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被拒門外
第38章被拒門外
杜凡和李漢隨着韓自遷坐上了一輛馬車,一個多刻鐘之後,馬車疾駛出了臨洲城,朝着城郊駛去。
馬車中李漢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韓掌柜,我們這是去哪啊?”
韓自遷望了李漢一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馬車又疾駛了半個時辰,韓自遷自車窗朝外面望了望,似有深意地說道:“各位到了地兒之後,可千萬別說是去買馬,只能說是去看望一下那些馬匹。”
“這又是為何?”李漢同時問出了杜凡所想得問題。
韓自遷臉色淡然,卻也有着一層不確定的神色。
“我們將去的這家並不是賣馬的馬販,而是世代以給馬匹治病來養家餬口的獸醫。”
“獸醫?我們要買馬,你帶我們去看獸醫幹嘛,韓掌柜不會是在耍我家老爺吧?”李漢一聽說是去獸醫,頓時有些氣惱地說道。
“李漢休要無理,韓掌柜要帶我們去那裏自然有他的道理。”杜凡的語氣淡然誠懇。
“哈哈哈,還是杜兄弟相信老朽啊。”到了此時“杜凡老爺”赫然成了杜兄弟,不難看出,韓自遷對杜凡的表現那是十分的滿意。
“事情是這樣的,咱要去的這家本姓薛氏,世代以給馬匹治病為生。傳說他家祖上在一天大雨瓢潑的夜晚出診,不慎墜入懸崖,危難之時,他所騎的那匹馬救了他的性命,而那匹馬卻因為救他自己掉進了懸崖當中。當天亮之後,人們自崖底找到那匹馬的時候,它早已經是斷氣了。”
韓自遷說到這裏,自己也難免有了些不舍的情緒。
“良駒通人性啊。”杜凡也是不由自己地感嘆道。
“待薛家的那位祖上回家之後,便按照人的習俗厚葬了那匹救過他的馬。自此之後,薛家便有了一條家規,薛家上下對待馬匹就要象對待自己的兄弟那般,沒有人、馬之分,只有同族之情。”
“敢問韓掌柜,那我們去那裏幹嘛?”聽着韓自遷的故事,李漢的態度也不得不恭敬了許多。
“這薛家雖為獸醫,卻與馬有着不結之情,他們家中也養活了幾匹駿馬,只因為薛家的家規,所以薛家的馬多數都是散養着的,這些馬身上的野性自然是那些圈養的馬難以相比的,我想杜凡兄弟想找的馬,可能就在那些馬匹當中,也是說不定的。”
韓自遷說著,目光深邃地朝着窗外望去,似有玄機道:“薛家為馬治病堪稱接仙通神,就是官府中的人對這薛家也是萬分的恭敬。今日能不能得到你們想要的馬,那就看杜凡兄弟的造化啦。”
……
馬車飛快的朝着前方疾駛,沒用上多久,一座規模不大的屋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帘當中。
馬車在離屋子數十丈之外停了下來,映入杜凡眼帘的是一副人與自然的完美結合。翠松與蒼柳之間,懷抱着一座裝飾古樸的木屋。
木屋當中看不到半點木頭之外的任何一件物件。寬大的木板,被細緻的擺列在一起,即使是仔細看去,也很難能夠看出木板之間的接縫。
這戶人家看起來好象沒有院子,實質上似乎整個樹林都成了他家的後院。幾匹馬正悠閑的在屋子外面悠逛着,時而對一邊的嫩草啃上幾口。
杜凡只是遠遠地瞅着,便感覺到這些馬,確實與一般馬販家飼養的馬,有着明顯的不同,這些馬身上的野性,是調教所調教不出來的,那是與生俱來的與自然相融的野性。
這不正是自己想找的馬嗎。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正自娛自樂的玩耍着,絲毫不在意一旁散放的馬匹。
“那馬不會踏着那孩子吧?”李漢有些擔心地問道。
韓自遷斜眼瞅了李漢一眼,對於他的問題似乎有些庸人自擾。
“請問薛神醫在家嗎?”韓自遷輕邁着步子,柔和地朝着那小孩子問道。
小孩子抬頭望了一眼,見有生人來訪,一邊起身,一邊急忙朝着那幾匹馬說道:“水生、青山、漢子讓下路,沒見到有客人來了嗎?”
聽到小孩子的吩咐,那幾匹馬乖乖地朝路兩邊散去。
“乖乖啊,這是馬嗎,怎麼比人還聽話啊?”李漢對於眼前的場景完全的驚呆了。
李漢那也是養了十幾年馬的老馬師了,不過,即使是在通過草料與皮鞭的共同培養之下,他也無法將馬調教得象眼前這幾匹馬這般聽話。
“你們找我爺爺幹嘛,是去給馬治病嗎?”小孩子並沒有理會幾個人吃驚模樣,一聲稚氣地問道。
“不不,我們只是路過此處,特地來看望他老人家的。”韓自遷在面對這小子的時候,沒有絲毫託大和輕視的神色。
“我父親年紀大了,閑暇之時,是不便見客人的,若是沒事,還望各位先回吧。”一個中年模樣的人自木屋中走了出來。
“爹。”那小孩子見中年人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老夫眼拙,若是老夫猜得沒錯,先生應該是薛家的大公子薛昂吧?”韓自遷上前行禮問道。
“正是在下,不知道老先生又是哪位?”
“在下韓自遷。”
“什麼,城中的那個韓自遷?”薛昂的聲調明顯高了不少。
“你個賣馬的怎麼跑我家來了?”
語氣中的敵意不言而喻。
“先生莫怪,我不是來買馬的,我是帶幾個朋友來看看薛家的神駒的。”韓自遷急忙解釋道。
“管你們是來做什麼的,總之我薛家是不會跟販馬的同流合污的。”薛昂的聲音冰冷。
“先生這話,我就不樂意,什麼叫跟販馬的同流合污呢,販馬的又怎麼了?”聽着二人的交談,杜凡一腔怒氣地出聲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性,就象杜凡那個年代,女人有剔光頭的,男人有流着批肩發的一樣,每個時代總會有一些奇葩出現,這並不違反常理。但這一上來就往人頭上潑冷水,語氣生硬無理,充滿了敵意的卻是叫誰都無法高興。
薛昂先是一怔,沒想到除了官府的那些高官們還會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薛昂壓制着火氣,不耐煩地問道:“這又是誰?”
還沒等韓自讓回回,杜凡搶先正色道:“杜凡,神都長安城來的,專做買賣馬匹生意的。”
怕是對方聽不清楚,杜凡故意將聲音放大了兩倍。
“今兒怎麼了,怎麼又來了個馬販子。”薛昂喃喃的,象是自語般說著。
“什麼叫‘肉’來個馬販子,我骨頭也來了。”杜凡十分不滿道。
“我管你是從哪來的,總之我薛家是不歡迎馬販子,你哪來就回哪去吧。”薛昂的聲音拒人於千里之外,根本不給杜凡等人半點解釋求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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