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番外四 蕭叢X莫晴雨1
第158章番外四蕭叢X莫晴雨1
莫晴雨遇到變態了,平時下班晚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今天也算是給她“開眼了”。
“對,我平時也走這條路,所以沒注意有人跟,我就系了個鞋帶,他就竄到我面前,把衣服一拉,就……”她描述自己所看到的給做筆錄的警察。
她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個變態被怎麼處理的,人長什麼樣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個醜陋的東西在她眼前。
從未感受到原來路燈這麼明亮,就算小到看不清的東西也能照清楚。
正準備拿出手機打車,發現半小時前收到了一條信息,那人問她:到家了嗎?
她手指頓住,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
認識蕭叢是因為她因為節目錄製需要外出取景,一上午都在城郊古鎮收集素材。
台里攝像檢查完內容表示可以了,他們才收工。
莫晴雨就像聽故事一樣:“是來捕食的嗎?”
問題拒絕回答就只能喝酒,自討沒趣多了就逼他選大冒險,就比如抱着異性做深蹲這類,當然這種事都會落在小瑤的頭上。
就在她努力給楚昳點贊的時候,突然身邊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別太焦慮,現在很晚了是身體需要排毒的時間,你先躺下。”
照片旁標註着攝影師的名字,還有拍攝的年月以及解釋,莫晴雨還是來攝影展了。
莫晴雨走到一家咖啡店裏點單,按照同事們的要求買了咖啡,站在一邊等的時候順便刷刷朋友圈,看到楚昳度假在外,拍了不少照片。
該回去了,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路上她淺眯了一會兒,還是司機叫她才醒來下車。
蕭叢回來之後遊戲還在進行,抽到蕭叢手裏的號碼之後一堆人立馬想要問出些什麼似的看着他。
“我過會兒要回去了,時間可能不多。”
莫晴雨不會刻意去聽他的通話,只是自己扭頭到處看看。
“你這麼大的攝影師還接這麼小的活?”
她轉頭看去,是一個陌生男人,五官很漂亮,屬於濃顏系的,她以為人家要找她幫忙之類的,趕緊說:“你好,有事嗎?”
莫晴雨聽到對面一聲長長的呼吸,然後說:“我也在麗江,我能來找你嗎?”
這些話聽來有心,蕭叢心裏苦澀難言。
“小雨!”她回頭,看見蕭叢下了車,只聽他說,“下周末你有沒有時間,有個攝影展你想不想去。”
摘下頭盔,髮絲稍有凌亂,白色襯衣挽在小臂,下擺束在亞麻棕色的長褲里,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三十多歲人該有的樣子,怎麼說呢,像是路上偶遇的白凈少年。
莫晴雨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獨自跟着他去見他的朋友,自己和他又算什麼關係呢。
晚上十一點多從樓里下來,巡邏的保安看見她說:“小莫,今天又這麼晚啊。”
莫晴雨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一件灰色的薄風衣,沾滿泥濘的登山鞋,在長途跋涉下有些出油的發心,隨意扎着一個馬尾,總之格格不入。
這天,莫晴雨看完攝影展之後,心情更低落了。
她學的是編導,以前沒什麼機會站在熒幕前,現在要做的這檔節目,她想自己出鏡。
現在說的,和剛才在酒吧里的那些,她真的不明白。
蕭叢看了眼時間:“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兜風。”他拍了拍車後座。
“第一次和我朋友一起去的,要說一點害怕都沒有也是不可能的,剛開始我們去拍羚羊,食草動物齊聚一堂,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一直到下午,突然出現了兩隻鬣犬,我和朋友動也不敢動。”
蕭叢: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有心事?
“謝謝師傅。”
莫晴雨拿着照片對他說:“我也請你喝咖啡吧。”
一看到蕭叢,莫晴雨就失去自控力,明明是明天上午的飛機,不能太晚睡,可自己還是跟他走了。
莫晴雨從照片中抽離:“嗯,只是一個物種,卻很震撼。”
然後說:“有點晚了,我要回去了,很高興認識大家。”
那人沒有接受,說:“那我想加你個微信可以嗎。”
“抱歉啊,我手滑了。”
下一條不是用文字的形式回復,而是直接打來了語音。
“蕭叢,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別騙我,你是攝影師,應該見過許多外在條件優越的模特,我自認為並不是什麼很漂亮的人,你身邊的朋友也很多,應該不差我這個樣子的,雖然我承認你很亮眼,但你不能對每個人都這麼輕浮,我看得出來今天有人對你很不一樣。”
門口進來了一群人,找了角落裏的卡座,有人向吧枱那裏看了幾眼說:“是蕭叢吧,把他叫過來啊。”
“其實我坐公交就可以了,這個時間還是有地鐵的。”
“沒關係,你給我發個定位。”
莫晴雨被他說服了,就當是自己接受了他的好意。
蕭叢轉頭看着她問:“那如果我邀請你,你是否會與我同行呢。”
莫晴雨看了眼手機,上面好多未讀信息:“抱歉,我剛實在是太投入了,沒看手機。”
“是不是剛才的場合讓你有點不舒服。”
原來照片不只是記錄,是為了讓沒見過的人親眼看見,再去細細品嘗的。
努力會有回報的,莫晴雨把精力投入於工作中,自己想做的節目最終審批過關,可以進行錄製了。
“你的摩托車呢?”
編導同事說:“小雨,你這檔節目可以名正言順公費旅行誒,那我們有沒有機會去啊。”
“年紀輕輕,也要注意休息。”
真的很神奇,失眠了一星期,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慢慢入睡了。
欄目組晚餐過後,莫晴雨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聯繫了,突然跳出的來電顯示,讓莫晴雨猶豫了,過會兒該用什麼樣的語調說話呢。
蕭叢和莫晴雨說話說到一半,聽見有人叫他,他先問:“是跟我一起的朋友,要一起去玩嗎?”
幾分鐘后,微信冒出來了新消息。
莫晴雨講不出來,最後只是聳了聳肩:“你朋友說的我並不在乎,但是我不想成為你調劑生活的一部分,不想被人拿來開玩笑,也不想成為鶯鶯燕燕的其中之一,我可能說得話有點重,但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途中,他接到一個電話,車子停在了路邊。
“就坐一會兒好不好。”
他怎麼這麼晚也沒休息呢,莫晴雨猜測他可能是在國外,有時差。
莫晴雨托着下巴,已經可以想像出來是一副什麼樣的畫面了。
小瑤大概就是坐在她正對面的那個女生吧,從一開始莫晴雨就感覺她看蕭叢的眼神不對勁,蕭叢這個外貌優勢,很難不吸引異性。
蕭叢指了指那位正在削冰球的人:“我今天就是來給他拍酒吧宣傳照的。”
“你好。”
她看向窗外,堅決不去與蕭叢對視,這是心虛的表現。
一張照相紙遞了過來,上面是她的照片,莫晴雨實在不好意思:“抱歉,我……”照片上是她站在橋上的樣子,“天哪,拍得真好,可以送給我嗎?”
“這麼晚了,送你回家吧。”
這一系列表情加上小動作,讓男人覺得她多少有些警惕。
“因為是朋友嘛,順便也算是來放鬆兩天,前段時間受邀去東京時裝周,行程安排很滿,真的有點累,好在出片成效很好,不枉我Andrew蕭的名號。”
台里工作壓力大,莫晴雨有幾個晚上都睡不好覺,凌晨兩三點發了一條朋友圈,想等自己emo完了再刪。
“每個人的工作經歷不同,如果你做我這行,以你的審美會拍出更美的照片。”
背包往肩上一掛,向著酒店還亮着燈的大堂走去。
“其實……我是看到你去了雲南才答應了我朋友來拍宣傳照的。”
“你……怎麼在麗江啊。”有些尷尬。
她回復:嗯,忙得暈頭轉向,但是也沒把握能做成,焦慮得難以入睡。
有點後悔沒有重新打扮一下自己了,被工作洗滌后的自己實在有些粗糙。
她想去撿大片的玻璃,被身邊的人抓住了手臂:“小心,別動。”
摩托車很快,散在頭盔外的長發飛速飄揚,蕭叢帶她去熱鬧的地方轉了轉,而莫晴雨眼裏只有他的后脊背,掌心裏是他身體的溫度。
蕭叢全世界各地跑,一年大概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在A市,所以就在這時間裏,他主動約莫晴雨吃過飯。
幾輪推杯換盞,有運氣不好的人已經略帶醉意,把蕭叢的空位擠掉,面色漲紅湊過來問他:“你和蕭叢是什麼關係?”
“謝謝。”
坐在車上,她問:“你說你經常會外出,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不在國內呢。”
因為不同的主持人出場,觀眾逐漸有了自己的偏好,每個人在最後都有一段不同的自白,莫晴雨這個從幕後走向熒幕的人也擁有了自己的粉絲。
“喂。”
“蕭公子,你之前拒絕那個大長腿,是不是因為在場有你喜歡的人。”
“什麼意思?”
說到這裏,莫晴雨是完全聽懂了。
“我……不在市區,會比較遠吧。”
他怎麼總是能有這麼多有趣的事呢,他朋友應該很多吧。
莫晴雨提包的手緊了緊,心中默吐了口氣,不緊不慢地上前鄭重地與他說:“蕭叢,我們的步調還不一致,這件事情上我很抱歉。”
莫晴雨一直垂眸,把玩着手裏的一隻玻璃杯,聽着身邊人說了句:“是。”
莫晴雨看得出來,蕭叢似乎很有分享欲,把這段時間好玩的事都告訴她了。
莫晴雨這次去了雲南的糯黑村,三天緊羅密佈的拍攝后回到麗江,打算乘坐第二天的飛機回A市。
“是不是我的職業給了你誤解,可我真的不是這麼隨便說這些話的人,我確實見過很多模特,可你是我第一個想要共同生活的人,不是一時興起。”
坐在她旁邊的蕭叢說:“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你們繼續。”
人多又在酒吧,免不了都會玩遊戲,莫晴雨扶額,她早該想到會這樣,不過還好,大家看在她還不太熟,抽到她的問題都很簡單。
莫晴雨坐上車,戴上備用頭盔,兩隻手還不知道怎麼放的時候,蕭叢很大方地拉過她的手放在了他腰兩側,說:“抓緊了。”
六一.二二三.一三三.七四
“嗯,剛到麗江。”
幾次之後蕭叢就婉拒,以喝酒代替。
“對,其實已經蹲了很久了,突然竄出了捕食羚羊,追遠了我們才敢撤。”
等了半個多小時,蕭叢不知道哪兒來的摩托車,一下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莫晴雨站在一副被放大的照片前,羚羊一躍而起,收起前蹄躍過一條小河。
立馬有人問:“是誰是誰。”
蕭叢沖她一笑:“走吧,這麼晚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她彷彿置身於這片草原,羊群在大地上奔騰,踩起陣陣煙土,耳邊河流聲越來越近,沖刷過石頭一顆不停歇,領頭羊在最前方,毫不減速突然一躍,身後的羚羊紛紛效仿,完成遷徙中的一部分。
莫晴雨直白地問,蕭叢反而有些支支吾吾。
然後就聽他問:“要不要去古鎮的酒吧坐坐,新酒吧,環境很好,還有駐唱。”
兩個人坐在吧枱,詢問過她的意見只給她點了杯飲料。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單身?”
她好像只是崇拜那個自己沒有接觸過的領域,而蕭叢正好是擅長做這些的,過了這個勁頭她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還會對他產生持續的興趣。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送你一張照片,是不是嚇到你了。”
“你怎麼在這裏。”她看過去。
莫晴雨聽他說話覺得很有趣,同樣一件事,他們所看的角度不同,蕭叢就像個藝術家一樣給她解讀。
莫晴雨欣然拿出手機,讓他掃一掃。
“怎麼可能。”莫晴雨立馬反駁,“本來,我本來就想做新節目的。”
“抱歉,這是另一個問題了吧。”
“我,和他是朋友。”
“最近工作不是很多,所以就留在A市了,倒是你,最近這麼忙,不會是因為我和你說了這麼多讓你燃起了工作的慾望吧,那我可真是罪過啊。”
她拍拍臉,自己這樣不會打擾到他吧。
“好啊,用冰美式來抽打我這匹拉磨的驢吧。”收音老師也打了個很大的哈欠。
蕭叢開口:“和朋友在這裏待兩天,看到你朋友圈定位,就想來找你。”
“小雨,你還在麗江嗎?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
“你們要不要喝咖啡,我去買。”她說。
這一問,把蕭叢給問住了,後面的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什麼事,說吧。”
莫晴雨掛了電話,從微信發了個定位過去,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拒絕蕭叢的請求。
蕭叢瞳孔一顫:“對不起,如果是我冒犯到你了,就當我剛才的話都沒說。”
莫晴雨低頭:“我剛下工作,明天就回去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交換微信之後,就開始了時常的聯繫,莫晴雨才知道蕭叢是個攝影師,小到家庭照,大到自然雜誌的封面,都拍過,是圈內人叫得出名的人。
如果時間往前推兩年,可能會因為年少單純而更勇於踏出這一步,只是她現在看得多了,變得膽小了。
看她注目的樣子,蕭叢又說:“走,我帶你去看別的。”
“又是朋友,大家都愛這麼說”那人抬了抬下巴,“小瑤當時也說是朋友,嘖嘖嘖。”
“其實這張照片只是它們遷徙的一部分,那時候我們在坦桑尼亞駐紮了一個月,大遷徙是從斑馬開始的,羚羊是殿後,領頭羊的指責不僅是引路,還是安全員,草原很大也危機四伏,獅子鬣犬都是可以看得見的,潛伏在水下的是看不清的,所以領頭羊以身試險,帶着族群跑向另一個地方。”
而後,蕭叢的運氣一落千丈,一度懷疑他們是不是做牌。
他的酒杯被拿走,一張餐巾紙遞了過來,就差把他人直接抬過去了。
“如果你依然睡不着可以跟我說,但是現在別去想工作,只睡覺,好嘛。”
“把手機放在旁邊,閉上眼睛。”
“小雨,我有話跟你說,剛才你走太着急了。”
蕭叢搖頭:“我喝過酒了。”
莫晴雨整理了一下衣服,勾上自己的包,說了聲再見就走出了酒吧,網約車司機來得很快,她直接拉開門坐上了車。
因為和蕭叢的接觸,莫晴雨非常想做一檔關於人與自然的節目,當天回去她就熬夜寫材料,但是做節目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必須保證有看點和收視率,為此莫晴雨花了不少功夫,也時常請教蕭叢。
莫晴雨默默收麥,因為太過早起所以困意上頭,打了個很大的哈欠。
她把手機反扣在桌子上,仔細想了一下。
“就是送給你的。”
看她有些猶豫,蕭叢接著說:“我會負責把你送回來的。”
早晨鬧鐘響起,莫晴雨發現通話時間是在五點多的時候結束的,還有一條信息:我失眠的時候會聽些助眠的,希望對你也有幫助。
剛走出大樓,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電視台名牌前,看到她的時候眼裏溢出了光。
設備小哥走進來說:“小莫,我來幫你拿,這麼多咖啡你一個人拿不了。”
“謝謝你啊,這麼晚了還送我,再見。”
“你不是問我怎麼接這麼小的活,本來我還有其他工作,看到你在雲南拍攝才想來碰碰運氣,如果你今天不回麗江,我就去昆明找你。”
莫晴雨發現她是真的很嚮往,走過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足跡,只是因為循規蹈矩的家庭教育讓她只能成為一個平凡的人。
“小雨!”
她還沒想明白,人已經坐在那桌卡座了,蕭叢只是介紹了她的職業,有人大概想起了在電視上見過莫晴雨,很熱情地打了招呼。
“可惜,我沒這麼多時間,也沒這麼自由。”
她沒懂這是要做什麼,見他跑到自己面前,她問:“你這是……?”
乓得一聲,莫晴雨手裏把玩着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莫晴雨笑着點頭。
莫晴雨是沒想到緊跟着後面來了輛車,蕭叢放下車窗叫了她一聲,然後急匆匆推開門下車,衣服差點被車門勾到。
“蕭公子你別耍賴,酒杯給他沒收,紙巾接吻趕緊的。”
“那什麼,我正好在附近,前面發你消息你也沒回,看你這層樓還亮着燈,就來碰碰運氣。”
“是有事嗎?”莫晴雨克制心裏的疑問,假裝淡定。
莫晴雨心裏咯噔一下,理性到極致地壓下了剛燃起的感性思維,唇角彎了彎回答:“那我的假期可能不夠長。”
蕭叢無視大家饒有興緻想看遊戲的樣子,說:“我送你。”
莫晴雨做完了該有的禮節,才轉身向里走去。
莫晴雨看了看時間,過會兒就找個借口離開吧。
“不用不用,我叫車了,還有兩百米就到了,你們玩得開心。”
“小雨,前面他們說過我拒絕了一個模特是不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是,我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朋友跟你說了什麼,對於這件事我的態度非常認真。”
“蕭叢,算了吧,你就當我是個很傳統的人,擔驚受怕什麼的我不想要。”
“突然有些羨慕你,去過這麼多地方,這應該是很多人這輩子都不會踏足的,包括我。”
他們之間就像是有道隱形的坎,說到底,他們仍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每個不同的地方會有不同主持人去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哦。”
節目開拍,莫晴雨第一站就是畲族古村落,內容和剪輯讓節目一上線就廣受好評,微博還開通了觀眾投稿。
她很聽話的合上了雙眼,過了會兒,那頭傳來了一些白噪音。
“莫晴雨。”
……
莫晴雨沒看見在座的幾個人把眼神遞給了小瑤。
嗯,點贊點贊。
總覺得是行業內卷導致她的衝動驅使,可與蕭叢的聯絡變得頻繁之後,莫晴雨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對人有不一樣的好感。
“嗯,事情太多了。”
莫晴雨在台里連續加班了一周,不去想別的,只想為節目前期做好所有準備。
車子拐進了一條小路,停在小區的門口,莫晴雨鬆了安全帶下車。
她起身,讓服務生幫忙把地上清理乾淨。
蕭叢向她走來:“看你最近很忙的樣子……”莫晴雨的朋友圈他是能看到的。
“我很想見你,剛開始我只覺得可能是因為你漂亮,非常吸引我,但是你是個很有想法很有才能的人,吸引我的不只是你的外貌,還有你努力的樣子,所以我很想在你面前刷好感,每次都期待着你能來問我關於節目的事,我想把我看到有趣的事都分享給你,希望你能對我感興趣,雖然我們工作性質不同,但是小雨,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他太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了。
莫晴雨自己搖了搖頭,心事變得更加低沉。
完了,先一步踏進愛情的陷阱可不是什麼好事,她該回神了。
莫晴雨抿唇,很好奇他想做什麼:“躺着了。”
“那非洲草原呢,真的不危險嗎?我隔壁台的同事做旅行節目,說沒有當地人陪伴,他是真的都不敢靠近大型動物。”
“喜歡這張?”聲音來自她的身後。
她不夠了解他,嘴上說出來的帶有主觀意識,只能是表象,該不該相信一時間做不出判斷,她沒有機會深入了解蕭叢,從一開始就有擔憂,那就不要互相浪費時間了。
情緣在麗江終止,莫晴雨回到了A市開始盯節目後期,發現有好幾個她指點過的鏡頭是蕭叢教她的,對一個人的好感會映射到自己的行為上。
她也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