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章別硬撐着
雖然北國人的戰鬥力比不上月牙島人,但是其中有一個生得高大威猛,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在敵軍之中,是一陣快刀殺進去,又一陣快刀殺了出來。
飄忽而至的江文濤馬上注意到了,對着下面大聲喝止着此人的殺戮。從體型動作和手裏掄起的一把大砍刀上,好像感到面熟,然而身披盔甲,在近距離也難以認出來。江文濤也是穿着銀盔銀甲,臉面上也封住了一些,即使有那麼一個認識他的人,也不一定能指認出來。
對方的霸氣之聲,激怒了江文濤,問:“真的想動手?!”
“這裏是屠宰場,只有殺戮才是生存之道。”
隨着輕輕的着落而下,隨之江文濤收回了釋放出去的意念盤,緊接着吸了一口長氣,將集中在體內的意念源,隨着內氣內力的輸送,隨之集中到兩手臂之上。未等江文濤有多長的準備時間,對方揮起一把大砍刀,撲了上來。
江文濤邊向後挪步,邊擊出右掌,從勞官穴噴出火苗出來,緊接着一隻左手一擊,放出一線內氣,推動着火焰,“噗!”的一聲,朝趕上之人迎面噴去,急忙一轉動脖子,火焰沒有燒到臉,也是燒烤着左側的頭盔。
“你這是什麼邪門的東西?”對方問道。
江文濤回道:“火功。”
“既然是火,總有一個名稱不是。”
“此乃青門至尊級的心法修為。”江文濤擲地有聲的道。
“青門的心法。”對方的嘴裏念着。
“沒有見識過吧。”
對方振作精神道:“只相信青門的武力,在心法之上。”
“錯!只有青門的心法才是在武力之下。”
“你這人,好像一個人。”對方目光如炬打量着江文濤。
“你也好像一個人。”江文濤早有這種感覺。
“八師弟,在眾多的師兄弟中,心法修為排在第一。”
“你的八師弟,是不是一個姓江的鳥人?”
“對,你好像。”
“那你是誰?”江文濤馬上審視對方來。
“青門的大師兄顧某人也。”對方拉長着音調。
“果真是你。”江文濤忍住內心的喜悅。
“認識顧某人。”原來是青門第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顧不及。
“何止是認識。”江文濤的心內激動。
“聽聲音,你就是老八江文濤。”顧不及在端詳着。
“第一眼裏,江某人就猜到是大師兄。”江文濤還是屏住激動的心情,問:“大師兄是北國人?”
“顧其人是北國人。”顧不及也很興奮過頭,接着道:“為國建功立業,乃男兒本色。”
“江某人不想看到這場殺戮繼續演下去。”江文濤板起了他的嚴面道。
“老八,你以為能阻止住這場戰爭嗎?”顧不及是一個粗魯之人,性情奔放,言語曠野。
“兩天來,在此海面上,江某人已經制止了幾場殺戮。”江文濤滿懷信心的話。
“你這人,真古怪。誰也不着殺人,但這是在戰場上,一旦進入這種殺戮的遊戲中,規則就是,你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所殺。”顧不及反而開導着別人來。
“在北國軍中,大師兄是一個殺氣挺重的人,只要你放下屠刀,這場遊戲就玩轉不下去了。”江文濤加重着言詞語氣。
“你這火,”顧不及想移動身體,被江文濤噴發的火焰給擋住了。
“怕了是嗎?”
對面的顧不及揮起手裏一把大砍刀,只聞帶着“呼呼”之聲,劈了過來。
江文濤一擊右手,加大了火力,緊接着左手擊出,一線光焰直奔而去。顧不及不是呆板之輩,不再扭動脖子了,而是提起右手臂,用砍刀寬寬的一面往前一擋,噴發過來的火焰被刀面給截住,打在上面,濺起了火花,但臉被刀面掩蓋住了,火星只是彈在盔甲上。
“看來,大師兄破了江某人的‘風火家人‘了。”江文濤念道。
“武力在心法之上。”顧不及發出心高氣傲之聲。
“我們師兄弟之間,需要動真格的了。”說著,江文濤旋動着身體,退離一些距離。
“怕了嗎?”顧不及抖起大砍刀,接連的揮舞了上來。
江文濤再次吞下一口長氣,雙掌在腹前翻轉了幾個掌心,本想使出“魔力驅動”中的“合力二指”,結果不經意的亮出了一指掌,隨即從右手的一根食指上射出一道光束,直抵顧不及,他趕緊收回來一把大砍刀往上一擋,傳出嗞嗞的響聲。
過不一會,只聞從顧不及口裏發出驚恐的聲音:“好湯、好湯!”
“好湯!就把這把鬼頭刀給扔了。”江文濤發出咄咄逼人的吼蘆。
“作為英雄,豈能丟盔卸甲!”顧不及強撐着。
“沒有人叫你丟盔棄甲,而是放下手裏的屠刀。”
“英雄一旦放下手裏的武器,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狗熊。”
江文濤盯着對面,看來還是禮貌一點,壓低了嗓門道:“大師兄,實在太湯,就別硬撐着了。”
在江文濤這一代青門弟子中,已經見過了二師兄艾不得,在西國軍中,可是一員猛將。眼前的大師兄顧不及,也是一員敢打敢沖的神勇之將。
顧不及還是強忍着:“老八,既然知道太湯,那就停了你的心法釋放呀。”
“大師兄的武力,不是排在第一,鋼筋鐵骨,何懼水火無情。”
“顧某人還是放了刀。”顧不及並沒有急着挪開刀。
“江某人先收了火。”
“老八發出的火也是心法。”等江文濤收回了火,顧不及才放下了手中的砍刀。
“當然是。”
顧不及問:“老八怎麼會在這裏?”
江文濤回話道:“江某人與其他九個師弟師妹們,到此北方繩島過來好幾天了。”
“只見到老八,其他的師弟師妹呢?”顧不及轉動着頸部,掃視着周圍。
“他們在一艘船上。大師兄想見見他們?”
顧不及的口氣軟了:“此乃大師兄平生第一次出征,就碰到了你們這幫師弟的阻攔,只怕是出師不利了。”
“我們是為天下無戰事而披肝瀝膽的的九武之兵!”
“這是什麼旗號?”
江文濤擲地有聲的道:“我們九武之兵打出的口號,遵循天道律規,還天下一片太平世界!”
顧不及又轉動一下腦袋,看到了兩軍在一起廝殺的將士。道:“大師兄不能陪老八扯蛋了。”說完,側身轉體就跑開了。
“大師兄慢着!”江文濤搭手喝道。
“什麼意思?!”顧不及立住雙足偏頭問道。
“叫你的手下住手。”
“這裏是戰場,誰也不會放下手中的武器。”
“月牙島人這邊由江某人喝止他們停止殺戮;北國一邊的停戰,就指望大師兄了。”
“老八,你這個人,得了狂想症。”說完一扭回頭,一提手中的一把大砍刀便跑開了步。
“大師兄慢着!”江文濤追了上去,跑着跑着,驀地間,一股寒氣迎面襲來。江文濤眼明腳快,一閃身,只聞發出“嗖嗖嗖”的響聲,幾線逆目白光從耳邊穿梭而過,緊接着背後傳出“啊啊啊”的三下慘叫聲。
江文濤扭頭一瞅,跟在後面的三個月牙島國士兵應聲倒在血泊里。等他擺正頭去之際,只見一個黑影,迎面撞來,隨即發出喝問聲:“你是誰?!”
江文濤睜大雙目,跟前立着一個身形瘦長的道者,尖嘴猴腮,濃眉之下一對有神的眼睛,年紀在四十開外。江文濤反問:“你是誰?”
“跟不及,你們兩個人在此寒暄什麼?”道者壓低了嗓門。
江文濤扯長脖子找了找顧不及,一時未發現他的蹤影,收回目光回答道:“勸大師兄放下手裏的鬼頭刀。”
“兩軍交戰當中,勸一方放下武器,糊塗!”道者放出指責之聲。
“江某人可不是鬧着玩的。”江文濤一本正經的樣子。
“玩命的遊戲,首先要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除了殺戮,就沒有什麼別的出路。”
“和平相處不好嗎?”
“戰事一觸即發,誰也阻止不了。”
“非要殺到剩下最後一個,方可罷休!”是江文濤的痛斥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