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聽
婁曉娥臉紅了，為了好吃的，嫁給廚師，媽呀，虧你想得出來。
不過，婁媽媽卻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她就是廚師世家出身。
“瞎說八道。”
婁董事不滿的瞥了眼老婆：“婚姻大事怎麼能這麼隨意，要真的喜歡何師傅做的菜，經常請他去家裏就可以了。”
“那你倒是去請啊。”
婁媽媽似乎感覺到丈夫不滿意廚師身份，嗔怒道：“聽了說了多少回請請請，也沒見你把人請到家裏來，反而把我們帶來吃飯；
“嫁給廚師怎麼啦？辱沒了小娥嗎？
我家也是干廚師的，你要是不滿意廚師，我們娘倆走就是......”
一頓搶白，倒是把婁董事說鬱悶了。
“我不是看不起廚師，我是怕小娥不喜歡。”
婁董事清楚，現在不是當初那個年代，以出身論英雄過時了，但要說把小女兒嫁給廚師，說他沒有介懷那是假的。
“什麼小娥不喜歡，我看你就是看不起廚師。”
婁董事這個解釋婁媽媽不接受。
“我沒有看不起廚師，我只是覺得廚師很辛苦，成天伺候着伺候那個的。”
婁董事嚇了一跳，明白自己踩雷了：“小娥嫁給廚師，以後日子過得很辛苦，這樣你能接受？小娥自己恐怕也接受不了對不？她從小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
“我看許武德的兒子就不錯，放映員的工作不僅輕鬆而且體面，小娥嫁過去不會吃苦，跟着享福，而且許武德這個人斯斯文文的，有文化，家風看起來不錯，他的兒子差不到哪去......”
他這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
婁媽媽氣得一拍桌子道：“廚師伺候人？行，以後你自己單過吧。我還非要看看何師傅這個人怎樣。”
婁曉娥愣住了，怎麼吃個飯把自己吃沒了呢？
“媽，我可不急着嫁人。”
婁曉娥微羞道：“再說了，何師傅手藝這麼好，沒有十幾年練不出來吧。”
“呃......”
這次，還婁媽媽呆住了，“對了，你見過何師傅，他年紀多大了？”
你們來真的啊？
吃頓飯怎麼把女兒給吃沒了呢？
不行，這不行。
要說何師傅是個五六十的老頭子不妥，總有穿幫的那一天。
那說什麼好呢？
“誒，你發什麼呆呢，問你話。”
婁媽媽沒好氣道：“何師傅年紀多大了，家裏是什麼情況？”
“啊這......”
婁董事急中生智，“何師傅也就二十來歲吧，不過他家的情況不清楚，按照他的條件說不定結婚了，就算沒有結婚，有對象也是一定的。”
“何師傅不是就在後廚嗎？”
婁媽媽興奮起來，“要不喊他來問問？”
婁曉娥頓時臉紅如血：“媽，哪有您這樣的。”
就算要見面，也不能就這樣見面吧，太兒戲了，再說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
少女都是懷春的，對自己的另一半充滿了渴望。
婁曉娥好奇，父親反對、母親贊成的何雨柱是個什麼樣的人。
至於身份職業這些，純潔的婁曉娥此時根本意識不到。
婁董事尬死了，堅決反對道：“又來了，你總是這麼心急火燎，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見面，讓人笑話，搞得小娥嫁不出去一樣。”
婁家的兩人，一個偏心放映員，一個偏心廚師，關鍵的是，他們都認為婁曉娥到了出嫁的年紀。
.......
今天有兩桌招待，食堂很忙，還要做工人的大鍋菜。
何雨柱只能讓馬華幫着掌勺，這是沒法子的事情，誰讓廚房就這麼幾個人呢。
李副廠長這邊，吃喝結束，一片腿竟然親自來到廚房。
“何雨柱，今兒菜有點不對啊。”
李副廠長找到正拿着搪瓷缸子喝茶的何雨柱，臉色看不出來喜怒。
“有什麼不對？”
何雨柱放下搪瓷缸子問道，事關本職工作，不好不回答。
“味道不對。”
李副廠長說道：“有幾道菜味道不對，不像是你炒的，客人吃的不是很滿意。”
這就要扣帽子了？
何雨柱攤手道：“廚房就這麼幾個人，中午要做工人的菜，又要做楊廠長的招待，所以李副廠長您那一桌讓馬華炒了幾個菜。”
馬華是學徒，菜炒的有差別很正常，誰也沒地方挑理。
李副廠長點點頭，突然和顏悅色道：“你反應的情況很重要，我研究一下，看看給你們食堂調來人手幫忙，讓你專心炒菜，嗯，招待不能耽誤，工人的正餐也要保障。”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何雨柱納悶，才發生衝突不久，這貨反過來好心給廚房增加人手？誰信！
不過，李副廠長分管工廠食堂，調人是他的權利，何雨柱沒法攔，也難不住。
“我那邊吃完了，你讓人去收拾一下。”
李副廠長說完這一句，轉身走人。
今天的李副廠長有點不一樣，廚房眾人都看在眼裏，十分驚奇。
“師父，這傢伙不會又憋着壞吧？”
馬華停下手中的活計提醒道。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何雨柱很淡定，並不怎麼擔心。
來到這個世界，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有幾個人是例外，必須提前安排。
一個是李副廠長，兩人之間，因為女人的關係，想不產生衝突都難。
何雨柱不想和秦淮茹產生瓜葛，但架不住流言如刀。
李副廠長這人，個人作風上問題很嚴重，像秦淮茹這種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的女人，哪能不惦記。
而且，秦淮茹還是個寡婦。
李副廠長打秦淮茹的主意，沒想到廠里傳出秦淮茹和何雨柱有一腿的傳言，這讓沒吃到嘴的李副廠長那個嫉妒，這就有了何雨柱沒來之前的那次衝突圖。
何雨柱明白，這種關係沒有和解的可能，他也不打算和解，所以幹嘛還裝孫子？
李副廠長離開食堂，沒有走遠，直到確認一件事情才輕快的離開，直接去了秦淮茹的車間。
他要調秦淮茹去食堂，同時拿捏一下劉嵐。
這兩個女人都因為何雨柱的原因沒有吃到嘴裏，李副廠長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仇要報，實惠也要得。
你不是護着劉嵐嗎？我就讓劉嵐下車間，無話可說的那種。
你不是和秦淮茹有關係嗎？我就讓秦淮茹在食堂，當你面逗她，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一想起何雨柱以後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的表情，李副廠長內心舒爽。
“李副廠長，您找我？”秦淮茹充充趕出車間。
她聽到李副廠長找她，下意識的就不想來。
她剛剛才確認，何雨柱對她一家還有着關心，有可能恢復關係，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何雨柱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