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賈雨村亂判葫蘆案
在這個清晨,當寶玉從夢境中蘇醒,馬清清早已起身,將書筆文物一一包好,整齊地擺放於案頭,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秩序之美。她坐在床沿上,聚精會神地閱讀着,猶如一株茁壯成長的綠植,靜靜地在陽光下綻放生機。
見到寶玉清醒,馬清清輕盈地起身,開始為他梳洗。她的動作熟練而輕巧,彷彿在彈奏一首清晨的樂章。
身邊的襲人,她的神情略顯暗淡。寶玉眼尖,不禁笑問:“我親愛的姐姐,你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我要去上學,你感到冷清了嗎?”他的話像一縷溫暖的陽光,瞬間打破了清晨的靜謐,引來襲人淡淡的微笑。
襲人笑笑:“說啥呀,讀書是極好的事,不然就窮困潦倒一輩子。但要記得只是念書的時節想着書,不念的時節想着家些。別和他們一處頑鬧,碰見老爺可不得了的”。
襲人又道:“你的大毛衣服我也包好了,交出給小子們去了。學堂里冷,要想着添換,比不得家裏有人照顧。腳爐手爐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要着他們添。你不說,他們樂得不動,白凍壞了你。”
寶玉道:“你放心,出外頭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們也別悶死在這屋裏,清清姑娘新來,你們要一處去頑笑着才好。”說著,清清幫他穿戴齊備,襲人催他去見賈母,賈政,王夫人等。
寶玉又去囑咐了晴雯麝月等幾句,方出來見賈母。賈母也未免有幾句囑咐的話。然後去見王夫人,又出來書房中見賈政。
這日賈政回家早些,正在書房中與相公清客們閑談。忽見寶玉進來請安,說正要上學堂去,賈政冷笑道:“你這次可要真上學,不然再提‘上學’兩個字,連我也羞死了。”
眾清客相公們都早起身笑道:“老世翁何必又如此。今日世兄一去,三二年就可顯身成名的了,斷不似往年仍作小兒之態了。世兄竟快請罷。”說著便有兩個年老的攜了寶玉出去。
賈政又問:“跟寶玉的是誰?”只聽外面答應了兩聲,二個青年進來,打千兒請安。賈政看時,認得是府中寶玉舊伴李貴和新來的陪讀郎,名喚馬騰騰。便問道:“你們跟他上學,他到底念了些什麼書!”
李貴忙雙膝跪下,摘了帽子,碰頭有聲,回說:“哥兒已念到第三本《詩經》,什麼‘呦呦鹿鳴,荷葉浮萍’,小的不敢撒謊。”說的滿座哄然大笑起來。
賈政也撐不住笑了。說道:“那怕再念三十本《詩經》,也都是掩耳偷鈴,哄人而已。什麼《詩經》古文,一概不用虛應故事,只是先把《四書》一氣講明背熟,是最要緊的。”李貴忙答“是”,
馬騰騰此時開口說:“我看寶玉聰明伶俐,乃可造之人,他今早出門就曾背誦: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
賈政默愕然,陰笑一聲:“突然醒悟了?只怕是朽木不可雕”。
馬騰騰不卑不亢說道“我看寶玉就是一塊璞玉!昔日朱熹曰余嘗謂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則眼不看仔細,心眼既不專一,卻只漫浪誦讀,決不能記,記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豈不到乎?而寶公主已立志讀書,既已心到,安有讀不成。故劉祁《歸潛志》有云: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相信他日必然金榜題名,心想事成!”
賈政默默點頭,眾清客也附和幾句,引到他對這個新伴讀不由刮目相看。
寶玉獨站在院外屏聲靜候,待他們出來,便忙忙的走了。
寶玉忽然想起未辭黛玉,因又忙至黛玉房中來作辭。黛玉才在窗下對鏡理妝,聽寶玉說上學去,嫣然一笑:“好,好!所謂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一去,可定是要‘蟾宮折桂’去了。日後金榜題名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小妹,你快快走吧,我不能送你了。”
寶玉道:“好妹妹,別笑話我了,我這才開始讀書,大字不識幾個,什麼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樣樣不通,《詩經》也只讀過幾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來……等我讀好了書,滿腹經綸了,就可以和你談論詩詞了,你等我下了學再吃飯吧。胭脂膏子也等我來再做吧。”勞叨了半日,方撤身去了。
黛玉吃吃暗笑,忙又叫住問道:“你怎麼不去辭辭你寶姐姐呢?”寶玉笑而不答,也不理她,一徑同馬騰騰上學去了。
這個家族的學堂離這裏不遠,只有兩里路左右。這個學堂是家族的祖先開辦的,所有家族中有貧窮的子弟不能請老師的人,就可以在這裏學習。凡是家族中有官職和爵位的人,都要提供銀兩作為學費,根據俸祿的多少來幫助學堂的建設。
古樸的學堂座落在小鎮的中心,高高的紅牆,翠綠的瓦片,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而祥和。然而,學堂里的氣氛卻並非如此和諧。族人和親戚的孩子佔據了大多數,他們每日來來往往,喧鬧不已。更有些品行不端的人,混雜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使得這個曾經清凈的學堂變得複雜起來。
然而,一切的改變都發生在寶玉和秦鍾到來之後。兩個少年,風華正茂,他們的面容如同精緻的瓷器,充滿着青春的活力和無與倫比的魅力。秦鍾,那個靦腆溫柔的少年,還未開口說話,羞澀的笑容便已染紅了臉頰,宛如初綻的桃花。他的柔弱和羞澀,散發著一種深深的少女感,令人不由得產生一種保護他的衝動。
而寶玉,他以他的智慧和善良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他懂得如何去體貼別人,遷就別人,他的言辭總是那麼的得體而讓人感到舒適。他和秦鐘的友誼,像一朵靜靜綻放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他們的關係親昵而明顯,讓所有人都產生了懷疑。人們開始猜測,這兩個出色的少年,是否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樣的猜測和議論,像一顆種子,在學堂的每一個角落裏生根發芽。
馬騰騰,作為寶玉和秦鐘的家庭老師兼伴讀,陪伴他們上學的時候,也聽到了這樣的閑話。他震驚於這種傳言,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龍陽之癖,這個陌生而可怕的概念,讓他感到混亂。他決定找出真相。
經過一番深入的了解,馬騰騰發現原來這學堂里魚龍混雜。有些人出於嫉妒或者其他複雜的情緒,故意傳播流言蜚語,擾亂學堂秩序。也有如賈薔那樣的好事之人,他們喜歡搬弄是非,製造事端。他們把寶玉和秦鐘的關係作為談資,以滿足自己那扭曲的好奇心。
馬騰騰決定揭露這個秘密。他找到了一個機會,當眾質疑這些傳言的真實性。在他的智慧和勇氣的幫助下,這個疑惑得到了解答。他證明寶玉和秦鍾之間的關係是清白的,他們的親密只是出於深厚的友情。
馬騰騰的行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那些惡意傳播流言的人被趕出了學堂,而寶玉和秦鐘的清白也得到了證明。這個事件讓所有人都明白了流言蜚語的危害,也更加明白了保持冷靜和理性的重要性。
儘管風波已經過去,但寶玉和秦鐘的關係並未因此而產生嫌隙。他們更加珍視彼此的友誼,更加深入地投入到學習中。而其他人,也從這個事件中吸取了教訓,開始更加真誠地對待每一個人,不再輕易地被謠言所左右。
馬騰騰看着這一切的變化,心中滿是欣慰。他知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成功地保護了兩個朋友的清白,也讓整個學堂的風氣得到了改善。他明白,只有通過堅定的信念和行動,才能打破謠言的束縛,讓公正和真理得以顯現。
在這場風波過後,學堂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與和諧。每個人都明白了友誼、信任和包容的重要性。而那些關於寶玉和秦鐘的流言蜚語,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