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有一個朋友

陳業心中躊躇滿志，轉而看向惡意值後面不斷增加的數字，頗為驚訝：

“不會吧，竟然有這麼多惡意值？看來看今天這場比賽的人不少啊……”

他馬上就產生了一個想法，要是在第四節發球失誤之後，加時賽再跟前世一樣，扣籃脫手，那該有多少惡意值啊……

但陳業馬上就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惡意值確實重要，能提升他的實力，但他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故意不好好打球，損害華夏隊的利益，傷害全國球迷的感情。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陳業不是聖人，但他打球不僅僅是為錢而戰。

不過，惡意值確實太重要了，他的潛力開發到極限，也只是NBA的邊緣輪換。

只有用惡意值繼續提升潛力，才能在NBA立足，進而成為球星。

那怎麼才能搞來惡意值呢？

陳業看着緩慢增加的惡意值數字，陷入了沉思。

這種在國際大賽中關鍵失誤，然後引得全國球迷唾罵的操作，是不能再有了。

但除了這種方式，陳業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增加惡意值。

6400餘點惡意值看着很多，但陳業基礎太差，需要提升的地方太多，僅靠這些惡意值，還無法成為球星。

而他有籃球輔助系統在手，已經不甘心只是在NBA立足這麼簡單了，他想要成為萬眾矚目的超級巨星，就需要巨額惡意值。

陳業苦思冥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來，索性不再糾結。

陳業點開惡意值的選項，開始考慮如何分配這些惡意值。

每一個小等級的提升需要100惡意值，而他最高等級的視野也不過是B+，此外除了彈跳是B，其他動態天賦都在B-以下，像是力量、協調、對抗等對比賽影響極其重要的動態天賦，怎麼也不能比彈跳差吧？

按照系統的評價，B-才是普通輪換，而陳業作為被NBA淘汰過的邊緣人，兩年沒打出來，天然被歧視，肯定得展現出遠超普通輪換的天賦，才有機會被NBA球隊看中。

但動態天賦和技術能力的提升只是潛力的提升，還需要時間訓練，陳業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他必須三個月內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重返NBA，否則系統將會關閉，他的夢想也將徹底破滅了。

是繼續增強自己的優勢，提升視野、彈跳，還是彌補短板，提升力量、對抗？

光有動態天賦肯定不夠，還要提升哪些技術能力？

陳業腦海中思緒翻滾，一個又一個想法湧現，卻又不斷被否定。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也涌了上來，陳業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僵硬，就像是一塊即將失去動力的機械錶，指針的走動越來越慢，直至完全停了下來。

最後，陳業放棄了思考。

想不出來，那就問更聰明的人。

他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扔在椅子上，也不蓋被子，扯過一條薄薄的毯子蓋上，很快就酣然入睡。

……

第二天上午9點14分，陳業從睡夢中睜開了雙眼。

他慢慢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的陳設，在凌亂的華夏隊訓練服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籃球輔助系統？”

他話音落下，鑲着銀邊的藍色光屏在他身前緩緩浮現，上面是他的屬性面板。

“籃球輔助系統已啟動，經檢測，您擁有的惡意值為6435點，請您儘快完成動態天賦/技術能力的提升，完成籃球輔助系統的啟動任務——三個月內與一支NBA球隊簽下合同，若任務失敗，籃球輔助系統將會關閉。”

柔和女聲在陳業耳邊響了起來，再次提醒陳業趕快提升實力，完成系統規定的任務。

陳業看着自己的屬性面板，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真的重生了，他真的擁有了能逆天改命的系統。

“我雖然是個牛仔，在酒吧只點牛奶，為什麼不喝啤酒，因為啤酒傷身體……”

陳業輕聲哼唱着歡快的曲調，翻身下床，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他點開置頂的聊天框，看到韋含雁在8點12分給他發了個“早安”的貓咪可愛表情包，又過了20分鐘，她發了兩張圖片，一張是兩根油條和一小碗豆漿，另一張是兩碗面，然後是一條消息：

“酒店的油條很不錯，爸媽今天還是吃得面，昨天爸回酒店又罵了好一會兒才消氣，不過今天早上看到那些誇你的新聞，又開心了，哈哈。”

然後是幾個新聞連結，全都是盛讚陳業的標題：

“陳業力挽狂瀾，華夏隊加時賽力克波蘭隊，挺近世界盃十六強！”

“陳業天神下凡，加時賽連得8分，李南賽后表示，陳業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華夏小將的自我救贖，陳業一戰奠定國家隊未來核心地位！”

“未來可期！陳業砍下18+10兩雙，聯手易建聯擊敗波蘭，賽后採訪中謙遜表示，易建聯才是國家隊大哥……”

陳業笑了笑，一股溫馨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回了一個同款的貓咪早安表情包，打字道：

“我剛起床，吃飯去，你多吃點，寶寶，你都瘦了（狗頭）。”

他左滑退出聊天框，給趙紀偉發了句：

“起床了沒？吃飯去。”

他剛發完，韋含雁的消息就回了過來：

“都一百二了，還瘦！”

後面是一個“發怒”的貓咪表情包。

陳業走進洗手間，拿起牙刷，莞爾一笑，回道：

“你長得高呀，反正我不覺得你胖。”

這時，趙紀偉的消息發了過來：

“行啊，走，我剛起不久。”

陳業邊刷牙邊回道：

“等我幾分鐘，馬上出來。”

……

10分鐘之後，陳業走出房間，趙紀偉已經在走廊里等着他了。

“走吧，吃飯去。”

兩人乘電梯來到二樓的餐廳，已經有幾個華夏隊球員在吃飯了，和他們打過招呼后，從餐枱那裏各自選了一盤食物，隨便找了一張餐桌坐下，大快朵頤起來。

球員的能量消耗極大，攝入量也很大，陳業作為中鋒，體型巨大，能量需求更大，拿了兩大塊牛排、5個雞蛋、一大碗刀削麵、兩根黃瓜、兩根香蕉和兩杯酸奶。

陳業的飲食是中西結合，刀削麵是他作為中原人的執念，要是有燴面最好，其他都是陳業在NBA打球的時候，在火箭隊營養師的嚴格要求下，養成的健康飲食習慣。

陳業用筷子夾起一塊牛排，咬下一大口，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紀偉，我有一個朋友，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不知道咋回他，你幫我想想唄。”

“誰啊？整這麼神秘，你朋友還有我不認識的？說吧，啥問題。”

陳業努力維持着漫不經心的模樣：

“嗯……你說什麼樣的球員會被很多人討厭？就是很多人都罵他，恨不得天天罵那種。”

他自己想不出增加惡意值的辦法，決定問問趙紀偉。

陳業在奉天隊青訓的時候，趙紀偉就是腦子最靈活的球員，球商高，打球聰明，場下也是鬼點子最多。

他總是能找到機會，帶陳業出去吃飯，會說話，懂做人，和訓練基地的保安關係也處得極好，凌晨回來都沒事。

陳業遇到問題，就問趙紀偉，他總能給陳業提供非常有效的建議。

趙紀偉似笑非笑地看了陳業一眼：

“咋滴了？是不是你被人給罵啦？因為昨天第四節的失誤？你不是加時賽都打回來了嗎？怎麼害有人罵你？誰這麼沒良心啊？”

趙紀偉的聲音有些大，引起了其他華夏隊球員的注意。

趙瑞就坐在不遠處，轉過頭來問道：

“咋了，陳業，你被罵了？”

另一邊的王哲琳也好奇道：

“有球迷罵伱？陳業，昨天你打得那麼好，還有人罵你？不會吧？”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都看了過來，陳業笑着擺了擺手：

“沒事，哪有人罵我，誇我還開不及呢，吃飯吧……”

陳業解釋了一番，伸出長臂，不痛不癢地錘了趙紀偉肩膀一下：

“我一個朋友問我，怎麼就成我被罵了，凈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