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來研究院的雛形
不知道什麼時候。
似乎是徐總師去了趟首都大學之後，航天領域就有傳言，
說徐總師拒絕了退休后返聘，而是準備去一個民營研究院。
就這個問題，徐總師的老同事，航天工業集團另一位總師梁總師還好奇地給打去了個電話。
“老徐啊，聽說你準備退休之後不返聘了，不發揮發揮餘熱？來我項目當個顧問也好啊，航天領域始終需要你這種經驗老道的老航天人把握把握方向啊。”
然後，梁總師未曾聽到他這位老同事，也是老朋友的直接回答，
反而是有些唏噓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老梁啊，你說要是有人願意給你花一百個億，你能扛得住不？”
“那得看，這多久花一百個億啊，要是一年花一百，我可活不了那麼許久。”
梁總師笑着，說了句俏皮話。
徐總師卻是沒笑，更加感慨而簡短地回了句，
“一年一百個億，人民幣。不夠還能加。”
梁總師聞言，捏着電話沉默了陣，然後沒忍住爆了句粗，
“要這麼有這麼個土大款，我媽的哪是扛不扛得住的問題，讓我叫他爹都行啊。要是我現在這項目這麼個投錢法，讓我明年把載人飛船送到月球上去我都敢應。”
“那我也是一樣。我也扛不住。而且人也不需要我這麼大歲數的兒子，只希望我在退休之後換個地方工作。”
徐總師再感慨地說了句。
梁總師再沉默了，
“真有這麼個土大款啊？”
“真有。”
“老徐啊，給我也引薦一下唄，實在不行我也跟着你跳槽得了。”
“這不太好吧……你還負責着國內載人登月的項目。”
“要真錢給夠，我們整個項目一塊去也不是不行啊，反正都是在國內，換個地方而已……開個玩笑。”
梁總師笑着說了句，然後再停頓了下，
“我明白了，老徐。”
“嗯。”
兩人就這麼結束了通話。
掛了電話過後，梁總師想了想，然後朝他辦公室外邊再喊了一聲，
“小賈，你幫我查一下……那個，好像是叫未來研究院到底什麼情況？”
……
在換了個地方，岑世和徐耀德總師再仔細交流了下，
未來研究院接下來航天項目的打算后，
徐耀德加入未來研究院的事情基本就確定下來。
過程中，話題基本都圍繞在航天項目本身，對於自己的待遇，徐耀德問都沒問。
反正願意拿每年拿一百億出來給他花，問什麼待遇不待遇都多餘。
雖然這一百億是花在航天項目上，但意思也差不多。
畢竟，未來研究院的航天項目似乎也就剛要開始。
而交流過程中，
徐總師也反應過來，他在什麼地方聽過岑世和未來研究院的名字。
聽過岑世是因為有他首都大學任職的老同學提到了，
聽過未來研究院，純粹是未來研究院的‘惡名’有點開始傳播了。
……
接下來一些時間，
岑世都有些忙碌。
準備着畢業答辯，
一些對未來研究院的挖角，有些猶豫不定，同時有足夠價值的教授，
也需要岑世親自再去談談，按照每個教授不同情況，開出一些條件。
終於，在十一月中旬。
岑世那篇投稿至《數學學報》的關於霍奇猜想的數學論文很順利的見刊。
《數學學報》的編輯為他找了位業界大佬做同行評審，
幾乎沒讓他修改，就通過了這篇論文的評審。
一些在論文上格式的小瑕疵，都直接忽略了。
按照那位業界大佬和岑世在論文見刊之後的郵件往來里說得——他實在是太迫不及待，讓更多的人看到，這一霍奇猜想問題上，取得的偉大進展。
這篇論文的價值，顯然和岑世想得更有價值，或者說帶來的動靜更大。
實在是關於霍奇猜想的研究上，已經許久沒有足夠分量的進展。
當期《數學學報》甚至直接將岑世這篇論文的標題“關於霍奇猜想引入微分幾何方法的一些推論。”直接放在了期刊封面上，
同時給予了這樣的評價，
“它給予了，致力於霍奇猜想的研究者一條嶄新的道路，而這條道路前方似乎還潛藏着非常多的寶藏。
毋庸置疑，這是霍奇猜想被列為千禧問題以來，最重大的進展。如果說它對解決霍奇猜想是零到一的突破，顯然不會有任何人有疑問。
從前，霍奇猜想就像是在一片黑暗裏，但現在，它似乎亮了一些。”
這評價可以說是很誇張了。
據說，論文發表了過後，還在網絡上，以及一些學術論壇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自然某論文預印網站上，一下冒出了不少相關方向的論文，
基本都是按照岑世的論文思路，再發散了一下，然後就立馬發了出來占坑。
岑世忙碌於其他事情，倒是沒有過度關注。
只是數院一位院長有一天突然裝作碰巧溜達過來，有些按耐不住激動地問他，要不要給他辦一個學術報告會的時候，
他才意識到這篇數學論文帶來的學界反響。
他覺得是沒解決問題。
但對於學界來說，對於千禧問題，
能夠提出一個新的方向，有進展還是突破性進展，就已經是很大的成就了。
岑世當然是拒絕了，他論文寫得很詳細，
他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他也相信，只要掌握了足夠的知識，
他那篇論文看起來並不會有什麼疑問。
自然沒必要辦什麼報告會。
數院院長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尊重了岑世的意見。
不過，憑藉這篇論文，岑世碩士畢業自然是沒有問題。
論文答辯過程，基本就是走個過場，也就過了。
……
“恭喜你，岑世，通過研究生碩士階段論文答辯，我代表學校和學院，向你授予碩士學位。同時，經過學院的研究決定，
鑒於岑世同學你在校期間的突出表現，準備格外授予你榮譽博士學位，不知道岑世同學是否願意接受？”
屬於岑世一個人的畢業典禮在禮堂進行，
數院領導將學歷證書，以及學位證書頒發給了岑世，並為他撥穗。
“當然。”
岑世笑着接過。
數院領導再笑着，伸出手和岑世握手。
“恭喜你，岑世博士。”
旁邊，自然有學院的工作人員將這一幕拍下來，或許準備之後放到學院官網上。
即便忽略掉未來研究院的事情，
岑世也是從首都大學數院研究生里，最優秀或者卓越的一批。
“謝謝。”
……
在岑世進行着畢業流程的時候。
被他挖角的年輕學者們，和一些同樣被挖來未來研究院的教授，也在做着各自的交接或者畢業。
當岑世畢業之後沒兩天，
就開始有第一位年輕學者最先找到岑世報道了。
“岑院，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
“當然。”
這也標誌着，岑世的未來研究院漸浮現出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