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次交鋒

第7章 首次交鋒

看着鄭宥廷抿緊嘴唇,封傲欣賞了陣鄭家老爺子最為器重的孫兒此時冷然看着生父滿是探究的眼神,才從葯浴中站起身來。

他毫不介意自己的一絲.不掛,封傲也是被伺候慣了的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洗一次澡十幾人伺候着的場面,怎麼會有絲毫扭捏?

雖不曾表露,鄭宥廷卻是有些驚訝的。

自不是因為父親在他面前的開放舉動,他對父親的印象不深,很多事情也是從別人口中聽聞的。鄭晉峰相貌堂堂那是公認的事不需要他驚訝,只不過他本以為那個做慣了辦公室的步入中年的男人渾身肌肉都該松垮垮的,卻沒想到身材卻是不錯,肌肉也有健身過的痕迹在。

這是封傲近兩個多月私下練武並輔以葯浴辛苦得來的成果,要是身體的原主和鄭宥廷所想的也不差了。

封傲拿過白色浴巾,簡單地擦了擦身上的水,隨意地往腰間一圈,繞過鄭宥廷直接走出浴室。開了冰箱,封傲拿出一杯水,關上冰箱時看着依舊站在浴室門口的鄭宥廷。

鄭宥廷和他身體的原主長得並不像,五官更像他母親多一些,但一張寒冰似的臉加之麥色的肌膚和英氣逼人的眉峰,若不細究,是很難發現他五官的精緻的。

他邊擰開礦泉水瓶蓋,邊坐下道:“怎麼,我和你母親離婚,你也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封傲自然不會無意提起鄭宥廷的生母,自己的前妻,雖聽說鄭宥廷和他父親不親近,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而不覺怪異的。不過不管他所知的是什麼模樣,但若要論性情大變,這場離婚無非是最好的借口了。

鄭宥廷眉宇間的冷色更甚,他似乎對父母的這段婚姻十分反感,不願多談。上下打量一番封傲,鄭宥廷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語氣可真沒有半分對父親應該有的態度,封傲卻也不介意,“這你可要問你小叔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你現在應該在米國吧。”

應該身在米國的鄭家長孫卻出現在了國土的西南端,更甚者還改作姓了‘任’和豐市的周家扯上瓜葛,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巧合能解釋得了的。

鄭宥廷來此的目的顯然是為了堵住封傲的口,也不準備為他接觸疑惑,直接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你今天,沒有見過我,以後也不會在這裏遇上鄭宥廷。”

封傲沒理會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葯浴過後口乾舌燥是正常現象,喝完看了眼鄭宥廷,又繼續將瓶中剩下的水喝完,眼角還帶着若有似無的笑,讓人莫名覺出危險來。

須臾,才慢聲道:“我也不過是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罷了。”

話音還未落,鄭宥廷的冷笑聲就傳來了。終究是嫩了些,本該是冷酷出奇的人卻讓封傲三言兩語就了解到了一處逆鱗,那便是他的父母。自然也不會是對父母有多在乎,鄭宥廷對此甚至是痛恨的,以至於年至二十有三聽及這樣的話依然控制不住怒氣。

“我不想和你討論父親或兒子的責任,你最好不要對任何人多說一個字,否則……”

“否則如何——”

刀鋒冰冷的觸感讓封傲不着調的聲音驀地停頓,他低頭看了眼貼在脖子上的匕首,並沒有受驚或是作出閃躲的動作。他此時不過想着自己聽到動作的時間,計算出鄭宥廷方才出手的速度,不由心裏暗贊一聲。

對於一個沒有修鍊過正統武術還能做到這樣的速度的人來說,鄭宥廷單這一手筆已經超出了正常人太多了!

封傲在想着鄭宥廷的天賦,就聽低沉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要給我再出手的機會。”

匕首被收回,封傲回頭的瞬間只來得及看到他隱入黑暗中的背影。

稍許,封傲臉上的表情才慢慢淡去。

原本以為離開京城來到這個鄭家勢力之外的地方可以盡興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沒想到卻來了一個鄭宥廷。

看鄭宥廷隱姓埋名的行狀,封傲自然不會想不到他正在秘密行動中。關於這個行動是什麼,鄭宥廷是否有危險,封傲本人沒有半點好奇,只要達成了互不干涉的默契就好,不枉費他陪這毛頭小子唱這一齣戲了。

想到這些,封傲捏扁了手中的礦泉水瓶,起身,隨手向後一拋,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將這具廢物身軀好好修鍊才行,否則當真什麼毛頭小子都敢拿刀子往他脖子上架了!

哐當一聲,礦泉水瓶準確無誤地投進了垃圾桶里,和酒瓶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

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月,那個長住在周家登上豐市高層話題榜榜首的年輕男子——任佑在那夜之後再未出現在封傲的視線範圍內。

封傲這個副市長當得清閑,除了在豐市的表決會議上舉個手,他一般時候在高層勢力中透明得毫無存在感。

也正是他這樣的態度,讓豐市一班子人摸不清他行事的套路,彷彿什麼決定也都看心情而為之,被市政刻意剝奪了實權放置一旁也不見絲毫不滿。今日以為總算將他拉到陣營中,明日他就轉而支持了對手,說是牆頭草也不為過了!

豐市高層依舊戒備着封傲,託人向上面打聽這個從京城中調配來的副市長身家,可往往只得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也不知是此人真找不出調查的亮點還是有人可以阻攔了。後者的可能性並非沒有,這也是他們在沒有真正拿下這個副市長時,對他左右搖擺的態度也沒有做出警告懲戒舉動的原因。

別人怎麼想不在封傲的考慮範圍之內。他算是領會了,他來豐市當這什麼勞什子的副市長充其量也不過湊個票數。而這兩派人肯花心思籠絡他,也無非是為了爭取這個票數罷了。

要知道現在市委和市政兩方的勢力基本持衡了,會議桌上三派人物,除了模稜兩可的一二個中間派,其餘兩邊也要到各自飽和的極限了。也便是因此,封傲這一票才戲劇性地有了決定性意義。

參加了三回表決會議,封傲也同兩派人吃了六回飯,他也摸清了這其中的運作。無非找個好說話的場合——這種場合通常發生在飯桌上,其後利誘之。同封傲曾經的時代相比此等手段找不出創意所在,不過因為頂着法制社會的名聲有些威逼殺伐不如他所在的時空方便罷了。

虛與委蛇,自從封傲’叛離‘師門,脫離所謂正派冠上反派的名號一手創立魔宮后沒有人有能耐叫他封傲與之如此周旋了。哪想一朝跨越千百年,要遭遇這許多不得已而為之。

心性強韌如封傲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覺得挫敗。他的人生幾乎是在一個個逆境中打拚過才成長為如今的封傲,雖然一世事業功勛陡然化作泡沫,這不表示他的心智也化為烏有了。

他此時不過是在蟄伏着,連呼吸都在壓抑,倘若將他喚醒,他會讓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狩獵者!

一個月時間這麼過去,原本還抱怨豐市班子做得不地道簡直是要封殺副市長做出任何功績的機會的助手李輝已經認清鄭市長的本質開始擔憂自己的前途了。

他從前怎麼就會認為新東家是池中卧龍?一定是他看的角度不對,才會天真的以為四九城的鄭家大少還有飛龍在天的機會而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的仕途啊!

李輝的自怨自艾得不到任何安慰,就在他一個指頭接一個地掰着從前積累下的人脈能不能把自己救出這個深淵的時候,一個機會又擺在了他和他的新東家面前!

封傲接到李輝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卧室中打拳。

十平米見方的卧室和以前他的練功房比起來天差地別,奈何環境是太過強勢的牽引力,從來人只有遷就環境才能因勢導利,從而伺機而動,封傲對這樣的條件也沒有任何抱怨。再者說,他如今修鍊的武功在這個世界成為一個獨立於世界規則之外的存在,他可沒傻得暴露自己的與眾不同。

電話剛被接通,李輝的聲音就轟炸式地撲了過來:“鄭市長你收到周家的請帖了嗎?!”

他這助手向來還算穩重的,今日激動得語調都拔高了幾度,想必這段時間確實憋屈壞了,才會乍然看見曙光就像遇見救命稻草似的。

周家的請帖封傲自然沒有收到,他對此也沒有聽說,聽說了他也不願去摻和。周家東道發起的事情,說不得會遇上鄭宥廷,封傲並不想和鄭宥廷有太多接觸。

他的助理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市長!我的大少爺啊,您好歹為你自己的仕途想一想吧,就是我都看明白了,周老爺子一句話比韓市長和方書記加起來都頂用!您要是和周家處出關係來,豐市這夥人還敢拿你不當回事兒?還是你想就這麼下去,比咱們在京城的時候還不如嗎?”

封傲無所謂的態度着實刺激了這位苦苦往上爬的助手,說話都沒了分寸。說完李輝就有些後悔,畢竟再失敗的男人也絕不會想聽到別人把他的失敗擺到枱面上來說。

好在封傲並不在意這些,看他着急成這樣語氣里倒有了些戲弄的意味:“勞你操心,不過是我還是你在周家有門道?別人既沒有邀請你,就沒有湊上前去看人臉色的必要。”

“市長!你這樣是不行的!”

封傲並不欣賞他的熱血,敷衍兩句就掛了電話。卻沒想到,他這老實巴交的助手竟還真有能耐弄到周家的邀請函來!

封傲拿着燙金的帖子,再看一眼大眼睛看着他滿是火熱的李輝,那生怕他不答應的模樣,看着倒讓封傲有了好心情。

那樣子實在像足了魔宮裏做了新菜請他品嘗的那位兄弟,讓封傲一時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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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派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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