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王嬌艷
事實上，有件事很奇怪。
經過這些天觀察，有氣泡的絕大部分都是少女。
當然也有部分年紀大的。
沒經過驗證，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但是，那些生兒育女的人婦，沒有一個是有獎勵的。
那麼眼前王嬌艷頭頂的氣泡獎勵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望春。
瀟湘院的兩個奇葩。
莫非天霸練的是葵花寶典？
這種事季長青也都懶得打聽。
“香火的事，暫且不提。”
王嬌艷卻白了他一眼，情深意動，白嫩雙臂緩緩纏於脖頸之上，她輕啟貝齒，氣若幽蘭：“我反而覺得可以深入一點，你說呢~”
耳垂處傳來一股炙熱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全身顫慄。
季長青強忍不適道：“先幫…幫我寫封信。”
“什麼信？”
這種情況還想着寫信，難道他真的不近女色？
王嬌艷停下手中的小動作。
季長青長舒一口氣，這真是個妖精，消受不起。
隨後簡短的說明信中內容。
王嬌艷聽完后氣笑了。
“你是想扮成墨居仁弟子？她們應該不會相信吧。”
“沒事，你幫我寫就行。”
要不是為了補天丹，他完全沒必要去墨府。
季長青完全不指望這封信人家會相信！
只是給雙方一個台階，談判餘地。
大家都心知肚明。
“嗯。”
王嬌艷目光微不可察暗淡幾分。
自己懷中明明有個唾手可得的美人，不好好享用，卻想着其他女人。
無非是自己侍妾身份，讓他不好下手。
“還以為你不近女色呢，難道有什麼特殊癖好？”
“沒有吧。”季長青也不是很確定，至少以前沒有。
“是嘛。”
“具體原由我也懶得問了。”
“信可以幫你寫。”
“真的？”
她的感情不像作假。
這些天對他也是一忍再忍，拒絕五六次，還天天來，頗有耐心。
不管王嬌艷是真喜歡他，還是饞他身子，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現在確實幫了自己。
因為王嬌艷帶來兩個天霸門堂主。
這也讓他意識到，眼前美婦身份不凡。
於是就仗着美貌，想讓她幫寫封信。
一是當敲門磚。
二是，即使墨家不同意，看在王嬌艷跟他的關係上，墨家也不至於撕票。
就算失敗了，最差的結局，也不過是順了王嬌艷，反正他現在年輕力壯。
為了補天丹，還是值得冒險的。
“都這麼幫你了，你就沒所表示？”
她聲音充滿誘惑。
季長青知道她想要什麼。
現在他沒法滿足。
想了想，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銀手鐲。
“這是什麼？”
“我母親唯一遺物，說是留給未來兒媳的。”
王嬌艷接過手鐲，雖然有些丑，但還是喜形於色：“送我的？”
“嗯，全當今日謝禮。”
事實上家裏抽屜還有一堆！
像這種一看就是鍍銀的，裏面都變黑了。
不過確實是他母親遺物。
王嬌艷情動之處居然在他脖頸處，深吸了一口，疼得要命，擦乾口水，還留下一個紅印子，以至於季長青向掌柜要筆墨紙硯時，都得捂着脖子。
回來時，包間內王嬌艷正襟危坐，理好衣裳。
“筆。”
她伸手，姿勢慵懶，季長青遞過去，紙放於桌面，開始磨墨。
王嬌艷擺好姿勢：“怎麼寫？”
季長青兩眼放空，醞釀情緒。
這種騙人的東西，寫的再好也能一眼看穿。
字跡模仿不了，說話風格也不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意思意思一下好了。
季長青輕咳一聲：“我說，你寫。”
“嗯。”
“各位夫人。”
第一句話就讓她差點沒繃住。
“靠左，然後另起一行。”
“我是你們老爺墨居仁，這是我前些年新收的記名弟子，名叫季長青，他身世清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華橫溢，天資不凡……即使是當年的我，也是自愧不如呀！”
王嬌艷執筆的手微微一顫。
對他的了解加深一分。
“如若有一天，墨府遇到危機，可將三位女兒都許配給他。”
王嬌艷：“……”
一個不夠，還想騙三個！
“他天資卓越，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可將我畢生全部武學傳授於他，各位夫人需好生輔佐，切勿怠慢。”
居然還打墨居仁夫人主意。
“有他在墨家萬事無憂，我也可以放心離去。”
“忘各位夫人周知，一切以大局為重。”
“切記，切記！”
“最後一行靠右，寫上墨居仁三字”
話落，字成。
王嬌艷放下毛筆，吹乾墨跡：“看看。”
季長青接過書信，點頭，頗為滿意：“字如其人，美麗大方。”
“你滿意就行。”
王嬌艷輕笑一聲：“我倒是想看看，你接下來怎麼被趕出來的。”
想起信中浮誇內容，就讓人忍俊不禁。
“或許吧！”
季長青還是有點信心的：“你兩位手下也借我一用吧。”
王嬌艷氣結：“我帶他們來可是抓你的。”
“幫人幫到底，你難道不想看看，我能否成功么？”
“嗯~好吧，好像確實挺有趣的。”
反正等他被趕出來，也就無處可去，只能乖乖來求自己。
王嬌艷拿出一塊青銅色令牌。
“他們看了自會明白。”
季長青點頭，接過一看正面寫着“春雨樓”三字。
反面是一個月亮躲在雲層的圖案。
春雨樓，一聽就是正經門派啊，讓人忍不住想加入。
關鍵是瀟湘院不是天霸門的產業么？
她怎麼有春雨樓的令牌？
用春雨樓令牌，命令天霸門堂主？
而且春雨樓和驚蛟會是結盟關係。
難道春雨樓也叛變，歸順天霸門了？
這其中關係有點過於複雜。
季長青不想糾結這些，收好令牌，突然又想到什麼。
“又怎麼了？”
“能不能借我點銀子？”
王嬌艷輕咬貝齒，胸口起伏。
最後輕嘆一聲，拿出十兩碎銀。
“給！”
“妾身上輩子定然是欠了你的。”
“……多謝！”
季長青先一步走出包間，下到一樓。
王嬌艷倒沒跟着，她來到三樓，用一兩銀子，把靠窗吃飯的兩位男子打發了，施施然坐下。
這裏正好可以看見墨府大院。
窗檯的陽光照射下，他送的銀手鐲顯得破舊不堪，他說，這是他母親唯一的遺物，送給兒媳的。
她摸着手鐲，目光逐漸迷離。
他本應該屬於我的！
一樓，兩位壯漢面色紅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季長青到來，在桌前說了什麼，隨後掏出一塊令牌，兩位壯漢頓時一臉便秘。
這叫什麼事，本來是抓這小子的，結果被人當手下使喚。
高個悶聲道：“小姐真這麼說了？”
“是的。”
季長青掏出五兩銀子，拱手客氣道：“接下來就麻煩二位了。”
“好說，好說！哈哈哈。”
兩人頓時喜笑顏開，有銀子不早說。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更多的是人情世故啊。
季長青再一次意識到錢財的魅力。
帶着兩位壯漢出了酒樓，掌柜看他這副架勢，居然也沒阻攔。
只是想起早上跟他說的那些話，不由的仰頭感嘆命運不公，同樣作為下人，憑什麼他能痴心妄想成功。
墨府坐落於嘉元城最繁華的南陵街上，季長青出門就看見一座大豪宅，佔地面積數畝大小。
在宅院的漆黑大門上，掛着一塊寫着“墨府”二字的匾牌，在匾牌下面則有八名勁裝大漢分別站兩側，這些勁衣人一個個傲首挺胸，目不斜視，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讓人不敢小視。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不上門的原因。
他一個店小二，說是墨居仁弟子，估計還沒靠近，就被抓起來打死了。
這些年上墨府行騙的太多，導致人家根本不信，你連正主都見不着。
季長青也沒急着去墨府。
先是在南陵街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套服飾，鞋子，發簪，一把羽扇，。
稍微打扮一下番后，季長青還算滿意，連魅力都升了五點。
來到了四十六。
不過評價還是超凡。
人靠衣裝馬靠鞍，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這氣質，從下人立馬變成翩翩公子。
如果之前是狗看了都要回頭，現在就是八十老太煥發第二春。
“我承認，你有跟我一較高下資格。”
季長青撇了一眼，比霸氣么，那我甘拜下風。
壯漢在他身邊嘖嘖稱奇，想着自己肯定也是衣服太難看，所以沒人追求。
之後回去也該買套衣服，好好打扮一下。
“平平無奇。”高個仍然面無表情給出自己中肯評價。
他臉盲。
不管看誰都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