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久別勝新婚
第285章久別勝新婚
乾武三年,約莫四月中旬的時候,一批批軍隊撤回燕雲,給各自家人帶來好或不好的消息。
獲得軍功的,一家人日子會過的更好;若是家中男人戰死了的,也能得到一筆極其豐厚的撫恤錢糧。再加上前兩年燕雲人口暴漲,最近一年,戰火終於再也燒不到燕雲境內,燕雲兩地都完成了一次完整的春耕秋收。
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兀剌海城送信過來,黃河河工已經修築完成大半,只等年年底的時候就能竣工,再過兩年,說那兒是塞上江南也不為過。”
韓昉有些傲然道。
下屬勤懇做事,這時候領導為了獎勵他或是做出保證,一般都會說“若是缺什麼,儘管去財務那兒要”。
大漢的第一代“統治階級”出身各異,劉陵本就是靠着強權把所有人擰成一股繩,在大漢旌旗下,各族共存,哪怕是先前劉陵允許各族自稱族名。
“現在就去好不好。”漢王妃的聲音里有些欣喜,她抬頭看向劉陵,眼裏閃過一絲懇求,道:“承兒想你呢。”
“好了,你們跟孤說這麼多事情,孤也有話要跟你們說。”
劉陵再次讚賞道,他去年開始帶兵南下,打下了從銀州到延安府的近千里土地,但國內大事則是幾乎都由韓昉操手,蔡靖等人被他管的服服帖帖,也沒鬧出亂子。
“大王出去一趟,倒是又多了個兒子。”
“放那兒就好。”
漢王妃雙手撐着桌子,被這一摟差點沒站穩,她回頭看向劉陵,眼神示意。
因為漢王回到了他忠誠的燕京,燕京上下頓時都忙碌起來。
“臣明白的。”
“我知道。”
“怎麼?”
“嗯”
畢竟黃河以北都能靠着野戰爭鋒,步卒可以勝任攻城拔寨的所有要求,但往黃河以南后,漢軍就得遭遇各種複雜地形,如若容易攻打,歷史上也不可能有南北朝相互鼎立。
漢王妃把果盤放在桌上,順勢倚靠在劉陵懷裏,後者下意識地揉了揉,漢王妃嚶嚀一聲,身子越發柔軟。
“承兒乖不乖?”
第一他沒親自動手,第二也表現出另一種意味:他能帶着其他大臣家裏的孩子一塊鬧點小事。
韓昉笑了起來,旁邊坐着的幾名文官當即也很配合的發出一陣笑聲。
“陛下.”
“大王,吃點東西吧。”
“你這個做爹的也是狠心,一次都沒教過他,現在他一點都不乖,你回來之前,他還讓人打了學宮裏的幾個小子。”
幾個孩子攛掇劉承做壞事,劉承被教訓過後就讓另一批孩子揍了他們一頓。
“我今晚說說他。”
劉陵默默點頭,腦子裏還在想政事,將士們回到燕雲可以歇息一段時間,因為會有其他的軍隊換防,接過他們的任務。
漢王妃揮揮手,身後殿門隨即被宮人關上,劉陵抬頭看向她,眼神詢問。
但現在可沒人能替換劉陵,哪怕是韓昉也只是幫忙處理政務,等劉陵一回來后,不少積壓下來的事情就得立刻處理掉。
哪怕是門口懸挂白幡的家庭,也被豐厚撫恤和全城氣氛稍微沖淡了一點悲傷,他們的父兄雖然沒了,但日子還得過,王府下令此次戰歿的戰卒家眷可以無償領取到一筆錢糧,若是願意放棄,那就可以直接到手固定份額的土地。
殿門緊閉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打開,劉陵只覺得面前氤氳着脂粉的香味兒,他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擁,隨即軟玉滿懷。
劉陵站起身,看着殿內富麗堂皇的裝設,他沉默片刻,道:“明日,召集群臣,孤要見見所有人。”
“不過,臣前不久才派人去宋國要了一批船隻,以及數千名相關的民夫,”韓昉認真道:“大漢的疆域每日都在擴大,再往後幾年,主上雖能親征,但路途遙遠,只能調派各處兵馬先行。
“也生疏。”
“劉郎.”
劉陵沒話找話,手上動作不停,漢王妃眼裏頓時有些幽怨,臉貼過去,嘴在劉陵耳垂邊微微吹出一絲熱氣。
但國內,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已經開始對外挺起胸膛,驕傲的自稱漢人。
漢王妃身上的脂粉香味兒撲面而來,劉陵幾乎一年都沒再聞到這種味道,當即,什麼國事軍務都忘到了一邊兒去。
殿內,很快就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響。
劉陵仔細看着面前文書上寫的種種條例,偶爾刪改部分,做出批註,外面響起通報聲。
劉陵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如果劉承先前被人攛掇是犯蠢,那現在聽起來倒是聰明了一些。
漢王妃站在門口,手裏端着一盤蔬果,見劉陵抬頭看過來,她臉上居然流露出一絲拘謹。
劉陵點點頭,把漢王妃的頭又按了下去,笑道:“晚上再去,現在有事兒呢。”
劉陵哼了一聲,手上速度微緩:“不許這麼叫。”
只見劉陵微微頷首,誇讚了幾句,隨即話鋒一轉:
“各方面錢糧,如若不足,就派人去大宋那兒要。”
“你想的很周到。”
劉陵手上動作一頓,漢王妃輕哼一聲,在他懷裏翻了個身,趴在劉陵腿上,輕哼道:“先前幾個不成器的小混賬攛掇他頂撞先生,結果先生告到我這兒;
承兒被我教訓了一頓,反倒是比他們還混賬他讓時公那些大臣家裏的孩子,約莫十幾個,把頭幾個攛掇他犯事的全都打了一頓。”
“這樣不好?”
挨打的那幾個畢竟是蔡靖等大臣家裏的,都放在燕地學宮學習,現在作為世子的劉承卻帶人欺負
她趴在劉陵膝頭,有些不安地抬起頭,但隨即,劉陵伸手按住她的頭,輕輕撫摸頭髮。
大王若是想要繼續南下,那
水師也必須得操練起來,除此之外,還有海商。”
“無妨。”
當即,韓昉一個激靈,其他人也跟着他站起身,齊聲道:“臣等,遵命。”
漢王妃被弄得連笑帶喘,生意裏帶着一絲哭腔,她嘴裏說兒子想爹,但實際上,她也是想念丈夫的。
“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