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要嘛,主人~
“租給他。”
蕭雨晴一副認真的樣子,讓孟海舟有些意外。
在南大里開一家“姜棠的茶”,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還是說,程軼這個渣男給小蕭灌了什麼迷魂湯?
孟海舟臉上陰晴不定,一邊摸着牌,一邊想着這事該怎麼處理,要真是蕭雨晴賭氣,以後可沒有反悔的餘地,或者說她有把握讓程軼收心?
他想得比較遠,看看程軼,又看看蕭雨晴,最終還是點頭。
等牌局散了,程軼回了宿舍,孟海舟這才問了句:“你這麼支持他,就不怕以後沒走到一起?是想幫他,還是跟他賭氣?”
蕭雨晴微微愣了愣:“什麼跟什麼啊,老孟,你說的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跟我還打馬虎眼?”
孟海舟抽着煙,吐出煙圈來,整個人都像是罩在迷霧裏:“你跟他,沒事?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蕭雨晴也有點急了:“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他是我男朋友啊,我做完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今天才見面,怎麼就成了你說的這種關係?”、
“要不是男女朋友,你這麼幫他?”
“你思想,真是齷齪。”
蕭雨晴傲嬌地撂下這麼一句話,轉頭就回宿捨去了。
她也就是找孟海舟打打牌,散散心,畢竟孟海舟也算是她的長輩之一,卻沒想到還吃了自己的瓜。
那種渣男,我才看不上呢。
她心裏這麼想着,卻又沒忍住往男生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
……
303宿舍里安靜得出奇。
鄒凱已經被召回,舒彬還在想艷子,朱小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張志城穿上了一條褲子,窩在同一個床鋪里看書,具體看的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書封自然是正常的,一本《宏觀經濟學》,一本《管理學》。
程軼推門進來,無所事事的鄒凱立馬就問道:“軼哥,你又跟哪個妹妹約會去了?”
“孟海舟。”
他隨口說著,給鄒凱遞了根煙,再坐回自己的床鋪。
鄒凱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名字,有點硬朗啊,不是我們工商管理系的?”
“不是。”
“長得怎麼樣?”鄒凱好奇地追問着,他也不清楚程軼怎麼就和這些女生勾搭上的,他好歹是建鄴本地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鄉來的?
這不是排外,這是骨子裏帶的自信。
程軼微微地笑了笑,想起孟海舟那爆眼子老頭的精明樣子,他隨口就按蕭雨晴的外形開始描述:“那是柳葉彎眉剪刀腿,瓜子臉上杏眼生,膚若凝脂柔荑美吶。”
“?”
鄒凱頓時有點懷疑人生,程軼的紅顏多就算了,質量還都這麼高!
“哪個系的……?”
誰知程軼搔了搔頭,道:“嗎的,忘了問了。”
“切。”
“嘁。”
“……”
原本也就是鄒凱在聽,結果宿舍幾個人齊齊地出了聲。
看似各忙各的,其實都想聽點艷俗邊角料,也知道程軼這是故意在開玩笑。
這時,程軼的電話響了,他還以為是老媽或是老爸查崗,順便關心一下他,一看來電,卻是個沒備註的,號碼倒是熟悉,是任非非打來的。
“喂?”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哼,你凶我。”
程軼白眼一翻,知道她又是來發瘋的,當即就準備掛了:“沒事我掛了啊。”
“不要嘛,主人~”
這一聲嬌滴滴的女郎音立即引起宿舍其他人的注意,一個個耳朵都豎了起來。
“快說。”
程軼“無情”地催促道。
電話里頓時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雖然是在聽筒里,一眾孤男還是肅然起敬,也不管程軼讓不讓聽,全都圍攏過來。
“三,二……”
“我說,我說,軍訓怎麼樣啊,臭弟弟。”
“用不着你管,沒事……”
“有事啊,明天就是周末了,你來南醫大找我玩吧?”
“沒空。”
程軼毫不猶豫地回答。
真要是去了南醫大,那還不得被她吃干抹凈?
電話里的女聲好像更興奮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不來找我,那我就來找你,自己選一個。”
“等等,明天是周末的話,那我就有空了。”
“哼。”
程軼一腳一個,把舍友全都踢開,嘴裏也配合著:“滾。”
鄒凱正聽得起勁呢,就這麼被程軼踹開,心裏不服氣,採取迂迴戰術,繞到後面去了。
而楊偉幾個人就沒這些心思,死皮賴臉地就是要往前湊。
本來還在拉扯,結果突然就聽到電話里的女聲道:“叫聲姐姐來聽,你說姐姐,我要來找你玩。”
程軼默默地嘆了口氣:“分不清大小王是吧?”
“你快說,你快說啊~”
電話里的聲音有種瓊瑤劇的感覺,張志城當場就頂不住了,低聲道:“軼哥,這是你姐,還是你妹啊……”
“姐妹。”
鄒凱突然在程軼背後推測道:“一聽就是姐妹!我也想有這樣的姐妹啊!”
察覺到程軼身邊可能有人,任非非絲毫不想收斂。
她瘋起來可不會在意這些:“明天早點過來噢,有驚喜。”
“嘟嘟嘟……”
“矯情。”
程軼嘟囔了一聲,掛了電話,看着宿舍里幾個人等着吃瓜的樣子,道:“聽夠了?”
“聽,聽夠了……”
“軼哥,我有點腿軟。”
舒彬已經退回自己的床鋪前,想起她的艷子從來沒有這樣嬌滴滴過,心裏有點不平衡了。
“哪條腿?”
程軼說完,又嘆了口氣。
照任非非這麼玩下去,大學生活怕是不起點漣漪都說不過去了。
搞不好兩邊家長還覺得兩人相處不錯,還沒畢業就得張羅着結婚!
可是程軼不想啊,這一世,就這樣被一個女瘋子套牢的話,那還幹嘛要重生?
“明天得跟她說清楚,談戀愛可以,別的都不行。”
這樣想着,程軼心裏稍微舒服了點,再看向一眾舍友,道:“聽夠了就趕緊給我忘了,我不想咱們宿舍里有人當二五仔,好不好?”
他是唬着臉說的,但宿舍里的幾個人卻是嬉笑着。
別的事都可以往外說,但這樣的事說出去,誰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