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我們是“兇手”
“除了清潔工以外,還有沒有人擁有這房子的鑰匙?”警官親自審問道,他的眼神冷酷得足以震顫任何人的心扉。
“沒有。”彬回答道。
說完,他向我看來。我倆的目光相觸,很顯然,大家都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警官點了點頭,說道:“彬先生,那現在就請你與你的朋友一同隨我們會警署,我們會依法拘留你們四十八小時。”
“很好。”我說道。
彬與長官均詫異地朝我看來,我微笑地對他們說道:“依法辦事而已,我能理解。”
沒有人會知道,不尋常的事情在片刻之後發生。
來到別墅的外頭,正當我一隻腳踏上警車時,我回頭看了看別墅。
“那是誰?”我在兩百米外的別墅旁的陰暗處瞧見了一個人,那是一名與被害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是人還是鬼?
當我正在驚訝的時候,他留意到了我,繼而沒入黑暗當中。當別的人發現我的異常,朝我視線方向看去的時候,那人已經完全消失在黑夜當中。
“你沒事吧?”彬問道。
“沒有……”我自己也不能夠確定,看到的是人還是鬼,也就沒有說出看到的東西。生怕警察會因此而增加對我們的懷疑。
我不知道他們對彬進行了多麼詳細的詢問,我只知道自己被白白浪費了48小時,他們根本就沒有問我什麼事情,現在我被放了出來,而彬,仍繼續被拘留在警署里。我問過他們彬被拘留的原因,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了我一張報紙,上面寫着:“天皇巨星彬因凶殺案被拘留,在兇器上的指紋是他的!”
這怎麼可能!我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這是陰謀!彬怎麼可能真的殺了人?那天晚上我一直與彬在一起,他怎麼能夠殺死一個人,而我卻絲毫不覺?
等一下!那個人!
我在警署里看到了那天晚上在別墅旁看見的黑人,那個和死者長得一模一樣的黑人!看樣子他剛剛錄完口供,正準備離開。
面前的警員對黑人說道。
人很是有禮貌地說道。
之後,他轉身,與我面對面。他知道我是彬的朋友,我知道他是那個騷擾彬的黑人。看來,死者是他的同胞兄弟。
“ha,ha!”他嘲弄地擺着臭臉,大步輕浮地走出警署。看樣子他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死了一個兄弟而感到半點的難過,而且還在對於彬被拘留而幸災樂禍!
我此刻真想以兩記拳頭來回敬他那兩聲,可惜這裏是警署!
出了警署,我沒有在想剛剛的事情,因為我知道我身上背負着一種責任。
我要為彬尋找有利的證據。
我向彬的傭人要了彬別墅的鑰匙,這樣我就可以住在彬的別墅里了。我有些慶幸我在警署的時候沒有被查身份證,要不然我現在可是被當作偷渡客遣返z國。這或許是特意的安排,應該是那老頭的影響導致的吧。
我先找菲佣拿到了別墅大門的鑰匙回別墅,一進門便來到廚房搜查一番,尋找那把晚上被彬拿回廚房的水果刀。我拿鑰匙的時候就問過菲佣,她說她那天並沒有把刀放在音響上,她還保證自己說的是句句實話,關乎人命的事情她不會開玩笑。按這樣看來,那把刀就是被人特意放在那兒的。
刀被我找到了,它在刀櫃裏放着。
“這就奇怪了,按彬的話說,水果刀應只有一把,如果這是他的水果刀,那在死者身上的那把水果刀又是誰的?”我自語道,同時拿起刀打量着。
或許可以這樣猜測……
“有客到!”大廳那兒傳來老頭兒的聲音,他扯着嗓子在那裏叫喚着,給人一種不耐煩的感覺。
我正在進行的推測被打斷了,只好放下手中的刀來到客廳。
“怎麼又出現了?”我看着他那兩撇八字須微微地往上翹,心想該不是氣得往上翹的吧。
“什麼又出現了!”老頭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今天是為你送身份證來的!”
他把一張卡片遞了給我,喲呵,還真是m國的身份證。
我仔細地打量着,照片里的我挺精神的,接著說道:“那麼好?這可不像你。”
“沒辦法,你以後在警署要用到這個。”
“什麼?”我看向老頭兒站着的位置,卻發現他又消失了。“在警署要用到這個?”我看着手中的身份證,心裏感到老頭兒說的話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回到廚房,想把那水果刀裝進保鮮袋,明天送去警署,看看能不能對彬的案件有所幫助。但奇怪的是,水果刀竟然不見了,廚房的窗戶被打開,水果刀原本就是放在窗戶的旁邊。我心中感覺到這件事開始與我有關了,但是卻顯得無可奈何。明天就是彬開庭的第一審,我還要當證人,還是早早睡吧。
第一天的審訊並不樂觀,彬完全有謀殺的動機。那死者與那令人厭惡的黑人都曾騷擾過彬,而彬曾經也當眾說到要報復。彬也有作案的時間。根據法醫的判斷,死者是在比賽前死的,彬說他那時候正在閑逛,這是他每次比賽之前的習慣。因為偽裝過的緣故,沒有人注意到他,換言之,沒有人為他做時間證人。
而在法**,那黑人的七情上臉,使得彬脫罪的機會變得更加渺茫。
那時候我沒有被傳召上聽,所以就一直在想昨天水果刀不見了的事情。
這絕對不是好事。
又過了一天,彬的案件沒有絲毫的頭緒。而我則因在別墅呆煩了,所以在市區里閑逛,散散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在街上時,走着走着,竟然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我的感覺很靈,很快我就看到大批警察向我靠近,前後左右全面封鎖住了我逃跑的路線。我的境地頓時只有一個詞語可以完全表達:插翅難飛。
只有裝上翅膀才可以逃走,但我,為什麼要逃?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那些警察全副武裝手握槍支,難道我真的那麼恐怖?
“趴下,快!”一名警察用着英語吼道。
回應道,慢慢地趴在地下。
幾名武裝警察迅速靠近,牢牢地把我雙手用手銬銬住,動作的粗魯顯出了他們的緊張。可憐我被他們弄得很痛,不由地嚷道:“哇,有沒有這麼嚴重!”此話一出,我便被狠狠地擊昏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醒了,發現自己身處於以鐵支圍成的牢房裏。彬在我的牢房對面,時刻留意着我,一見我醒了便說道:“原!你醒了?”
“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摸着還在疼痛的脖子問道。
“他們說你殺了人!就是死者的同胞兄弟!”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殺了他!”我心中吃了一驚。
“我相信你沒有,但是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彬說道。
“沒有那麼簡單?”我問道。
很是謹慎地向周圍瞧了瞧,確認沒有人在偷聽,才說道:“審訊我們的偵探和我說了,與我有關的凶殺案其實是連環殺人案中的一環。這個城市半個月前開始發生第一件案子,是一個密室殺人案。當時警方對這件案子一籌莫展。所有的證據都和我這案件一樣,指向住宅的主人。但是之後每兩天便會發生一件類似的案子。警察知道這是一個連環的殺人案,但是為了避免引起恐慌便封鎖了消息,對外只宣稱是普通的案子。”
“連環殺人案?就憑案件類似來判斷嗎?”我皺了皺眉頭,在我看來,這樣的判定也太輕率了。
“當然不會僅僅是這樣,他們的根據就是,連環殺手用的兇器便是那把水果刀。死者的黑人同胞兄弟也是死於那樣式一模一樣的水果刀,而這次,那上面粘着的是你的指紋。”彬說道。
“天啊!”我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