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假小三
“砰砰砰——”
“你個爬別人家男人床的浪蹄子!你怎麼不去死!你給我開門!”
尖銳嘈雜的聲音讓孟椿恍惚地睜開眼,一腳踩空摔到了地上。
痛!
她死後變成一縷幽魂飄在這世間,她竟然能感覺到痛了!?
孟椿費勁地扶着身旁的柜子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式洗臉盆架上的鏡子,這明明是她十八九歲的樣子,她這是重生了?!
門被敲得砰砰作響,尖酸刻薄的聲音還在繼續,直直的透過門傳進來。
“孟椿你個死賤人!你不得好死,敢鑽我男人被窩,我今天撕爛你的皮,你個騷狐狸精!”
孟椿聽見這句話瞬間如遭雷劈,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天,她被污衊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死後她才知道真正的小三是她妹妹孟二妮,孟二妮捨不得渣男給的好處,一開始就打着她的名號跟那個渣男糾纏不清。
前世她的養母和妹妹孟二妮卻當著所有人,親口證明她作風不正是個蕩婦,直接讓她背下了黑鍋,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更是為了五百塊錢彩禮,將她賣給了家暴成癮的曹新民,她懷孕后被這個畜生酒後打到流產,她的養母卻污衊她想跟野男人跑了,才故意不要這個孩子,害她被憤怒的曹新民活生生打死!
沒想到死後她卻成了幽魂飄在這世間,眼睜睜看着她親爹媽來找她時,是孟二妮拿着信物替代她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養母口中撿來的!她以為一切都是命,但卻是她們一步步將她推入深淵。
她做夢都想將他們挫骨揚灰!
沒想到老天待她不薄,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既然能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復仇!
孟椿三步並作兩步沖向門口,唰地拉開被踢得搖搖欲墜的門。
滿臉憤怒的女人瞬間張牙舞爪地要撲上來揪住她的頭髮,孟椿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兩隻手像鐵鉗子一樣緊緊地箍住她。
孟椿到死都忘不了這個人,李美華!
李美華看清了孟椿的臉,瞬間面色更加猙獰扭曲,眼睛瞪得要吃人似的,聲音尖細刺耳,“你個蕩婦,你偷人敢偷到我家來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要你死!”
孟椿狠狠的甩開李美華,“你說話要講證據!我根本不認識你家男人,鑽你男人被窩的另有其人,自己愚蠢的被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李美華臉上的肥肉都氣得發抖,眼裏佈滿紅血絲,狠毒地瞪着孟椿。“我恨不得剝你的皮喝你的血,你還敢問我要證據!我親口從我男人嘴裏問出來就是叫孟椿!”
她恨恨地翻着衣服布袋,拿出金耳環扔到了孟椿臉上。
“證據!我讓你看證據!我讓你這院裏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婊子!蕩婦!這就是我今早把你捉姦在床親手從你耳朵上拽下來的,你以為你當時披着頭髮捂臉跑了,我沒看清你臉就找不到你了?”
孟椿緊緊攥着這個金耳環,前世她遇見這事不知所措,直接被扣了一口大鍋,這個耳環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孟椿差點激動的流出了淚。
突然,一個帶着綠色頭巾的中年婦女猛地衝過來,狠狠甩了孟椿一巴掌,當即跳罵道:“不安分的狐狸精!都被人捉姦在床了還敢要證據,我就知道你是個不檢點的,當初就不該養你,我們家從沒出過這種蕩婦,肯定是你本就帶着這壞根!”
轉頭卻對着恨不得殺人的李美華一臉陪笑,“大妹子,你打!你狠狠的給我打這個賤人,她是我撿來的跟我家沒一點關係,打死都沒事,這種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就該被打死!
早知道她是這不要臉的賤種,我就先替你打死她,讓她沒機會勾搭你男人。”
孟椿臉火辣辣的疼,她盯着面前攛掇打她的養母郝紅梅,恨意直衝腦門卻強壓下來,“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就該被打死,娘你可記好你說的話,待會可不要捨不得下手!”
郝紅梅臉上一愣,明顯是被孟椿敢反駁她驚到了,頓時面色更加狠毒,“呵!捨不得?你想屁吃呢,我就見不得這種蕩婦,見一個我打一個!”
孟椿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直接舉着耳環站在院中央讓這一圈看熱鬧的人都瞧了個清楚,“大家都看清楚!耳環上有拽下來時沾的血,我的耳朵根本沒有任何傷疤,最重要的是這個耳環我親眼見孟二妮戴過。”
本來氣勢洶洶的李美華被這變故打得措手不及,整個人突然有些發懵,郝紅梅更是猛然定住。
“哎呦!就是孟二妮的,前幾天我還看見她擱這顯擺呢。”
“就是這個,一模一樣!不會孟二妮才是那個小三吧!”
院裏看熱鬧的人瞬間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郝紅梅恨恨瞪了眼孟椿,立馬叉腰大叫,“你們胡咧咧什麼?勾搭男人的就是她孟椿,不是俺家二妮兒,孟椿你個小賤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扯到二妮兒!”
郝紅梅直接將屋裏一聲不吭的孟二妮使勁拽出來,有恃無恐的開口:“二妮兒,你說這耳環是不是前幾天孟椿這賤人從你這偷走了!”
孟二妮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猛地見一個個全都盯着她,臉色變了又變,趕緊順着郝紅梅的話,“娘這耳環就是她偷的,我都找了好些天了。”
轉頭理直氣壯朝着孟椿怒氣沖沖地罵道:“孟椿你個臭婊子,我親眼見你和男人勾搭不清,你偷我耳環戴着被人家親手拽下來,還來陷害我!你咋不死呢。”
孟椿冷冷一笑,直接大方地露出自己的耳朵,“說謊話小心你遭報應,給我看清楚了!我根本就沒有耳洞,怎麼會被親手拽下來,反倒是你。”
孟二妮本來得意的臉上瞬間僵硬,驚得眼睛都瞪大了,突然驚慌失措地捂上自己的耳朵就想往外跑。
孟椿直直地沖向孟二妮,發了狠似的揪住她的頭髮,耳垂結好血痂又被扯出了血,她狠狠地扯着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見,“跑什麼?瞧瞧你耳朵這血,這金耳環上的血跡就是你耳朵沾上的,鑽男人被窩的人是你!不是我!”
孟二妮一下子被人揭穿,恨不得將孟椿千刀萬剮,頓時氣急敗壞地撈起一旁的板凳砸向孟椿,“你個賤人,是你污衊我,你死到臨頭了!”
“啪——”
孟椿反手奪過板凳,用盡全力一巴掌扇到了孟二妮的臉上,臉上滿是恨意,她用力扯開孟二妮的衣領,隱隱約約的曖昧痕迹暴露出來。
她臉上帶着嘲諷,“我污衊你?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你身上這印子是什麼。想把屎盆子扣我頭上,門都沒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還要說你鑽男人被窩的心的?”
院子裏瞬間炸開了鍋,一個未婚姑娘幹了啥不言而喻,看着孟二妮的眼神都變了,郝紅梅更是驚住了,面色慌亂起來。
孟二妮臉上大駭,手忙腳亂地捂着脖子想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