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黎明城
“能殺滅其他禁忌的禁忌……”江夜默默重複了一遍青菜的話。隨後她再度看向玻璃那側的李人，意味深長地說：“看來這孩子身上，還藏着不少秘密。”
江夜隨即轉身看向青菜：“秦丹，你剛才說……委員會需要決定錄用他，還是收容他。”
她說著轉身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對此，我的決定是——”
“不予錄用。”
旋即，還不等面露遺憾之色的青菜詢問原因。江夜卻突的話鋒一轉：“同時，也不對李人採取任何收容、或控制措施。”
江夜這一通大喘氣式的回答，把青菜聽得一愣一愣的。
而後，回過神來的青菜拍了拍臉頰，遲疑着開口確認：“所以……江部長，你的意思是？”
看到平日裏不苟言笑的青菜，此刻滿是“問號”的小腦袋。江夜臉上掛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隨即，察覺玩笑開的差不多了的江夜，終是將其中原由娓娓道來：“昨天，在針對降神會的行動中。塗零收穫了一些重要情報。”
“我們因此得知了一個……名為‘鯬朙郕’的隱秘勢力。”
青菜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江夜口中吐出的勢力名稱，在她聽來，只是一堆無法辨識其含義的古怪音調。
“聽不懂是正常的。”見青菜一臉困惑的表情，江夜倒也不奇怪：“這個隱秘勢力，在語言層面鎖死了指向祂們的情報。”
“任何試圖描述該勢力名稱、所在位置、組織成員的語言，都會被源自某位概念級禁忌的力量，扭曲成無法被理解的內容。”
“所幸…”江夜說著停頓了片刻，隨即神秘兮兮地一笑：“…在塗零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對抗這種語言封鎖的方法。”
旋即，江夜的指尖輕輕彈動。她操控着一旁杯中的茶水，緩緩飄浮到了空中：“因此，我們知曉了…”
“…在這個隱秘勢力中，至少存在着四位概念級禁忌。祂們分別是……”
江夜說著突然閉上了嘴巴。
一時間，安靜的房間裏，青菜凝神注視着由茶水組成的四個詞語，在她面前漸漸匯聚成形——
“…財富。”
“…語言。”
“…深淵。”
以及最後成形的……
“…時間。”
至此，四個詞語完全成形。
江夜終才再度開口：“在語言層面上鎖死情報的，就是這位了……”她說著抬手，指向了空中飄浮的“語言”二字。
“如你所見，這種語言層面的封鎖存在着漏洞。而塗零恰好找到了這個漏洞，那就是…”江夜說著手指再動，將空氣中的茶水重新打散：“…物質的力量，顯然凌駕於語言之上。”
隨後，她抬起右手，操控着一條條水流再度匯向一處：“如此，我們也破譯了這個隱秘勢力的名字……”江夜的話音落下時，飄浮至青菜面前的水流，剛好重新匯聚成了一段完整的話語——
“…建造於極北之地的禁忌都市——黎明城。”
見此，青菜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同時，她出於職業本能的張口複述起這段話：“建造於齎鉳泜埊的贐勣厾諡，鯬朙郕……”
“咦？真的被扭曲了？”但話一出口，青菜就驚奇的發現，她那些主觀意識上指向黎明城的話語，都被無形的力量，扭曲成了無法理解的內容。
“很靈驗吧。”江夜說著走上前，拍了拍青菜的肩膀：“從今天開始的每次內部會議上，都會頻繁提起‘鯬朙郕’的事情…我想大家很快就會適應這種現象了。”
“至於現在……”
江夜說著重新看向了單向玻璃那側，正在大口大口幹着蟑螂煲仔飯，不時還抬頭對着面色潮紅、甚是欣慰的食堂阿姨，連連比出大拇指的李人。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敵人出於某種原因，想要得到李人。”江夜緩緩收起了笑容：“那些一次次越過邊境，大肆現身於江水中的巨獸。已經證實了這點。”
“而巧合的是……”江夜的神情變得越加嚴肅：“仁理，剛好在不久前失蹤了。”
聞言，青菜的面色一怔。隨後她猶豫着開口，語氣中帶着擔憂：“根據骨部長的報告。仁部長他……似乎是搭乘四十四號電梯時憑空消失的，現場沒留下任何痕迹。”
“恩。”江夜點頭，旋即她展顏一笑：“無論仁理去了哪裏……都不是我們能過問的。”
“仁理的安全最不用擔心。他的去向，更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她說話時仰頭注視着天花板，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過…”江夜的話鋒一轉：“因為仁理的消失。委員會的對外防禦力量，正處於空前薄弱的狀態。”
“在這種時候…鯬朙郕的傢伙們，很可能近期就會再次出手。搶奪李人。”江夜繼續說著：“因此，從現在開始……委員會決定為李人提供全天24小時的貼身保護——”
“直到那些隱藏的敵人，都被盡數找出、收容為止。”
“是。”在得知隱秘勢力的存在後，青菜對於這個要《貼身保護李人》的最終決定並不意外。她非常職業化的微微點頭，同時繼續確認着細節：“那麼江部長。這項貼身保護李人的重要工作，您覺得應該安排哪幾位禁忌來負責…”
但青菜的話還未說完，她就見到江夜突然笑着抬手。接着江夜伸出食指，指向了青菜。
“你。”江夜說。
見江夜指着自己，青菜一臉難以置信地反問：“啊？不是……我？”
青菜說著指向了玻璃那側剛剛放下被舔食乾淨的煲仔鍋，並對食堂阿姨說著些諸如：《這蟑螂肉十分的美味》《肉質鮮美》《入口即化》《您看能不能再來一碗？》等讚美之詞的李人。
“江部長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青菜感覺眼前有些發黑：“我就一普通上班族，我保護他？”
青菜的多次確認，得到的均是江夜肯定的答覆。
“沒錯，從今天開始…”江夜面含笑意，她輕拍着青菜的肩膀，不容拒絕的開口：“…李人就住你家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