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了?
“這什麼東西?”
在一個有點破舊的火車站候車大廳里,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昏暗的燈光下,候車室里的人們稀稀拉拉的在幾排藍色塑料椅子上坐着,不時也有人拉着行李箱,或抗或背着大包小包走動。
角落裏一排椅子上有兩個小年輕,一個長頭髮的趴在行李箱上看起來是睡著了,另一個短髮精神小伙兒瞅着掉在地上的黑色的像是液晶小電視機一樣的東西,不由得嘴裏出聲疑問。
“醒醒,大亨,你東西掉了!”精神小伙兒拍了拍身邊的同伴,順便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黑色小電視”,這時他又看見同伴腳下竟然還有好幾樣東西。
“你這兜漏了吧,怎麼跟下餃子似的掉一地啊?”說著便一塊兒把所有東西都撿了起來。
拿在手裏反覆瞅了兩下“小電視機”,看到同伴還沒醒,又拍了拍同伴肩膀:
“醒醒大亨,一會快開始檢票了你。”
長頭髮小夥子終於緩緩抬頭,年輕帥氣的臉上,一副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子,像是適應不了光線一樣,眯縫着眼睛側頭看了看旁邊拿着手機的同伴,有點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騾子,你也買遙遙領先了?”
“遙遙領先?”騾子一臉懵逼“遙遙領先是啥玩意兒?你特么睡癔症了吧!”
聽到這聲音,依舊迷迷糊糊的方恆忽然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嗯!這聲音不對。
“都是三十好幾的老樹妖了,你特么的裝什麼嫩啊”方恆腹誹着,使勁張開眼睛,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時,彷彿見鬼了一樣,驚的他差點跳起來!
“握槽
!…你你你你”
方恆指着忽然變成十八九歲模樣的騾子,一時間驚得口吃起來。
騾子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用手在臉上使勁兒搓了搓,看着乾乾淨淨的手,“咋啦?也沒東西啊!”騾子疑惑道。
“不是,你…”
“我,我什麼我?我咋啦?”騾子也有點拿不準,趕緊伸着臉湊到方恆跟前,好讓他能看清楚點。
方恆這時才發覺真不對勁了。他用手撥開自己擋在眼前的長頭髮,忽而又抓起一綹放眼前仔細看了看,然後又整個摸了摸頭上的頭髮,還拽了拽,再一甩頭,秀髮飛揚。
“你發什麼騷啊?我咋啦你倒是說啊?”騾子有點氣急還有些緊張的盯着方恆問道。
方恆顧不上理他,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發現人們都穿着明顯有點土氣像是十好幾年前的衣裳樣式。大廳里昏暗的燈光映着斑駁破舊的牆壁,依稀記得像是市區火車站原來的那個老候車大廳,可這裏不是十年前就蓋新的了嗎?這是怎麼回事?眼前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
“我在做夢呢!”
方恆閉上眼睛使勁甩了甩腦袋,睜開眼卻依舊是剛才的樣子,這夢特么怎麼醒不來啊。
“喂喂喂,方大帥哥,別再發騷了,問你話呢!我到底咋啦?”
看着眼前那張比印象里三十多歲就已經飽經風霜的老臉年輕了十好幾歲的稚嫩臉龐,方恆指着騾子語氣誇張的道:
“你!太特么帥了!”
騾子一愣,然後妖里妖氣的對方恆甩着蘭花指:“死鬼,討厭!”
“咦…嘔!”方恆假裝乾嘔了一下。
“騾子,問你個問題,咱,這是要去哪?”方恆隨即疑惑的問道。
“你這個問題問的真有水平。”騾子盯着方恆,“不是,你這才睡了一會兒,失憶了?”然後指了指自己接着道:“我是誰?”
“騾子啊!”
“不是,我大名兒叫啥?”
“羅子輝!”
“你叫啥?”
“方恆。”
“這也沒失憶啊,你這是還沒睡醒呢?”
“嗯,我覺得我真的在做夢。”方恆非常認真的道。
正在這時,候車大廳里廣播聲忽然響起:“親愛的旅客朋友們大家好,乘坐K5678次列車去往燕京方向的乘客,請前往一號檢票口排隊開始檢票……”
“別做夢了,走吧,你開始檢票了。”騾子說著站起來看了看候車大廳牆上掛着的電子時鐘又說道:“現在晚上十點十分,我的車還得半個多小時,中間還得倒車,哪像你這直達,睡一覺就到了,真後悔當初考到那了,這一路真特么受罪!”
說著又把身邊剛才在地上撿的一堆東西遞給方恆:
“你這兜漏了吧,把這些放背包里吧,看看你車票還在不在兜里。”騾子邊遞東西邊說道。
九月的天兒還很熱,上身穿的是短袖,方恆在褲兜里摸了一下,掏出來了一張火車票,看一了眼,只見上邊寫着“趙都-燕京”。
“票沒丟就好。”騾子說著晃了晃手裏的黑色手機道:“你這個是小電視?插卡的吧!”忽然又有點猥瑣的道:“還別說,這玩意這麼漂亮。要是躲被窩裏看片真好用。哪買的?回頭我也買一個去。”
方恆伸手拿過手機:“看片?那是大材小用了,這是遙遙領先,你買不到的,我搶了半個月才買到。”
“行你別得瑟了,趕緊走吧,一會上不了車就麻煩了。”騾子把東西遞給他,說著便拉起了方恆身邊的行李箱,一邊拽着他往檢票口走,邊走還邊吩咐道:“東西放背包里啊,一會上車看好包別讓人給偷了。”
方恆有點迷迷瞪瞪的隨着他到了檢票口,發現前邊排隊的也沒幾個人,這時旁邊的騾子又悄咪咪的說道:“你不是說你們學校美女多嗎,等十一假期哥們過去找你玩,你到時候給兄弟介紹個美女唄!”
介紹美女?
這話有點耳熟啊!
方恆心說你兒子都倆了,還特么惦記美女呢?就你家那母老虎,你敢給她戴帽子,咱倆都得被她給吃嘍!嘴裏卻說道:“好咧,沒問題,這事兒包我身上!”
騾子高興的搓了搓手,隨即把行李箱遞給正好剪完票的方恆,拍了下他的手臂道:“那說定了啊,十一見!”
方恆扭頭深深地看了眼騾子的臉,嘴角微動了一下,欲言又止,隨即揚了揚手裏的車票:
“嗯!十一見!”
然後挎上背包拉着行李箱,帶着數不清的疑問隨着人流從檢票口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