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狗日的 問題肉啊

第十四章 狗日的 問題肉啊

馬三刀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像兩個燒好的熱水袋靠在一起。

他立馬不能淡定了:50攝氏度+?搞個毛的玩意兒,怎麼我也這麼燙了?

人年輕的時候往往不覺得感冒是個多大的病,直到養了孩子,或者老了的時候,才漸漸明白這病搞不好也是要出人命的。馬三刀現在就被嚇得不輕,尼瑪,現在這體溫已經超出了感冒發燒的範疇啊!

他渾身一顫,才發現兩個人現在跟被水淋過一樣,上下都濕透了。

“丫頭,哪兒有水?”

屋後面的竹林有一口井,井上邊是一大片竹林,井水滲透層層泥土流進三面圍牆的取水井裏。圍牆左右各一面,頂上一面。

說是一口井,其實就是一個圍起來的小水窪。上面的水滲透過泥土,匯聚到水窪里;水窪里的水在溢出來,流進屋子的排水溝。那三面牆向外伸得很長,能完全擋住飄下來的竹葉兒。

要從水窪里取水,人得趴着身子把手伸進去,周紅魚之前能用芋兒葉給馬三刀包那麼水還真不容易。

馬三刀過來,手一伸,腿一蹬,三面牆就被掀飛了。

“過來,趕緊淋一下,淋一下……”馬三刀大手一捧,先給周紅魚從頭淋到腳,拍了拍她的臉,最後才給自己灑了一遍,“怎麼樣,好點沒有?”

“嗯。”

周紅魚倒是乖巧地點點頭,但現在馬三刀的癥狀跟她差不多,其實不問也知道什麼狀況。水剛灑一身,挺涼快,就是體溫依舊沒降下來,身子燙得嚇人。

沒過一兩分鐘,兩人周身騰起白霧,跟電影裏邊羽化升仙似的。看來洒水這招不頂事。

周紅魚突然捂着肚子,道:“哥,我有點想吐。”

馬三刀緊張道:“肚子痛不痛?”

“不痛。”周紅魚搖了搖頭。

如此,馬三刀基本排除了是食物中毒的情況,那應該是脫水xing嘔吐。體溫太高,體內水分蒸發特別容易讓人脫水;體內水分丟失過多,人就容易嘔吐腹瀉。

馬三刀趕緊讓她趴下去喝了幾口,接着自己也咕嚕咕嚕幾大口。

就這樣,兩人輪換,喝到水窪快乾了,人也快吐了,體溫依舊燙得嚇人。

拋開一開始的驚慌、害怕,到現在燒了十幾分鐘也沒爆發別樣難以忍受的癥狀,周紅魚的心情漸漸平復。她突然就想到了韓劇,裏面好多女一號、女二號患上癌症死翹翹了。

以前看電視劇遇到這般情節,她總是掉眼淚,內心中無限的傷感,然而現在輪到自己可能要死了,卻沒有眼淚可掉。

周紅魚看着馬三刀,慢慢抱了上去。可惜身高差距太明顯了,她不能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能埋在胸口下,哀傷地道:“哥,我們會死嗎?”

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做一次女主角。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我怎麼關鍵時刻就哭不出來了?難道以前看韓劇看多了,把眼淚都透支光了嗎?

咂咂嘴,她略微帶着哭腔,開始唱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只是現實跟泡沫劇的差距就跟你做夢跟做事一樣,馬三刀毫不猶豫地兩巴掌拍在她臉頰上。他的巴掌差不多跟她的臉一樣大,啪啪聲很響,拍下去,一擠一揉,瓜子臉變成了嘟嘟嘴。

“發什麼神經呢!”

“疼……”周紅魚掙扎着推開懷抱,眼淚眨巴眨巴往下掉;又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拳打腳踢地吼着:“你要死,不會輕點啊,打人用那麼大勁……”

馬三刀驚詫道:“這不會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差點被你騙過去了,我是記得以前你就很刁蠻的。”

“要你管。”

“現在我不管你誰管你?”馬三刀笑了笑,安慰她道:“放心吧,我們都會沒事的。不信?你看着啊。”

馬三刀走到屋子的牆面前,肌肉暴起,驟然一拳直接在牆面上開了個窟窿。

其實這套鄉下老房子,修的是單磚牆,馬三刀早注意到了。年頭夠舊,水泥老化,在牆上打個洞不難,成年人用腳不停踹都能把它給拆了。但細看馬三刀這一拳,是打在青磚上,磚體已經全碎了。牆體沒受多少影響,壞的只是幾匹磚,這力量上的要求就完全不同了。

這樣的一拳,馬三刀沒傷沒病的時候也能做到,而現在打出來的意義就不一樣了。馬三刀說是給周紅魚看,其實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力氣又見長了。

周紅魚摸摸牆壁,小手捏成拳頭在牆壁上輕輕蹭了兩下,堅實的表面和磚縫間的凹凸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擦破手皮的樣子。效果立竿見影,她立馬就覺得她哥好厲害,傷病都好了的樣子。

“肯定是我們吃的肉有問題。不過不是壞的問題,我的傷口開始結疤,好像感冒也好了。雖然細胞像被火燒一樣,但我感覺我的身體,力量比以前更強了。”就在剛剛冷靜下來,馬三刀注意到這些問題。他是習武之人,對於身體細微的變化很敏感,剛醒來的時候,他的體溫還在上升;而現在,雖然還沒有降下來,至少也沒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周紅魚鼓動手臂上就沒多少的肌肉,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馬三刀的話才產生的錯覺,似乎真的充滿了力量感。她突然很興奮,道:“是不是跟梁子翁的葯蛇一樣,郭靖喝了它的血,功力大進。我們剛剛吃的獅子肉,其實跟葯蛇一樣,只是我們不會內功,吸收不了,所以才會身體發燙。”

“呃,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馬三刀點點頭。不過兩人沒想到一路去,他想到的是小時候吃鹿茸。鹿茸煮了是可以吃的,小時候馬如山帶馬三刀吃鹿茸山參燉老母雞,他還記得吃了之後,身體會微微發燙。

看來,這頭獅子還是個大補之物。

想到這個,馬三刀頓時很惋惜只割了一條獅子腿,怎就沒把那胯下之物割下來?

兩人的推測果然沒多大問題,只是體溫高很容易患脫水症,期間又喝了好多水,體溫漸漸降了下來。

稀里糊塗這天已黑了好一會兒,如今不比以往,摸黑趕路怕遇上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那就麻煩了。

兩人打算再在屋子裏呆一晚上。其實是馬三刀的決定,周紅魚還沒有自主的權利。

“我餓了。”周紅魚一邊添着火,一邊舔着嘴。早飯沒趕上,兩個麵包算是零食,烤獅子肉則是中午那頓,只是比學校食堂晚了一個多鐘頭;現在是晚上,這一頓還沒着落。

獅子腿還有好大一塊,可後邊的水井都幹了,吃多了發燙,容易脫水。

不過吃的問題不大,經常去鄉下的朋友就會注意到,除了屋子邊有一片竹林,其它地方不是田就是地。出了大門,不管你左拐右拐,不超過五百米肯定有菜地。

霜降未至,地里的番薯不僅個兒大,水也多,生吃火烤都是美味。打着手電筒,摸了一段路,一片番薯地就在路邊。因為土質疏鬆,逮着藤一扯,下面串着三到五個大番薯;氣候的關係,地里種的都是紅番薯。

“咹,那邊哩朋友?”

兩人正高興,突然聽見有人喊,聲音飄忽飄忽的,距離很遠的樣子。

很遠的馬路上,有幾個晃動小白點,應該也是手電筒之類的東西。馬三刀沒說話,直到幾個小白點走近一點,才發現一共是五個人。

“老鄉,我們幾個是安居學校哩,可不可以找個地方住一晚上哦?”五個人一直小跑,沒靠近就有人在問。

手電筒的光局限太大,他們看得見人影卻看不清人,以為馬三刀是附近的鄉民。不過馬三刀卻能依稀看得見臉上的輪廓,歲數都不大,還有兩個拖着長辮子。

馬三刀確定幾人不具備威脅能力之後,才道:“上來吧。”

“謝謝。”田坎不好走,五個人走得慢吞吞地。三個男生,兩個是女娃子。

至略微看得清臉的距離,周紅魚突然驚呼道:“張中州?”

“周紅魚?”五個人中最高的那個突然停下來,發出很驚喜的聲音。

感情好,還是熟人。不過另外四個,周紅魚表示只是臉熟,叫不出名字,都是跟張中州一個班的。

彷彿他鄉遇故知,幾個人都很激動。

“你、你怎麼在這兒?還有你哥哈……”看動作和眼神,這瘦高個的注意力只在一個人身上。對於馬三刀,只是走到面前,他才偏偏頭以示招呼。

馬三刀頓時不爽,這瘦高個顯然對他妹子圖謀不軌。

周紅魚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怎麼沒跟老師一起?”

“別提了,陳胖子要往市裏面走,劉老師跟何老師不同意,最後大家分道揚鑣了。”張中州一點點敘述,道:“本來我們幾個班都跟劉老師一起的,後來大家走散了。”

“是撞上一條水桶腰的大蛇,我們都嚇壞了,大家開始亂跑,結果就走散了。”有個女生解釋道。

大致情況是劉老師先打電話報jing結果沒有音訊,又向市裏的親戚朋友聯繫了解了一些情況。於是,跟那個胖子陳輝意見不合之後,出了學校就帶着幾個班的學生往郊外走。一路上撞見了好幾個種類的怪異生物,不過大家直到走散前都有驚無險。

了解了經過,馬三刀對幾人就沒多大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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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入侵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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