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懷疑
“好酒。”老根頭小心的把手裏的酒倒進嘴裏,緊閉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丁點酒氣,直到全部咽下肚裏,才激動的叫到。
能不能喝,看老根頭滿臉迷醉的樣子就知道了。
“這才是正宗的老酒,能夠喝到這樣的老酒我老根頭這輩子沒白活。”老根頭吃了一口兔胸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液,一臉滿足。
三小盯着老根頭一臉享受的模樣,頓時滿眼的渴望。
這老頭喝的什麼東西?白大爺也想喝,不行必須讓郝胖子給我也整點。
猴子看看老根頭的酒杯,又看看裝酒的酒瓶,一雙猴眼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小豆豆指着老根頭的酒杯糯糯的說道:“爸爸,豆豆要喝。”
郝大山趕忙對小豆豆說道:“豆豆乖,小孩子不能喝酒,爸爸給你榨果汁好不好?”
小豆豆看了看老根頭的酒杯不舍的點了點頭。
郝大山鬆了一口氣,忙給小豆豆用山桃榨果汁去了。
此時猴子早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時候,摸到了酒瓶旁邊。
聳動着鼻子聞了聞酒瓶,頓時一臉迷醉,抱住酒瓶就朝嘴裏倒——!
“吱吱吱——”突然猴子扔掉瓶子,伸着舌頭,雙手不斷朝舌頭扇着風,不斷的跳着腳。
跑到水缸旁把腦袋伸了進去,就是一陣猛喝。
小白看見打翻在地的酒瓶,也跑了過去,伸着舌頭就去舔地上的酒液。
“嘔——”這什麼東西?白大爺好想吐——
老根頭也被兩個傢伙的動作驚醒,一眼就看見沒了半滴酒液的酒瓶,那個痛心疾首啊!
抱着酒瓶就差點沒哭了!
郝大山剛剛端着果汁過來就看見了這麼一副場景,嘴角一抽,頓時樂了,這可是二十年的老酒,可沒誰有老根頭的口味重,必須勾兌新酒才能喝。
該,真以為什麼都可以隨便入口啊?
小豆豆喝着郝大山榨的山桃果汁,雙眼眯成了月牙,太好吃了,比以前爸爸榨的果汁好吃一萬倍。
小白和猴子緩過來之後,看着小豆豆手裏的果汁,頓時蹭了過來。
小豆豆看了看兩個好朋友,頓時不舍的拿了兩個碗給它們分了點。
小白看着剛剛沒過碗底的果汁,舌頭都捨不得伸出太長,怕一下就給舔沒了!
小猴子端着碗看着小豆豆‘吱吱——’的叫個不停,這也太少了吧。
小豆豆抱着果汁,一副守財奴的樣子,死都不肯再給了。
這一副畫面頓時把郝大山逗樂了,便又去榨了兩杯果汁給猴子和小白。
在李家村卻是另一番光景。
“大家都到了,我最近幾天一直在琢磨租地的事,覺得這事有蹊蹺。”絡子看着屋裏和自己關係很好的李家村村民說道。
“洛哥有什麼蹊蹺?這是天大的好事,我家婆娘這幾天可是對我體貼的不行,以前一天到晚說後悔嫁到李家村,動不動就給臉色。”李東升頓時就緊張了,他可不想再回以前的日子。
“你個豬腦子,好好想想,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我們這剛剛逼宮,就出現個傻帽租用咱們村那片種樹都活不成的山林?我琢磨這不會是村長的緩兵之計吧?”絡子撈着下巴說道。
“什麼?假的?不會的,不會的。”四周的村民頓時就騷動了起來,這就像沙漠裏看見了一條河流,讓快渴死的人充滿了希望,最後卻發現只是海市蜃樓,這樣落差能讓人發狂。
絡子知道大家太窮了,也窮怕了,可是他就怕陶霞只是想拖延他們,這樣李家村就真的完了,好不容易提起來的那股勁一去,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你們現在拿到錢了嗎?”絡子的話就像冬夜的寒風凍住了所有。
整個屋子裏頓時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面面相窺,是啊,村長說了半天,大傢伙還一個子都沒有拿到。
“村長幹嘛騙我們?如果騙我們,這一個月以後她怎麼辦?”此時寂靜的屋裏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大夥轉頭看去,卻是村裡出了名的軟蛋李壯,人如其名壯的跟頭牛似的,卻是人人可欺的半傻子。
怎麼說呢,說他傻吧,他還真不傻,說他不傻吧,不管誰欺負他,他都逆來順受,長那麼大個像是小媳婦似的,對着欺負他的人傻笑,就是別人大耳巴子呼他臉上了,他的傻笑也沒停過!
看大家都望了過來,李壯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李壯問的好,我也是這麼幾天才琢磨過來的,以前就聽說村長在上面有些能量,所以我才帶着大夥去逼宮,想讓村長把扶貧款跑下來。
現在想來她怕是要和上個村官一樣,在這一個月裏活動,想辦法調走,到時候我們還能把她怎麼樣?”絡子沒想到平時的二傻子居然比別人先想到了。
“不行,不能讓她跑了,去找她要個說法。”村民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可,要是真的,我們去找她到時候要是人家不租了怎麼辦?”有村民遲疑的問道。
“你也不想想那塊是什麼地?漫山都是石塊,種什麼死什麼,誰傻的出這麼高的價去租?八成是村長的緩兵之計,沒說的了。”身旁一個村民頓時接了過去,現在一想,誰傻帽的租那塊地啊。
“對,去找村長要說法。”頓時所有人把質疑的聲音壓了下去,群情激奮的向著村委會而去。
陶霞剛剛從市裡回來,跑的一身酸痛,宅基地愣是沒批下來,正好明天放假,看來得回家一趟,裝乖賣萌求求老爹了,哎,做個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村長,村長,村長——”正要歇下,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吵鬧聲,陶霞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村裡出什麼事了吧?慌忙打開門。
只見門外黑壓壓一片人,圍着村委會。
“什麼事?”陶霞慌忙問道,別出什麼事,這剛剛有個好的開頭,要出點什麼事就完了。
“村長,也沒什麼事,就是大夥覺得這租地的事有點不踏實。”絡子排開眾人走了出來。
“又是你?!”陶霞頓時銀牙一咬,她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絡子,總是想着法給她找麻煩,以前看絡子也是為村裡她不計較,還蹬鼻子上臉了,不給他一個教訓,她就不是大院裏長大的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