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稀土礦美女相催，拐彎抹角蘇總來訪
人們努力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馬克思。
利益，只有充足的利益，才有驅動人們的魔力，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極其的殘酷，卻又異常的真實！
宴請酒會後，我正式以洪州市城市建設和發展投融資諮詢公司籌備小組副組長的身份開始工作了。
一天下午，我在公司看資料，補課有關房地產開發相關的知識和一些城市的成功案例，電話響了。
“X總，我是李麗。”電話中傳來李麗黃鶯般的聲音。
“哦，是李秘書啊，什麼事？”我知道她來電話是問我有關塘湖鄉稀土礦的事，但我依然裝模作樣地問她是什麼事，因為這事不好辦那。
“X總，要不要晚上一起出來吃頓飯啊？”李麗在電話中嗲聲嗲氣地問道。
我沒想到李麗會說晚上想和我一起吃頓飯，但我不喜歡和性感的女孩單獨打交道，特別是像李麗這樣既漂亮又性感的女孩，因為我自知沒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定力，萬一到時候把持不住，那就萬劫不復了！所以我一貫的策略就是“鬼神敬而遠之”。
於是我在電話上禮貌地婉拒道：“李秘書，吃飯就不用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呀，X博士怎麼這麼客氣，這讓我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啊！”李麗在電話中居然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來了。
“李秘書言重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怕和漂亮女孩單獨打交道，所以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一直都是如此！”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既然X總這麼客氣，那就下次吧！今天尤總來電話問我，你的那個塘湖鄉稀土礦的事辦得怎樣了？”也許是在電話中聽了我的恭維很受用，李麗不再糾纏着要和我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而是開始說正事了。
“哦，是這個事啊！這個事現在可能不太好辦。”我見李麗最終還是問起了稀土礦的事，就在電話上實話實說道。
“怎麼不好辦啊？”李麗依然在電話中嗲聲嗲氣地問道。
“因為現在稀土變成了國家的重要戰略資源了，而且這個塘湖鄉的稀土礦現在也不屬於洪州市的機械工業局管了！”我在電話上頗為為難地說道。
“那這個塘湖鄉的稀土礦現在屬於誰管呢？”電話中李麗還是緊盯不放地問道。
“沒有人管！”我在電話上很無奈地答道。
“沒有人管？那怎麼辦呢？”電話中李麗依然不肯放棄地問道。
“辦法是有的，那就是讓洪州市分管自然資源、城市規劃、住房和城鄉建設的李副市長拍板才行，但我和這個李副市長不是很熟，因此這個事一下子急不來，需要一點時間。”我在電話上對李麗說道。
“噢，你是說這事要李副市長拍板是嗎？那我先向尤總彙報一下，然後再和你聯繫，怎麼樣？”李麗在電話中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一聽李麗說要向尤總去彙報一下，心想這樣也好，但我想像不出尤總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於是就敷衍道：“行！”
掛了電話后，我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我想把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模塊推向市場的事情就這樣要‘黃了’。”
“黃了”是上海的土話，意思是泡湯了。
然而此時電話又響了，我拿起話筒一聽，是蘇總打來的：
“X博士，聽說你在美國留學時學的是電子工程，回來后一直在搞光通信，我們公司正好從事的也是電子產品的研發和生產，因此我想和你交流交流，看看將來有沒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我一聽蘇總想和我交流交流，看看將來有沒有合作的可能，就滿口答應道：“好啊，歡迎啊！你什麼時候方便的話可以來我公司看看。”
“這樣你看行嗎？我呢這次來洪州時間比較倉促，後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我想抓緊時間，等會就來你公司看看，完了后一起去吃頓飯，我來做東。”蘇總在電話中說希望今天就來。
我看了一下辦公室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5點了，快下班了，於是就在電話上對蘇總說：“那好，你現在就過來吧。只是這飯我來請，因為你遠來是客那！”
“好啊，那我現在就過來！”蘇總沒有和我爭究竟誰來請客的問題，而是在電話中說現在就過來，因為說白了，沒有人會在意這頓飯是誰請，而我說讓我來請，只是出於禮貌罷了......
薇亞把她的這幫同學都安排住在聖地賓館，離我公司很近，因此蘇總很快就到了。
我把蘇總讓到了我的辦公室坐了下來，這時L過來做了一杯咖啡，放到了蘇總面前的茶几上。
“喲，這麼客氣啊！好，謝謝！”蘇總見L給他端來了一杯咖啡，就客氣地謝道。
“這咖啡好香啊！”蘇總拿起咖啡湊近鼻子聞了聞說道。
“這是正宗的美國哥倫比亞咖啡，現磨的！”我聽蘇總誇咖啡好香，就得意地對蘇總說道。
“好咖啡，好咖啡！”蘇總喝了一口，讚不絕口地說道。
這時我見L看着我沒有走，似乎是在問我是不是要留下來幫我招待客人，於是就對她說道：“L，我和蘇總有事要談，你們先下班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L說著就走了出去，先自己回家了。
“這個女孩是你的秘書？”蘇總看着L走出去時留下的背影，問我道。
“是公司的財務，兼着秘書的事。”我笑着對蘇總說道。
“很漂亮啊！”蘇總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向我誇着L。
“看來X博士艷福不淺啊！”蘇總又補充了一句。
我笑了笑，沒有接蘇總的話茬。
蘇總見我不願意談這個話題，就換了一個話題，說：“我們是專業生產視頻化監控系統的，在監控數據的傳輸上也會用到光通信技術，因此一聽X博士正在搞光通信，因此就想來看看今後有沒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我對蘇總的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因為我知道視頻監控系統的傳輸是通過光纖進行的，如果雙方今後真能合作，這倒不失為一次難得的機會，於是笑着對蘇總說：“那好啊！我先帶你轉一圈，看一下我們公司的情況吧。”
我說著站起身來，帶着蘇總來到了公司的演示室，看了山東和洪州市各級領導來公司視察的照片和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模塊的演示系統，接着又帶他到公司的網絡中心，看了我從美國帶回來的那天密集波分復用城域網光通信系統。
蘇總看得很仔細，我可以看得出他也是一個電子領域的內行，同時我還發現他也對這麼多的省、市二級的領導來我們公司視察的照片特別感興趣，看的時候還不斷地問這問那。
回到辦公室重新坐下后，蘇總一面喝着咖啡，一面面露喜色地對我說道：“印象深刻，印象深刻！看來我們確實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當時我並沒有理解蘇總這句話的意思，以為他說的是今後在光通信上和我有很大的合作空間，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理解錯了，但這是后話。
“X博士，我給你看一下我們的產品。”蘇總說著就從手提包中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我。
我一看，是一份關於聯網的視頻監控系統的產品介紹資料。
“這是這次我們準備拿來和洪州市的交警大隊合作建設洪州智能城市交通和治安監控管理系統的解決方案。”蘇總向我介紹道。
“我想請X博士幫我看看，我們的這套系統怎麼樣？”蘇總見我在仔細看他給我的資料，就對我說道。
我雖然不是搞視頻監控系統的，但我在嵌入式系統領域，特別是網絡化的嵌入式系統領域工作了超過二十年，而聯網的視頻監控系統只是網絡化的嵌入式系統的一個應用方面，加上我的一個朋友從加拿大回來創業，在山東的煙台從事視頻監控系統的開發，經常和我一起討論一些技術問題，因此我對此並不陌生。
我看了蘇總給我的資料，總體的感覺是整個方案還算中規中矩，於是我就笑着回答道：“不錯！考慮得很全面。”
“哎呀，X博士，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聽薇亞說洪州市建設智能城市建設和治安監控系統的項目你在技術上是權威，項目好不好，由你說了算！”蘇總恭維我道，還抬出了薇亞，意思是他和薇亞很熟。
“沒有，沒有！我哪是什麼權威！我只是替他們把把關，提供一點參考意見而已。”我謙虛地答道。
“X博士，那在這次招標中有沒有看到更好的解決方案或產品啊？”蘇總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我一聽明白了，他是來我這裏“探營”來了！於是我笑着對蘇總說道：“現在招標還沒開始，因此我還沒有看到更多的資料，所以無法下結論。”
蘇總聽了我的話，並沒有因為沒有聽到什麼具體的信息而失望，相反，我發現他的表情彷彿有種如獲重釋的神態。
實際上我雖然是實話實說，但無意中卻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像蘇總他那樣來找我——這樣的一個信息自然很重要！
“那X博士，你看看我們的這個方案和產品有沒有可能中標啊？”蘇總半開玩笑地問道。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他又在試探我，但我知道在商場上一口把話說絕那是犯忌的，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有轉圜的餘地才是上策，這是我在二十年前承包企業時就已經知道的，於是我搖搖頭，含糊其詞地推卻道：“這個現在我沒法說，因為現在招標還沒開始呢！”
蘇總見我不肯鬆口，就拐了一個彎，說：“我們在俄羅斯也有成功的案例，到時候可以請你去俄羅斯考察考察我們的產品在海外的應用情況。”
我沒想到蘇總居然在俄羅斯也有市場，於是就笑着恭維他道：“哎呀，沒想到蘇總的生意做這麼大，連俄羅斯也有！”
“咦，薇亞的母親不是俄羅斯人嗎？到時候也可以請薇亞一起去，這樣她也可以順便回老家看看。”蘇總沒有理會我的恭維，而是說起了薇亞也可以一起去俄羅斯考察。
我想這也許是那天的宴請酒會上，他看出了我和薇亞的關係；也可能是他認為我會追求薇亞，或許他認為我正在追薇亞，因此他想通過這樣的方法為我創造一個條件，以此來博取我的好感。
蘇總見我沒有說話，以為他的話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就又笑着說道：“這樣吧，X博士，也許你感到俄羅斯有點遠，但我的公司就在廣東的東倌，你不妨先來我的公司考察一下，看看我們產品的研發環境和生產情況。”
“我剛才看到了你公司通過了ISO-9001，我的公司也通過了ISO-9001。如果你來我公司考察后感到滿意，那我就再麻煩你辛苦一趟，和薇亞一起去俄羅斯考察一下我們的產品在俄羅斯的應用情況，你看如何？”
我一聽，蘇總的公司也通過了ISO-9001質量管理體系的認證，這倒是讓我刮目相看的，於是我點頭答應道：“這可以，等招標開始后，我可以來你們公司看看，如果確實不錯，那也可以進一步去俄羅斯看看你們的產品在國外的應用情況。”
我倒並不是想藉此機會去一趟俄羅斯，而是因為作為一個招標項目，加上張市長又是如此地看重我，我自然不能把事情做砸了，因此能多考察考察投標項目的現場應用情況，肯定會有助於我最大限度上避免在評標時出現不應有的主觀性誤判。
蘇總見我同意先去他公司看看，如果沒問題，也可以進一步去俄羅斯看看，因此顯得有點喜出望外的樣子，情不自禁地說：“X博士，這次能不能中標，就全靠你的一句話了！”
我見蘇總越說越不着邊際了，因此感到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於是就笑着說：“不是靠我一句話，而是靠你的產品的‘一句話’！”
我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如果你的產品確實是獨佔鰲頭，那我自然會選擇你。
蘇總顯然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放心！我的產品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到時候如果你在招標的過程中，發現我的產品與其它的產品相比有不足之處，能不能給我通個氣，我一定在第一時間改進！”蘇總接着又湊近我，用右手做了一個擋住話音的手勢，壓低聲說道。
蘇總的話講了半天，又繞回來了，那就是他希望我能夠在招標的過程中給他行一點方便，但是他說得很技巧，也很隱晦。
什麼叫“如果我發現他的產品與其它的產品相比有不足之處，能不能給他通個氣？”
背後的意思就是讓我把其他投標者的標書內容透露給他！
於是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不置可否，因為我知道每個投標者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我去參加山東網通的年度招標，我肯定也會讓薇亞去找她在洪州網通的馮經理幫我打聽一下招標的內部消息！
蘇總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我是默許了，就又用一種聽起來誠意滿滿的口吻說道：“當然，我蘇某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蘇總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我，彷彿在觀察我的反應。
實際上，蘇總沒有說完的那半句話，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明白......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這前半句的意思是：一個人為了追求金錢，甚至可以連生命都可以不要。
而後半句的意思是：一個人如果想要賺錢，那是正常的，但不能去坑害他人，要用合乎道德、合乎法律的方法去取得錢財。
不幸的是：每個人都想賺錢，而且一開始也都只是想賺“乾淨”的錢，但最後在金錢的誘惑之下，能否依然堅持底線？那就難說了......
只要不違反公正的法律，那麼人人都有完全的自由以自己的方式追求自己的利益——亞當·斯密。
【下章看點】
X在公司接待了蘇總後，想不到第二天吳董事長和葛董事長也來找他了，談話間，吳董事長和葛董事長一面開玩笑似地撮合著薇亞和X，一面隱晦地開出了利益交換的條件......
他們開出了什麼條件呢？
X和薇亞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