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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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之後江思年坐在椅子上一邊轉圈圈一邊想事情。
“主人,您是想把閻輝發展成線人?”雲團問道。
“對呀!”江思年應道。
“這人為了錢出賣陳妍,會不會也會出賣我們?”雲團說出了心中的思慮。
江思年眼睛微眯,“會,不過有一點你忘了,他和陳妍之間本就是互相利用,不然昨晚陳妍也不會拋下他去陪大導演。”
雲團想了想,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我們現在的進度已經慢了不少,留閻輝在那裏,對方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曉。”江思年淡聲道。
會所里。
粉色的背景,曖昧的氣息。
柔軟的大床上隱約能瞧見躺了一個人。
陳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大亮,她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浴室里隱隱約約傳出來'嘩嘩的'流水聲,陳妍撐着身體坐起來,疲憊的臉上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
昨晚她本來要去閻輝房間的,沒想到半路上居然讓她碰見了那位有名的大導演,這種送上門出人頭地的機會若是不好好把握都對不起昨天她受的罪,幸好床上運動的最後關頭對方終於答應了下部劇讓她參演。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一個光頭髮福,個頭不高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看着陳妍身上的痕迹,對於自己的傑作非常的滿意。
這女人還算上道。
陳妍一看他出來了,眼睛'唰'的一亮,如水般柔軟的身體很快便纏了上去,她抱着光頭的手臂,整個人媚態十足,“王哥,昨晚你答應我的事情還算數嗎?”
像陳妍這種長的漂亮又會來事的人很得王哥的喜歡,“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你只要乖乖聽話,該你的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著,手還在陳妍的胸口揩了把油引起對方一連串的嬌笑。
“那我就等王哥的好消息了。”陳妍依偎在對方懷裏,垂眸時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霍氏集團。
開了一上午的會議終於結束了。
霍夜白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聽翟思遠的碎碎念。
“爺,江禍水今天一上午都沒出辦公室的門,也沒鬧騰,不過我覺得這只是暫時的,指不定這女人背地裏憋着什麼壞,您可一定要防着點她。”翟思遠苦口婆心的勸道,就怕爺着了江禍水的道兒。
聞言,霍夜白腳步一頓,金色鏡框的眼鏡在他垂眸的時候泛着耀眼的金光,“怎麼防?”
翟思遠一愣……
“把人綁起來?”
“或者造個籠子把人關進去?”
翟思遠本來想說第二個方法好一點,可很快就被爺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驚着了。
“再不然把人殺了一了百了?”霍夜白斜睨着他。
“殺,殺人還是算了吧!”翟思遠乾笑,雖然他很討厭江禍水,可也沒討厭到要人命的地步。
“那就把嘴閉上。”說著,推門走了進去。
翟思遠站在原地,他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僵,“橙子,我怎麼覺得爺今天的火氣有點大啊?”
柳城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這孩子能活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
洗手間裏。
江思年正在打電話給陳妍上眼藥水,沒辦法,她就喜歡對惡人落井下石,尤其在對方滿心喜悅的情況下。
這邊陳妍把王哥送走之後就接到了江思年的電話,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了舒暢,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她出名了,以後還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就江思年這樣的,也就能噹噹她的踏腳石了。
“喂,妍妍,是我!”
電話剛一接通,江思年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怎麼了?有事嗎?”陳妍擺弄着自己的美甲,顏色有些脫落了,待會去她常去的美甲店再做一套新的。
江思年聽着對方沙啞的嗓音挑了挑眉,看來這兩人昨晚的戰鬥力不錯啊,把嗓子折騰成這樣。
“我就是想問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稀里糊塗的就睡著了啊!”她問道。
說起這個陳妍瞬間來了精神,“你怎麼樣?是不是出事了?”
江思年默默地在心裏問候了她一圈。
她的沉默讓陳妍以為她昨晚肯定被人怎麼樣了,喜悅之情升騰而起,“年年,你別瞞我,你肯定是出事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江思年突然問道。
“我……”陳妍一時頓住。
江思年故意哼唧了兩聲,說道:“肯定是我們心有靈犀,嗚嗚,妍妍,你人真的是太好了,我太感動了。”
這邊陳妍嘴角抽了抽,一時接不上話。
“不過我還要感謝你。”江思年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感謝我?”陳妍納悶。
“當然得感謝你啊,昨晚要不是霍爺及時出現,我現在指不定被人怎麼樣了,也就不會發現霍爺的好,我當初就應該聽你的好好和霍爺過日子!”江思年抽泣着。
和霍夜白過日子?
不行!
堅決不行!
陳妍內心在瘋狂叫囂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得耐着性子說道:“可是你不是很討厭他的嗎?”
“我以前那是腦袋進水了,我現在不僅不討厭,還喜歡的不得了需要把霍爺捧在手心裏的那種。”說起霍爺,江思年的嘴就像機關槍似的,對霍爺的讚美猶如滔滔江水奔騰不息。
“不行,你不能喜歡他!”陳妍急道,本來霍夜白對江思年就一直開綠燈,如果這傻子的態度改變,兩個人的關係再想拉就拉不回來了。
那她還有什麼機會?
還怎麼進霍家的門?
還怎麼當闊太太?!
“哦?為什麼不能喜歡?”江思年幽幽道。
“不為什麼,反正你就是不能喜歡他!”陳妍急道。
“那可不行哦!”江思年笑的開心,“我是一定一定要非常非常喜歡霍爺的,誰都攔不住我。”
“你……”陳妍被她的態度驚到了,以前這傻子都是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什麼時候居然會反駁了!
這邊,江思年坐車往零心酒吧去,一路上還在抱怨個不停。
“我說糰子,你們系統太不人性化了。”本來同學聚會她是不願意去的,但系統說了,這是必須要做的任務,也是書中很重要的情節,換言之就是不去不行。
“主人,您已經念叨一路了。”雲團無奈。
江思年白了她一眼,說道:“敢情不是你跳坑所以不急是吧!”
聞言,雲團乖乖閉上了嘴。
“明知道這是個坑,對方還做了萬全的準備,自己竟然還傻乎乎的往裏面跳,給人倒找便宜也不是這樣送的。”江思年氣道。
“可是,可是書里原主去了啊!”雲團小聲道,察覺到主人的一記眼刀劈過來,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
處於發飆狀態的主人惹不得!!!
“所以說她傻啊!”江思年沒好氣道。
“我覺得當務之急主人先想想對策要緊,既然要跳坑,也不能白白跳不是。”雲團提醒。
這次,江思年倒是不急了,人往後座上一靠,老神在在的閉上眼養神去了。
零心酒吧——
“你們說她會來嗎?”說話的人叫徐靜,五官普通,因為性格為人尖酸刻薄使得那張臉更加的普通了。
陳妍笑的如沐春風,“放心好了,年年一向說話算話,她說會來就一定會來。”
王庭拿起果汁喝了口,眉宇間透着不解,“妍妍,江思年對你那麼不好,你怎麼還和她做朋友呀!”
每當有人說江思年壞話的時候陳妍心裏就格外的開心,她掩住眼角的笑意,有些為難的說道:“年年人挺好的,再說了,她就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要是我也不搭理她那就太可憐了。”
坐在角落裏的江羽說道:“恐怕你的好心對方未必領情,前兩天你不還說對方放了你鴿子,害的你在寒風中凍了一下午,為此還大病了一場,要我說,你最好離江思年那個瘋子遠點。”
這話表面上聽好像是為陳妍打抱不平,可仔細一琢磨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陳妍心中暗恨,嘴上卻說道:“年年不是故意的,她也有苦衷。”
“苦衷?”徐靜不屑道:“她能有什麼苦衷!”
陳妍面露苦澀,“你們可能不知道,前一段時間年年做過傻事,人差點就救不回來了,我只不過吹了一下午冷風,可她……”說著,嘆了口氣。
坐在南區聊天的男生們正好聽到她的話,其中一個叫陸淵的男生厭惡道:“要我說她還不如死了,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這話正好被推門進來的江思弦聽見,只見她小臉漲的通紅,氣的渾身發抖,“陸淵你說什麼呢?!”
江思弦的容貌是出了名的好,即便生氣,也給人一種梨花落雨我見猶憐的衝擊感。
陸淵一看她生氣了,連忙站起來慌忙解釋道:“思弦,你別生氣,我剛才就是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江思弦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呢子大衣,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頭上戴了一頂白色毛絨絨的帽子,此時她氣的臉頰通紅,雙拳緊握,人看起來反而更好看了,“陸淵,我不允許你那樣說我姐姐。”
陸淵最怕的就是江思弦生氣,好話說了一籮筐也沒見她消氣,心裏便越發對江思年厭惡了。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勸說,最後總算是把人給勸住了。
林栩對參加同學聚會沒興趣,也是因為知道思弦會來,他才推了手頭上的所有事趕過來了。
“思弦,最近還好嗎?”他言行舉止得體,再加上人長的俊秀,給人的感覺倒也不錯。
江思弦將散落在肩膀的髮絲撥向耳後,笑的恬靜又優雅,“挺好的,你呢?”
林栩笑着回應:“還是老樣子。”
坐在東南角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喻秋看着江思弦,心下不由得感嘆:真不愧是上天的寵兒,人長的漂亮,家世好,學習好,性格也好,也難怪大家都那麼喜歡她。
“思弦,一段時間不見你人又漂亮了呀!”江羽誇讚道。
聞言,江思弦小臉一紅,害羞道:“哪有,我還是老樣子,倒是你,我可是聽說了已經有導演找上你了,江羽,你好厲害啊!”
“我也只是運氣好,再說了,還有很多細節沒商議好呢!”江羽笑道。
一行人互相寒暄了幾句,陳妍突然說了句,“都這個點了,年年還沒來嗎?”
聞言,江思弦秀眉微蹙,“姐姐還沒來嗎?”
一提起江思年這三個字,眾人就像吃了蒼蠅似的倒盡了胃口。
徐靜一向和江思年不對付,聞言,她冷笑道:“也許人家瞧不上這裏不來了也說不定。”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有些掛不住臉。
“怎麼可能,姐姐不是這樣的人。”江思弦義正言辭的解釋。
“思弦,你就是太善良了,我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她就沒少欺負你,也就你,被人欺負了還替她說好話。”陸淵心疼道。
提起以前的黑歷史,眾人像是一瞬間打開了話匣子,話里話外都是江思年的不是,一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
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打開。
江思年站在門口,看着煙霧繚繞的包間,厭惡的皺了皺眉。
“喲,還挺熱鬧的!”說著便走了進去。
她一來,眾人就像看到瘟疫似的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江思年也不在乎,給自己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着,樂的清靜。
“你還敢來!”徐靜冷哼。
喲,戰場這麼快就開始了?
江思年瞬間像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為什麼不敢來?”她環視一周,幽幽道:“別忘了,是你們求着我來我才來的,不然你以為自己的面子值多少錢?”
徐靜被懟的懵了,什麼時候這瘋子的嘴皮子這麼利索了?!
“姐姐,別這麼說,大家都很歡迎你的。”江思弦走過去站在她旁邊,腦袋低垂,聲音細柔,一副楚楚可憐被人欺負的模樣。
“是嗎?不如你來教教我,歡迎一個人就是這麼歡迎的?我要是也這樣歡迎你,不曉得你受的了嗎?”江思年淡笑道。
陸淵最看不慣江瘋子欺負思弦,當下站出來想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