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平庸與不同與開眼的契機
“開眼？”
日向雛田還是沒有動筷子，反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她已經第三次聽到這個詞語從宇智波桀的口中說出來了。
“我開眼了？”她喃喃的問道，聲音中滿是懷疑。
如果自己真的在這個年紀開了眼，怎麼還會落得現在這般模樣，在班級里她一定能夠打贏井野和小櫻，乃至於戰勝宇智波佐助，而在家裏，她也不會再輸給花火。
如果開了眼，父親怎麼可能對她這麼失望，他應該為自己感到自豪，就像是佐助的父親那樣。
“你看我的眼睛。”
宇智波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黑色的瞳孔在查克拉運轉之後變得猩紅，三枚小小的勾玉開始緩緩旋轉，而在查克拉褪去以後，勾玉消失不見，就連紅色也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只有開眼以後，才能擁有紅色的寫輪眼，才能從一勾玉開始緩緩進化，但據我所知，日向一族卻不一樣。”
宇智波桀一邊說，一邊掏出一面小鏡子，鏡子裏的雛田鼓着腮幫子，費力的咽下嘴裏的食物，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殘渣。
她眨了眨眼，鏡子裏的她也眨了眨眼，純白色的眼眸，像牛奶，像明月。
整個日向家族的成員，生來就與別人格格不入，生來就有白色的眼眸，她也因為如此，從小就被同齡人所嫌棄，嫌棄的程度，僅次於長了鬍子的鳴人君。
父親曾經告訴她，需要進行大量艱苦的修行，最終才可以開眼，整個家族無一例外，她自然也在父親的監督下日夜修行，格外的勤奮。
可是這般勤奮，卻連一點開眼的跡象都沒有帶來，自己的這一雙白眼彷彿是擺設。
宇智波桀端着一杯清茶，不時小酌一口，笑眯眯的說道：
“日向日足一定告訴過你，白眼的開眼的過程很難，需要持續不斷的修行鍛煉，而且要堅持很久才可以開眼。”
“那樣子開眼的是他自己，是他的父親，他的兄弟，是普通的日向族人，但是你可不一樣，你叫日向雛田呢。”
雛田瞪大了充滿疑惑的眼睛，“我，我不一樣？”她低聲回應道。
日向雛田從小聽過的最多評價她的詞彙，就是普通和平庸，甚至還有一些更加惡毒的詞語從日向一族之外傳來，而被其他人拿來與自己比較最多的對象，就是堂哥日向寧次。
無論從哪個方面，自己都比不過他，從柔拳，到忍者知識，甚至於家族中的禮儀，自己的這位堂哥都無可挑剔。
雖然寧次哥哥比她大一些，自然會比她厲害一點。
但是在之前，她還一不小心輸給了花火，自己的這位小妹妹是個天才，而且與自己年齡的差距遠比自己和寧次哥哥的大。
雖然是月姐姐教給了她一些小技巧，才出其不意的打敗了自己，但失敗就是失敗，她還記得父親那驚喜中混雜着失望的糾結表情。
還有他隨後看向自己的眼神，怎麼也忘不了。
這樣的自己，就算是真的不一樣，也是比其他族人更差更不堪，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修鍊，才勉強能夠開眼吧。
甚至自己有可能壓根就無法開眼。
“哈哈，你的眼睛很純凈，很明亮呢。”
宇智波桀放下碗，寫輪眼中的勾玉不斷旋轉着，凝視着日向雛田的白眼。
他笑着說道：
“其他日向一族的白眼就像是月球一般，你應該清楚，雖然潔白，但稱不上無瑕，因為月球上有着一個個坑坑窪窪的環形山。”
“那是有雜質的白。”
“但你的白眼不一樣，渾圓無瑕，是月球最初的模樣，潔白到有些發青，有些發藍。”
“而它只是缺少一個機會，一個契機，才能變得更加明亮起來。”
“契機？”雛田喃喃道。
“對，一個契機。”宇智波桀苦笑着，解釋道：“如果是對於寫輪眼來說，通常是強烈的情緒刺激，你一定不會想知道，在我開眼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的。”
“當然，你或許可以不真正的去經歷些什麼，就可以在現在開眼。”他繼續說道：“只不過這需要我們一同嘗試。”
宇智波桀站起身，走向廚房的水池，將自己的茶碗清洗乾淨，隨後他看向依舊在和桌上食物做着鬥爭的雛田，吩咐道：
“吃完早飯後，是你單獨的修鍊時間，等到吃完了午飯，我們正式開始嘗試。”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雛田依舊要修鍊她的柔拳，宇智波桀自然也需要為了自己的忍術做一些準備。
這是他剛剛創造出來的忍術，甚至一次都還沒有施放過，因為這不是一種傷害性的忍術，還需要預先做好充足的準備。
“哦，對了，吃完飯記得洗碗。”在回到自己房間之前，宇智波桀說道。
雛田大小姐自然會洗碗，她還將桌子上自己吃剩下的殘羹剩飯全部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哪些是廚餘垃圾，需要分類打包丟掉，哪些又可以放到冰箱裏，留到後面再吃。
用抹布擦凈餐桌，再將宇智波桀用過的茶具，桌布和筷子擺放整齊。
雖然在家裏沒有這樣的體驗，一切都有女僕代勞，但是她好歹見過豬跑。
上午吃完飯後的修鍊內容十分簡單，就是盤膝而坐，提煉查克拉。
雖然是最基礎的內容，但也是最重要的內容，雖然查克拉容量高低是與生俱來的屬性，後期鍛煉的效果極為有限，但有時候整個戰鬥的勝負，就取決於這一點查克拉。
而且按照父親的說法，想要開啟白眼，關於提煉查克拉的鍛煉，也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日向雛田對所謂的契機還是將信將疑，關於白眼，關於日向一族，還有誰能比自己的父親了解的多呢？
直到午飯時間，宇智波桀都沒有再次出現，他的房間內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日向雛田餓的肚子有些痛了，才小心翼翼的敲響了他的房門。
“呀！吃午飯了？”宇智波桀從屋中出來，看了看錶，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