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因禍得福

“歹毒？”

韓子賢無語。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只是對面似乎誤解了他的沉默，哭戚戚的說道：“也不怪他們幾個生氣，實在是你假裝是路人粉的作態真的是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假裝是路人粉一直糊弄我們，他們也不會非要狙擊你們兩個。”

好歹最近兩三天從對方那裏收到一堆飯拍，韓子賢耐心解釋道：“不是的，我和Nana真的只是單純的校友關係。”

“真的嗎？”

“真的，再說了我有那麼缺心眼嗎？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Nana是男女朋友，我肯定會避着你們粉絲，我可沒有炫耀戀情的癖好。”

“其實，其實我對你的觀感很好，也覺得你跟我們Nana很般配……”

“打住，沒有的事，”看到手機上突然冒出的一連串消息提醒，韓子賢摸了摸眉心：“就這樣吧，反正你愛信不信。”

掛斷電話，他立馬搜索起了相關的新聞。

好傢夥。

Nana居然帶着他上了實時熱搜。

連帶着諸如學校、身高、生日等個人信息也被報道了出來。

他喵的。

不少同學、認識的朋友都發來了或是求證、或是祝福、或是不帶太多惡意的調侃。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怪不得你不喜歡參加聯誼，敢情是有女票。』

『大發，91CP，你可是一舉成名了！』

『別告訴我你的合作對象就是Nana，你們這是打算以後走二人組合嗎？』

『你給我過來，讓我打伱一拳。』

擔心自家店面會被曝光，給老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收拾好東西，韓子賢快步離開了錄音室。

回家的途中，他奢侈的選擇了打的，然後坐進車裏的第一時間就打給了林珍娜，想向對方了解一下情況。

按理說戀情曝光對女愛豆來說意味着大量男粉絲脫粉，所以眼下最急的人應該就是林珍娜和Pledis娛樂，他們應該比他更着急澄清一切。

接連打了兩通電話，但是就是沒人接聽，估摸着對方沒準應該是正在和公司通氣。

而當他主動掛斷電話的一瞬間，手機突然就炸了。

認識、不認識的號碼接連打了過來，他全部選擇了拒接，對於陌生號碼更是直接拉黑。

毫無疑問，他的號碼應該是被公開了。

對於這個有點噁心的結果，他完全不意外。

當然他也沒有覺得有多後悔，雖然他留電話的目的不是同對方發展進一步的關係，但是在半島這個處處都是聯誼，街頭搭訕再平常不過的國度，陌生人之間留號碼這件事太正常了。

只不過他有點倒霉，剛好捲入了一場莫名的緋聞里，刺激到其中留下號碼的幾位站姐站哥，然後受到了對方的背刺。

稍稍平復下心情，韓子賢打給了老媽李春芳，確認店裏情況一切正常。

老實說，只要店裏沒被粉絲和記者衝擊到，只是單純挨兩句罵，他還真不大在意。

不過人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奇怪，明明只要關上手機，所有的罵聲就都會消失，但是偏偏會忍不住去看那些惡評。

『哇，這比公開戀愛更荒唐，居然當著粉絲的面假裝路人粉。』

『非粉都覺得受到了背叛。』

『Nana趕緊從AfterSchool畢業吧。』

真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兩個憑什麼這麼篤定這條所謂的戀情狙擊的帖子說的是事實，又或許這些人根本不在意，只要有樂子看就好。

就是一眾不看好的負面評價里居然還有幾個貌似是CP粉的存在。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們反對？』

『一個是現役女團成員，一個是音樂系高材生，莫名就很配，有沒有？』

不出意外，這幾個樓層被罵得很慘。

要不是他的聲量很小，就算是發出去澄清的內容也很難被人看到，韓子賢肯定會第一時間讓這場荒誕劇落幕。

車程過半的時候，手機收到了緋聞女友的KakaoTalk消息。

『真的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不過還是要麻煩你還是來公司一趟，最好帶上一個精通版權業務的律師，應該會談到你和Raina歐尼的合作。』

這算是因禍得福？

臨時有了新的目的地，韓子賢喊停了司機師傅。

這個時候臨時去找版權律師無異於沒頭蒼蠅，於是他打給了師兄李載秀，從對方那裏得到了一個有合作來往的版權律師電話，然後約了律師在Pledis娛樂公司樓下見面。

二十分鐘后韓子賢抵達P社附近，又等了近二十分鐘，終於等來了熟人律師。

兩人邊往樓里走邊聊案子的詳情，當聽到他要保留錄音製作者權時，律師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揚了一下：“這個案子似乎有點棘手啊。”

比起麻煩，韓子賢分明從律師臉上看出了躍躍欲試的成分：“所以拜託您了。”

律師摸了下下巴問道：“所以你們之間是如何傳收音頻文件的？”

聽出了律師的擔憂之處，韓子賢忙回道：“包括Demo、錄了人聲的半成品全都是通過郵件發送，有根有底。”

“所以這次合作你是想佔據主導地位，保留基本的錄音製作者權。”

“沒錯，這個版權我勢在必爭。”

雖然韓子賢是這兩首歌的詞曲、編曲者，但是如果不能保有錄音製作者權，以後他就是想唱這兩首歌都還要P社授權，又或者是他閑的沒事幹，願意花大功夫將兩首歌重錄一遍。

“我明白了。”

律師不再言語。

兩人走向公司前台，還沒待他們走近，前台小姐姐立馬起身小跑了出來，邊問候邊指向里側引導道：“兩位，請這邊請。”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體驗到刷臉進出一家公司，韓子賢感覺似乎平靜的日子要真的離他遠去。

跟着前台來到會議室前，前台小姐姐幫忙敲了下門，沒一會兒，會議室門就被從裏面拉開。

嗬！

粗粗一看，居然有滿滿一屋子人，除了吳藝琳、林珍娜、朴秀英三人外，還有不少貌似是P社各部門的工作人員。

因為有了林珍娜的事前報信，突然看到這麼大的場面，韓子賢安之如常，率先一步跨進了會議室。

“阿尼哈塞喲，我是韓子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