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滿四合院
閻福貴精於算計,不知道怎麼在學校算計來一張寶貴的自行車票。
一張自行車票怎麼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將利益最大化?
會打算盤的閻福貴算了半日,終於讓他想到了。
“你也不打聽打聽,黑市上一張自行車票多貴。”
閻福貴在方桌邊上坐下來,想到有票在手,不怕傻柱不低頭,“給我炒個雞蛋下酒,面多裝點。”
三大媽聽到炒雞蛋,手不由得一抖:“炒雞蛋?什麼日子炒雞蛋,不過了?”
“小家子氣。”
閻福貴忍不住,跟三大媽顯擺起來自己的打算,“馬上就有一大筆款項進賬,少一大筆支出,一個雞蛋算什麼?”
他難得大方,所以三大媽來了興趣,在米缸裏面摸出一個雞蛋來,等候下文。
“傻柱不是廚子嗎?做的一手好菜。”
閻福貴給自己個倒了一杯酒,得意道:“我把自行車票高價勻給他,他自然要領我的情,到時候老大老二結婚請廚子就不用花錢,這一進一出你自己算算是多少。
“這還不算老大老二到時候給我們的錢,請傻柱做飯是要花錢呃,如果傻柱免費了,老大老二的錢,嘿嘿,這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三大媽不解:“自行車票黑市有得賣,傻柱自己不會去買?非要找你?”
“這你就不懂了吧。”
閻福貴笑道:“黑市買賣自行車票是犯法的,被人抓到要受處分,傻柱要買早買了,何必等到今天,他又不是沒錢!
“他的錢放在手裏,秦淮茹三天兩頭借,還不如便宜我,再說我給他自行車票,他不吃虧!”
何雨柱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知道的人不少,惦記的人更多。
三大媽服了,安心去炒雞蛋,邊炒邊道:“傻柱就他和雨水兩個,一個月那麼多錢怎麼吃得完。”
“呵呵,剛才我不是說了么,不是還有秦淮茹嘛,她一大家子五口人,不吃傻柱吃誰?”
“也是,秦淮茹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可惜是個寡婦,不然倒是便宜了傻柱。”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那一層關係,之前秦淮茹不是整天往傻柱屋裏跑,幫忙收拾這個收拾那個......”
人言可畏!
......
何雨柱進了中院,一聲不響悶頭往屋裏走,這個四合院的人,除了後院那位老祖宗,他一個都不想搭理。
閻福貴這種人更是如此,沾上邊准沒有好事。
他的屋子在中堂,很大,六十平往上走,另一邊是何雨水住這一個小房間。
此時何雨水的房間黑燈瞎火,門倒是沒鎖,就是屋裏沒人。
“死丫頭回來了也不知道生個火!”
此時家家戶戶普遍燒煤球,何雨柱來了之後買來更貴一些的蜂窩煤,只是爐子不好總是息。
他開門進屋一看,果然煤爐又息了。
得嘞,生火吧!
何雨柱把爐子提出來,用火鉗把蜂窩煤夾出來,倒掉爐渣劈柴。
“噼里啪啦”的聲音,將一大爺易忠海給引了出來。
“柱子,這麼晚才回來?”
易忠海在何雨柱身邊坐下:“雨水怎麼沒回來?別做了,就在我那對付一口得了,你一大媽在做。”
一大爺是四合院排名第一的大爺,易忠海是為數不多不喊何雨柱“傻柱”的人。
“不了,馬上就得了。”
何雨柱繼續劈柴,不一會兒就劈好柴火生火。
對於易忠海這個人,何雨柱稍微要感覺好一點,但也不願意太過接觸。
人情好借不好還,藉著藉著就成了人家的兒子,要負責給人家養老。
要養老,也要外頭的那位先來才是,何雨柱琢磨着,什麼時候去看看那個不靠譜的爹。
“柱子,秦淮茹是不是得罪你了?”
易忠海沒有強求,開啟了自己的話題:“怎麼這段時間你對人家愛理不理。”
“沒有啊一大爺。”
何雨柱繼續生火。
“還說沒有。”
易忠海見何雨柱態度不冷不熱,火大了:“都在一個大院住着,能幫就幫點,秦淮茹家孤兒寡母不容易......”
一頓叨叨,說的何雨柱心煩。
他想起一個詞彙,聖母,還要加一個婊字。
感情您老八級鉗工,一個月工資九十九塊,吃不完不心疼是吧?
錢倒是無所謂,可跟寡婦走的太近,名聲不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光棍一個,這麼好的條件,連個說媒的沒有。
都把人往絕戶的路上逼啊!
“您坐着,我回屋做飯了。”
何雨柱將還在冒煙的路子提留起來,進了屋,把易忠海給晾在外頭。
他想想,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一大爺雖然管着閑事,但一般不會說這麼直白。
除非......
何雨柱想起什麼,走出屋子,易忠海已經回去了。
秦淮茹一家的門關着,裏面亮着燈,窗戶上影影綽綽,裏面人不少。
“雨水,雨水,回來吃飯。”
何雨柱張着嘴沖秦淮茹家喊了一句。
“就回!”
秦淮茹家響起何雨水的聲音。
果然在她家洗腦,這傻妹妹......
何雨柱搖搖頭,沒過去繼續喊,轉身進屋。
“雨水,你看你哥連過來都不願意。”
秦淮茹眼眶發紅,挨着何雨水坐在炕上。
她18歲就嫁進來,男人姓賈,在她懷孩子的時候出意外死了,於是她生下老三槐花半年不到就去了廠里上班。
工資一個月二十三塊五,包含學徒補助五塊五。
這麼點錢,要照顧一家五口吃喝,要說餓死是不可能的,但絕對吃不好。
但自從何雨柱開始幫寸她們家,小日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何雨柱隔三差五送米、送面,沒錢還借錢,借出去的錢就沒有還這麼一個說法。
除此之外,最為關鍵的是每天一網兜的飯盒,剩菜之中不管有沒有肉,油水絕對是足足的,正是孩子需要的營養。
可是,這些現在都沒了,準確的說是一個多月前就停了,沒有米面,也沒有飯盒,話都說不到兩句。
何雨柱停了接濟,自然是有原因的,擁有上帝視角的他,知道這個女人為了三個孩子,吸血鬼當得多麼的兇狠,完全不考慮何雨柱,三番五次的阻擾何雨柱談戀愛。
一個冉秋葉,還有一個婁曉娥,都讓她攪黃了。
何雨柱覺得,秦淮茹為了孩子吸血倒也說得過去,可後來人家被你搞臭了,你倒是跟人家結婚啊,結果你不,為了你兒子一句話,再坑人家八年。
最噁心的就是上環,一個上環就把何雨柱坑成了絕戶,讓絕戶一心一意的給你養仨孩子!
屋裏,秦淮茹似乎找到了發泄口。
“雨水,你回去問問你哥,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秦淮茹興許委屈了,眼淚直掉:“要是我真的得罪你哥,我給他賠不是,棒梗和小當去他屋,喊‘傻叔’他都不理,看得人心裏發酸。”
“秦姐,你別哭啊。”
眼淚是最好的武器,何雨水瞬間被打動:“我回去就說他,就算得罪了又怎麼樣,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小肚雞腸呢,他以後要是不幫你,我幫你。”
說著,何雨水氣呼呼的起身回往外走,她也不想想,她一個高中生,哪來的錢幫人家。
說到底,還是何雨柱的工資鬧得,何雨水一個三有青年正是熱血澎湃的時候。
何雨水一走,秦淮茹就慢慢的收了眼淚,隔着窗戶看何雨柱家。
何雨柱一個多月的冷漠,她總以為過幾天就會好,等等就是。
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她滿以為,過幾天何雨柱就會把一袋袋的米面送來,下班還是一網兜的菜,全部給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吃花生米下酒。
可是沒有,一個多月過去了,什麼都沒有。
她等不下去了,孩子們也等不下去了。
她沒有找易忠海,只是有一天上班,故意讓易忠海看到何雨柱對她的冷漠,她相信熱心快腸的一大爺不會不管。
找何雨水也是被動的,她知道何雨水周六會回來,只要這個具有同情心的姑娘回來,就一定回來自己家。
所以......
飯桌上,清湯寡水,窩窩頭只有幾個,鹹菜都沒有一碟。
七歲的棒梗拿着窩窩頭拚命的啃,小當有一下沒一下的划拉碗,碗裏面的粥一粒米都飄不起來。
何雨水看着心裏發酸,咬牙一言不發的出門。
後腳,秦淮茹出來。
“媽,我餓。”
小當看到秦淮茹眼睛發亮,今天的粥太清了,“我能不能吃點鹹菜?”
秦淮茹抱住小當,眼淚再次流出來,乖,忍一忍,為了以後吃飽吃好,今天的粥只能這麼做,哪怕缸里還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