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市刑警隊
“許知遠,你可真是活膩了,什麼人都敢得罪啊,你認命吧!”
蘇強根本不理會許知遠的話,冷哼一聲,一揮手,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二話不說地直接動手,把房子裏的所有人全都綁了起來。
其中還包括許知遠的二叔和二嬸,兩個老實本分的莊戶人。
以許知遠的身手,應該可以反抗一下的,但是看到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又都是沒有什麼文化的地痞,擔心場面失控危及到父母和二叔二嬸,他也就沒動手。
儘管這些人兇惡,但是要說給他們打死打殘,許知遠相信他們還是不敢的。
如果真有那樣的想法,他們也不會明目張胆地闖進村子裏,更可能悄悄地把事辦了,人不知鬼不覺的。
“沒別的,先把你們在這裏餓上三天再說,別自己覺得拽得什麼似的,整天牛逼轟轟的。”
光頭強點了一根煙,坐到了許知遠的面前,吐出了一口煙,吹到許知遠臉上。
許知遠一扭頭把煙霧吹走,直接稱呼了蘇強外號:“光頭強,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澤水鎮黨政辦的主任,是國家公職人員,你這是在犯罪,趕快把我們放了,一切還好說,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黨政辦主任?”
光頭強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黨政辦主任算個球啊?一個小小的芝麻官還敢敢我狂,你應該清楚得罪了什麼人,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扒層皮,而且,用不了多久,你的破黨政辦主任就會被擼了。”
“知遠,你真的當了黨政辦主任?”
一心望子成龍的父親許東旺,這是忽然問道。
許知遠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件事情,他還一直沒來得及跟父母報喜,想着有合適的機會,給兩位老人一個驚喜,但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黨政辦主任有個鳥用,你們可以默哀了,你兒子的黨政辦主任是當不成了,你們許家在八道鎮也肯定混不下去了。”
光頭強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知遠,還有蘇書記,你們把話說個明白啊!”
許父還不知道家被拆了的事情,他們還算鎮定地追問事情的原由,只可惜光頭強就是不說,反而他們在旁邊的桌子上擺下了撲克,開始了賭博。
“光遠,到底怎麼回事?”
心中越來越不安的張桂蘭追問許知遠,許知遠也不方便說,就是安慰父母放心,不會有事的,說這是法制國家,沒有人敢亂來的。
“呵呵,太亂來是不敢,不過,讓你們家破人亡還是能做得到的。”
剛剛贏了不少錢的光頭強聲音十分囂張地說道。
看看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許家人心裏也沒了底,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大約兩個多小時之後,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朝這邊過來。
光頭強一夥朝外邊看了看,竟然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而是繼續打着撲克。
“沒想到來得這樣快,看來是有新花樣折磨你們了,也省得我們在這陪你們乾耗着!”
當警車到了房門外時,蘇強把牌一推,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不許動!”
“全部不許動!”
七八輛警車停住,十幾名警察衝進房間,大聲喝道。
“好了,都捆住了,動不了了,那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弟兄們收拾東西,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光頭強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這些警察是鎮黨委書記曲士章安排的,就像交接走人。
卻是料不到,那些警察卻是一擁而上,把光頭強一夥全部按到了地上,戴上了手銬。
有的警察則是在房中一陣拍照,把許知遠等人被捆綁的情況全部都拍了下來。
“誤會,誤會,你們不是曲書記派來的嗎?”
被暴力制服,戴上手銬的蘇強此時滿臉懵逼地問道。
“我們是市刑警大隊的,我是隊長魯虎。”
“魯……魯……魯老虎!”
光頭強雖然沒見過魯虎,卻是聽說過市刑警大隊魯老虎的威名,一下子就蔫了,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掏出了電話,想聯繫曲士章。
卻被一名刑警直接把電話奪了過去,光頭強一夥的臉色頓時都十分難看起來。
“許主任,讓你受委屈了。”
這個時候,房外沈玉茹在一名女警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已經被解開捆綁的許知遠趕緊過來道謝:“謝謝沈書記和市刑警隊的領導、同志們,辛苦你們了!”
“許主任客氣了,是我們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茹姐及時報案,很可能會出現其他意外的。”
魯虎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年輕精幹,和許知遠握了一下手,然後就立刻審問光頭強。
光頭強別看平時為禍鄉里,但是在市刑警隊的人面前,他已經嚇堆了,沒費多大週摺,就供出了背後的主使者,八道鎮黨委書記曲士章。
“曲士章?身為國家幹部,知法犯法,膽子也太大了,跟我來。”
曲士章拿到蘇強的口供,臉色十分凝重,立刻帶人去八道鎮政府抓人。雖然拘捕嫌犯,需要一定的手續,尤其是曲士章這樣的國家幹部,但是只要證據確鑿,有些手續是可以後補的。
只是一旦抓錯了,執法者肯定要承擔一定的責任,即便這樣,魯虎還是帶人去了,留下了幾個人看押光頭強,給許知遠一家人和司機楚睿做筆錄。
“爸媽,這位是我們澤水鎮黨委的沈書記。”
很快做完筆錄,許知遠把沈玉茹介紹給了父母,自然許父和許母不住地道謝,他們莊戶人家平時接觸最大的領導就是村幹部,哪裏這樣近距離接觸過鄉鎮的領導呢,尤其是兒子的領導,老兩口格外地拘謹。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既然已經來了,知遠通知,咱們就到你家去看看吧!”
沈玉茹始終態度和藹,簡單應酬了一下,就提出了這個想法。
“家?”
許知遠苦笑:“不瞞沈書記,我們家已經被他們給扒了,只剩下一片廢墟了。”
“什麼?知遠,你說什麼,咱們家被他們給扒了?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許東旺和張桂蘭同時一驚,驚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