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169章 忙的飛起
已經喝了一場的江林染臉頰微紅,手上正拿着鏡子,對着補口紅。
“不用,我去那邊找間休息室,稍微歇一下就行。”。”
她放下口紅。
“等這兩天忙完,你也好好休息幾天。”他不過是開車接送她而已,真的累的人是她。
“不用。我還是准過來上班。”
“這樣,你大年初一都不用過來,初二來,我要去金鼎溫泉,林家在那邊有個大型宴會。”
小鄧點點頭。
送江林染來到酒店。
江林染下車來,整整裹在身上的大衣,拎着包進去。
小鄧把車停好,去附近的粥鋪,定製了一鍋養身粥,預定好時間后,回去坐在車上等着。
京城。
終於有空的周澤凱,收拾好行李,買好去南方的機票。
臨走,接到他母親的電話,讓她回去一趟。
因為身體原因,保外就醫的周母,已經出來一個多月。
周澤凱除最初去接她,將她安置好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打電話過來。
放下電話,看下手錶。
繞道過去。
周母現在住的房子是他買的一棟小兩層。
他進去的時候,周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見他進去,站起身:“還有兩天就是大年,我知道你到時不一定有空過來。所以叫張嫂做了些菜叫你過來,就算是提前過年的團圓飯。”
周澤凱站着沒動。
她看下他手上提着的旅行袋。
“你要出門?”
“嗯。”
“時間來得及的話,就過來喝口湯。”
說著,她轉身向餐桌那邊走去。
廚房裏濃郁的飯菜香氣,不斷的飄出來。
她穿着老式棉襖,身形也不似之前那麼挺拔。
進去幾年,她是真的蒼老了許多,原先烏黑的頭髮,這會白了大半。
周澤凱遲疑一下。
察覺到他沒動,轉過身,神色平靜的打量着他:“怎麼?連吃頓飯都不願意?”
周澤凱很想說,的確不願意。
不過想想他還有事跟她說,於是放下行李,走過去。
兩人來到餐桌前坐下。
周母打開裝着雞湯的蓋子,拿起小碗,給他盛碗湯。
“喝點吧,滋補身體的,周嫂燉了一個下午才燉好。”
周澤凱接過來,也不用勺子。
拿到嘴邊,吹吹。
剛張開嘴。
“等等,別喝。”
周嫂忽然從廚房出來,一邊喊,一邊解下身上的圍裙。
“周嫂。”
計劃眼看就要失敗的周母,氣急敗壞的大喊一聲。
周澤凱放下碗,臉色黑沉。
“叫什麼叫,我老婆子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沒見過你這樣當媽的。
我跟你說,這雞湯里你媽加了料進去。
在樓上房間,給你準備了個女人,叫什麼錢茉莉的,說是哪怕你真的不會做什麼,也要拍幾張照片去膈應你女朋友,讓你們即便在一起也不好過。”
周嫂說完,一拍桌子:“我跟你說,我、周嫂不幹了。”
周澤凱陰沉着臉,睇眼面前的湯碗,驀的拔腿向樓上走去。
推開他母親卧室旁邊的一間房間。
“這麼快?阿”穿着大紅弔帶睡裙的錢茉莉,對上怒火燃燒的周澤凱,那個姨字卡在唇舌間。
下意識的向後退退。
周澤凱視線冷冷在屋裏環視一圈,看見隱藏在一角的相機。
過去拿起。
手指靈巧的拆開來。
“這就是你們的打算?就你這樣,我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我噁心?那你的江林染呢?她不噁心嗎?給一個傻子”
驀的,周澤凱如鐵鉗的大手,緊緊捏着她的雙頰。
錢茉莉張着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再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在說話。”
咔嚓一聲,錢茉莉的下巴給他卸下。
“記住,不要在出現的周圍,否則後果自負。”
鬆開手的周澤凱嫌棄的在一旁的窗帘上,擦擦手。
下樓來。
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你打給誰?打給誰?”
周母撲過來,想要搶奪電話。
周澤凱放下電話,不發一言的雙目盯着她。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聽見沒有?”
以為周澤凱要送她回監獄的周母大喊着。
喊完,不見周澤凱回應。
旋即又放低姿態:“我是你媽媽,我只是想膈應你們一下,你不能送我回去,不能。”
“放心,我不會送你回去的。就如你所說,你是我媽媽。所以,我給你找了更好的地方。”既然神經不正常,那就去醫療神經的地方,好好待着。
“什麼地方,我才不信,你這個白眼狼,沒心沒肺的,我不信你。”
周澤凱輕輕勾唇一笑。
這笑容讓周母渾身發冷,莫名的恐懼蔓延上心頭。
驀的,拔腿向外面跑去。
她只想離開這裏,離他遠些。
越是想走,腳越是不聽使喚,好像灌鉛了般沉重,提不起來。
周嫂出來,要走。
周澤凱叫住她,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謝謝。”
周嫂看眼他手裏的錢,抽出五張十塊的:“給我工錢就好。這種媽你還是離遠些比較好。不然跟毒蛇似的,說不定哪天就竄出來咬你一口。
周澤凱頷首。
站不住的周母,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須臾,一輛精神病院的車停在門口。
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進來。
“病人呢?”
周澤凱指指坐在地下的周母。
“我不是,不要帶我走,我不去。”
忽然渾身上下充滿力量的周母怕起來,抓住沙發茶几上的東西,對周澤凱跟醫生一頓亂砸。
一個醫生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制止。
反而讓周母狠狠的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要不是周澤凱過來幫忙,那個醫生手腕上的皮都會給咬下一大塊。
“你們帶她去好好檢查一下。”
終於被制服的周母,不甘心的瞪大雙眼,給帶走。
周澤凱邁着輕鬆的步伐來到樓上。
迎面。
穿戴好的錢茉莉正好從房間裏出來。
周母聲嘶力竭的嚎叫,她在樓上聽的清清楚楚。
“你送阿姨去哪?”
“精神病院。”
冰冷無情的四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
錢茉莉身軀一震,臉色頓時變的慘白。
“最後一次機會,趕緊滾。不然你就去跟她作伴。”
錢茉莉看着他那能將自己撕碎的可怕眼神,踉蹌着向樓下跑去。
砰砰,驚慌失措中,她踩空樓梯,翻滾着一直滾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