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婁曉娥一家
婁曉娥一家的到來，楊廠長親自接待，食堂主任作陪。
簡單的寒暄過後，婁媽媽提起一個袋子放在桌上：“這兩天聽他念叨何師傅的手藝多麼神奇，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品嘗一下。”
婁董事笑了笑道：“她是廚師世家，嘴刁着呢，說我誇大其詞，今天就讓何師傅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
雖是說笑，但婁媽媽的身份是真的，她爺爺是有名的譚家菜傳人。
“嫂子這是考小何來了吧？”
楊廠長順着氣氛打趣道：“還帶了禮物，要是考核過關，下一步是不是就把小何挖走？”
“這話說的，我想挖，你倒是肯給才行。”
婁董事哈哈一笑，“總不能讓人家何師傅白忙活，今天可不是業務招待。”
楊廠長點點頭，沒有推脫。
廚房裏，何雨柱打起精神做菜，百分之百發揮高級廚師的能力。
“何雨柱。”
楊廠長過來，婁家給的禮物放在一邊，“好好做，人家可不是白吃你的，喏，有禮物。”
何雨柱瞄了眼袋子，裏面東西不多，有一沓票，什麼票看不出來，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雞，大約半斤肉，十多個雞蛋。
票不去說，雞和肉真的是寶貝。
“什麼意思啊廠長？”
何雨柱收回目光道：“招待還有自備食材的？這是瞧不起咱們廠子。”
他還在心心念不被重視的立體養殖系統，有這個，平時撈幾條魚也能給廠子撐門面不是？
“胡說八道什麼！”
楊廠長不樂意了，“人家拖家帶口來的，講究，我跟你說好好炒，合作能不能談得成就看你這一頓了。”
軋鋼廠需要材料，而材料又十分緊張，配額總是不夠用，沒有材料抓生產就是一句空話。
婁董事有軋鋼廠需要的材料，這就是招待的起因。
“行，知道了。”
何雨柱又想起一事道：“廠長，李副廠長今天也有招待。”
楊廠長眉頭一皺：“知道了，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
這話有學問，何雨柱聽出來了，好好炒菜，其他的不用管，有他在。
等楊廠長走了，何雨柱喊來馬華和劉嵐。
“馬華把雞剁了去，一會兒你負責楊廠長那屋。”
交代完馬華，又吩咐劉嵐：“李副廠長那屋就交給你了。”
倆人答應，各自忙活。
起火，燒菜。
有了雞和肉，楊廠長那屋有交代了。
至於雞和肉是送給他私人的，還是用來做菜的，這一點不用細想，不缺這一口吃的，好吃不好拿，好拿不好聽。
貪小便宜吃大虧。
除了雞蛋用不完，何雨柱把雞和肉都做了，上給楊廠長那屋。
至於李副廠長那邊，按照正規的接待程序來，李副廠長多上幾個菜的要求，何雨柱也滿足了。
上次的衝突之後，很意外的沒有後續，不知道是不是楊廠長在裏面起作用。
不過，何雨柱的目的達到了，在廚房樹立了絕對的威信。
小包間。
馬華陸陸續續的把菜上齊，菜不多，但風量很足，附和楊廠長一貫作風。
雞燉了，加了蘑菇，肉做成了魚香肉絲，雞蛋做了西紅柿蛋花湯，外帶一個涼拌胡蘿蔔絲，還有一個白菜醋溜，一個土豆切絲清炒。
“來來來，婁兄、嫂子、小娥，不要客氣。”
楊廠長招呼道：“幾個家常菜，將就着吃。”
婁媽媽沒有急着動筷子，打量一眼菜式，內心點頭，這個何師傅蠻大氣，送給他的禮物都做了菜。
肉和雞蛋她不清楚，但燉了的雞她可是很清楚，不是一般的雞，在這個時候，工廠招待可不會用這麼高端的食材。
“楊廠長，我有個問題。”
婁媽媽收回目光笑道：“何師傅不是川菜師父嗎？這桌菜可不全是川菜手法。”
楊廠長目光一凝，難道何雨柱馬虎了，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
“先試試，吃吃看。”
婁董事察言觀色，打圓場道：“什麼川菜不川菜，好吃就行。”
他當先動筷子。
接着婁媽媽、婁曉娥跟着一起動筷子。
吃了第一口，二人的目光就亮了。
太好吃了這個......
......
楊廠長飯沒吃完，招待沒有結束，來了一個電話，他不得不離開，交代食堂主任好好招待客人。
汽車發動，拉着楊廠長來到一個有人站崗的大院。
“吳秘書。”
進屋，迎頭碰上領導的秘書，楊廠長低聲道：“大中午的，領導吃飯了嗎？”
他來的最早，沒到約定時間就來了，就是因為心裏裝着事。
“沒呢，不肯吃。”吳秘書答道。
“我去廚房看看。”
楊廠長打個招呼，一扭身去了廚房。
廚房裏，食材素的發慌，比軋鋼廠食堂還要素，一丁點葷腥都沒有。
“怎麼還是這樣？”
楊廠長一陣發急：“再困難還能缺領導一口肉吃？”
廚房除了廚師，還有個阿姨。
“他不聽怎麼辦？”
阿姨說話有點沖，語帶埋怨：“你上次說的那個廚師怎麼不帶來？他要是真的能把素菜做出花來，我謝謝他。”
今兒來的急了，何雨柱手頭有事，楊廠長沒有預料到。
這邊楊廠長解釋一番，時候差不多了。
參加會議的都是和楊廠長一樣，各廠的廠長，會議主體是抓生產，工業是當下的重中之重。
除了這個，領導還強調，在這個困難時期要保證工人生活。
可是，困難時期，領導家中都這樣了，還能怎麼保證？
楊廠長驀然想起，何雨柱早上說的那個立體養殖系統......
......
小包間。
光盤行動被執行的十分徹底，五個菜一個湯，吃的一點不剩。
食堂主任有事出去，包間裏就婁家三人在。
“好飽，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飽。”
婁曉娥見沒有外人在，舒坦的喊出聲來。
舒坦過後，婁曉娥臉色誇誇的，滿腹心事。
“怎麼樣，爸爸沒有騙你吧。”
婁董事撫摸着凸起的肚皮，滿足道：“在家跟你們說，何師傅的手藝出神入化，你們還不相信，現在服氣了吧？”
婁媽媽服氣了，她從那道涼拌胡蘿蔔絲中吃出來何雨柱的段位。
“簡單的蘿蔔絲做成這樣，十分難得。”
婁媽媽回味道：“其他的菜也很到位，你看咱們女兒現在肯定是在擔心，擔心以後吃不到這麼好吃的菜。”
婁曉娥瘋狂點頭附和母親：“就是，爸，要不晚上我們還在這吃行嗎？”
“胡說八道。”
婁董事故意板起臉訓斥：“成何體統，這裏又不是飯館，偶爾吃一頓招待得了，晚上繼續吃，讓人笑話不成了。”
“可我喜歡吃何師傅做的菜嘛。”
“喜歡？喜歡就嫁給何師傅，天天吃......”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