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八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娘子,咱倆今天是不是可以,嘿嘿嘿?”楊雲虎笑着,從背後抱住了自家夫人芸娘的纖腰。

“去去去,都老夫老妻了,你想做什麼還不是要做什麼么?”芸娘笑罵,輕輕打了一下楊雲虎的手背,風韻猶存的俏臉微紅,“我又不會喊叫的。”

“我倒是想你喊一喊呢。”

老夫老妻打情罵俏,

屋頂幾個或搭夥或合作的血衣人偷聽着,苦着臉對視了一眼,互打手勢。

【現在動手?】【等人家忙完再動唄?睡過去再死總好過醒着死吧?】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楊雲虎呢?真不想動手啊,難得的忠良啊,但是暗花給的真的太多了,千兩黃金千兩雪花銀千貫銅吊,這誰頂得住啊?】

【要不咱撤了?】【撤個錘錘?撤個鏟鏟?我敬重他不假,但咱們是血衣人,干一行愛一行。】

屋頂的血衣人們互打手勢,大家涇渭分明,時常團伙內部私聊,但也偶爾用手勢群聊。

不知道怎麼,這幾個飛快的打着手勢對罵互噴着,酣暢淋漓時,突兀被嚇得一驚。

不知何時,屋頂上又多出了個人,

身形似如鬼魅,無聲無息間便飄到身側,低聲湊近耳邊,而腦後風池亦被一冰寒之物所抵。

同時,屋頂之人均能察覺風池被一物所抵,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心驚膽戰,卻又覺得怪奇。

非是鐵器···咦?怎麼像是內氣?這是什麼武學?

那鬼魅般的身影口型微動,內氣成束,傳音連耳,有如接線,接通了屋頂所有血衣人。

“楊雲虎我保了,不想死的就趁早離開。”

那血衣人速打手勢:【兄弟且慢,我這就退走。】

瞎子聽出來了。

“我看不見,說話就行。”那瞎子正是秦西涯。

“撤。”許是互噴得來的默契,屋頂的血衣人們異口同聲,打哪來便回哪裏去了。

於是瞎子便拄着盲杖,坐在了屋頂上,檢查起了自身的情況。

【當前真靈:丁級真靈×5,丙級真靈×1,乙級真靈×1,甲級真靈×1。】

【鬼劍隱爪—宗師(19/99)

特質·隱爪:無聲無息,無影無形,迷蹤鬼魅,神出鬼沒;體內氣機隱隱約約交感自生隱爪內氣,釋放蒙蔽迷惑旁人六根五感,加之身法極快造成鬼魅移行藏匿利爪之幻術假象,因此稱為隱爪。

特質·鬼劍:內氣出體抑或離體凝做劍形,出體放出於指尖三寸,隱隱約約交感體內氣機,雖非內氣功法,但氣機交感間亦自生鬼劍內氣;鬼劍內氣佐以身法與手法,中之死者猶如被厲鬼所害般無法被仵作所理解死因,又因內氣離體凝形可傷人害命於無形無息,好似厲鬼索命,因此稱之為鬼劍。

評價:暗殺技法巔峰其一,若是能夠完全交感體內氣機,該技法有望不需點化即可晉陞,同時於《和氣刀篇》亦大有裨益。

注意:當前鬼劍內氣離體至多三尺,離體鬼劍內氣僅能用作傷人,離體后在不侵入旁人體內的情況下亦可隨心收回。

另:當前鬼劍內氣僅有一擊之力,一擊過後需待恢復,亦或者以器行鬼劍技法手法。

切記:真正高明的鬼劍隱爪不以鬼劍隱爪殺人。】

鬼劍隱爪說白了,還是以唬人為主,因為必殺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連出兩次,

而屋頂血衣人分散,瞎子雖咄咄逼人,但卻是鬼劍內氣唬人為主,好讓他們心生畏怖,知難而退。

至於那真靈,留幾個真靈以備不時之需,是他向來的習慣。

不過真正讓他稱奇的還是鬼劍隱爪,只能說一句不愧是暗器榜甲五。

韓老頭在鬼劍隱爪上應當是個宗師,但因年老和病重以及心軟,才讓自己撿了條命來。

生死之間並未讓秦西涯勘破什麼關隘,

心煩意亂倒是有,秦西涯心煩意亂的還是韓老頭臨死前的那番話。

他說想殺了自己的兒子,因為不想兒子這般痴傻的活着,所以寧可兒子死,可他最後還是放棄了,

最後的聲聲句句硬噎,

秦西涯聽在耳中,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韓老頭家裏的這本經的確是太難了。

“唉。”瞎子又嘆了口氣。

但是眼下也沒時間讓他嘆氣了,因為有人來了。

兩男兩女,皆以劍為武器,劍上血腥氣尤為驚人,好像便是那兩對乾柴烈火劍了。

四人關係親密,倒不如說更加緊密,

不同於其他血衣人,這兩對倒是堂皇正大的在院落當中走着,愈發逼近楊雲虎的房間,

“師父,你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是螳螂還是黃雀?”稍顯年輕的問起。

“嘻嘻,師兄你就不懂了吧?師父年富力強,師娘劍法高深,咱倆正當年少,殺幾個不入流的血衣人不還是板上釘釘?什麼打骨釘飛雲劍?不都被咱們殺了么?”另一機靈的女聲嬌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明明還有秀秀,你們倆可不能妄自尊大啊。”師娘苦口婆心。

“且不說這些,你們聽屋裏響動,好像在辦事呢?聽得我都有些燥熱了。”那師父心中有所意動。

“反正左右無人,咱們何不如他們一樣盡享一番魚水之歡?”那師妹笑起,又說了一句。

“師父,師兄其實也很厲害哦。”

“為師知道,你師娘也是這麼說的。”

秦西涯聽着,愈發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何止是不倫?簡直是不倫!

瞎子也聽不下去那些污言穢語了。

隱爪催動,微風輕撫,他已接近四人,隨後杖刀出鞘。

師妹還欲說些什麼,再張口,僅有血流噴濺。

那師兄目眥欲裂,可剛想拔劍卻倒了下去,心口倒是有幾分冰涼。

師父師娘剛想喊出口,就都齊齊共赴黃泉了。

逆手刀連斬四刀,而後回鞘。

乾柴烈火劍都沒有燒起來,就熄滅了。

螳螂捕蟬?誰是螳螂?誰又是蟬?

黃雀在後,又有誰是黃雀?

又有一人,踩踏花圃而來。

“身手不錯嘛。”獨臂拳師大喇喇的開口,“本來我就看不慣這兩對燒貨,你倒是先下手了,在下殘身拳,未請教?”

“喊我瞎子即可。”

何況在那黃雀之後,還有抓雀的人。

“哦,你便是那要保楊雲虎的人啊?在下戲法梁。”

另一人,儀態滑稽,自牆上躍下。

秦西涯一笑:“合著我倒是成了螳螂啊?”

說笑間瞎子提起盲杖,擺好架勢,將要拔刀。

殘身拳已然舉拳,而那戲法梁也吐了一口火。

二人爭做黃雀,

目標一致,皆為“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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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界行走:從盲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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