抹弧度。

只是這笑意不溫柔,襯上她嘴角的傷疤,反倒更顯得冷酷無情了。

“嘶……”女人倒吸一口氣。

林憚冷漠的表情反倒讓她興奮,她熱情摟緊林憚的脖子,柔唇含住林憚的耳朵:“走快一點。”

“哼。”林憚冷哼,但腳下步子聽話加快。

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水溫適宜,可見林憚早已洞悉女人的想法。

林憚近乎粗暴地將她扔進水裏,她卻一點也不介意,反手揪緊林憚的衣領子,拽着林憚一塊兒跌進浴池。

潔白的浴袍轉眼濕透,一半下沉,一半漂浮在水面上。

從浴室出來已是半小時以後,伏在林憚懷裏的女人臉頰潮紅,身體放鬆。

林憚將她投入柔軟的床,她配合地舒展身體,渾身上下透着股饜足的愉悅。

洗浴間的玩鬧不過一個開場,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黑色絲帶,用絲帶蒙住林憚的雙眼,笑吟吟地說:“小狼崽子長大了,表現越來越好,我很喜歡,這是給你的獎勵。”

指尖輕輕刮過林憚耳根,女人嗓音里含着誘哄的味道。

“接下來,你把我幻想成誰都可以。”

林憚喜歡她的聲音。

明明是個放浪不羈的人,嗓音卻柔婉輕細,透着股溫和知禮的書卷氣。

總能讓她想起另一個,乖得像兔子一樣的女孩兒。

她眼前的女人對她了如指掌。

林憚扯掉蒙眼的黑絲帶,攥住女人手腕將她兩隻手用力摁在枕頭上。

指尖在女人的手腕壓出清晰的白痕。

鼻尖掠過咽喉,彷彿隨時能折斷獵物的喉嚨。

啞聲說:“不需要。”

她向來不做幻想,也不接受旁人施捨憐憫。

不論什麼時候,她都保持清醒。

林憚的粗暴舉止卻令女人深深着迷,她笑着圈緊身上的人,一改方才柔婉,轉而嗤聲一笑:“那你就永遠都別想。”

“如果你做不到逃離我,摧毀我。”

她的嗓音充滿魅惑。

“就盡己所能,滿足我。”

·

第二天早上,唐曉星睡到鬧鈴響還不想起床,伸手就把鬧鐘按掉了。

俞菟被鈴聲吵到,睡意迷糊地翻了個身,在唐曉星懷裏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腦袋埋進唐曉星頸窩間蹭了蹭,然後繼續睡。

唐曉星難得那麼困,意識沒清醒兩秒,鬧鐘鈴聲消失她轉眼就又睡着。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更加尖銳的手機鈴聲將她吵醒,唐曉星閉眼摸手機,嘴裏還嘟囔着:“好煩,誰啊這麼早打電話?”

昨晚雖然她們八九點就上了床,但聊天聊着聊着就推進到更深層次的交流。

兩個人都沒有經驗,探索磨合又花了些時間,事後唐曉星替俞菟擦洗打理換被單,徹底結束已經一兩點。

這會兒大清早不到八點鐘,遠遠沒睡夠。

俞菟又被吵到,不耐煩地牽起被子蓋住半個腦袋,雙手捂緊耳朵,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地咬唐曉星一口。

唐曉星被咬了終於稍稍醒神,曲起胳膊寵溺地揉揉俞菟的腦袋,另一隻手摸到手機,將眼睛艱難地虛開一條縫,看清來電顯示,瞌睡蟲瞬間全被趕走。

她刷的一下坐起來,俞菟順着她的胳膊滑下去。

俞菟被吵醒好眠,頓時不樂意了,激發了小兔子的起床氣,抓起枕頭就往唐曉星身上懟。

唐曉星一隻手攔着枕頭,一隻手按下接聽:“……教練。”

馮教練聽見唐曉星剛睡醒瓮瓮的聲音就來了火氣:“說了收假還敢賴床!我不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準備睡到下午啊?!還不趕緊給我滾回來寫報告!”

掛了電話,唐曉星癱倒在床生無可戀。

俞菟已經徹底醒了,但剛才打那兩下不解氣,她抓起枕頭又敲好幾下,這才放過唐曉星。

幾乎俞菟剛放下枕頭,唐曉星一個翻身將她摟懷裏,不由分說照着她臉蛋兒一通亂親,親得俞菟面紅耳赤,一個勁推她:“大早上的,發什麼瘋?”

唐曉星像個樹袋熊掛她身上,下巴搭着她的肩膀,心情鬱郁沒說話。

結婚半個來月,經歷幾次烏龍,昨晚才終於達成和老婆親密貼貼成就,唐曉星貪戀毫無阻隔的肌膚觸感,擁緊俞菟軟軟的身子不願撒手。

想到假期因為自己莽撞闖禍被迫砍掉兩天,唐曉星就特別難過。

她和俞菟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這下更是少得可憐,再過兩天她又要去參加集訓,一走就是兩個月。

俞菟感受到唐曉星的心情,任由唐曉星抱着,乖乖伏在唐曉星懷裏不鬧騰了。

歷經艱辛終於和唐曉星交心,她不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對唐曉星極度依賴,唐曉星早早要回基地去訓練,她心裏也不捨得。

但昨天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蘇雲柳第一時間就給俞菟發了消息,因而網上的輿論走向俞菟也有所耳聞。

林憚和唐曉星交手,戰局一邊倒,視頻沒拍到她後來撲上擂台阻止林憚那一段,話題導向是唐曉星技不如人,圍觀者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俞菟的存在並未引起關注。

雖然也有少量有關她的身份,以及她和唐曉星關係的討論,但很快就別的話題淹沒。

唐曉星肯定要去聽訓,還得做好善後。

如果這是林憚故意針對唐曉星設下的局,那麼對方後續可能還有進一步的動作。

總之,還有的事情要忙,就算唐曉星不收假,她們也不可能一整天躺被窩裏卿卿我我。

擁抱好一會兒,眼看時間越來越緊,俞菟輕輕推了推唐曉星的肩:“抓緊時間吧,別再耽擱了,不然待會兒你又要挨罵。”

她當然享受唐曉星對她的依戀,但遺留的問題還得要解決。

唐曉星小狗似的嗚咽一聲,蔫頭耷腦的,很沒精神。

俞菟微仰頭,捧起她的臉頰,溫聲勸她:“乖乖聽話。”

“嗯。”唐曉星悶悶地應,但沮喪的表情也透露出她的心情。

俞菟無奈,歪頭想了想,忽然湊近親親唐曉星的嘴角,然後用帶點抱怨的語氣撒嬌:“我腰好酸腿好軟,你幫我穿衣服好不好?”

溫溫軟軟的語調,撩得唐曉星耳根子發麻。

念及俞菟腰酸腿軟的原因,唐曉星難為情地紅了臉。

隨即她便意識到,此刻她們擁抱着,緊密貼合的身體,也不着寸縷。

俞菟白皙細膩的肌膚上佈滿曖昧的紅痕,可見昨夜唐曉星全身心沉溺時,多麼大膽放肆。

紅暈迅速爬滿唐曉星的臉頰,羞得她不敢與俞菟對視,生怕俞菟問她這裏那裏的痕迹是怎麼回事。

她應了聲好,鬆開手翻身下床,打開衣櫃拿取乾淨的衣服。

俞菟也有點拘謹,抓起被沿稍稍遮擋。

唐曉星背對俞菟站在衣櫃前,背後幾道鮮紅的指甲印分外清晰。

俞菟眼神躲閃地撇開視線,她明明經常修剪指甲,竟然還抓那麼深。

兩分鐘后,唐曉星找來俞菟的內衣褲。

俞菟臉頰微紅,抬起胳膊示意唐曉星她幫忙穿。

唐曉星很不好意思,耳朵尖都紅透,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穿衣服比昨晚事後替俞菟擦洗身體還要害羞。

可能因為此時俞菟醒着,能看見她每一個窘迫的反應,因而她愈發的難為情。

僅僅是眼角餘光捕捉到俞菟身上的紅痕,鎖骨和肩頸附近尤為密集,可見唐曉星對它們的鐘愛。

唐曉星面紅耳赤,感覺自己像蒸籠里上了氣的紅糖饅頭。

她對自己色狼本質的認知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唐曉星不敢東看西看,乾脆閉上眼牽起內衣肩帶往俞菟身上套。

俞菟見她這樣覺得好笑,心裏嗔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口頭上卻軟軟地說:“你閉着眼睛,怎麼幫我穿啊?”

唐曉星羞極了,又不能不聽老婆的話,只好強忍着想捂臉的衝動,睜開眼認認真真給俞菟穿衣服。

將內衣肩帶套上俞菟的胳膊,唐曉星震驚發現,俞菟手臂內側竟然也有吻痕。

那兩隻小白兔上還有依稀可見的淺淺牙印。

內心好幾隻土撥鼠接連從地洞裏躥出來,尖叫指責:你這個禽獸!

唐曉星絕望認命:我是個禽獸。

趕忙用內衣將小兔子上的痕迹罩住,唐曉星雙手環過俞菟纖瘦的身體,用近乎擁抱的姿勢替她扣上內衣的排扣。

“你,你自己整理一下。”唐曉星支支吾吾,眼睛卻不由自主往那對白白胖胖的小兔子上瞄。

剛才不敢看,這會兒俞菟內衣穿上,她膽子倒是大起來。

雖然她很害羞,但如果俞菟非要讓她幫忙整理……咳,她也可以勉為其難。

俞菟身材算是比較嬌小,小兔子竟然養得那麼豐滿,唐曉星量過了,一隻手握不住,口感也很不錯。

被唐曉星明顯垂涎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俞菟奪過她手裏的三角褲:“你太墨跡,不要你幫忙了,快去洗漱吧,別遲到了。”

“哦。”唐曉星答應着,將俞菟換穿的衣服放在床邊。

剛才窘迫得不行,真讓她走,她又有點失落,人類的情感真是複雜。

穿好衣服,離開卧室,唐曉星幹活兒的效率肉眼可見提升,刷牙洗臉梳梳頭,再按照俞菟教她的方法淺淺拍個水乳,攏共也才不到五分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經過這幾天的養護,她的臉好像也變軟了一點,皮膚水光光的。

就是昨兒傷到的嘴角有點腫,破壞了五官整體的和諧。

洗漱完出來,唐曉星朝卧室喊一聲:“老婆,我下樓買早餐。”

聽見俞菟回應后,她才迅速換鞋,拿好鑰匙出門。

玄關處傳來關門聲,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俞菟赤着雙腿站在穿衣鏡前,雖然好說歹說把唐曉星哄走了,但她自己穿衣服還是會臉紅。

指尖輕觸腰腹間的紅痕,有一些很靠下,藏進小內褲褲腰邊沿,位置極其曖昧。

身上每一個痕迹都能勾起她的回憶,唐曉星如何親吻她,灼熱的手掌觸碰她的身體,像炭火一樣,要把她熔化。

不得不說,運動員精力和體力是真的好,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昨晚折騰那麼久,事後唐曉星還把她抱來抱去,弄髒的床單全換下來扔進洗衣機才躺下,今早唐曉星起來除了困,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反觀她自己,分明是她先挑起戰火,現在卻腰酸背痛,腿軟沒力,身下澀澀的,還有一點點疼。

為了安慰心靈受創的唐小狗,她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不管唐曉星今兒怎麼忙活,她只能在家休息。

除了在電梯上耽擱那一兩分鐘,通往早餐店剩下的路段唐曉星全程跑步。

無論馮教練怎麼催,她得先安排好俞菟的早餐,不能讓老婆餓肚子。

反正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大不了多被馮教練罵幾句。

至於網絡上那些人怎麼說她,她其實不在意,只要是比賽就不可能一直贏,何況對手是林憚。

學生時代,唐曉星和林憚關係很好。

同為田徑隊的王牌,別人或許覺得她們的實力不分伯仲,但唐曉星自己知道,真上了賽場,她比不過林憚。

林憚勤奮刻苦,比唐曉星更甚。

為了拿特長生獎學金,她每天雷打不動,五點鐘就起床晨練,訓練量是尋常隊員的兩倍到三倍。

馮教練到她們學校招收新隊員,林憚興奮得整夜睡不着。

可馮教練只招一個,相中了唐曉星。

唐曉星覺得這事兒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想去求教練能不能多收一個人,再不然,可以把她的名額換給林憚。

但那天,林憚大發雷霆,和唐曉星大吵一架,說她用不着唐曉星施捨。

一個人憤怒到極限,眼睛裏的怒火像要凝成實質迸發出來。

後來,林憚畢業就去打黑拳,兩人從此走上迥異的道路。

而那時爆發的爭吵,時至今日都沒能和解。

想到昨天交手時林憚看她的眼神,唐曉星擰緊眉頭嘆了一口氣。

早餐店人多,唐曉星排隊等了一會兒。

估摸着量買了些俞菟愛吃的早點,她自己則隨便拿了兩個肉包子,往回走的途中就順道塞嘴裏嚼吧嚼吧節省時間。

回到家,推門進屋,唐曉星鞋都來不及換了,將早點放桌上,叮囑俞菟趁熱吃,拿了包就要出門。

俞菟從卧室出來,追上唐曉星,雙手越過她的腰,從身後抱住她。

唐曉星握門把的動作停住。

俞菟將臉頰貼在她背上,屬於視野盲區,她回頭,眼角只瞥見俞菟一頭烏亮亮的黑髮。

長發及腰,還沒梳理,隨意披在肩后,像一幕黑色的瀑布。

感受到腰間兩條胳膊收緊的力道,唐曉星頓時心軟,又捨不得走了。

她輕輕喚:“老婆?”

“嗯。”俞菟側了側臉,低頭用前額抵住唐曉星的背心,像在藉由擁抱汲取溫暖。

唐曉星內心狠狠動搖,當即一腦熱:“要不……”

“別。”俞菟阻止她。

唐曉星嘟囔:“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俞菟抬頭,豎起一根手指戳唐曉星的脊梁骨,無情拆穿她:“不管是你想留在家放教練鴿子,還是你想帶我去你們基地,都不可以。”

唐曉星:“……”哼。

俞菟鬆開手,讓唐曉星轉過來。

唐曉星才轉半個身子,俞菟便踮高腳跟,雙手捧起唐曉星的臉,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

淺淺的親吻,一觸即走。

“好了。”俞菟後退兩步,朝唐曉星笑眼彎彎,“這是一個具有魔法效力的吻,能讓你開開心心一整天。”

“唐小狗,我在家等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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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對象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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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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