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拖拉機的嬌弱村長兒2
第二章拖拉機的嬌弱村長兒2
“我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擒賊先擒王,抓人先抓單。
齊冀禮要警告沈言澈碰了不該碰的底線就要付出代價,畢竟世界上哪裏去找這兩全其美的好事,榜上大款又養着小三,兩個人還能過得其樂融融的?哪怕何北辰默許沈言澈劈腿跟裴淮洲搞在一堆,齊冀禮也不會讓沈言澈活得那麼如意。
他心知肚明自己對沈言澈的厭惡與生俱來。
於是快速地拎上棍/棒,守株待兔地呆在學校公路前的必經點,捏在掌心的拳頭不自主地握緊。
好奇地想,喜歡沈言澈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青梅竹馬,兩個人沒互相幫忙過吧,沈言澈怎麼無師自通那麼會勾引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恐怕沈言澈的學弟跟着正主一樣噁心,一邊裝作無辜,一邊勾搭別人。
美□□人。
齊冀禮討厭沈言澈的一切。
加上開着比他大十幾倍的車,顯得超級滑稽和可笑。
眾人抱着收拾瀋言澈目的,在真正看到裴淮洲這目標出現后。
齊冀禮揉了揉眉心,沒什麼心情地皺眉道,總結出兩字:“真掃幸。”
“那是什麼車?”齊冀禮開口。
還以為沈言澈多在乎小學弟,還不是讓人踩拖拉機。
小弟:“拖拉機,破爛玩意。”
就好像風一吹,少年就會如風箏斷了線一般骨折。
夢中捉鱉,他準備捉的就是裴淮洲這隻小白兔來懲罰沈言澈。
他一點錢都沒資助這麼貧窮的你么?
你在鄉村裡吃土,他在我家可吃香的喝辣的。
齊冀禮可不是校園網上的男主角,真正的男主角另有其人,是他相依為命的親生哥哥齊雲琛,從小過錦衣玉食的他對於這闖入豪門的沈言澈難以接受,沈言澈給他的第一眼就是故作柔弱和不幹凈,他這觀念難改,靠在路燈下像一隻隨時等待白兔入局的大灰狼。
不好好作弄一次沈言澈的小學弟,沈言澈就會變本加厲。
沈言澈躲在他的哥哥懷裏,還把臟手放在自家哥哥腰間。
“齊哥?我們繼續等下去打得他開花。”
那一幕沈言澈“主動”勾引自己哥哥深深刻在心裏。
他心裏一緊,每個人都被沈言澈的純潔的表象騙了過去。
他們“嘭”地站起來:“狗屎,怎麼那麼瘦,沒吃飯吧?”
齊冀禮順着眾人的視線看去,他的領口在昏暗的路燈下隨意地敞開。沈言澈小學弟的年齡看上去並不大,應該是營養不良的緣故,身體非常纖瘦,手臂還綁着什麼繃帶,那額頭處留着一頭烏黑亮麗的劉海,對方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多餘的贅肉,只有一雙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在不停地顫唞。
附近的小弟嘰嘰喳喳全數都是“好瘦沒吃飯好窮”的評論。
“天黑了怎麼還不來?”
沈言澈借用他哥哥的身份當上他的私人家教老師,還沒給他這位青梅竹馬的小學弟送錢,不愧是沈言澈,竟讓“心愛之人”這麼拉跨地來學校,他就說沈言澈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心裏怎麼會愛這位陪着他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小學弟?
他們似乎弄錯了目標:“齊哥,還上嗎?一上,他可能就骨折了。”
真是可憐的小傢伙,你的好青梅沒給你錢么?
齊冀禮沉默好一會,冷冷地笑了笑道:“上個屁。”
“再仔細看看,這人不是我們的目標。”
齊冀禮言簡意賅,不願多說一個字,撿起地面的棍棒,周圍的燈光暗淡幾分。
是吧,在乎一個人怎麼不給禮物呢?
沈言澈從牙齒縫裏摳出一點錢,那小學弟身體也不會如此消瘦。
沈言澈到底對外公開喜歡小學弟在打什麼注意。
難不成故意讓何北辰吃醋?
“不是我們的目標?”
小弟嘰嘰喳喳,守了這麼久也不想無功而返道:“齊哥,怎麼會?我們看那土包子焉了吧唧的樣鐵定是裴淮洲,在蒂程學校穿奇裝異服真沒幾個,不是裴淮洲我一百個心都不信,你就信我們這一回保證沒錯,我們把他打了也給一點教訓。”
“就是!”
就是因為他是裴淮洲才不能上。
齊冀禮失去興趣,他何必去捉弄一個陌生人?
或許這個小學弟也是被沈言澈傷害的人。
以為自己考取狀元進城跟戀人快樂,誰知他家的戀人早就跟別人私通?
齊冀禮看了看手錶,沈言澈那小學弟越來越近,總得拿點什麼主意服眾。
“齊哥你是不是嫌棄麻煩?那你就讓我們幾個出馬,我們幾個動作麻利,套上袋子就抗走。”小弟想要邀功開口,幾個人圍在一起,很快就想出一個快速不傷人的方法,開口道:“等那小土包子經過前面那口子停下來時,我們就把他拐進旁邊的小樹林,我敢保證他中間不會叫喚一句,乖乖地跟着我們到三樓實驗室。”
白白教訓一個路人。
沈言澈頂多害怕,不足傷心。
那隻關押這少年,好吃好喝的照顧着幾個小時。
再要沈言澈赴約,那人不可能棄裴淮洲於火海吧?
可是沈言澈一分錢都不給的人能在乎到哪裏去?
沈言澈那人做事不如他這麼光明磊落,說在乎兄弟就往死里在乎。齊冀禮眼眶周圍都是青色的血管,這兩天發生的事挫了他的銳氣,他視線一眼落在馬路盡頭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少年上。
來了又為什麼要空手而歸?
齊冀禮喉嚨有點發乾:“速戰速決。”
自己不出馬,別人也會針對裴淮洲,
齊冀禮盯着冷冷地睨了小弟一眼,幾個人衝去,呵斥裴淮洲這小學弟趕緊“停車”,像極了一群猴子要保護費,而他目睹這一幕,黑色的短髮被汗水粘在側臉處。只見那小學弟和沈言澈一般格格不入,穿着全身上下自己最好的衣物,湊近一眼,仍舊破破爛爛,沒見過這陣仗。
齊冀禮也沒見過這種發動機露天的車型。
小學弟為見沈言澈這愛人心切,做起來面子功夫來非常足。
準確的來說,那應該不算一輛車。
三個輪胎坑坑窪窪,毫無用處,沒其他美觀可言。
車的前身還綁着一突兀的排氣口,排氣口發出“轟隆轟隆”的雷聲,“炸”地經過的野草野花不出一會全數枯萎,排氣口周圍的管道漆黑無比。
能坐的就只有兩個位置。
小學弟也是擠着坐的,握着方向盤。
“停車!”
發動機如斷了氣的老牛,黑煙很不禮貌地走一路就拉一路。
“你他媽快給我停車!我們大哥找你敘敘舊。”
小弟不滿,抄着傢伙遊行示威道:“我叫你停車你沒聽見?!”
滾滾的濃煙直衝雲霄,拖拉機在呵斥下緩緩停在路邊。
周圍小弟囂張走進都沒忍住哇哇大吐,唉聲載道。
這是什麼鬼東西?研發的毒氣么?
怎麼這麼令人發吐?!
小弟們剛想說的髒話哽在喉嚨,捂住嘴巴:“不行,齊哥不對勁,那是什麼車子好臭。”
真的非常的臭。
真的非常的臭,比煎糊了的牛排還要臭。
齊冀禮感覺有點不對勁,有股濃烈的燃油氣息撲面而來,他鼻腔瞬間裏面全是噁心的煤炭味,臉色變得超級鐵青,沒聞過這種味道的他唇齒裏面被咬出了血,胃裏有點發酸地扶着旁邊的注意,咬着自己的牙齒防止自己不吐出來。
這人開得是垃圾車嗎?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臭氣哄哄的,是剛剛餵了豬和雞回來嗎?
現在那輛車子離開他只有十米。
齊冀禮唇齒裏面都是血液,他仍然拚命堅持,小弟已吐到昏厥。
他們只希望那個小土包子能開車快點離開。
就不應該叫停車的,喉嚨被臭的想吐。
一排排的好漢接二連三地倒在路邊呻/吟。
這味道熏的簡直受不了,快要要死了一樣。
只怕是一場笑話,他們這一群不良少年被人用毒氣熏倒。
就連大名鼎鼎的齊冀禮瞳孔也露出嫌棄,捏着鼻子,嗆地發出陣陣咳嗽。
路燈的光已被黑煙濃罩。
轟隆隆的拖拉機還在排除黑煙。齊冀禮勉強維持着自己扶着路燈的姿勢,他不願在小弟面前丟了臉,旁邊的小弟開始連連嘔吐,噁心臭味嗆得他也要喘不過氣來,濃烈的黑煙讓他看不清周圍的路,臭得整個眉頭都皺在一起,雙眼一黑幾乎要跌倒在地。
茫茫的黑煙里,有人跳下車。
齊冀禮扶着路燈,他吸入幾口黑煙,一眼也看不真切。
那小土包子沒開着拖拉機離開。
叫你留下就留下這麼聽話?
齊冀禮險些沒有吐出來,他見黑煙中有人影便往後退了退。
結果一個重心沒踩穩就摔倒在地面上。
由於下意識的緣故,他不自覺地拉住了一隻手。只看是一雙白皙的手,光滑中有點小小的繭子,繭不是很厚,觸摸起來層層的顆粒感。不知道這隻手以前做過什麼重活,齊冀禮想一定是沈言澈那青梅竹馬的農村小學弟,走過來也不知道目的何在。
他悶哼地倒在地面,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相反,沈言澈小學弟的下巴倒是磕在他的脖子處,“啪嗒”有一滴什麼東西落在他的喉結上。
“好痛哦!”
那小學弟的聲音異常好聽。
被人壓在身下的滋味並不好受。
齊冀禮不舒服地動了動,濃煙讓他想吐,面前這人應該也很臭。
這麼髒的人竟趴在他的胸口:“學長哥哥。”
少年軟軟糯糯的一句,乖乖地回了一句:“你趕緊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齊冀禮剎那間忘記該怎麼呼吸,他蹬腿的動作似乎傷到少年的舊疤。
隨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鑽入齊冀禮的口腔,他睜眼,心跳猛然加速。身上的少年想起身一個不小心再次摔下來,那破舊的衣服瞬間露出幾道裂縫,那張白皙的臉上還有散不開的潮紅,圓溜溜的雙眼更是毫無防備地流淚望向他。
比想像之中的還美。
淚眼朦朧,我見猶憐。
他突然想要看那人哭泣的模樣,摁住那人腰間說自己來幫他。
齊冀禮要瘋了,他心跳的非常快,驀然地睜大眼睛。
沈言澈小學弟纖細白皙的身體誘人無比。
“不好意思。”齊冀禮道歉。
裴淮洲見主角攻的神情故作厭惡,無辜地收回視線,替自己的主角受目標沈言澈報仇雪恨,后忐忑不安地縮了縮眸子,如受驚地小鹿站起身:“沒關係的,學長哥哥你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大哥嗎?你穿成這樣,出口攔住洲洲是想和其他哥哥找我上夜班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