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天仙娘娘保佑【拜謝!再拜!欠更38k】

第471章 天仙娘娘保佑【拜謝!再拜!欠更38k】

七夕將至,

因為要扎乞巧樓,

整個汴京匠人們的工作陡然變得忙碌,

街道上拉着綵樓配件的馬車、牛車也多了起來。

卯時末(早七點后)

天氣還算涼爽,

內城西南,

宜秋門附近,

進出內城的人流甚是密集。

有守城的禁軍尉校帶着人維護着秩序。

這時,

“讓路!閃開!”

有騎馬過來揮手呼喝的禁衛騎士,

看到此景,

守城禁軍幫着喊了起來疏導道路,

街道上趕車的車夫,趕忙牽着拉車的牛馬,和路人們一起讓到街道一旁。

很快,繁忙的街道上就讓出了一條不寬的通路。

不一會兒后,

有鮮衣怒馬的騎士排成兩隊,騎着良駒從街上輕馳而過進了門洞,很是吸引了兩旁讓路的百姓富戶們的目光。

“嚯!京里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隊遮奢的騎士了?”

路旁馬車中,有穿着體面的富戶掀開車簾,疑惑的朝一旁的守城禁軍問道。

禁軍視線追着掛着馬球杆的良駒遠去,道:“這是前幾日來汴京的北遼使節團里的!喏,北遼驛館不就在那兒嗎!”

禁軍說著話,手指向了宜秋門東北方向。

“那他們這時候出城做什麼?”

“鞍韉旁的馬球杆您沒看到?能去幹什麼,去吳大娘子開的馬球場上打球唄。”

一聽此話,這汴京富戶嘆道:“那豈不是咱們大周和北遼的打?有看頭兒!可惜這馬球場咱們普通人都進不去啊!”

那禁軍笑道:“馬球場旁的吳樓可以進啊!從吳樓便能俯瞰馬球場!”

“對啊!”

那富戶一拍大腿,便朝車夫下令,調轉方向往城外趕去。

從宜秋門沿着街朝西直走便能出城,直抵馬球場。

很快,

這富戶的馬車便來到了吳樓外。

看着吳樓門前停的馬車不多,這汴京富戶面上有了喜色,

隨後富戶下車進樓,

看着迎上來的吳樓茶酒博士,富戶笑道:“包個二樓的雅間。”

“這位客官,抱歉!今日開始吳樓二樓上雅間一律不能包了,只能付錢上樓。”

“什麼?”

“東家剛派人來傳的命令。”

“多少銀錢”

“承惠一人十貫!樓中包茶水乾果!”

這富戶一愣:“十貫?十貫我都能和花魁娘子睡一晚了!真是!”

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一個銀白的東西飛到了茶酒博士的懷裏。

身後有人朗聲道:“定兩個人的。”

“誒!您樓上請。”

茶酒博士殷勤的招呼道。

付錢的兩人朝樓上走着,道:“看多了咱們汴京的馬球,不知道這北遼貴族的馬球打的到底如何!”

聽着對話,富戶思忖片刻后,遲疑有有些肉疼的從袖子裏往外掏出了銀錢。

跟着招呼的茶酒博士上了二樓,

打眼看去,臨着馬球場的雅間房門大開,窗邊都擺好了長條凳,凳子靠里的地方則擺着放茶水乾果的桌子。

隱約的還能聽到不遠處馬球場上的馬蹄聲、喧嘩聲。

吳樓二樓和三樓相接的樓梯上,

梁晗和喬九郎等一眾好哥們正沿着樓梯朝下走來,

來到二樓,

看着觀眾越發多的雅間,

喬九郎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六郎,不得不說你腦子就是好使。”

梁晗揮手:“去去去!”

“六公子!”

吳樓管事在樓梯一旁拱手一禮。

梁晗點了下頭:“三樓可以上去了,定價五十貫,一樓交錢給花箋,憑花箋上樓!”

“先拿五張花箋給我後面的幾個兄弟。”

“是!六公子。”

管事躬身道。

梁晗嗯了一聲后,又朝着一旁雅間中跟他拱手行禮的富戶員外點了下頭后,帶着人朝下走去。

來到吳樓外,

梁晗背着手,甚至得意的道:“走,咱們去球場裏看看北虜犬戎的球技如何!”

“嗯?”

邁開一步的梁晗回頭看着身後拉着他衣服的喬九郎。

“九郎,怎麼了?”

喬九郎指了指吳樓周圍,繞着馬球場的樹木,道:“六郎,你說要是這北虜和咱們打球的事兒,火了起來,這樹上會不會有人站着看球賽啊?”

“嘶!”

梁晗看着那一圈的樹木眼睛一亮,回身朝樓里走去,邊走邊喊道:“來人,來人!”

酉時末

(傍晚七點)

徐載靖同青雲騎着馬,身後跟着徐家馬車朝曲園街走着。

路旁不時有人拱手行禮,

徐載靖和青雲多是點頭致意。

這是,又一個中年漢子,身後帶着幾人朝着徐載靖拱手一禮:“見過五郎!”

這次徐載靖卻是輕勒了一下韁繩,停下了馬兒,看着路邊的中年漢子道:“江管事,這是?”

“回五郎,梁家要幾個手腳利索,懂算數的漢子,常嬤嬤派人讓我等去幫忙。”

徐載靖疑惑道:“梁家什麼事?怎麼會缺人手?”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

徐載靖拱手道:“那江管事先忙。”

“五郎慢走。”

徐載靖點了下頭,輕磕馬腹朝前離開。

這位江管事江上峰,不是別人,乃是衛愈意的官人明蘭的姨夫,如今在白家鹽庄當著管事,但並不是和衛愈意在一家鹽庄。

勇毅侯府,

徐載靖穿過月門進了院子,

看着院子中新建的,披紅挂彩供着魁星的高大乞巧樓笑了笑。

“五公子回來了。”

隨着女使的通傳聲,

徐載靖邁步進了屋子,落座前一邊洗臉凈手,一邊和孫氏、兩位嫂嫂說了路上的見聞。

聽着徐載靖的話,孫氏笑了起來,道:“也來咱們家借人了,大門口的小子楚戰還有幾個故舊的小子都去了。”

徐載靖將擦臉的毛巾遞給花想,坐在椅子上點了下頭,又拿起甜瓜吃了一口。

“說是,要他們看好馬球場周遭,那些能上人的樹木。”

“母親,馬球場周遭的樹木有什麼好看的?怕人用箭射北遼使節?”

孫氏笑着搖頭:“聽來的金媽媽說,不是因為這個,好像是為了收看馬球的門票錢。”

“啊?就是別人上樹看球,都收錢?”

看着徐載靖驚訝的樣子,孫氏三位都笑着點頭。

徐載靖挑了下眉:“六郎真是.”

在孫氏院子裏用了飯,

徐載靖朝自己院子走去,

剛進門,

就看到院子裏葡萄架下亮着三盞燈籠。

“這是幹什麼呢?”

聽到徐載靖的聲音,

提着燈籠的青草直起身,福了一禮后笑着說道:“公子,我們在捉蜘蛛。”

“哦?又要把它們關進盒子裏乞巧?”

徐載靖笑問道。

“嗯!”

青草和雲想笑着點頭,跟着兩人的夏媽媽也說了聲是。

“多點些驅蚊的香。”

說著徐載靖朝正屋走去。

臨進門前,

徐載靖停下腳步接過雲想手裏的書箱,示意雲想也去捉蜘蛛后,道:“要是你們實在捉不到就去找鄧伯,他那兒蜘蛛多。”????“是,公子!”

夜裏,

屋頂上,

趴着的狸奴打了個哈欠,

尾巴動了動后,

將毛茸茸的腦袋放在了前肢上,

看着屋檐下的院子,

(經過處理的N倍速描述就是)

院子裏,

燈籠明黃的亮點在其中飛快的轉來轉去,

不時有女孩的笑聲、說話聲傳來,

過了一會兒,亮點便都回了屋子,

院子變暗,

不知名的蟲兒在院子裏不時的飛快叫上幾聲,顯得院子更加的安靜了。

半空中月朗星稀,

飛快的斗轉星移,

屋檐上的狸奴沒了蹤影,

天邊隱約有了魚肚白。

院子裏再次出現了打着燈籠人影,

便是去鍛煉的徐載靖和打着哈欠雲想。

(切換正常速度)

主僕二人穿過葡萄架,

剛出了院子,

“喵~”

狸奴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驚聲尖叫后,慌亂的從院子門口電閃而過。

七月七日,

七夕夜,

榮家,

精緻的乞巧樓前的供桌上擺着香爐,還有磨喝樂、瓜果、炙肉、筆墨紙硯等貢品,

貢品旁迭着一塊綉着花的錦帕,瞧着像是牡丹花,

手帕邊則是數個用紙封着的小木盒,

夜風拂過,

線香上的紅點亮了亮,

青煙裊裊,

讓院子裏線香的味道更加濃了。

富昌侯、榮家大娘子正在祈福,

榮顯面色尷尬的站在供桌前不遠處,看着一旁的榮飛燕,低聲道:“我說妹妹,你哥我又不科舉,你供魁星和筆墨紙硯幹什麼?”

榮飛燕看着乞巧樓,低聲回道:“別人家都是這麼供的!”

榮顯看着筆墨紙硯挑了挑眉,撇了眼個子高了不少的榮飛燕后,沒多說什麼。

“顯兒,燕兒,來!”

從供桌前蒲團上站起身的榮大娘子招了招手。

榮顯走到蒲團前:“母親,孩兒我要不要吟首詩啊?”

榮大娘子疑惑的看着榮顯:“我的兒,你大字認不上兩籮筐!吟詩?逗你老娘我呢?”

富昌侯皺眉看着榮大娘子道:“怎麼這麼說顯兒,他認識的字可不止兩籮筐!”

榮顯:“我”

榮大娘子擺擺手道:“盼着你娶個手巧的大娘子吧!”

榮顯無奈,跪到蒲團上低聲的祈禱着。

榮飛燕離得哥哥近,隱約聽到榮顯祈禱道:“求天仙娘娘保佑,讓竇家陪嫁幾個好看的女使來父母身體健康,妹妹綉技更加精進。”

後面兩句榮顯的聲音拔高了不少。

聽着這些,

富昌侯夫婦一臉欣慰,

而榮飛燕袖子裏的拳頭則是攥緊。

看着榮顯磕了頭,榮飛燕趕忙湊上前將榮顯扶了起來。

七月天熱,衣服本就不厚。

榮顯感受着胳膊上自家妹妹打着轉兒掐他的手指,努力的控制着表情。

隨後,

榮飛燕放開榮顯跪在了蒲團上,

雙手合十后閉上眼誠心的祈禱了起來。

榮顯搞怪的朝榮飛燕湊了湊,想聽自家妹妹在祈禱什麼,可惜什麼也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

“姑娘。”

細步捧着針線走了過來。

榮飛燕睜開眼后,拿起針線,將線在唇邊抿了抿后朝着針眼穿去。

柴家,

秋聲苑,

院子裏佈滿了燈籠,

雕刻生動的魁星站在高大精美的乞巧樓中,

樓前的供桌很是寬大,

磨喝樂等貢品自不多說,

與其他家不相同的是,

柴家的供桌上擺着玉盤,玉盤中有好幾卷用金絲細細系好的文書擺在上面。

背面透過文書上的紅色印章有些模糊,卻是分不清是哪位的。

隱約的說話聲中,

秋聲苑月門口一行人挑着燈籠走了過來。

女使媽媽們被留在了門口,

柴家主君和柴勁、柴勃站在後面。

柴夫人和柴錚錚來到了乞巧樓前,

柴夫人輕輕拍了拍柴錚錚的手,指着供桌上的幾卷文書道:“錚錚,你不是問我之前去齊家幹什麼嗎?是為了它們。”

聽到柴夫人的話,柴錚錚疑惑的看向了供桌。

“母親,這些是?”

柴夫人笑道:“之前你和平寧郡主、兩位侯夫人等一起去神保觀上了頭香。平寧郡主覺得不能平白佔人便宜,便請動了新入翰林的學士,還有和齊家有關係的,寫了這幾卷文書。”

“雖然你兩位哥哥不用科舉,但我還是要了一份過來。”

“幾家都一樣,都是學士們親筆寫的。”

新入翰林的便是今年排名靠前的新科進士,就像是顧廷煜用過的東西,在大娘子們眼裏,這些都是有‘文氣’加持的。

放在供桌前說不定能讓天上的神仙感覺到,能聽聽善男信女的祈禱。

“去吧。”

柴夫人鬆開女兒的手,說道。

柴錚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剛想邁步,柴夫人道:“錚錚!”

柴錚錚停步回頭:“母親?”

“你齊衡表弟也要說上一嘴,可不能只緊着他一個人說。”

“噗嗤~”

後面的柴勁忍不住笑了一聲。

柴錚錚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但聽着自家母親的話,柴錚錚還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興國坊,

齊國公府,

乞巧樓前已經沒什麼人了,

只有供桌上香爐中的線香已經燒了一半還多。

供桌之上其他東西都不算多,

唯有筆墨紙硯多些,

如柴家那般用金絲繫着的文書旁,是一方造型別緻的硯台,正是柴家送來的那一方,石眼分佈渾然天成,經過琢磨后的魁星點斗的硯台。

瞧着,那乞巧樓中的魁星,便是按照這硯台上的樣子製作的。

寧遠侯府,

顧廷燁和父親顧偃開站在一旁,

看着母親白氏帶着嫂嫂、妹妹虔誠的在乞巧樓前祈禱,

供桌上的文書和齊、柴兩家略有不同的是,

其中還有一張是混着白氏指尖血寫的文書,

白氏只願自己的誠心能讓神仙知曉,保佑顧廷燁能中舉。

這事兒是常嬤嬤悄悄和顧廷燁說的,

雖然白氏不讓常嬤嬤告訴他。

勇毅侯府,

徐載靖和載章一起跪在乞巧樓前的蒲團上,

想着這些日子的辛苦付出,

心中暗念了一聲‘神仙保佑’,

夜風吹過,

供桌上香爐中的線香紅點亮了亮,青煙裊裊消失在了夜色中。

盛家,

長柏等人的已經結束,

衛恕意帶着明蘭跪在了蒲團上,

祈禱結束后,

衛恕意拿過了秋江奉上來的針線,

在嘴角抿了抿后,直接朝着針眼穿去。

隨後,

明蘭看着阿娘捏着絲線兩頭,墜在絲線中間晃動的針,眼中滿是驚喜道:“阿娘!你得巧了!”

站在老夫人身邊的盛長槙笑着眨了眨眼,和老夫人對視了一下。

一旁的王若弗和身邊的劉媽媽道:“這,她怎麼這麼厲害?”

“想必是小娘她做慣了刺繡,熟能生巧。”

盛紘看了眼表情可憐的林噙霜,擺手道:“好了,都回屋吧!明早看你們幾個的蛛盒!”

第二日,

一早,

長柏和徐載靖說著話走到了學堂門口,

看着學堂中正在解下披風的顧廷燁,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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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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