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領主情報，行屍已至曼陀羅

瑞恩又做了一個夢，最近這幾天兩個大隻佬可能在頻繁交流，作為介質的瑞恩也被頻繁拉入夢境，充當兩位大佬的傳話器。

話說帝皇可能會有心思和未曾認知的光芒談談怎麼解決問題，但是諾亞不是一直表現得像個人工智能送掛器，也沒有表現過太過主觀的意識才對，這兩個大佬是怎麼聯繫到一起的？

直到目前為止，瑞恩體內關於亞極陀的光之力還沒有展現出能夠聯繫的到黑神斗真或者白神普羅米斯的能力，反而表現出了更為奇特地在戰錘世界傳播光之力感染的能力。

這是趁着其他兩個大佬談話，自己抓緊時間在戰錘世界搞出來眾多亞極陀嗎？

那麼給予自己光之力很大可能是白神普羅米斯，或者是已經經歷過大結局被津上翔一的亞極陀踢過一次，認識到了人類的可能性的黑神斗真，無論是哪一個，至少都不會平白無故把人類中的超凡者滅了，保持人類的純凈性。

等兩位大佬談完了，瑞恩才被拋出了意識空間，靈魂重重地落入身體之中，天亮了。

兩個渣男，用完人家也不知道表示一下。例如給個賜福，天降一支星際戰士連隊或者讓自己能變身奈克瑟斯也行啊，自己一天內就能統一這個封建世界。

伯勞奇·威爾又來了，他好像是完全成為了高加特和自己之間聯繫的專用人員，但是書信往來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一來一回快一周時間過去了。

“你上次讓我帶回去的信領主大人已經讀過了，碰巧，有一艘從貝利河通過甘特，進入威爾遜領直接朝着曼陀羅公國前進的大船被我們的人看到了。那艘大船上站着的都是甘特領主阿蒙斯·哈萊特的親兵，一路上沒有停靠任何港口，都是由小船送上補給物資。算算時間，六天後就會穿過整個威爾遜領，抵達曼陀羅公國。”

瑞恩聽着伯勞奇的講述，看着自己辦公室牆面上張貼的世界地圖，他用手指丈量着河淵到曼陀羅公國的距離，又觀察着和都靈接壤的甘特的地形，以貝利河為界，兩邊的地形一片平坦啊。

那些居住在平原上的各個貴族平日裏就是利用這條河進行貿易往來，甚至能夠直接沿河而上抵達更為繁榮的公國領地。

如果到時候瘟疫爆發，屍潮侵入，這些倒霉蛋們就是第一個遭殃的。

都靈的領地再往南，就是百契山脈，鐵荊棘城堡就在百契的更南方，都靈的主城就在這裏。

鐵荊棘直到河淵也是一片平原，土地較為肥沃，能夠同時受到兩條河流的灌溉。但是百契的山腳緩慢延伸至西部平原的位置，地勢也並不高聳，如果爆發屍潮，感染了西部平原更多的人口，它們會南下侵入都靈還是北上繼續襲擊威爾遜領，這就無法計算了。

要提前做好防護工作的話，百契山腳延伸到西部平原的位置，就必須得嚴防死守才行。

“有什麼需要我帶回去的書信文件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返程了。說實話，每一次來這裏，哦，這裏現在叫第二泰拉，每一次來第二泰拉，這裏發生的變化都讓我感覺我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瑞恩笑了笑，但他現在一想到將來有極大可能會爆發的瘟疫屍潮，他就笑不出來。

他飛快地說道：“除了等會書信文件上的記錄之外，請告知領主大人，注意西部平原的貴族領地，我有九成的把握，行屍污染就是那艘船帶來的。我需要安納克大公的情報，不管是他的過往經歷還是個人性格，甚至是飲食喜好，我都需要。”

伯勞奇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就要轉身離開，忽然又被瑞恩叫住：“等等，把這個帶給領主大人。使用方法我在書信中有提到。”

瑞恩把自己抽屜內的燧發槍拿出，放進特製的盒子內。

他最後囑咐道：“如果碰見不對勁的東西，不管是長着人樣還是沒有人形，都要記得瞄準頭部。”

伯勞奇的隊伍很快離開了第二泰拉。

他們的馬匹速度很快，因為第二泰拉延伸出來了很長一段石板路。

只是逐漸離開第二泰拉的領地之後，道路又回到了顛簸不平的土路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條路能夠修到都靈，我記得第二泰拉城裏的路面，都是被一種黑色的帶有異味的硬化路面代替，比起石板路還要先進。

伯勞奇這樣想着，竟然對於第二泰拉這個偏僻的地方，感到些戀戀不捨了。

不知道到下次來這裏，還會有什麼驚人的變化在等待自己呢？

“布萊斯，火槍隊的訓練得加快些了！還有身份文書，我給你十天時間，第二泰拉的所有人口都必須登記造冊，有自己的身份文書。”

瑞恩罕見地主動找來布萊斯，吩咐着任務。

布萊斯好奇道：“大人，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

瑞恩無奈地嘆道：“嗯，不過現階段你們還不用擔心，只要專心做好計劃上的事情就好。對了，公共衛生方面，第二泰拉擁有醫生或者衛生護理執照的人數問題要儘快辦妥。”

布萊斯面露難色，說道：“大人，強迫那些醫生按照您的衛生規範來治療，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單純的護理人員，實在是找不齊。很多人要從頭開始認字，學習護理工作。有些護理經驗的，反而都是教會的修女和神父。但是教會和我們關係並不好，因為我們把偉大太陽叫做帝皇，有的小孩子周末被大人帶着去教堂禮拜的時候，那裏的神父還得知了孩子們口中那個什麼銀色大隻佬、金色大隻佬的區別。我想本地的教會沒有直接去舉報大人您，已經是看在他們能夠順利用上熱水的面子上了。”

瑞恩有些不滿，道：“我去親自找他們談。直到最後一個丟向教堂的石塊砸落的磚塊砸死最後一個神職人員，否則我們推行科學真理的腳步絕對不會停止。”

布萊斯補充道：“大人，教會在目前三個公國都有各自的騎士團，應該有上千人，直接效忠於教會。據說他們還有能夠屏蔽魔法的護盾，我們的火槍隊沒有成型之前，恐怕搞不定他們。”

瑞恩點點頭，道：“所以我去找他們談談，搞搞利益交換，來達成合作，而不是直接要求他們按我說的來做。現在和教會鬧掰不是個好事，不過也許我可以說服他們。偉大太陽本來就是帝皇，概念就是用來靈活定義的嘛。”

布萊斯已經習慣了瑞恩老爺的腦迴路峰迴路轉靈活協調的風格，反正瑞恩老爺總是能辦成那些在他們眼裏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

誰能想到短短一個月後，旱災和蝗災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人們以前需要長途跋涉獲取的水資源，如今在自己家裏扭動一個小小的水閥就能夠得到。

瑞恩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就準備去拜訪本地教會。

修水渠搞城市建設的時候，即便是當地的地主富商家庭，都出錢出力，沒找你們教會要人算是給面子。

現在讓你們幫忙培訓有護理傷患病人經驗的護工，這點忙都不願意幫。

以至於瑞恩看着這座教堂的樣子，覺得這幢建築當他們第二泰拉的行政總部一定很合適。

“不可能！讓我和他合作，絕對不可能！瑞恩·威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端！他被判處火刑的時候，是那些惡魔的食肉蠅群救了他，在那之後，他就得到了巫師的能力，這無疑是異端神祇降下的邪惡能力！現在他居然要求教會的牧師修女們參與到什麼醫院的建設中去，這是要收集各式各樣的人們進行罪惡的人體獻祭，滿足他那位邪惡神明的醜陋罪行啊！”

第二泰拉的教會總部，雖然路徑的暢通優化導致能夠有更多的人們來到此處做禮拜，或者捐獻財物。

但是對於帶來這些城市變化的瑞恩·威爾本人，教會從來沒給過好臉色。

“查理神父，我們的教義不承認巫師或者女巫的存在，世界的一切都是偉大太陽創造的。只是貴族們經常用我們的名義追殺瘋掉的魔法師或者罪犯，總是用十字架來固定被判處火刑的罪人，以至於人們都以為我們教會非常喜歡用火刑來處死罪人。”

安撫查理神父的年輕人看上去更為明事理，只是他的皮膚外貌比起西境的人們，較為黝黑，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

查理神父最近已經拒絕了布萊斯邀請的眾多會議，這個原本印象還不錯的領地官員怎麼自從發生了大大小小的變化之後，就喜歡上了開會這種無聊又浪費時間的形式。

查理神父對布萊斯最後的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他看向這位年輕人，開口道：“哈利，和那些行政官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他們比真正的惡魔還要狡猾，從無辜的子民身上掠奪財富，貢獻給貴族。如果他們再得到了我們教會的幫助，以後用我們的名義為非作歹，隨意欺壓百姓引發民怨之後，又讓我們去給他們擦屁股，安撫民眾，這絕對不是一件偉大太陽願意看見的事情。”

名為哈利的年輕牧師整理着剛才查理神父生氣搞亂的座椅和桌子上面的書本，安慰道：

“也許這位瑞恩·威爾大人和以前那些貴族們不一樣。他甚至沒有貴族頭銜，手下的騎士們也沒見有囂張跋扈之輩，不小心撞到人了甚至還會道歉。你也看見了水渠修好之後，我們的城市發生了多麼大的變化，有了水，今年的旱災也不會影響糧食，不會再熱死人。至少這些事情，算是功績吧。”

查理冷哼一聲，撫平自己身上的聖袍，不屑道：“那幫貴族都是一個性子，很多大城市的教會也被那種驕奢淫逸的風氣帶壞了，我反正是絕對不相信那些貴族出身的人有多麼品德高尚。他們修建水渠，轉手就會向我們徵收水費，把控人們的命脈。以後耕農們種田不交錢，甚至都找不到能夠灌溉的水的時候，你說他會得到多大的權力呢！”

“說得好，我覺得向你們徵收的水費還是便宜了些，教會接受那麼多的財物捐獻，又是神聖之地。我們第二泰拉供給的水源一定要價格足夠昂貴，才能配得上貴地的尊位。”

門外傳來一聲大喝，瑞恩在門口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順着查理的話說道，並大步走了進來。

他也不見外，在最前排的座位上坐下，掏出幾張文件，開口道：

“第二泰拉成立后，我審閱了過去的文件記錄，這塊土地並沒有履行捐贈協議，就被教會修建了教堂。既然教會不願意配合我們的城市發展，那麼只好請你們先行搬遷撤離。我們第二泰拉還差一個行政總部，我看這裏光照不錯，也能夠輻射城市的幾個區域，留給你們浪費了。”

查理神父一見來人就知道是瑞恩·威爾，又聽見這些完全不尊重教會的話，氣得指着瑞恩大聲說道：

“哈利你看看，我說什麼來着！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異端、暴徒！”

“哪裏哪裏，我們這可是按照都靈的法律合法辦事。不過，如果第二泰拉願意履行一份新的捐贈協議，教會也不是不能繼續保留下來。”瑞恩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你們應該都看到了這座城市發生的變化，甚至可以去親自問問施工的工人們，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不是靠着臆想猜測我會有多麼邪惡。”

哈利居然點了點頭，看向查理神父，說道：“神父，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他又看向瑞恩，問道：“只是我有一點很疑惑，第二泰拉要發展的城市建設還有學校教育都是最直觀的進步體現，但是公共衛生方面，還不至於到要修建專門的醫院，招收護理人員的地步吧。只是提升人們的衛生觀念，衛生就能有很大的改善，而且花費的資金還不多。”

瑞恩饒有興緻地打量着哈利，看着他的皮膚顏色，忽然開口問道：“伱是不是熱那亞公國的難民？看你的年紀應該沒有遭遇過那場行屍瘟疫，但你的父輩也許給你留下過什麼記錄。”

哈利點點頭，說道：“我的爺爺和父親經歷過瘟疫爆發的早期階段，很多逃亡其他公國的難民都被教會接收，我就被分配到了這裏。”

瑞恩忽然起身，看着哈利，鄭重說道：“從今天起，第二泰拉會把這塊土地捐贈給教會，新的神父就是你了，這位老人家，額，被解僱了。但他還不能離開第二泰拉，我會找人給他安排一個農活幹着，讓他親眼看看這座城市的變化。”

他揮揮手，卡莫的騎士們把一臉茫然的查理架了起來，把他抬了出去。

哈利有些詫異地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被瑞恩搭住肩膀：

“我想聽聽，行屍瘟疫在熱那亞公國，最早是怎麼爆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