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聞六十六下
第六十六章聞六十六下
“來了。”
聞喜進入餐廳的包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裏面西裝革履的男人。
看見她進來,陳漣清潤的臉上露出幾分溫和的笑。
“坐吧。”
聞喜也向陳漣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次吃飯的時間地點都是陳漣訂的。
幾乎是剛坐下,陳漣就將菜單遞了過來。
“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聞喜接過菜單停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抬起眼有些抱歉地看向他:“那個陳總,可以稍微等一下嗎?還有一個人沒來。”
聞喜拉着他趕緊走到這邊來,然後向陳漣介紹:“陳總,這是沈從越,我的先生。”
“我聽阿喜說過,過去那些年在國外是您幫了她不少忙,一直都很感謝,畢竟滴水之恩也該湧泉相報嘛。”
女孩一聲發沉的嗓音,伴隨着筷子重重壓在碗上碰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顯示出了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聞喜原本沉寂的眸子頓時生動了起來,她從座位上立刻起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被太太護着的感覺還真不錯。
“不遲吧。”
男人進門后,熟練地牽住了快步走過門口的她的手,染着笑意偏頭問她。
“你好。”
沈從越帶着安撫性地揉了一下她的手,聞喜這才放鬆的彎了下唇角。
就在這時,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所攏住,她一怔,一雙瑩潤的眸子看向旁邊的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她抿了抿唇,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陳漣,又偏頭看了看旁邊專註給她時不時夾菜的沈從越。
她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沈從越比陳漣高一些,但兩個人站在一起,彼此的氣場也挺強,誰也不落下風。
在一片安靜之後,陳漣再次出聲,這次是問的沈從越。
“我去接接他。”
陳漣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我覺得我沒做錯。”
沈從越散漫地和陳漣對視了一眼,然後扯了下唇,淡笑着說道:“陳總快去吧,我老婆還在外面呢。”
“陳漣!”
見他朝着門口走過去,沈從越才頗有回味性地輕“嘖”了一聲,夾了好幾筷子菜安然地放在口中嚼嘖。
“不知沈先生,是否知道聞喜的工作室最近有些困難?”
“行。”
“你出來一下。”
沈從越先伸出了右手,和陳漣禮貌性地握了握手,然後他就將手重新插回了兜里。
陳漣一貫溫和的笑意斂了斂,聲音很平靜:“其實也沒什麼,聞喜自身多努力一分,我自會多高看她一分。”
見陳漣出來,聞喜也不必再壓制自己的怒意,抬起含着氣意的眸子,但經過幾次深呼吸,聲音已經變得平緩了不少。
然後身形筆直地靠在外面的牆壁上,抱着肩在走廊等陳漣出來。
沈從越平靜的笑了笑,一雙黑沉的眸子投向不遠處安身坐着的陳漣。
說完之後,猛地從座位上起了身,但又想到什麼,偏過身子,又用盡量和緩地聲音對旁邊的沈從越說:“你等一下。”后這才大步出了門。
“不遲。”
陳漣目光一頓,沒有說話,只稍微點了點頭。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說話的途中,目光落在沈從越旁邊的女孩身上,然後又重新落到對面男人的臉上,勾了勾唇角,與他直視:“我見過你。”
她皺着眉,語氣很不好地對他說了一句。
“陳總。”
沈從越重複了一遍聞喜對他的稱呼,沉黑的眸子裏露出零星點點的笑。
聞喜抿了抿唇,及時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那個……我們先吃飯吧?”
他和她並沒有等多久,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聞喜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捏緊了一些。
“陳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漣:“我只是在想,五年前聞喜到了那麼困難的境地,沈先生選擇了放手,那到了現在,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做與之前同樣……”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吃飯途中,陳漣總有意無意和她談起油畫專業類的問題,這些問題她倒是可以答得上來,但這畢竟是三人局,只有兩個人進行對話,實在是有些不太禮貌。
“不,是你越界了。”
她幾乎立刻出聲,反駁了他的話。
“你比誰都清楚,他在我心裏的分量,可是你絲毫沒有顧忌我的面子,只想着讓他難堪。”
陳漣沒有什麼感情地笑了一下:“難堪?難道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聞喜,你們倆生活差異太大,他的職業不適合你,同樣你也是,你和他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的,更不可能在你遇到像現在這樣的困難有能力去解決……”
“不需要。”
面對他說話時不由得朝她走近的一步,聞喜很快又往後退了一步,清亮的眸子和他對視。
“你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陳總,我不需要他在事業上該怎麼幫助我,相愛的人本就應該互相扶持着往前走,沒有誰必須背着其中一個往前走,我不願意,他也不會。我真的很感謝當初你對我的欣賞,可如果不是他,我可能。”
她頓了一下,隨後彎了彎唇,語氣鬆了松:“我可能早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你看不到的,我能看到,甚至於我能看到的更多。”
“陳總,工作上的事兒我會想辦法,往後如果還有機會進行合作我自然很樂意,可是現在,不是更好的時機。”
她深呼了一口氣:“今天就這樣吧,陳總,我已經買過單了,還有點事,就先和我先生走了。”
說完這句話,她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轉過身推開門,就看到沈從越已經提着包在門口等着了。
她一怔,隨後白凈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溫軟的笑容,快步走過去,兩人立刻十指相扣。
“走吧,回家。”
沈從越牽住聞喜的手,緩聲說了句,經過陳漣身邊時也不過是神色自若地點頭示意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因為見聞喜根本就沒動幾筷子,沈從越又帶着她先去超市買了菜,才回家重新做了頓飯。
聞着飯的香味,聞喜舒坦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充滿欣賞地點評道:“沈隊長最近的廚藝見長啊。”
沈從越眉梢揚了揚,哼笑了一聲:“那是你餓了。”
聞喜不吭聲了。
幾分鐘后,她小聲說了句:“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讓你去了……”
其實她是真把陳漣當朋友的,想把沈從越介紹給他,可是今天的刁難,她實在再難對他生出好感。
“他話里明裡暗裏都在點你,你怎麼都不生氣啊……”
她抿了抿唇,回想着今天他們的對話,眉心不自覺蹙得更深:“你不必因為我而對他……”
“可是他畢竟幫了你,你對他始終保持着謝意,我是你的丈夫,理應也和你一樣感謝他,所以我不能那麼做。”
見她吃完,沈從越起身接了一杯水,然後放在了她的手邊,目光一垂,就看到了她無名指上戴的戒指,眼裏頓時有了笑意。
“況且,你不是幫我出了氣了嗎?”
他身子一屈,就挨着她坐了下來,胳膊鬆鬆地搭在她的肩上。
“他對你有意思,我在進門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作為合作夥伴我們做的很好,如果作為情敵來說呢,那我早就贏了,不是么?”
他扯着唇,不吝嗇張揚肆意的笑,掀着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聞喜原本內心還在鬱結的情緒,聽着他的話,已經減輕了不少,喝完後放下水杯勾着他的胳膊往懷裏靠了靠,嘴角揚起笑意。
“對,你說的都對。”
她將手往下摸了摸,想掐掐他腰間的軟肉,但接觸過去的都是硬瘦的肌肉,她只能隨意地摸幾下,然後語調發散道:“反正別的事兒你都門兒清,到了我身上就是各種耍無賴是吧。”
說著,她手向下,從他兜里掏出了一個包裝盒,看清上面的標識,有些意外,但又是無可奈何地發笑,又用力地掐了一下他。
“沈從越!你天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
沈從越目光下睨,瞥了一眼她手裏攥着的盒子,語氣散漫:“這叫及時補貨。”
他摟了摟她的腰:“下午我輪休。”
聞喜壓住翹起的唇角,裝作毫不在意地“哦”了一聲,手卻攥着盒子慢慢往腰后藏,卻被他一把撈住。
“知道你最近工作壓力大,這樣可以放鬆一些。”
聞喜推開了他已經探進衣服里的手,做最後的討價還價。
“我需要先睡一個午覺。”
沈從越挑眉,黑眸注視着她,笑了笑:“行,你睡唄。”
事實證明,她還是真睡她的,他做他的。
至於這睡的安穩不安穩,就需要另當別論了。
聞喜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抬起腳想去蹬他,卻因為他腰上的薄汗滑了滑,落在了腰間。
沈從越攥住她的腳踝,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這麼主動?”
聞喜不想說話,揪過旁邊的枕頭想擋住自己不停晃蕩的視線,結果被他輕輕鬆鬆就拿住扔得老遠,垂着漆黑的眸子專註看她,低聲悶笑了一聲。
“看我。”
“不看。”
她別過臉,用手擋住眼。
沒了枕頭,她還有手。
結果這話剛說出口,指尖忽然傳來溫潤濕熱的感覺。
她一怔,意識到他在幹什麼,含羞帶躁地連忙從他的嘴裏伸了出來,與此同時她那一雙含着水霧的眸子也完全露了出來。
“沈從越,你…….”
她快被無可奈何地哭了。
明明也沒幾次,都是新手,怎麼他的花樣就這麼多。
還進步這麼快。
見她眼角有濕潤感,沈從越不動了,他目光認真地看向她。
“是不是疼了?”
聞喜不吭聲。
他又不厭其煩地問了一遍,她臉熱的不行,抬起手拍了一巴掌,氣呼呼道:“是被你氣的。”
沈從越挨了打神色也沒變,反倒扯唇笑了笑:“不疼的話,舒服不?”
聞喜:“……”
她怎麼記得,兩人上一次做的時候,他明明話沒有這麼多。
看來今天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受了刺激的。
她扁着嘴拒絕回答,他就一直纏着問她,在卧室的床上不說,他就抱着她去洗手間,抵在洗手台前反覆問她。
看着鏡子中臉像個熟透了的水蜜桃的自己,聞喜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偏偏他背摟着她,讓她一直正對着,也可以時刻看着。
而且偏偏洗手間裏面,那個空間的音效莫名的好,就跟放小鞭炮似的,一聲比一聲大,關鍵是之前在卧室聲音還沒那麼高,一直在她耳邊徘徊。
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抬起手按住了他一直握着她腰窩的手,慢慢上移,緊緊掐住他的小臂,咬住牙關,眼裏露出幾分妥協性的綿軟。
“換一個,別對着鏡子。”
沈從越單手攬着她的腰,親了親她的後頸,聲音有些沙啞,但笑意明顯,又把之前那個問題提出來問。
“舒服嗎?”
聞喜不情不願地小聲嘟噥道:“舒服。”
“沒聽清。”
她又咬着音軟聲軟語地重複了一遍。
沈從越輕笑了笑,他直起身子,已經有些泛霧的鏡子可以依稀映出他線條明顯的上半身,視線再稍稍下移,風景更好。
他目光一下子就沉了沉,同時沒忍不住用了些勁兒。
聞喜壓抑住牙關的哼意,抬起手臂就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眼角再次濕潤。
這次是真快疼哭了。
想到她下午還有工作,兩人並沒有耗多久,洗完后因為她頭髮還濕着,他拿出吹風機給她吹完后,然後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
“工作室那邊,是不是問題很大?”
他親了親她濕軟的臉頰,嗓音輕緩。
聞喜閉了閉眼:“還好,還能堅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已經不停地在找合作方了。”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轉過身,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你說,實現夢想是不是真的很難?”
沈從越撫了撫她剛吹好的長發,唇角彎了彎,目光黑謐沉靜。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在六年前就應該問過自己了。”
聞喜沒有將眼睛睜開,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眉眼一軟,輕笑了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吻了吻。
“很難,但我一定會實現它。”
事實上證明,不斷的努力總還是有回報的。
連續幾天的聯繫與溝通,小柴得到確切的消息后,滿眼喜悅地衝進聞喜辦公室,難掩話語中的高興。
“阿喜姐,有一家畫廊的負責人收到了您的消息,說對此有些意向,不過對方現在正在出差可能談合作的相關事宜需要等到他回來…..”
聞喜皺了皺眉:“現在這個情況,容不得我們等。”
時間越久,變數越多。
還是儘早簽訂合同為好。
想來,她抬頭看向小柴:“那個負責人在哪裏出差?”
“怎麼這麼遠?”
聞喜低頭看着小柴傳過來的地點,多少有些意外。
這個負責人沒有去其他城市,而是去了宜城的一個較為偏的小村。
小柴想了想,說:“那個負責人說這個時候,正是春意增生的時候,適合寫生,就和幾個畫家一起去這裏了。”
聞喜看了眼路程,站起來就準備收拾東西。
“那小柴你訂一張明天的車票,我收拾一下東西。”
小柴一愣:“阿喜姐,怎麼是一張?你一個人去嗎?”
聞喜點了點頭,看向她:“工作室這邊需要有人看着,小柴,這邊就交給你了。”
她淺吁了一口氣,目光沉靜。
“這次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
所以以至於今天沈從越剛回到家,就看到了門口處放了一個行李箱。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正在廚房忙碌晚飯的聞喜。
“你要離家出走?”
沈從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摸着下巴回想了最近自己有沒有做一些過分的事。
然後就是今天下午那幾次……
“是不是最近有些吃不消,那我盡量節制一些。”
他痛定思痛地進行了自我的反省,然後走進廚房來,從背後摟住她的腰,頭埋在她的頸窩悶悶說道。
聽到他不痛不癢的道歉,聞喜表示不買這個帳,輕哼一聲:“原來你還知道你沒有節制。”
她轉過身,將剛剛切好的西紅柿塞進了他的嘴裏,也不和他發貧了:“行了,是我明天要出差一趟。”
“去哪兒?”
於是聞喜就把今天下午和那個畫廊負責人約好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沈從越。
他沒有提出反對,認真想了想,然後對她嚴肅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一些,那個村地勢比較低一些,很容易積水,再加上最近又是雨季,多注意注意。”
“明白,沈隊長。”
聞喜眉眼彎了彎,瞳仁明亮,為了讓他少擔心一點,她還專門拿出手機轉過身給他看了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報。
“你看,這未來幾天都是晴天,中間有一天是多雲,沒有多大關係的,我會小心的。”
沈從越勾唇輕笑了笑,把住她的後頸往前傾了傾,然後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早點回來。”
“好。”
當聞喜拖着行李箱,前一秒剛和沈從越報完平安,負責人劉申派過來接她的車就到了。
“你好,我是聞喜。”
等到了目的地,面對那些人,聞喜眼裏露出笑意,沒有過多的拘束,大方而又坦然地朝着他們打招呼,禮貌而又溫和地叫出他們的稱呼,和他們一一握手。
在來之前,她還是做了一些功課的。
和畫廊負責人劉申一起同行的,還有幾個有名氣的油畫家,再然後就是他的一些朋友。
她都做過相關的北京調查,帶來的禮物也是對他們品味的。
這裏面有很多人都年長她不少,算是她的長輩。
她姿態放的夠足,這些人自然願意和她相處。
“你就是小聞啊,我之前還在畫展上見過你的畫,你是不是之前和那個鈴響畫廊合作過?”
聞喜邊笑邊說:“是的。”
見有小輩過來,幾個年長的同行不由得交談感嘆了幾句。
“真是年輕有為,鈴響那個陳漣,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啊……”
“不過你這是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和鈴響那邊解約了?”
聞喜臉上笑容不變,邊和他們聊天邊往休息處走:“是的,畢竟人各有志……”
這裏面有年長她幾歲的一個女畫家,之前也觀摩過聞喜的幾幅畫,能看得出她的確功底深厚,有天賦,要是好好再鑽研着往後會更有作為。
卻沒想到她卻在自己名氣最大的時候,選擇和鈴響解約,回到宜城重新開始,建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這番決定,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出來的。
“不後悔嗎?”
聞喜抬眼,看向向她問出這個問題的那個女畫家,神色微微一頓,隨後彎了彎唇,嗓音很決。
“不後悔。”
她看了看遠處連成一片,一直被高山擋住的碧藍的天空,向下就是一片深綠,她含了點笑意。
“努力去做,就會發現,自己選擇的這一條路更有意義。”
就算世界將他們拘於泥潭之中,
她也要偏偏帶他們去看一看這個世界。
雖然她今天來了這裏,但時候已經不早了,再加上明天他們要上山去寫生。
劉申便讓今天大家早早休息。
聞喜看出他現在並沒有談合作的打算,只好先應和下來,準備明天找機會再和他好好談一談。
他們來的宜城的這個村子叫做雅村。
村如其名,這裏的風景很好。
正是春季,已經有大片的綠冒在了田野和山頭處,一抬頭,就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而且這裏也沒有城裏那麼熱,氣溫也剛剛好。
聞喜眯了眯眼,在這樣的環境下一直處在緊繃著的精神也放鬆了很多,慢慢長呼了一口氣,渾身輕鬆了不少。
幾個長輩最先走到前面,而後輩則慢慢跟在後面,手提着工具,一路上時不時聽着他們的聊天,搭附幾句,總之算得上和諧。
在休息的時候,聞喜挑准機會,拿着水就湊到了劉申的旁邊,笑吟吟地說。
“劉總,你喝水。”
劉申已經年過五十,走了一段路已經出了些汗,見聞喜臉白白凈凈的,都沒有出汗,接過水后笑了笑。
“真是不得不說,年輕就是好啊,身體素質就是好。”
聞喜抿唇小幅度地笑了笑,坦然說道:“也不是,是我的先生,他有晨跑的習慣,有時候就會拉着我一起跑。”
美名其曰是為了提高身體素質。
不過她還能不知道,沈從越估計實際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體能提上去了,他晚上就能和她多弄一會兒。
不過,有一說一,跑了那麼一段時間,還是有點改善的。
能明顯感受的出這段時間她的身子輕盈了不少,現在走了這麼長的路,也不過是心跳聲快了一些,呼吸重了點。
“那個劉總,我助理應該和你介紹過我們工作室的情況,現在我們處於起步階段,但很明顯的,目前來看收到的反響很好,社會上也對我們的評價逐漸變多變高……”
趁着他還在休息,聞喜連忙拿出包,從裏面拿出工作室學生畫出來的樣圖,一張張翻給他看。
反正也在休息,劉申也拿過來細細看了看:“確實不錯。”
“不過,小聞,我知道你很看重,但是你也說了你的新工作室正在起步階段,給出的價格相比較同期而言,還是有些偏高的……”
他將資料合住,沒有再看,笑呵呵地看向聞喜,開始和她打太極:“我知道你來,是想和我達成這個合作,不過現在既然是在路上,咱們這就相當於一次旅行,小聞你工作壓力應該也挺大,就當作放鬆了,這些事情等寫生結束后再說吧……”
說完這些話,就把資料還給了聞喜,撐着身子站起來,又繼續朝前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