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彆扭
裴馨兒的異樣,身為她的枕邊人的昭煜炵自然不可能沒有發現。當他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便明顯感到了裴馨兒的心不在焉,臉上雖然帶着笑容,神態中卻有些許冷漠和疏遠,尤其是看在心悅她的昭煜炵眼中,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明示。
一時間,他感到有些不妙。
不知道這一天之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回來之後便突然像是跟他有了隔閡一般?他如今心裏眼裏的都是裴馨兒,哪裏容得她對自己一副貌合神離的模樣?她是他想要白頭偕老的人,自然也要她對自己報以同樣的真心對待才行!
不過他也了解裴馨兒的心思,不想說的話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問得出來的,因此倒沒有直接從她身上下工夫,而是不着痕迹就給全興使了個眼色。全興會意,躬身退了出去,轉頭就去找了鶯兒說話。
用過晚膳,就寢之前,昭煜炵到底是得到了全興的答覆,證實了裴馨兒確實是從瑞王府出來以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禁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氣——定是她在瑞王府中聽到、看到了什麼,受了氣了,這才會有這樣的轉變的吧?但他畢竟不是裴馨兒,也不是女人,怎麼也猜不透究竟是哪件事情引起了裴馨兒的怒火,並且遷怒到自己身上。
他心中有事,裴馨兒自然也察覺了。只是這會兒她只想要管好自己的心。不要陷入太多不必要的感情之中去,所以對於他的異樣,她只是忍住了沒有去追究。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多管閑事,便服侍着昭煜炵歇了下去。
昭煜炵原以為她生幾天氣以後,等氣消了自然就會好了。可沒想到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五六天,每天面對着一張看上去畢恭畢敬,底子裏卻淡漠疏遠的臉,他不管怎麼對她好都像是在自作多情,便是泥人也忍不住脾氣了。更何況是昭煜炵這般的天之驕子。
他陰沉着臉色,待裴馨兒將孩子們送回了房裏休息。便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牢牢箍住。
“爺……”裴馨兒嚇了一跳。低聲驚叫了一聲,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穩住身子。
昭煜炵定定地凝視着她的眼睛,雙手用力不讓她有機會逃走,低沉着聲音問道:“最近你是怎麼了?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悶在心裏,不能跟我說的?我以為我們是夫妻。”
本該是最能夠交心的人不是么?怎麼如今倒是跟陌生人一樣,什麼話都要藏着掖着了?
裴馨兒一愣,霎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她下意識想躲,然而在他的眼光注視下。她卻覺得自己無處可逃,連挪開眼神都辦不到。
她沉默了半晌,才十分微弱地說道:“妾身……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爺的妾室而已。何德何能敢以夫妻自居?”
她說得很小聲,但昭煜炵卻聽見了,頓時挑了挑眉,看着她道:“就因為這個?”
裴馨兒沉默着,看在昭煜炵眼裏,就是默認了。
他頓時鬆了口氣。禁錮着她的力量也放鬆了少許,語氣里明顯吁了口氣。說道:“你呀,就這點兒不好!有什麼事情總愛一個人悶在心裏,也不跟人商量,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給困住了……這又是多大點兒事兒呢?我還以為你不在乎,畢竟就算沒那個名分,你如今也是事實上的將軍府女主人,跟一家主母也沒什麼區別了。不過,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話,我便將你扶正了又有何不可?只要你開心就好,這種事情應該只管放心大膽跟我說才是。”
裴馨兒頓時又是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回答,急忙看着他道:“不必了,爺,妾身也不過就這麼隨便說說,並非一定要當什麼正室夫人的。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會對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任何覬覦之心,妾身着實當不起當家主母的重任,爺也不必為這種事情多花心思了!”
昭煜炵看着她,忍不住便皺起了眉頭,說道:“你何必妄自菲薄?除了出身的問題,你有哪點兒不夠當家主母的資格的?”
裴馨兒只能暗中苦笑起來,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看待這麼重要的事情——除了出身的問題?就是因為這個出身,所以註定了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她的正室夫人啊!
她雖然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婦人,但該知道的規矩還是很清楚的。勛貴之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妾室通房也就罷了,可這正室大奶奶卻一定要是顯貴出身的大家閨秀才能擔當的。連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都沒有任何機會,更何況是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平民之女?
況且她已經是他的妾室,世上歷來就鮮有小妾扶正的情形發生。權貴之家的正室夫人如果出了問題,男子可以續弦,卻絕對不能將小妾扶正,那會讓他在整個權貴圈子裏都抬不起頭來。男人固然會被人看低一頭、受人嘲諷,女子也一樣討不了好去,小妾就算被扶正成為正室大奶奶,別人一樣會看不起她,她也永遠不可能得到貴婦圈子的認可,被人排斥在外。
更有甚者,將小妾扶正的人家會被人看作是家風不正,這樣的家裏如果有子女的話,子女的親事便會有麻煩了。誰也不想嫁給或是娶一個家風不正的家庭培養出的孩子,那不是坑了自己的一生么?換言之,一旦有人將小妾扶正,受到影響的絕對不是這對男女這麼簡單的,而是整個家族都會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如此嚴重的事情,怎當他一句“些許小事”就能描述的呢?
心驚、震撼,卻又有幾分溫暖和甜蜜,一時間,她的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昭煜炵卻低沉地笑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說道:“只要你能夠開心,別的事情都不重要。你只要快快樂樂過日子就是,有什麼要求只管說,交給我來處理就是,千萬莫要放在心上,憋悶了自己,心痛的卻還是我。”
裴馨兒心中輕輕顫抖起來。不得不說,這番話看似輕描淡寫,卻彷如墨色一樣蹭蹭暈染了她的心田,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沉浸下去,明知男人的甜言蜜語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卻還是無法制止心的沉淪,理智上提醒自己莫要得意忘形,感情上卻已經淪陷。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着,身邊的氣息傳達着心動,昭煜炵是何等聰慧的人?自然能夠從氣息上分辨她的感情,頓時一掃心中的陰霾,整個心田裏都春暖花開起來。
不再多說什麼,他覆上她的唇,輕輕地用舌尖描繪她的整個唇形,將她柔嫩的唇瓣反覆啃噬、吮|吸,不一會兒,她的唇上就開始火辣辣的一片,整個神智也都陷入了一片迷濛之中。
她的手從推拒變成了攬抱,不知何時已經從他的胸口挪到了他的頸后,攬住了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紅唇,微微張開了縫隙,讓他的靈舌得以一瞬間鑽進她的嘴裏,盡情採擷着她的甜蜜,霸道地讓她跟着他一道嬉戲舞動,更是讓她的腦子裏都變成了一團漿糊,再也想不起其他來。
不知何時,兩人便已經倒在了床上。他的嘴從她的唇上移到了她的胸前,中衣的領子被掀開來,露出裏面嫩荷戲水的肚兜。他便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高聳,用舌頭去逗弄雪峰上殷紅的蕊珠,隔着一層衣物,卻給人有別於往常的新鮮快|感。
她只覺得體內燒起了一把火,從小腹處蔓延開來,迅速席捲了全身。體內傳來一陣陣顫慄的感覺,彷彿螞蟻穿心一般的撓心撓肺,又覺得空虛得難受,迫切想要什麼東西來填充自己、壓制顫慄,心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痒痒的讓人無所適從,忍不住就從嘴角溢出了一聲呻|吟。
這聲呻|吟就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識一樣鑽進了昭煜炵的心底,彷彿一雙小手從他的心上拂過,頓時撩撥得他渾身一顫,下身的某處頓時脹大、堅挺起來,一股更深的渴望從體內深處蔓延開來,他再也不壓抑心中的欲|望,大手一動,一下子便插進了她的雙腿之間,撫上了那處濕潤、灼熱的源泉。
手指尖的跳躍勾起了一**春水潺潺,那處的衣料已經完全打濕了,她難耐地動了動身子,體內的酥麻感覺一陣接着一陣,她現在什麼都想不到了,只想要用什麼來填滿自己、消除那種酥麻的感覺,她的縴手無意識地移動着,突然間碰到了一處熾熱的所在,彷彿有什麼在冥冥中控制着她一般,她張開了手,握住了那根堅硬。
昭煜炵被她這一下刺激得又是一顫,渾身一緊,心頭的欲|火更是“噌”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揮,她身上的衣衫就眨眼間四分五裂了,他又如法炮製了自己身上的,然後高高舉起了她的腿,挺起身子,對準那個銷|魂的所在,一氣呵成、縱貫而入。
“啊!”兩人頓時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驚嘆,彷彿在一瞬間找到了彼此缺失的那另一半,感覺天地都圓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