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聚氣（中）
一個月過去了，在練功的時候，張四元已經能夠感覺到丹田部位有個熱乎乎的氣團，大約有鵪鶉蛋大小，隨着每天的練功，正在將每天引納的靈氣吸附彙集起來。現在張四元每次能夠打坐一個半時辰了，每天兩次，每天享受着絲絲熱流，流過經脈時，酥酥的溫潤感覺。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丹田部位的氣團又大了有兩圈，吸納與彙集靈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感覺速度越快。第三個月過去了，氣團已經有小雞蛋大小。在運功過程中，偶爾在丹田中上下跳動幾下，會陰穴也會隨着氣團的跳動而同時產生跳動。
“應該還差一點，師傅說，要等到丹田感覺發脹，氣團與會陰穴相呼應跳動比較頻繁時候，才是完成集氣，達到聚氣第一層沖關的時候。”張四元一邊感覺着丹田的動靜，一邊回憶着師父交代的話。等到收功完畢，活動活動身體四肢，天已經蒙蒙亮了，該起來跑跑步，鍛煉身體了。
剛剛吃過早飯，耳中聽到師傅的聲音：“四元，來為師這裏一趟。”張四元猛地抬頭四處張望，什麼也沒看見，“在小山洞裏。”師傅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四元趕緊跟母親說一聲，到村裡去玩會，就趕緊向後面山林跑去。
洞口已經打開，“師傅。”張四元在洞口輕輕喊了一聲，然後向洞口裏面望去。總共也就兩丈來深，一眼就看見師父，在最裏面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張四元走進洞內，跪倒向師傅行了一禮。
“坐吧。”
王林還是那一身灰衣，面色好像沒什麼太大變化，隨手一指對面地上另一個蒲團，對張四元說道，“過來叫為師看看，這三個月你練習的怎麼樣了。嗯~，不錯，三個月就已經聚氣到這樣了，很不錯了，嗯，把手給我，我仔細看看。”說這話，王林就把手伸向張四元。張四元站起身，向師傅移了兩步。
王林拉過張四元手腕，一股暖流流過張四元全身，隨着暖流的退出，王林把張四元的手腕鬆開，“已經可以衝擊第一層了。四元，今天回去不要練習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過來，為師助你通過第一層功法。”
“是，師傅，您的傷怎麼樣了？我看您臉色和之前比，好像沒有什麼好轉啊。”張四元看着師父的臉，神情上略帶擔憂的說道。
王林看着這個因為機緣收的小徒弟，“為師的命是保住了，法力損失兩層，結丹破裂，已經由結丹初期跌落到凝液後期。恐怕很難再修回結丹期了。另外，因為結丹破裂，為師大量損失壽元，恐怕只有大約三十來年壽元了。”師父的臉上神情顯得很沒落。
“沒有別的辦法嗎？”
“就是有辦法，以你現在年齡，你以為你能幫到為師不成？”王林看着張四元，幽幽說道，“你要是想幫為師，那就努力修習功法，早日成就，就可以幫到為師了。”張四元攥着小拳頭：“我一定抓緊時間，趕緊修鍊，幫助師傅治好傷。！”
“呵呵，好徒弟。”王林臉上帶出笑容，看着張四元，“你先回去，為師今天給你配一副葯，明天開始，好助你進入聚氣期。如果你能順利進入聚氣期，為師去你家裏一趟，和你父母交代一下，你就隨為師一同潛修幾年吧。”說罷，對着張四元揮揮手。
“謝謝師傅！”張四元謝過師傅，一臉壓制不住的興奮之色，走出土洞向家而去。
王林看着張四元走了，也走出土洞，四周來回看了又看，“嗯，這個地方還可以，天然隱藏的好地方，外面不能用陣法，免得反而被人看出靈力波動，引起懷疑。稍微改動一下，還是不錯的，就這裏吧，再好好調理一年，然後就要出去找治療傷勢的丹藥靈物了，要不就真的壽元盡也回不到結丹境界了。”
王林走進土洞，翻手拿出一把紅光閃耀的短劍，在里側山壁上，向內指揮短劍飛舞着挖掘起來。挖進去了一個大約有十五、六丈深的通道，然後開闢出一個大約五十丈見方的一間石室。
這時，王林走到石室中間，腳下微頓地面，身上閃動着一層黃光，直接沒入石室中間地面。身體沉入地底，大約沉入了一百五十丈的樣子。王林雙手向前平伸，手心向下，口中念念有詞。跟着王林雙手手心向外側一分的動作，好像扒開東西一樣。地底下王林的身前，一下分開大約兩尺裂縫，並且隨着手的動作，裂開來的縫隙越來越大。
慢慢的，王林所在空間逐漸變大，大約到了三十丈方圓大小。隨着王林雙手向身體兩側平伸，手心向下一按的動作，空間的下面漸漸變平，逐漸堅實起來，形成一塊大廳的地面。然後手指連動，向周圍打出數道法訣，大廳的四壁與頂棚，也變得平整光滑起來。王林看了一眼四周，滿意的點點頭，回身向上升去。
到了上方新開闢的山洞，王林從手上翻出十幾個土黃色金屬牌，和幾面土黃色小三角旗，向四周空中和地面分別分撒出去。金屬牌和三角旗紛紛隱沒在四周的空氣與土地中。隨着王林手勢，地面和空中瀰漫出一股土黃色的氣霧，然後逐漸變淡，最終消失的乾乾淨淨。
王林在洞中轉了兩圈，看看，摸摸，滿意的點點頭。走出通道，到了外面土洞中新挖掘的通道口。王林又拿出幾個土黃色的小旗，插在洞口周圍。隨着王林的手勢，洞口消失了，在洞口位置出現了一塊長着青灰色地厥類植物的髒兮兮石頭。
看着這一切，王林翻身回到裏面的山洞，隨着一個法訣手勢，一下沉入到地底，一直沉到地下一百五十丈，那處新開闢的地下室。拿出紅色飛劍，在石室四面，每面又開闢出三丈到十丈見方，大小不等的三間石室，一共十二間；有用石頭和土，切削與凝固出一些桌椅，床鋪等。
每間屋子頂上，隨手撒上月光石，也是明亮堂皇。有兩間練功房，被王林分別灑下陣牌與陣旗，布下聚靈陣，還有煉丹房、煉器房。最大的一間，是間草藥室。都佈置完畢，也用了一天。下面修鍊，上面石室佈置有隱靈陣，可以遮蔽一切靈力、靈氣波動，以免引起路過的有心或無心的修士注意。
土洞洞口連同通道步有迷幻陣，等明天四元進來，再把外面山洞弄塌，整體遮蔽，就可以完整的隱藏起來，潛心修鍊了。想到這裏，王林不由得自己笑了笑，將佈置的幾個陣法啟動起來，然後翻身回到地下的修鍊室，打坐調息起來，等待張四元的到來。
張利帶着張四元，第二天早早的就來到了後面山林的土洞前。王林帶着張四元進入土洞，隨着他們進入，土洞口一陣翻滾坍塌，消失不見了。張利按照王林交代的，做了些偽裝，然後回去了。
張四元進入土洞，迎面就看見對面一塊髒兮兮、濕漉漉的長着地厥的石頭。眼神中疑惑之色頓起，剛看向師傅，就見王林手一揮，石頭一陣扭曲，現出一個一丈來高一丈來寬的通道，通道內青光微閃。
進入通道，王林見張四元一直盯着頂上的亮點，就對他說：“那是月光石，除了照照亮，沒什麼用。”張四元臉上略帶恍然之色的：“哦，這就是夜明珠嗎？比傳說中亮。”
“呵呵，打磨成圓形的，也可以叫它夜明珠，對咱們修鍊，除了洞府照明沒有別的什麼用，在世俗凡人眼中，是個值錢的寶貝。”王林笑着對張四元說。張四元一面腳步不停的跟着師傅向內走，一面用手摸向洞壁。
平滑、堅實、堅硬、冰涼、乾燥。“比水泥牆好。”張四元邊走邊想。通道只有十幾丈長，很快進入一個大廳，看樣子有四五十丈方圓。頂子呈拱形，中間高，四周低，四周有三丈來高，中間有四丈來高。頂上綴着稀稀落落的幾個亮點，閃爍着青灰色的光芒。
牆壁和地面跟通道中一樣，堅實、平整。大廳中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來到大廳中央，張四元正四面張望，剛要開口問點什麼，只見師傅袍袖一揮，一抹黃光包裹着師徒兩個人，在大廳中央逐漸向地底陷落下去。
張四元猛地一驚，不自覺的已經用手抓住師父的一幅衣襟。透過黃光，可以看到黃光外面的土地斷層，有種乘電梯下行的感覺，一直向下。張四元感覺比電梯下行一百層樓都要時間長，終於到了。張四元站在一個大約三十丈方圓的一個大廳中。同樣的中間高四周低，不同的是，頂上綴滿了月光石，滿廳亮亮堂堂，四周每邊還有三個門洞，門內同樣亮如白晝。
張四元毫無掩飾的興奮之色暴露無遺：“師傅，這是你什麼時候挖的啊？太漂亮了，哪個屋子是我的？”“呵呵，這算什麼，用不了幾年，等你能控制飛劍，學會一些法術，你也能做到。開闢洞府，用到幾個土屬性的法術而已。”
王林看着一臉興奮的張四元，用手朝一個門洞一指，“那個房間是你的，休息聚氣用的，佈置有聚靈陣，彙集靈氣；邊上那個石室，裏面有一套隔斷禁制，將來你可以在裏面練習法術法訣，外面不會有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