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一文不值的良知

第280章 一文不值的良知

有時間優勢的承輝帝又故意露出破綻,嘶……。

離開林家時天已經全黑了,回到賈家放過前院,中院的賈政閃出來道:“璉哥兒回來了?”

賈璉楞了一下,這可少見啊?就賈政這個性格,沒事情不帶這麼等着他的。

心裏有了計較,賈璉臉上露出笑容:“二叔這是有事?”

賈政看看前後才低聲道:“甄家要請客,管事的甄三送了帖子,等着回話呢。”

賈璉聽出他的意思,這是在徵求意見呢。嗯,可見賈政還是有點東西的。

其實賈璉是真的多想了,賈家被抄家,賈政得以獨自保全,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政二叔,甄家那邊既然發了帖子,兩家也是老關係,您一個人去應付一下就行了。只是呢,別輕易開口允諾,酒可以喝,別多喝了。”

總歸是一家人,不想受牽連的賈璉很客觀的給出意見。

賈政聽了點點頭,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兩代皇帝較勁,甄家靠的是太上皇。璉哥兒在當今跟前受寵,有的事情賈家確實不合適去做。”

這番話給賈璉聽的驚了,你要有這覺悟,怎麼把妙玉給弄家裏來呢?很快賈璉就反應過來了,原著中的賈家沒有能撐門面的,承輝帝也沒有現在這個時空看着強勢,賈家會搖擺很正常,多方下注一直是慣用伎倆。如今的賈家,有賈璉的崛起,撐住了往下墜的家勢,面對甄家的時候,自然要硬氣一些了。賈政的態度也變成了,我不得罪你,但也不摻和。

甄家老大這邊得了甄三的回信后,臉上沒啥表情,內心戲還是挺多的。主要是他意識到了,如今賈家的話事人是賈赦,所以,賈珍賈赦賈政,都不敢擅自做主。這種一個不小心就涉及到下注的事情,擅自做主改不好全家上下群起而攻之。

“你先去休息吧。”甄家老大甄芹打發了甄三,心裏總有點不踏實。但甄家不是賈家,甄家沒得選。甄家興起全在甄家那個八十三歲的老太太給太上皇當過奶娘。靠着這一條,甄家在江寧風生水起,當初賈璉去金陵的時候,甄家要比賈家風光的多了。

因為這個慣性,當時賈璉沒有被重視,對於甄家來說,真不算大事。

誰能想到,賈家起來的這麼快呢?賈璉就不說了,宮裏的元春還快生了。此消彼長,可不就變成眼下的局面了么?太上皇一天天的老了,甄家硬着頭皮也要跟到底。甄家這種再奮鬥也沒有繼續上升的家庭,富貴的生活埋沒的不僅僅是鬥志,可能還有智商。

賈璉這邊往回走的路上,假山後面閃出尤氏身邊的銀蝶,賈璉嚇了一跳,定睛看一眼才道:“怎麼是你?”銀蝶壓低聲音道;“大奶奶讓我帶個話,明天她去家廟。”

說完銀蝶匆匆去了,賈璉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想到的是饅頭庵的白饅頭。

次日賈璉起來后,先去神機營露個臉,轉頭回到五城兵馬司,簡人達這邊來彙報,人都撒出去了。賈璉勉勵一番后,去了研發司。這幫人倒也沒放羊,一邊盯着新式火器的生產,一邊按照賈璉的要求,琢磨優化青銅野戰炮。

選擇青銅當然是因為材料是伸展性,大周不是沒有鑄鐵炮,工藝上還比較先進,差的是材料。這就導致鑄鐵炮往往比較沉重,屬於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想要製造合用的野戰炮,首先得解決材料的問題。路上不比海上,戰船上大口徑的火炮根本不叫事,陸地上如何運輸就是個問題。笨重的火炮毫無機動性,守城還可以,野戰就瞎了。造成材料不行的原因有以下,一個是煤的含硫量,一個是鐵礦石的含磷問題。至於礦石里的含鐵量,這問題不能算問題了,因為你也沒得選不是。總不能去挖石碌鐵礦吧?

其實京郊是有個品質不錯的鐵礦,就在石景山一帶,只是目前沒發現,賈璉雖然知道,但他不是理工科的,去找礦的手藝也是沒有的。只能憑着學過的一點知識,希望能在冶鍊上進行一點小小的技術革新。

硫的問題先煤洗后煉焦,磷的問題就是化學問題了,加入點中和劑。無論如何,這片土地上不缺鐵礦,缺的是富礦。這年月即便知道巴西和澳洲有富鐵礦,你也只能幹瞪眼。

沒輪船沒火車的現實的運輸問題擺在面前的,想鍊鋼就得就近原則。

當然了,真要讓賈璉負責這方面,供應這個時代的需求倒是能做到的。

這不是這個年代主要問題,還是大周的內部問題么?說的難聽一點,皇帝連內部問題都沒搞明白,哪有心思去對外擴張。

看看了新鑄造的青銅野戰炮,賈璉沒有發表意見,只是交代工匠們,多實驗數據說話。要求是兩個,減重,威力。

時候不早,賈璉悄悄的出了城,饅頭庵外讓家將盯緊點,一個人進了院子門。

小尼姑智能兒長高了一些,小姑娘發育就是快啊,等幾年就能跟秦鍾滾一起了。

想到秦鍾,賈璉忍不住想起了寶玉,有日子沒見寶二爺了。一個榮國府,兩個二爺!

嗯,回頭要被寶玉上上強度,不是不喜歡讀書么?我一定給你安排好。

西廂房裏不止尤氏一個,還有一個女的從偏院門后出來,賈璉沒見過忍不住微微皺眉。

趕來的靜虛見了賈璉撞破還有外人,頓時驚慌失措的迎上來解釋:“阿彌陀佛,貧尼見過二爺。這位帶髮修行的無塵居士乃是外地人,暫寄住此處。”

西廂內的陌生女性帶着面紗,寬大的緇衣難掩身材妙曼,心頭微微警惕。

賈璉與西廂正屋內的尤氏交換一個眼神,對靜虛道:“我有話問你。”

說著轉身出來,靜虛趕緊跟上,賈璉待走到無人處才站住問她:“收了人家多少銀子?”

靜虛嚇的身子哆嗦如篩糠,連連認罪道:“都怪貧尼貪小便宜,才收留此人。二爺若有不滿,貧尼這就攆走她。收的二百兩銀子也還她。”

賈璉沒接這話,繼續問:“她可曾道明來路?”

靜虛見賈璉沒動怒,心頭一喜,趕緊解釋:“說是犯官的女兒,身邊就一個老婦一個丫鬟,平時都安靜的呆在庵內,每十日才進京一次。貧尼沒好意思問父親是哪個。”

收錢辦事,這也是靜虛的風格了,賈璉冷着臉道:“把人帶伱屋裏,我走後再出來。”

話說這水月庵(饅頭庵)可不是啥好地方,靜虛也不是啥正經修行的主,說的難聽點,賈璉但凡有點暗示,這中年尼姑一點都不介意安排點貴賓服務。

當然了,賈二爺也不是啥好東西,只能警告靜虛:“爺的事情但凡傳出去一個字,給你埋後院做肥料。”靜虛知道躲過一劫,連連稱不敢。

賈璉回到西廂院子門外站着,那靜虛入內,將無塵居士領出來,賈璉一直在仔細觀察,見這女子走路的姿態,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心裏也不懷疑有他,畢竟京城裏不少倒霉的官兒,如今在南衙大牢裏等着處理。估計年前,案子都未必能有結果。

那無塵居士出門交錯時,突然站住抬頭,雙手挑起面紗,看一眼賈璉后再放下。

儘管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的,賈璉還是有驚艷之感,差點叫出“九億”姐來。有的女人的面相,看了就會讓男人生出原始的念頭。放在古代,這叫狐媚,伴隨的往往是禍國殃民這個成語。作為現代人呢,賈璉是看不上這一類根據面相給人定性的觀點。

明明是一個男權佔據絕對優勢的氛圍,把國家搞沒了,卻要怪女人,簡直搞笑。

像什麼褒姒、西施、楊貴妃,都被扣了類似的帽子。所以啊,持這一類觀點的男性呢,就得出一個武則天或者慈禧來給他們長點記性。一群大老爺們!沒話說了都。

賈璉覺得這女的搞這麼一下,肯定是有事情的。回頭走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尤氏見賈璉入內,不免酸一句:“長的好看吧?”

賈璉嗯了一下,猛抬頭道:“瞎想什麼呢?”

尤氏領着他進屋內,下帘子後上了炕,低聲道:“當初你去濟寧走的急,沒法跟你說,後來想寫信,又怕被人偷看,所以才拖到今日快顯懷了,實在瞞不住了,賈珍也知道了。”

尤氏說話時摸着肚子,賈璉聽懂了,頓時臉上微微一顫,低聲問:“賈珍怎麼講?”

尤氏見他緊張,頓時噗嗤一笑道:“看你慌的,他可沒想到與你有關。我只說一直沒啥反應,也就沒在意,最近覺得身體不適,看了大夫才知道。”

“他沒懷疑?”賈璉不是很信,賈珍不能傻成這樣吧?

尤氏解釋道:“你走後天葵沒來,藉著他喝醉的機會,一起睡了一夜。放心自打頭一回在這后,沒叫他碰過,他還當酒後下的種。”

賈璉自然是信尤氏的,因為真假也不重要了。名不言不順的曹賊,沒臉要求太多。

“你怎麼想的?”賈璉覺得尤氏沒準還有別的心思,便多問一句。

尤氏道:“能有啥可想的,就是告你一聲,今後指望你照應。”

賈璉楞了一下,還以為尤氏對賈珍動了大郎喝葯的念頭,不料僅僅如此。

尤氏似乎想到了點啥,又自顧自道:“蓉兒最近有點怪怪的,好幾回偷偷看賈珍的眼神,瘮人的緊。”說著話,尤氏讓銀蝶出去守着院子門,掀開炕上的被子……。

一個時辰后,銀蝶拎着燒水的銅壺進來,眼巴巴的看着賈璉。

尤氏抬手打她一下道:“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

賈璉對於尤氏的雙標表示我啥都沒看到。

心情不錯的尤氏又說起東府的事情:“那秦氏進門后,倒也是個伶俐的。哄的老太太很是開心,賈珍更是一日不見她便煩躁的緊。蓉哥兒有兩回強闖進去,把秦氏領回去時臉色鐵青。賈珍很是砸了點東西,若不是你回來后壓了賈珍一會,怕是更難收拾。”

賈璉聽懂了,現在的賈蓉會反抗了,是好事,也不算是好事。想多了,想多了。

尤氏又道:“那賈珍還罵蓉哥兒好幾回,喝你老子的刷鍋水之類的,可難聽了。”

賈璉聽了心頭一陣膈應,這迴旋鏢可是專打曹賊啊。不過賈蓉也確實如此,總喜歡給賈珍戴帽子。賈珍也是狗熊掰棒子,走一路丟一路,賈蓉如今還真沒少接盤。

這父子二人,真不愧是寧國府優秀的匹配機制下誕生的奇葩。

也許是察覺到賈璉的表情尷尬,尤氏趕緊換個話題道:“前些日子接到家裏來信,說是我爹身體不佳,我尋思是不是讓他進京來看看大夫。如果能給他調進京,花點銀子也是值得。”

尤氏的父親是西北低級武將,想進京的難度可不小,當然了,主要是賈珍不願意幫忙。

“此事,我來想法子,你把名字告訴我就好了。”賈璉看看尤氏的肚子,把事情答應了。兵部有點麻煩,畢竟才結的仇,調京營難度不大,有岳齊的關係嘛。

得了准信,尤氏喜笑顏開的先走一步。賈璉沒着急走,而是去了中院,主要覺得那個無塵居士不太對勁,便主動找上門來了。絕對不是因為她長的像成熟版本的九億姐。

話說靜虛見了賈璉,自然是一番諂媚不已,她可是收了銀子的,不敢露半個字。畢竟這賈璉不是好像與的,敢打進王府的狠角色,一個眼神都能給她嚇尿的狠人呢。

賈璉也不客氣,直接交代:“無塵呢,讓她來,我問點話。”

靜虛聽了頓時露出討好的笑容,湊近了低聲道:“爺,貧尼手裏有好東西,便是那貞潔烈婦着了道,也叫她乖乖的躺着聽爺擺佈。”

賈璉一陣錯愕,這靜虛真是個“人才”啊,做缺德事的人才。

“我的事你少管!”賈璉沒好氣的呵斥,順手丟過去一張銀票,靜虛接過銀票后看看豎子,笑嘻嘻的下去了。

不多會,靜虛領了無塵過來,特意奉茶后看一眼茶杯,笑嘻嘻的退下。

那無塵很安靜的坐下,賈璉看着她不說話,無塵帶着面紗,看不出端倪,當她伸手去拿茶杯時,賈璉開口:“我勸你別喝那茶。”說完賈璉有點後悔,【我該死的一文不值的良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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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是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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