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番外三 許晟宜X丁舒怡
第157章番外三許晟宜X丁舒怡
丁舒怡下了場和同僚們一起在KTV坐下來,她剛開始吃桌上那份薯條,門口又進來一波人。
在這群人里最引人注目的應當是走在最後面的許晟宜了。
原本略顯寬敞的包廂一下變得有些比肩繼踵,丁舒怡刻意不去看他,把自己置身事外,只顧下場后的休息。
不是同一場秀還能在晚上聚到一起,丁舒怡搖搖頭,又順手拿了根薯條往嘴裏塞。
“現在吃這個,不怕胖了?”
一個不注意,身邊的人就換成了許晟宜,長胳膊長腿擠得她往另一邊挪了挪。
“想休息一陣子,不上場就不怕胖。”
“又想休息了,年輕人這麼愛躺平。”
“本人佛系,不是一定要吃這口飯的,我只想我快樂沒別的要求。”丁舒怡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她和那些職業模特不一樣,她不指望自己能走出什麼大名堂,成為模特只是自己的興趣愛好,能好好活着就行。
有朋友在外面耽擱了會兒,走進來一眼就看見這對璧人。
“喲,晟宜每次一來就找小丁。”
丁舒怡依然吃着那份薯條,這句話只有許晟宜聽進去了,他側頭看着丁舒怡,眼神里滿是柔情。
可能就是最初的那個吻,許晟宜本就對丁舒怡有好感,在這之後就更甚了,可罪魁禍首小丁卻越來越不以為然,無視他的關心,這是許晟宜最頭疼的事。
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心太大。
丁舒怡預約好了周五去醫院,原本她是不想去的,發病幾次之後對人生也沒那麼充滿希望了。
和她之前發病的檢查結果相比較,確實不好。
醫生說她的心臟病是因為天生的缺陷,用藥物只能起到部分控制作用,不加以干預只會更差。
丁舒怡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走出診室,母親哭得很厲害。
“舒怡,媽媽對不起你,你應該是個健康的孩子,怎麼會這樣。”
孩子的病痛,在母親身上都是加倍的。
“媽,沒關係,我是接受治療的,我會健康起來的。”
只是治療費用又是另一件事,丁舒怡很清楚家裏的條件如何,手術費、進口葯,控制在一百萬以內已經算好的了。
莫晴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丁舒怡才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說清楚。
“你什麼時候……你為什麼不早說!”
丁舒怡知道她一定會是這個反應:“因為沒人能幫我,還給你們平添煩惱。”
“麻煩什麼,我現在怕你不好好看病,是不是很花錢,你要花錢你跟我說,我有存款的。”
“現在還沒到錢的事,現在就是讓我先穩定下來,尋找合適的心源,急不來的。”
“丁丁,你和楚楚說了沒。”她問。
“沒,楚楚現在在國外,跟她說了她也回不來,放心吧,國內有好醫生,只是還要再等一等。”
丁舒怡喝了口冰美式,雖然醫生說過她這個病盡量不要喝咖啡。
她身處一片汪洋,如果不用顧及父母就這麼沉淪下去也能接受,但是又希望有人伸手拉她一把。
矛盾體自在一身。
當她確診的那一刻,她耳邊所有的說話聲都成了忙音,只隱約想起了許晟宜問她的那句話:“舒怡,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不喜歡我,還是心裏有別的事。”
如果不喜歡他,按照她的性格,早把人拒之千里之外了,既然一直能讓人在她身邊出現,那必然也是因為喜歡他的。
從前把他當成學長,上舞台後把他當成偶像,後來動了心,就成了不可言喻的愛慕對象,又有哪個女孩子不想要自己喜歡的人成為自己的男朋友呢。
可她失去了這樣的權力,她的病啊,太拖累人了。
有點想楚楚了。
在佛系地休息了一個月之後,丁舒怡又開始了工作,為她以後的治療費攢錢。
大秀小秀她都去,和眾人聚在台後的時候說:“姐妹們,你們要是有什麼好工作記得介紹一下我啊,我敬業還便宜。”
“誒呀,你這身材條件上小秀,都虧了。”
幾個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說笑,許晟宜就站在燈光所不及的暗處聽着。
“不虧不虧,有錢不賺才是虧。”
造型師從外面走進來:“好啦好啦,趕緊都去換衣間了。”
正常秀的展示都很好,偏偏丁舒怡在最後下舞台的兩級台階上扭了腳。
十多公分的恨天高不是誰都能駕馭的,最後那一腳丁舒怡用力撐住才不至於讓自己摔倒,但是右腳已經不能受太大的力了。
腳腕隱隱作痛,一瘸一拐走到換衣間才把鞋子蹬掉。
“嘶——”
“小丁,怎麼了?”同伴問。
“腳扭了,還好是最後一輪了,我休息一下。”
“行,你別亂走動了,我記得箱子裏有藥油,你可以用。”
丁舒怡謝過,先是緩了緩,才光着腳,左腳一跳一跳地去找藥油。
在箱子裏翻了好久,好不容易摸到了一瓶陳年的藥油,看玻璃瓶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就在她準備確認保質期的時候,手裏的瓶子被人抽走了。
“腳扭傷了不能用藥油搓。”
手裏一空,蹲在那邊還在發愣的丁舒怡也被人一把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空椅子上。
“你等我會兒。”
她光着腳,白嫩的腳上已經被鞋帶勒得傷痕纍纍,右腳的腳踝隱約有些腫脹。
過了會兒,許晟宜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冰袋。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妝發也還在,直接蹲在她面前,把她受傷的那隻腳放在了他的膝頭,輕柔地用冰袋捂在了上面。
一陣刺骨的涼意從腳腕上傳來,丁舒怡忍不住發顫,卻被一個手掌穩穩握住。
兩個人之間很安靜,只有冰袋摩擦皮膚髮出的細微聲音。
“那個……你怎麼知道我腳受傷了。”她俯視着他,看着這個大高個委屈在自己身前的樣子。
“我看見了。”
從她上台,自己就一直注視着她,可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總是看不見他站的位置。
又是一陣安靜,丁舒怡這麼愛說話的人一到他面前就禁聲了。
“開場前我聽見你說的了,不是說要休息休息嘛,這麼佛系怎麼現在又開始找各種工作了呢。”
“賺錢唄。”
“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給你介紹的,不論是工作還是好的公司。”
是啊,許晟宜在一家大公司,所以接到的工作檔次就很高,身價也水漲船高,但她總是喜歡打零工,有的時候很好,有的時候爛得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那為什麼自己還要拒絕他的好意呢。
“我和你的關係是同學,你把這麼好的公司和工作介紹給我,以後總有人會說閑話,你積累下來的口碑可不能死於緋聞。”
“為什麼是緋聞,而不能是真的呢?”他抬起頭看她。
“你,覺得愛情能長久嗎?我不敢說,我們在一個圈子裏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誰都尷尬,我不給你添堵。”
“我們相處這麼久,你就不能有一點點的信任我嘛。”
丁舒怡沒開口,因為剛才那番話確實讓人覺得心灰意冷,句句都透露着雙方的信任危機。
只聽許晟宜嘆了口氣:“算了,就當你沒心沒肺慣了。”他輕柔地轉動着冰袋,“舒怡,我可以接受你剛才的那些說法,你想賺錢我陪你,所以就算你不信我,那就從工作開始,工作不會騙人,好不好。”
丁舒怡的腳傷讓她被迫又休息了三周,在她一遍又一遍回想起許晟宜說的話后,還是給他發去了信息,願意接受工作推薦。
給他個機會,也是給自己個機會。
許晟宜所在的公司很大,所以她還是有些緊張,面試的時候她也非常直白。
“因為我是為自己賺錢,也不願辜負介紹我來的朋友,在業務上會認真對待,請相信我。”
合同她只簽了一年,因為一年後她希望自己能攢到錢,去做手術。
在前兩次的試用場合,丁舒怡果然不負眾望,兩個月後就陸陸續續給她安排了高定秀場,這是她以前都接觸不到的工作,工資也是以前的好幾倍,她甚至還得到了跟團隊一起出國走秀的機會。
晚上,許晟宜在公司樓下等她,見她裹着一件厚厚的外套,衣領遮到臉頰,大波浪的捲髮隨着步伐擺動。
“舒怡。”
她兩手插在口袋裏向他看去:“你今天這麼早?”
“嗯,今天在公司沒出去,看你回來了就想等你一起。”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去,身材比例優越,還養眼。
車上,許晟宜說:“聽說你要去聖彼得堡了。”
“嗯!第一次出國走秀,有點期待。”但是公佈的大名單里沒有許晟宜,她接着問,“你不去嗎?”
“因為國內有場高定和這個時間衝突了,我就不去了。”
因為許晟宜和另一個模特已經被簽訂下來了,實在走不開,不然他真想親眼去看看,換個環境下的丁舒怡是什麼樣子的。
“那真是有點可惜,我想好了,我要順便去看楚楚,我們好久都沒見了,要給她一個驚喜。”
聽丁舒怡說過楚昳去莫斯科駐外的事,見她表情高興,許晟宜再一次覺得把她帶進公司是值得的。
“那邊比A市還要冷,你多注意保暖,也別為了身材什麼都不吃,盡量聽經紀人安排,早點申請去莫斯科見楚昳。”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給你帶禮物的。”
許晟宜可以不要禮物,希望她能給自己帶來好成就。
偏偏就這晚的同路,讓人拍去了照片,說男模許晟宜和一名女性舉止親密,大眾就愛看這樣的八卦消息,公司忙着澄清,只有丁舒怡本人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而許晟宜也沒因為這件事來找她。
丁舒怡出國那天,許晟宜因為一些工作絆住了腳步沒能送她,只發去了微信,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別生病了。
她聽許晟宜的,早早就和經紀人申請去了莫斯科,安排好了自己所有的時間,還給他報了個平安。
在去莫斯科之前就和小雨約好了,三個中國人在莫斯科團聚。
她真的太想楚昳了,雖然知道楚昳一定會擔心,但是她還是把自己的病情告訴了她。
丁舒怡是想好要來見楚昳的,意料之外還見到了簡幸川,這個狗男人在幾年前被自己罵過一通,別這次又來找罵。
可這次好像不一樣了,原來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
丁舒怡在國內成績並不出眾,在聖彼得堡的這場冬季大秀上一舉成名,沒有這紮實的基本功是沒法帶着流蘇大裙擺走出這樣的台步的,東方人的面孔和她獨有的自信在媒體面前非常加分。
所以,現在的她是不是慢慢追上許晟宜的腳步了呢。
許晟宜:舒怡,祝賀。
這是她收到許晟宜最簡短的祝福了。
左胸口之下是跳動不已的心臟,雀躍又危險,使她慢慢冷靜下來,回復:謝謝。
回國后的半年內,丁舒怡不斷創造自己的成績,拍了雜誌,還有大秀特地來簽她的,圈內人說她將會在MDC上升很快。
經紀人找到她說:“我給你拿到了巴黎時裝周的名額,好好準備。”
“謝謝Mia姐!”
許晟宜簽了Dior的合約,又沒法和她一同前行。
臨行前,他找到丁舒怡說:“舒怡,等你回來,一起吃飯吧。”
“好。”
她預感許晟宜想要說些什麼,莫名地期待着,小雨跟她說過,很多人苦於說不出口的暗戀,但她明明可以儘可能享受着別人的愛意,卻依然不願接受,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五天的時間,讓她從巴黎買了不少禮物帶了回來。
一天的好心情來到公司,卻聽到不堪入耳的話。
“你以為她是怎麼做到的,還不是因為那些。”
“啊?小小年紀就搞這套。”
“不然呢,人家許晟宜不就吃這套么,沒想到許大聖人看起來高冷,背地裏也是這樣的人。”
“怪不得呢,許晟宜一直給她推薦工作,丁舒怡也算是踩着我們一步步走上來的吧。”
“哼,不然我巴黎時裝周的機會怎麼會給她,才入行幾年啊,以為攀着許晟宜就沒事了。”
聰明人是不會在樓道間說這些話的,好歹也來公司大半年了,一張口丁舒怡就能確定是誰在嚼舌根了。
丁舒怡砰得一下把門推開,金屬門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我勸你們兩個嘴巴放乾淨些。”
兩個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是一記冷哼:“我還以為誰呢,這不是靠關係上位的丁大小姐嘛。”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是眼睛看見了還是耳朵聽見了,我想呢公司里的謠言都是怎麼來的,原來是你們在這裏滿嘴噴糞。”
“說什麼呢!敢做不敢當,爬人床的時候就別怕人說啊,誰不知道你和許晟宜那點事兒。”
丁舒怡漂亮的眼睛充滿了怒氣,手裏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踩着高跟鞋兩步走過去就拽住了人的衣領,不大聲說兩句還真當她好脾氣了。
“你可以說我,但是你不能污衊許晟宜。”
那人沒想到丁舒怡力氣這麼大,身邊人來拉架也完全拉不開,她臉都要憋紅了。
“你放手!”
“道歉,我就放手。”
“賤女人,搶我工作,還要我道歉。”
“你工作沒了跟我沒關係,你平時熬夜放縱,不注意身材管理,皮膚垮掉的時候怎麼不說,只知道在背後說人壞話。”
“關你什麼事,你這個潛規則上位的,許晟宜大概也是來者不拒,那要是下次我去找他,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待遇。”
這話完全激怒了丁舒怡:“我說了,不准你說他!”
情緒上頭壓過了她本該儘力保持平靜的身體,猛烈的心跳下突然難以呼吸,只覺得自己神志模糊,腿下一軟,倒了下去。
丁舒怡只知道自己失去了意識,後面的事就一點都不知道了。
重新睜眼,只能看到一片白色,以及耳邊不停傳來器械的警報聲。
重症監護的護士看見她醒了,進行了一番檢查后才讓家屬進去。
“女兒啊。”
母親的眼淚把口罩都沾濕了,她相信自己昏迷了多久,母親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對不起媽媽,我又把自己弄到醫院來了。”
“別說了,安安靜靜睡會兒。”
丁舒怡醒了之後很穩定,轉到了普通病房,母親的疲憊不堪讓她滿懷歉疚,她正想勸母親回家去,母親卻說:“女兒,你朋友在外面,要不要讓他進來看看你。”
她以為是莫晴雨,開門之後才發現,是許晟宜。
“咳咳……媽,你回去休息吧。”
作為長輩,看了看兩個人,隨後說:“我晚上再來。”
許晟宜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丁舒怡很久,看到她實在是不太好意思了。
“來探病的,還是有事跟我說。”
許晟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握上了她的手:“所以,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這個么。”他問得還算委婉。
“你也看到了,我這個病發會直接要我的命,這次可能是我運氣好,那下次呢。”
“你不該和她們吵的。”
“本來開開心心來公司的,我也不想和她們吵,我上升這麼快被猜忌無可厚非,但是她們竟然這麼說你,我聽不下去。”
“那你是為了我這麼做,還是純粹因為道德底線。”
“我是為了……”丁舒怡泄氣,她還能是為了誰。
“舒怡,你太小看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決心了,生病了我們就慢慢治,但是請給我一個能名正言順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可許晟宜,你真的不怕么,我很害怕。”
許晟宜低下頭,臉頰靠近她的手背,慢慢貼了上去。
“別怕,舒怡,人生來走這一遭,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帶走,就算是帶點遺憾也不枉這一生了。”
丁舒怡含着淚,和他說好了,只要她手術成功,那他們就在一起。
楚昳在那年的十月回了國,自己的事還沒來得及安頓就跑來看她,用假期陪着她做完了手術。
而許晟宜乾脆扔下了工作來陪她,直至她能出院回家。
因為胸口的傷疤,丁舒怡一直很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就此終結,但是公司願意繼續與她續約。
往後,再有人拍到她和許晟宜,他們都大大方方走在人前,這不是什麼緋聞,他們是真情侶。
某一天,丁舒怡突然問他:“許晟宜,你為什麼會喜歡我,總不能真是因為我那個毫無意識的吻吧。”
許晟宜從熨燙機前抬起頭,看她無所事事坐在床上,盤着腿問話的樣子:“原來你還記得啊。”
丁舒怡眉毛一蹙,她一直借口說自己忘了那天的事,喝斷片了,結果第一句話就被她說漏嘴了,可真有她的。
“那什麼……人家告訴我的。”
看她不肯承認,許晟宜只能掩藏笑意。
“可能是你當時過分可愛,吸引到我了。”
“說女生可愛,也就是說我不漂亮咯?”
她的重點還真會抓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有你自己的特色,在我眼裏你特別漂亮,起初你加入社團只是因為看帥哥吧。”許晟宜不等丁舒怡反應繼續說,“那社團里這麼多帥哥,為什麼你偏偏也只中意我呢,人都是相互吸引的,但是如果不是那個吻,我真的不敢在你身邊留這麼久,是你先給我的膽量,舒怡。”
“哼哼,你完了許晟宜,被我拿捏住了。”
許晟宜把衣服掛進衣櫃,走到床邊向她傾身,兩手撐在床上。
“那你什麼時候……肯和我結婚呢。”
說到這件事,丁舒怡又變得支支吾吾:“那什麼,還早吧,急着結婚幹嘛。”
也不算早了,他們已經戀愛四年多了,楚昳兒子都已經三歲了,他們還依舊這樣。
這些年,許晟宜終於會猜一些丁舒怡的心思了。
就像丁舒怡出院那天,她把他支走,說幫忙去歸還陪護的小床,他提着床就站在門口聽她問醫生。
“不好意思啊醫生,我想問下我現在的狀態,會影響以後結婚生育嗎?”
醫生說了很多專業術語,但是他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醫生說懷孕會增加她的心臟負擔,還是盡量不要。
許晟宜爬上床,腦袋擱在她的腿上,自然地拉住她一側的手。
“那你聽聽我的規劃,我想等我們結婚之後還是和現在一樣住在一起,有工作的話各自忙各自的,像我們這類工作免不了要出國,我會買禮物送給你,也會幫忙照顧你的父母,做模特賺錢還是比較快的,你要是想轉幕後或早些退休都可以,然後可以帶着父母到各地去旅行,趁年輕的時候多拍些照,多記錄一些我們的人生,等年紀大了,我們就一起去住養老院,找個好一些的,我還想跟你住一間,做養老院裏最帥的老頭,活到個八九十歲也差不多了,能夠平靜地離開人世最好不過。”
丁舒怡一愣:“就這樣?”
“就這樣。”
“就,我們兩個?”
“對啊,你還想要有誰?像古代公主那樣好幾個面首在身邊伺候你?想多了,婚姻法會保護我的合法權益。”
丁舒怡拍了他一巴掌:“嘖不是,怎麼說一般人都是結了婚然後生個小孩這樣。”
“我能是一般人嘛,一般人誰鎮得住你。”
“別打岔,我問你呢,你不要小孩嗎?”
“小孩只是附加的,以後的日子是我和你的,我不是什麼優等生要去做附加題,我只要你。”
忽如一夜春風來。
許晟宜和丁舒怡是國內超模界的一段佳話,從被人拍到開始,一直到有人看到他們去登記結婚。
許晟宜說他用了十年的時間等到丁舒怡願意和他在一起,又花了四年的時間讓她對未來的日子充滿希望,然後他們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