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元春:妹妹們不小了

第489章 元春:妹妹們不小了

北靜王府,鳳儀庭。

軒敞的暖閣里,燭台之上的蠟燭正靜靜燃着,橘黃色的光芒隨風搖曳不定,忽明忽暗的,帶着幾分柔和之感。

水溶坐在軟塌上抱着女兒晗兒,拿過一旁的潑浪鼓兒,輕輕搖動着,撥浪鼓就發出陣陣響聲,逗弄着女兒。

一側,元春美眸熠熠看着父女和諧的一幕,那張豐潤的臉蛋兒上滿是欣然之色,芳心裏透着陣陣甜蜜。

可惜的是焱兒不在,基本都被北靜太妃“霸佔”了,好似兒子是她生的一樣。

侍立的抱琴凝眸看着那滿臉笑意的少年,柳葉細眉下,那雙俏麗的美眸閃動,說道:“王爺、王妃,天色不早了,奴婢去準備洗腳水可好?”

水溶垂眸見女兒眯着眼睛,一派睏倦的模樣,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晗兒累了,先把她抱下去睡吧。”

“哎~”

抱琴笑盈盈的走了上前,從水溶身上將晗兒抱了過去,便退了下去。

水溶凝眸看着抱琴那搖曳的身姿,輕笑一聲,偏眸看了一眼嫻雅的元春,打趣道:“抱琴這小浪蹄子,心兒都焉壞了。”

元春聞言,粲然的星眸白了少年一眼,似是埋怨道:“還不是夫君忙,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冷落了人。”

抱琴主動提及準備洗腳水,無外乎就是在試探今日水溶是否會在鳳儀庭留宿,既是留宿,那麼她自然也就能沾沾光,這一點小心思,元春豈能看不出。

之所以如此,還不是因為眼前少年的冷落,人家一片誠心,他倒是笑話起來。

水溶聞言頓覺無語,什麼叫忙,他忙不忙的,元春豈能不知,怕是這個“忙”另有深意,暗暗點他,冷落的不光是抱琴,還有這位正主呢!

素來溫婉的元春也開始陰陽怪氣起來了啊。

水溶移步至元春身前,伸手捏着麗人的下頜輕抬,凝視着麗人那豐潤的玉顏,打趣道:“喲,一股子醋味,真酸啊!”

元春揮手打落少年的手兒,玉頰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偏過螓首,芳心暗啐了一聲,嗔道:“什麼酸不酸的,盡說胡話。”

不就是說了一句話,這就說她吃醋了?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是在轉移話題里。

水溶挨着麗人落座,伸手攬着麗人的雪肩,打趣道:“酸不酸的,嘗嘗就知道了。”

說罷,水溶復又捏着麗人的下頜,俯身湊了過去,噙着麗人那恍若桃蕊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捕捉那一抹柔膩。

對待醋歪的女兒,就得如此。

元春玉頰熏紅,粲然的星眸凝視着近在遲尺的少年,芳心羞惱不勝。

瞧瞧,一旦沒理了,便堵着人嘴不讓說話兒,逗弄完了小的,又來逗她這個大的,真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淺嘗止輒一番,水溶抿了抿唇,笑着道:“的確不酸,是甜的。”

不是他愛耍流氓,實在是胭脂的甜香太沁人心脾了,也怪道那賈寶玉愛嘗胭脂,的確是美味,鬧得現在的水溶也養成了這種習慣。

元春玉頰浮起兩道淺淺酡紅,粲然的眉眼間,縈繞着幾許羞澀,美眸白了少年一眼,似是嗔怪,芳心卻是喜不自禁。

夫妻間的親昵,這不就是恩愛的表現。

抿了抿粉唇,元春星眸微微一動,忽而道:“再過幾個月,顰兒也要及笄了,夫君可有什麼安排?”

上回談及邢蚰煙的事兒時,她便察覺少年有意與她攤牌,只是臨到頭來卻又不好意思,原以為少年這兩天會與她攤牌,可也不見表態,似是有些張不開口,讓元春既是好氣,又是好笑。

若是知點臉皮,作甚招惹黛玉。

既是少年不好攤牌,那作為賢妻良母的元春只好主動提及,畢竟這早晚的事兒,她主動起來,還能落份好。

水溶聞言心下一動,對上麗人那雙粲然的星眸,心虛的迴避開來,說道:“顰兒也是咱們的妹妹,好生操辦一番就好了。”

是啊,轉眼間,黛玉都要及笄了,果子要成熟了。

元春聞言,星眸不由的白了少年一眼,還咱們的妹妹,這不得分來來說,是她的妹妹不錯,但對於少年而言,那便是情妹妹了。

豐潤的臉蛋兒嫣然淺笑起來,元春輕聲附和道:“是該好生操辦一番,只是顰兒眼下年歲也不小了,咱們也該替顰兒尋個好人家才是。”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說道:“好人家哪有那麼好尋的,顰兒年歲還小,且先讓她頑兩年,旁的.再說也不遲。”

都要及笄了還小,掩耳盜鈴!

這時,抱琴便端着銅盆走了進來,打斷了水溶與元春兩人之間的談話。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襲湛藍色襦裙的傅秋芳,纖纖素手也端着一方銅盆走了進來,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瞧了一眼少年,妍麗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紅。

“王爺、王妃,洗腳水來了。”抱琴笑着說道,那雙明亮的眸子眨了眨,透着一股子俏皮。

水溶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心中卻是暗道抱琴這丫頭懂事兒,連傅秋芳都喊來了,可見這小騷蹄子是做足了準備,要他好看。

元春自然也是知曉,微微偏過螓首,豐潤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紅暈,粲然的星眸間,縈繞着一絲羞澀。

雖說都習慣了,但面對之時,還是有些.也都是夫君愛鬧,把自個帶壞了。

抱琴有小心思歸小心思,不過還是懂事的來到元春身邊伺候着洗腳,而水溶這邊自然就是傅秋芳在伺候。

只見傅秋芳搬來一方小几凳,坐在少年身前,捧着少年的腳,褪去靴子後放入銅盆中,纖纖素手搓洗着腳丫子。

水溶偏眸看了一眼身側在抱琴的伺候下洗腳的元春,那雪白的肌膚,在漣漪的水中泛着晶瑩,說道:“三丫頭也到了及笄的年歲,到時也操辦一番吧!”

黛玉與探春的年歲相當,不過只是差了個把子月份。

元春凝眸看了少年一眼,心知這是他在岔開話題,應了一聲后,轉而悵然道:“一眨眼的功夫,妹妹都長大了,雖說她們經常在府里頑鬧,但若是少了她們,也怪冷清的。”

說著,元春粲然的星眸瞥了少年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尤其是顰兒,這丫頭怪討人喜歡的,想着她以後要是嫁了人,心裏還怪捨不得的。”

話都說的這般明顯了,夫君總不能還推諉吧!

水溶聞言心下一動,說道:“顰兒性情率真,也的確是惹人喜愛,你若是捨不得,不妨多留兩年,顰兒她也不急着嫁人。”

自從水溶知道賈寶玉與黛玉兩人沒有可能,他倒是不心急,且先拖一拖,尋個好時機再與元春說明。

元春聞言,心下頓覺無語,暗自啐了起來,她的喜歡和水溶的喜歡能一樣?

這夫君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機會給了你,但你不中用啊,可不是她不通情達理。

也罷,左右不是她的情妹妹,她干著急作甚。

念及此處,元春也不再多言,讓抱琴拿着毛巾擦乾腳后,主僕兩人便朝着一側的梳妝枱而去,卸去妝容。

“王爺,洗好了。”傅秋芳捧着少年的腳擦乾后,抬着那張妍麗的玉容看向少年,低聲細語道。

水溶倒也沒說什麼,起身朝着綉榻而去,在傅秋芳的服侍下褪去了衣裳,仰躺在背靠上,見元春還卸着妝容,對着傅秋芳招了招手。

傅秋芳見狀,妍麗的玉顏上浮起兩道淺淺酡紅,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盈盈,褪了那湛藍色的繡花鞋,便爬上了床榻。

水溶伸手捏着麗人羞紅的臉蛋兒,笑道:“又不是第一回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說直白些,互相知其根底的人,有什麼好忸怩的。

“王爺~”傅秋芳玉顏熏紅,宛若一株美不勝收的芙蓉花,盈盈如水的美眸看向那戲謔的少年,不由的嗔了一聲。

理是這個理,但女兒家總是要矜持一點的,難不成還要她不顧臉皮的啃上去?

俗話說,最是那一抹嬌羞動人,水溶捏着麗人的下頜輕抬,凝視着麗人那明艷的玉容,湊上前噙住那兩瓣塗著胭脂的櫻唇,只覺陣陣清新之感襲來,這是不同於元春的醇香。

傅秋芳感受着少年那一寸一寸的侵襲,彎彎眼睫微微顫抖了幾下,身前的顫慄,更是讓麗人芳心悸動,那張雪膩的臉頰羞紅如霞,柳葉細眉下,那雙美眸瑩潤似水。

水溶細細打量幾許,低聲道:“秋芳,你倒是成長許多。”

傅秋芳芳心顫動,抬手輕輕止住那少年在前襟不停作怪的手掌,聲線帶着幾許顫抖,道:“王爺,輕.”

王爺素來愛白雪,這一點是她們這些人都一清二楚的事兒,但是好歹也要愛惜而已,別肆無忌憚啊!

果然不是自個的,便不知分寸。

水溶輕笑一聲,俯身湊了上去,含糊不清道:“你哥哥有沒有給你寄信?”

傅試這個人市儈歸市儈,但懂人情事故,故而賈政去福建當差之時,水溶也讓其隨行,輔助賈政。

畢竟傅試都把妹子奉獻上來,該提拔也是要提拔的。

傅秋芳嬌軀顫慄,垂眸看着少年那恍若稚兒一般,身子發燙,貝齒輕咬着粉唇,輕聲道:“一個月前與我寫了一封信,道了個平安。”

其實服侍信上的內容不僅僅是道平安,還有因為要調回京的事兒,讓她打聽打聽王爺之後有什麼安排,順便吹吹枕頭風。

只是面對自家哥哥這些請求,她都視若無睹,直言王爺自有安排。

水溶也不過多追問,嘬了一口后,輕聲細語道:“你哥哥也快回京了,倒是你們兄妹也可以相見。”

傅秋芳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也沒有說其他,纖纖素手搭在少年的肩頭上,美麗的螓首微微上揚,便宜着少年。

水溶也不過多捉弄,復又仰躺在背靠上,清秀的面容滿是笑意,對着麗人努嘴示意一番,也不說話。

傅秋芳芳心一顫,螓首微垂,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的望着少年,妍麗的臉蛋兒只覺滾燙如火。

正如少年所言,又不是第一回了,僅少年一個動作,她便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瑩潤的美眸嗔了少年一眼,纖纖素手將玉肩垂落的秀髮挽起成髻,旋即便聽見一陣窸窣之聲,便見麗人垂下螓首。

水溶雙手枕在後腦上,目光盯着帷幔上串成的瓔珞,眉頭時蹙時舒,心頭湧上一股暢然之意,只覺酸爽及了。

生活啊,就是要這般享受才是。

不大一會兒,卸完妝容的主僕二人走了過來,兩人對於眼下這場景,已然是見怪不怪,除了些許的羞澀,倒也不必大驚小怪。

水溶瞧着抱琴那美眸閃爍,心下不覺好笑,打趣道:“小騷蹄子,眼饞了?”

“奴婢哪有.”抱琴俏臉漲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只覺羞臊不已,忍不住的嗔怪起來。

對於一個嘗過滋味的女兒家,自是有得隴望蜀之心,只是王爺就這麼一個,王府里盯着的人不知凡幾,她也只有緊巴巴的過日子,說是眼饞的話.倒也不假。

只是話雖如此,但也不能點出來啊!

水溶笑了笑,招手道:“過來吧,爺賞你的。”

抱琴芳心悸動,抬眸看了一眼元春,見其只是偏過螓首啐了一口,美眸眨了眨,便順着王爺的意思,褪了繡花鞋,湊上前去。

埋於螓首的傅秋芳見抱琴過來,心中瞭然,她們也是經常二馬同槽,都是知根底的人兒,於是微微側了側身子,給抱琴留了個空位。

水溶眉頭輕蹙,轉而舒緩下來,拉着元春的素手,說道:“娘子,你還要夫君催你?”

元春芳心暗啐了一聲,夫君的荒唐,不僅僅把她帶壞了,便是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沒好到哪裏去。

作孽啊!

話雖如此,但元春也“習以為常”的上了榻。

水溶也不多言,攬着麗人豐腴的嬌軀,湊在麗人那水光微微的唇瓣上,肆意攫取其麗人那一抹香甜。

元春輕哼一聲,感受着少年的恣睢掠奪,芳心既是羞澀,又是甜蜜。

即便是老夫老妻的,但夫君還是痴迷自己的身子,有此一點,那夫君一些花心的小毛病也就不足為慮。

須臾間,元春雪白的肌膚漸漸蒙上一層玫紅氣暈,垂眸看着少年湊在自己身前,讓麗人不由的想到了焱兒,不禁暗啐了一聲。

到底是父子,都一個德行。

抿了抿粉唇,元春微微揚着螓首,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夫君,如今妹妹們也不小了,尤其是二妹妹,也該提早規劃才是,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先前提這回兒事是因為黛玉,眼下就是真的擔心,旁人暫且可以拖個幾年,唯獨迎春不好再拖,一來是因為年歲,二來就是迎春是庶出,不大好找人家。

水溶聞言心下一動,輕輕握住那掌指之間的豐軟,問道:“娘子有什麼想法?”

剛剛才把黛玉的事兒給糊弄過去,如今又盯上了另外一個,敢情這是正妻的直覺,一打一個準啊!

相較於黛玉,迎春的事情就更讓水溶張不開口,別瞧水溶在迎春面前一口一個承諾,實際上男人大抵都是做口頭承諾,懂得都懂。

元春芳心顫慄,那張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貝齒輕咬着粉唇,顫聲道:“二丫頭庶出的身份夫君也知道,大戶人家怕是不大好找,而且二丫頭生性怯懦,怕也是管不好家,索性尋個品性純良的小戶人家,夫君以為如何?”

水溶沉吟了一聲,說道:“二丫頭即便是庶出,那也是錦衣玉食調養出來的小姐,嫁個小門小戶的,過清苦的日子,怕是受不住。”

別看迎春是庶出,但其待遇是正經小姐的待遇,過的是富貴日子,嫁個小門小戶的,也養不起這嬌花似的女兒,憑白吃苦。

元春微微蹙了蹙眉,素手止住少年身前作怪的手兒,暗啐了一句少年的不知分寸,輕聲道:“這倒不成問題,二丫頭再怎麼說也是賈家的小姐,到時妾身讓祖母那兒給二丫頭多貼補些嫁妝,也虧待不了二丫頭,以二丫頭軟糯的性情,夫家和善最為要緊。”

水溶:“.”

話都讓你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水溶沉吟一聲,說道:“二丫頭、三丫頭、四丫頭、寶丫頭、顰兒、寶琴和湘雲,她們都是一塊玩到大的,感情甚篤,且先讓她們多開心開心,咱們也不必急於一時。”

元春聞言芳心一怔,她不過是提了迎春的事兒,怎得夫君把一眾姊妹都搬了出來,這是鬧哪樣?

正當元春還想着說些什麼的時候,便見少年又湊了上來,噙着她的唇瓣,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兒堵了回去。

元春芳心顫動,也不知怎得,她心裏頭有些怪怪的,好似剛剛少年說的不是妹妹們的名兒,而是花名冊一般。

大抵是夫君以為自己拿着顰兒不妨,把妹妹們搬出來是混餚視聽吧!

念及此處,元春芳心啐了一口,也不再多想,在少年的肆意掠奪之下,粲然的星眸微微閉闔,芳心搖曳不停。

水溶瞧着麗人心神恍惚,心下微微一緩,要是元春不依不饒的,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為避免麗人的糾纏,那就只好給她換一種糾纏的模式。

默然幾許,水溶湊在麗人晶瑩的耳垂便,低聲道:“娘子,你坐”

元春聞言芳心一顫,閉闔的美眸睜了開來,對上少年那熾熱的目光,芳心暗啐一口,也不再多言,在懂事兩人避讓下,穩如泰山。

抱琴與傅秋芳兩人對了一眼,眉眼間都是羞澀,會心的湊在在少年的身前,學少年那恍若稚兒般的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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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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