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直白的、赤裸裸的
“我當然要在，怎麼可以放任一個男人和伊莉雅獨處！”
塞拉大聲說道。
“我知道，你說的也很對。”
車傑點了點頭后，話鋒一轉，“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耽誤工作，要知道，明天我們可就去冬木市了。”
“這……”
塞拉的臉上的怒氣瞬間一滯，表情變得糾結了起來。
她必須得盯着這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但女僕的職責也不能辜負。
在原地站了一會，她狠狠地瞪了車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卧室。
卧室門關上后，伊莉雅疑惑道，“你為什麼老是欺負塞拉？”
車傑聳了聳肩，“你該問一下塞拉為什麼老是和我作對。”
“塞拉是關心我，因為你一直，一直……”
說話間，伊莉雅嘗試了好幾次，才費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兩人在一塊的時間，她的手一直被抓着，都快要習慣了。
糟糕的習慣！
“話不能這麼說，我這是想和你親近親近。”
車傑這麼說著，朝伊莉雅的方向又挪了半個屁股，“對了，看你似乎也蠻在意塞拉，為什麼對她有些冷淡？”
車傑雖然只和伊莉雅見過兩面，甚至第二面後者還處於少女懷春的狀態，但能察覺到少女性格上的彆扭之處。
就比如牽手這件事，當人質的時候，伊莉雅可是相當自覺，冷靜地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少女。別說因此臉紅心跳，就算是下意識的排斥都沒有，而是找機會施展魔術反抗。
但現在，只是拉拉手而已，就有變成蒸汽姬的趨勢。
而對待塞拉的態度上，又是另一個違和的部分。
難道是傲嬌嗎？
又或者工具人眼中，其他人也都是工具？
伊莉雅看着車傑，臉頰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眼神卻變得清冷起來。
她開口道，“因為塞拉她會死，而且很快就會死，或許是兩個月，或許更短，那時阿哈德爺爺會給我安排下一個‘塞拉’。”
“第一個時，你會想要和她做朋友，但我現在碰到的是第一百八十六個‘塞拉’。”
“‘塞拉’，只是工具。”
“……”
對上那雙轉而有些冷淡的眸子，車傑心中瞭然。
原來是生命長度不相當帶來的痛苦，與其投入感情讓自己再經歷一次，倒不如乾脆保持冷漠，以對方只是工具來詮釋自己做法的合理性。
倒也不能不理解……
但被這種你也只是工具的眼神看着，車傑心中有些不爽。
“話說，阿哈德打算將你許配給我了。”
“誒？！”伊莉雅一秒破功，直接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是說……開玩笑的嗎？”
“沒開玩笑，只是我當時拒絕了，現在流行自由戀愛。”
車傑持之不懈，又拉起了伊莉雅的手，直接貼到臉上，“在正式確立關係之前，我們需要先處一處，現在處了好一會兒了，你覺得我怎麼樣？”
“我，我……”
伊莉雅面露慌張，極力朝着沙發另一側挪動。
但這本就是單人沙發，因為不要臉所以擠了兩個，再躲能躲到哪兒去呢。
“嘿嘿嘿……”
車傑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也不着急，一點一點繼續拉近兩人的距離。
這種時候，佔便宜倒是其次。
看着剛剛裝成的小大人，重新露出少女的神態，實在是太下飯了，讓人胃口大開。
砰！
卧室門忽然打開，離開不久的塞拉忽然返回，邁着怒氣沖沖的步伐沖了過來，“你要對伊莉雅做什麼？”
幾乎要貼在車傑懷中的伊莉雅，直接被塞拉拽到了身後，她大口喘息了幾下，然後鼓起通紅的臉，朝着車傑瞪眼。
作為困在城堡的萵苣公主，交往最多的男人，還是十年前的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是個悶葫蘆，更何況作為父親，他表達感情的方式更多是隱藏與內斂。
現在突然面對如此直白、強烈、赤裸裸的感情表達，實在有些吃不消。
車傑衝著伊莉雅眨眨眼，也不繼續逗她，目光轉到塞拉身上，眉頭卻挑了挑。
忠犬系女僕他並不討厭，但不是自己的女僕，而且還老是橫插一杠，破壞他的行動……這就有些困擾了，需要想個辦法支開她。
“話說，伱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東西都收拾好了？”
“當然要回來的快，我早就知道你對伊莉雅圖謀不軌。”
塞拉大聲呵斥，護犢子的樣子，像極了面對老鷹的母雞。
“你又誤會我了，我這是提前演練一些事情。”
車傑眼珠轉動了一下，笑道，“明日我們就要前往冬木市，該以什麼身份呢？”
塞拉是有着完全自主意志的人工生命體，甚至能作為一流的魔術師參與戰鬥，但思考這種事情卻完全超越了她的極限。
遲疑不定了半天，塞拉才說道，“難道以愛因茲貝倫的名義不行嗎？”
“當然……不行！”
車傑連連搖頭，毫不猶豫否決了這個提議，“聖杯戰爭最重要的就是情報，我們提前兩個月召喚出了英靈，完全可以弄一重迷惑外界的煙霧彈。”
事關伊莉雅的安全，塞拉皺眉道，“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偽裝成普通人。”
車傑指了指塞拉的身後，笑道，“我和伊莉雅是未婚夫婦，去冬木市不是為了戰爭，而是為了去親戚那兒度假。”
“不行，絕對不行。”
塞拉柳眉倒豎，怒道，“你果然對伊莉雅圖謀不軌。”
車傑攤了攤手，“圖謀不圖謀的，難道還比得上伊莉雅的安全重要？”
“當然比不上。”
塞拉指着車傑道，“但你是英靈，在一流的魔術師面前，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么，那現在呢？”
車傑笑了笑，將還在冷卻中的‘吉良吉影’解除，然後激活了新八唧的人物卡。
塞拉微微一怔，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在車傑身上發生，然後她愕然地發現，對方在她的感知中，竟然真的變成了一個人類。
而既然能夠瞞過她，這意味着能夠瞞過絕大多數魔術師。
其實使用吉良吉影人物卡的時候，也有這番變化，只是由於當時爆發的衝突，幾人都沒有關注。
塞拉忍不住問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做到的？”
“一種偽裝能力，目前起效的時間不長。”
車傑看了塞拉一眼，“但平常用用，倒也足夠。”
新八唧的人物卡持續時間稍長一些，足足有半個小時，何況還能進一步延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