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人下藥
雷富貴見雷雨把自己的臭婆娘牛二娘踢倒在地,心中還有些暗爽,見平日飛揚跋扈的媳婦,正歇斯底里地叫罵著。但見她蓬頭垢面,衣裙不整,衣裙還濕了一大片。
“雷富貴,你這個孬種,人家打你兒子,欺負你媳婦,你MD連個P都放不出來,還不把他給我吊起來打!”
想到雷雨扇一寶兒一記耳光,雷富貴也生出無名之火,聞聽牛二娘此言,拿起一根麻繩,來到雷雨面前,露出猙獰的目光。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種,我看你是不是連你親叔叔下不下得去手?有種連你親叔叔一起揍!”牛二娘在旁邊拱火道。
雷雨聽見此言,心知自己理虧,即不爭辨也不反抗,憑由繩子纏繞自己身上。雷俊見雷雨被捆綁,已無還手之力,走向前去,踢了少年幾腳,叫道:“讓你打我!”。雷富貴喝道:“還不快回去。”說完,把少年推到一邊。少年默不作聲地站着,任由叔叔把自己綁在一棵大樹上。
見少年被綁在樹榦上,沒有反抗。牛二娘火氣才消退了一些,也不叫罵,回到屋裏去忙自己的事情,兒子雷俊也跟了進去。
雷富貴見四下無人,悄悄地來到少年身邊,把緊緊捆着的繩子放鬆了一些,也回到屋內去了。
大約過了二個時辰,眼見就到中午,少年又渴又餓,早上沒有吃飯,就去挑水,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正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有些炙熱,他淚如雨下,衣服都可以擠出水來。
慢慢地他沒有飢餓的感覺,一股熱風吹過來,他感覺有些涼意,舒爽起來,沒有那麼難受。但好景不長,他心頭翻滾,一股苦水湧向喉頭,他嘔吐酸水,視線模糊,看不清東西,天旋地轉的,一股倦意襲來,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少年暈了過去。
雷富貴端出一碗水來,準備給少年喝,見少年暈死過去了,連忙解開繩子,把少年背回草房內,讓少年平躺在床上,解開衣服,給少年餵了點水,又回到自己的屋內去了。
“你怎麼把那小子放了?”牛二娘見着雷富貴,不滿地問道。
“他中暑了,再不放開,就要出人命了。”雷富貴說:“如果他死了,我們就要吃官司,有大麻煩在後頭呢。”
牛二娘一聽,覺得有理,就沒再說什麼。
“但,也不是個事,既然不能讓他死在家裏,那把他趕出去好了,管他是死是活,不關我們什麼事。”牛二娘喃喃道。
“他還昏迷不醒呢,就是要趕走,也得等幾日,稍安勿躁。”雷富貴勸慰道。
“要是就這樣把他趕走,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不如把他賣掉,還能換幾兩銀子花。”這樣想着,牛二娘心中有了主意。
牛二娘外號“母大蟲”並非浪得虛名,在娘家待字閨中之時,她便與一班地痞流氓混在一塊,喝酒、賭博,打架、鬥毆,無所不做。憑着自己一點蠻力,在當地也有一些威名。
只是,後來歲數大了,在一起廝混的人,大都成了家,收了手,操起正當的營生來,她也混不下去了,才找了老實巴交的雷富貴嫁了,收了一些心性。
過了數日,雷雨恢復了過來。經此一役,雷雨心性成熟起來了,不再少年意氣,辦事不計後果,但也更加沉默寡言了。
嬸嬸牛二娘對他的態度出奇地好了起來,不再為難他,對他也和顏悅色起來,好象從來沒有發生過衝突。
這一日,雷富貴去外邊採買,家中來了兩個壯漢,是牛二娘的舊識。牛二娘很高興,準備好酒菜,把雷雨請來,在酒桌上陪客人。
“雷雨,我跟你嬸嬸母大蟲,小時候就在一起,我也不是託大,叫你一聲賢侄。”其中一個虯須大漢端起酒碗,說道:“我久歷江湖,閱人無數,賢侄,你是名門之後,生得又儀錶堂堂,必定是人中龍鳳,前途不可限量!相逢即是有緣,來,我們一起,來幹了這碗酒,結個善緣。”說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虯須壯漢拍拍雷雨的肩膀,示意少年喝酒。
“侄兒,快喝吧,客人都先喝了,你也幹了這碗酒吧”牛二娘在一旁勸道。
雷雨,涉世未深,對於酒桌上這套,那有什麼經驗,想着輸人不輸陣,一碗酒算什麼,硬着頭皮把碗中的酒喝乾。
喝完酒之後,酒往上涌,心頭一陣火熱,栽倒在酒桌之上。
原來這兩個壯漢確實是牛二娘的發小,從小就沒有好好地干過正經營生,現在又干起,販賣人口的買賣來。
牛二娘從旁人那裏打聽到此二人的勾當,就起了把少年賣出去的心思。她故意把雷富貴支走,約了兩人前來,用蒙汗藥把少年迷倒,賣到礦上去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