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防盜
江思年一個眼刀遞了過去,“陸淵你太丑了,太丑的人不配與我講話。”
偌大的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期間有人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淵一張老臉憋的通紅,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隨着大家的笑聲'咔嚓'一聲斷了。
他怒火中燒,'騰'的一下站起來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牛要找人拚命。
江思年也不急,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群看熱鬧的,她眼皮輕抬,幽幽道:“我記得陸家正在競選霍氏集團名下的項目,怎麼?不想要了?”其實項目這事她也就是拿來嚇唬人的,能不能成那得霍爺說了算。
一句話成功讓陸淵停下了腳步,他面露狐疑之色,對她的話一時拿不準,“你以為我會信?”
“你信不信不要緊,只要你爸媽信就可以了。”江思年朝他示意,“不如你現在打個電話問問?”
陸淵暗中咬緊牙關,然後轉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吭聲了,心裏憋屈的惱火。
“姐姐,你別生氣!”江思弦捏着衣角,眼眶通紅,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江思年骨子裏就不是憐香惜玉的那種人,當下冷笑道:“把你的眼淚收收,我什麼都沒做你委屈給誰看?”說著,她看向四周,“你們可都看清楚了啊,我從進門到現在,可什麼都沒做。”
這時,徐靜開口嘲諷道:“你什麼都沒做就把人嚇成這樣,要是做了什麼還得了?”
聞言,江思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道理,不過比起嚇人的程度我怎麼樣也不及你啊!”
徐靜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當著她的面兒說她嚇人,無異於朝她臉上打一巴掌,尤其這些人里還有自己心儀的男生。
“這就受不了了?”江思年'嘖嘖'兩聲,搖頭嘆息道:“以前你們罵我可都比這厲害多了,果然火燒到自己身上才覺得疼。”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和他們以往認識的江思年不同,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刺蝟,逮誰扎誰。
江思年的視線落在陳妍身上,“還有你,和我做朋友覺得很吃虧?”
陳妍心下一慌,隱隱的,有些事情似乎不受她控制了。
“你們也都這麼認為?”江思年嗤笑。
在場的其他女生基本都選擇了保持沉默,哪怕她們心裏就是那麼想的。
坐在南邊休息區的男生們更是不願意將火引到自己身上,索性把嘴閉的緊緊的,生怕江思年朝他們來上一句,你長的太丑不配與我講話,想想就扎心。
“陳妍,你要不要和大家說說這些年你身上的衣服還有開銷都是花誰的錢?”江思年幽幽一笑,眉宇間透着股不屑,“別告訴我說都是你買的?以你的家境買的起幾萬塊的衣服?就連你今天的這身衣服都是用我的錢買的吧?”
徐靜一貫看不慣陳妍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現在有人揭她的老底,索性再添把油好了。
“呀,原來你的衣服都是江思年給你買的啊?那你怎麼還老說她對你不好呢?”她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
陳妍一張臉漲的通紅,放在身側的手扣的緊緊的,面對質問,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思弦瞧得清楚,心下暗暗搖頭,這個陳妍,也太不中用了。
“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你倒先委屈上了,你比婊子立牌坊還要強!”江思年諷刺道。
“不,我,我沒有!”陳妍試圖為自己扳回一城。
“沒有?沒有什麼?要不要我把票據拿給你看?再或者去店裏調監控,看看那些衣服首飾最後到誰手裏了?”江思年斜睨着她,那眼神彷彿在看跳樑小丑。
陳妍驕傲慣了,什麼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被人這麼下面子,再加上對方來勢洶洶,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自己一貫拿手的好演技竟是什麼都用不出來。
她坐在沙發上,委屈的掉起了眼淚。
王庭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說道:“你自己性格有多差勁心裏沒數嗎?這些年只有陳妍陪在你身邊和你做朋友,還要忍受你時不時發瘋,你給她買點東西不應該嗎?”
江思年斜靠在沙發椅背上,雙手在膝蓋處交握,看對方的時候視線成了仰視,可眼底的光線卻是明晃晃的不屑,“王庭是吧!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錢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吧?再說了對一個人不好就要不停的給她買奢侈品?那你不如也給我找一個這樣的,我會對你說謝謝的。”
王庭被懟的站不住,只得憤恨的坐回原位。
“姐姐,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大家吵架嗎?”江思弦委屈的看過去,眼眶隱隱透着紅暈。
不愧是上帝的寵兒,一句話就把優勢給拉回來了,連帶着踩了她一腳。
若是旁人可能就這麼被帶偏了,偏江思年是另類,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對呀,我來就是為了給你們添堵的呀,不然我來幹什麼?”江思年冷笑道:“這些年多謝你們對我格外'厚待',你們且放心,以後我也會時不時的厚待一下你們的。”
洗手間裏。
江思年正在洗手。
江思弦看着鏡子裏的兩個人,笑道:“姐姐今天可真威風。”
江思年頭也沒抬,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多謝誇獎。”
“只是不知道姐姐的威風能逞到幾時,若是有一天敗了,下場會很凄慘的,就像落水的狗!”江思弦看過去,眼神透着股陰狠,“到時候可別說妹妹沒提醒過你。”
洗完手,江思年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道:“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轉身走人。
她想走,可江思弦哪能如她的意。
“這是做什麼?”江思年看着手臂上另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
昏黃的光線,嘈雜的過道兒,江思弦那張漂亮的臉忽然露出一抹陰詭的笑容,她湊過去,小聲道:“你猜啊!”說著,腳下一軟,整個人像是斷線的木偶倒在了江思年身上。
這邊,江思年坐車往零心酒吧去,一路上還在抱怨個不停。
“我說糰子,你們系統太不人性化了。”本來同學聚會她是不願意去的,但系統說了,這是必須要做的任務,也是書中很重要的情節,換言之就是不去不行。
“主人,您已經念叨一路了。”雲團無奈。
江思年白了她一眼,說道:“敢情不是你跳坑所以不急是吧!”
聞言,雲團乖乖閉上了嘴。
“明知道這是個坑,對方還做了萬全的準備,自己竟然還傻乎乎的往裏面跳,給人倒找便宜也不是這樣送的。”江思年氣道。
“可是,可是書里原主去了啊!”雲團小聲道,察覺到主人的一記眼刀劈過來,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
處於發飆狀態的主人惹不得!!!
“所以說她傻啊!”江思年沒好氣道。
“我覺得當務之急主人先想想對策要緊,既然要跳坑,也不能白白跳不是。”雲團提醒。
這次,江思年倒是不急了,人往後座上一靠,老神在在的閉上眼養神去了。
零心酒吧——
“你們說她會來嗎?”說話的人叫徐靜,五官普通,因為性格為人尖酸刻薄使得那張臉更加的普通了。
陳妍笑的如沐春風,“放心好了,年年一向說話算話,她說會來就一定會來。”
王庭拿起果汁喝了口,眉宇間透着不解,“妍妍,江思年對你那麼不好,你怎麼還和她做朋友呀!”
每當有人說江思年壞話的時候陳妍心裏就格外的開心,她掩住眼角的笑意,有些為難的說道:“年年人挺好的,再說了,她就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要是我也不搭理她那就太可憐了。”
坐在角落裏的江羽說道:“恐怕你的好心對方未必領情,前兩天你不還說對方放了你鴿子,害的你在寒風中凍了一下午,為此還大病了一場,要我說,你最好離江思年那個瘋子遠點。”
這話表面上聽好像是為陳妍打抱不平,可仔細一琢磨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陳妍心中暗恨,嘴上卻說道:“年年不是故意的,她也有苦衷。”
“苦衷?”徐靜不屑道:“她能有什麼苦衷!”
陳妍面露苦澀,“你們可能不知道,前一段時間年年做過傻事,人差點就救不回來了,我只不過吹了一下午冷風,可她……”說著,嘆了口氣。
坐在南區聊天的男生們正好聽到她的話,其中一個叫陸淵的男生厭惡道:“要我說她還不如死了,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這話正好被推門進來的江思弦聽見,只見她小臉漲的通紅,氣的渾身發抖,“陸淵你說什麼呢?!”
江思弦的容貌是出了名的好,即便生氣,也給人一種梨花落雨我見猶憐的衝擊感。
陸淵一看她生氣了,連忙站起來慌忙解釋道:“思弦,你別生氣,我剛才就是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江思弦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呢子大衣,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頭上戴了一頂白色毛絨絨的帽子,此時她氣的臉頰通紅,雙拳緊握,人看起來反而更好看了,“陸淵,我不允許你那樣說我姐姐。”
陸淵最怕的就是江思弦生氣,好話說了一籮筐也沒見她消氣,心裏便越發對江思年厭惡了。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勸說,最後總算是把人給勸住了。
林栩對參加同學聚會沒興趣,也是因為知道思弦會來,他才推了手頭上的所有事趕過來了。
“思弦,最近還好嗎?”他言行舉止得體,再加上人長的俊秀,給人的感覺倒也不錯。
江思弦將散落在肩膀的髮絲撥向耳後,笑的恬靜又優雅,“挺好的,你呢?”
林栩笑着回應:“還是老樣子。”
坐在東南角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喻秋看着江思弦,心下不由得感嘆:真不愧是上天的寵兒,人長的漂亮,家世好,學習好,性格也好,也難怪大家都那麼喜歡她。
“思弦,一段時間不見你人又漂亮了呀!”江羽誇讚道。
聞言,江思弦小臉一紅,害羞道:“哪有,我還是老樣子,倒是你,我可是聽說了已經有導演找上你了,江羽,你好厲害啊!”
“我也只是運氣好,再說了,還有很多細節沒商議好呢!”江羽笑道。
一行人互相寒暄了幾句,陳妍突然說了句,“都這個點了,年年還沒來嗎?”
聞言,江思弦秀眉微蹙,“姐姐還沒來嗎?”
一提起江思年這三個字,眾人就像吃了蒼蠅似的倒盡了胃口。
徐靜一向和江思年不對付,聞言,她冷笑道:“也許人家瞧不上這裏不來了也說不定。”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有些掛不住臉。
“怎麼可能,姐姐不是這樣的人。”江思弦義正言辭的解釋。
“思弦,你就是太善良了,我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她就沒少欺負你,也就你,被人欺負了還替她說好話。”陸淵心疼道。
提起以前的黑歷史,眾人像是一瞬間打開了話匣子,話里話外都是江思年的不是,一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
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打開。
江思年站在門口,看着煙霧繚繞的包間,厭惡的皺了皺眉。
“喲,還挺熱鬧的!”說著便走了進去。
她一來,眾人就像看到瘟疫似的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江思年也不在乎,給自己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着,樂的清靜。
“你還敢來!”徐靜冷哼。
喲,戰場這麼快就開始了?
江思年瞬間像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為什麼不敢來?”她環視一周,幽幽道:“別忘了,是你們求着我來我才來的,不然你以為自己的面子值多少錢?”
徐靜被懟的懵了,什麼時候這瘋子的嘴皮子這麼利索了?!
“姐姐,別這麼說,大家都很歡迎你的。”江思弦走過去站在她旁邊,腦袋低垂,聲音細柔,一副楚楚可憐被人欺負的模樣。
“是嗎?不如你來教教我,歡迎一個人就是這麼歡迎的?我要是也這樣歡迎你,不曉得你受的了嗎?”江思年淡笑道。
陸淵最看不慣江瘋子欺負思弦,當下站出來想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