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讓我‘抱’你……(小心肚子裏的孩子,火辣勿跳章!)
袁阮梅敲着門,袁采潔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生怕阿姨看到了地上的驗孕棒,撿了起來,卻情非所願的看到了窗口上顯示出來的——兩條,紅線……
一條深,一條淺,但確確實實是兩條紅線——有了?!
袁采潔一下子軟坐在地上,手裏的驗孕棒跌在地上,腦海里一片頓白。愛睍蒓璩
“潔兒,潔兒?你怎麼了,裏面怎麼都沒有聲音?”
袁阮梅焦切地敲着門,袁采潔曲起腿抱着自己,將頭抵在膝頭,心裏好亂,亂得嘴唇都輕輕顫瑟,抓住地上的驗孕棒藏在口袋裏,逼着自己站起身,打開門,“阿姨,我沒事。輅”
她硬是扯出一抹笑,就從袁阮梅的身邊跑了出去,生怕阿姨會追上來,她跑到垃圾箱就把口袋裏的驗孕棒給扔了進去。
“潔兒,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袁采潔再回到屋裏的時候,袁阮梅很不高興的冷着臉,手心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身體很涼,“潔兒,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阿姨?”
“沒有,我能瞞着阿姨什麼?妯”
袁采潔敷衍着,但袁阮梅似乎一定要刨根問到底,所以她拿上桌子上幾份從公司裏帶回來的文件,說是上司急需就跑了出去。
“潔兒?潔兒!”袁阮梅怎麼沒叫她,都叫不住,跟着跑出去卻沒能跟上她,那孩子不對勁,直覺告訴袁阮梅,她心裏一定藏着什麼事,她剛才在洗手間地上明明看到一樣東西,難道潔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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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抱着文件在街頭遊盪,身上沒有帶錢,唯一帶着的只有一部手機,她躲到附近的公園,直到天色都黑了下來也不想回來。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喂……”
“聲音怎麼還是這麼病怏怏的?”電/話那頭傳來陸秦蒼磁性好聽的聲音,袁采潔扯了扯嘴角,“我在外面散步,可能有些着涼了。”
“你現在在哪兒?”聲音突然變得很急?
“額……我在……”袁采潔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陸秦蒼,就聽那頭一個猛地車頭調轉的聲音,他掛斷了電/話,只說了句“等我。”
等他?
袁采潔沒有多想那句話的意思,坐在長椅上,思緒一直慢半拍。
她一手撫上小腹:“寶寶,你真的在媽咪肚子裏么?媽咪是不是個壞媽咪,連誰是你爹地都不知道,秦蒼……秦蒼會不會是你爹地?”
她失神地念着,長長的吁了口氣,神情疲憊地站起身朝公園外走,剛走到出口的地方,一道刺眼的車燈就照了過來,“——秦蒼?!”
陸秦蒼來到袁采潔的身前,立刻脫下長風衣給她批上,她這一身單薄的衣服是存心要把自己凍病么?
“上車。”
袁采潔還來不及拒絕,身體已經坐上副駕駛座,陸秦蒼開車帶她回了海豚灣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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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袁采潔不喜歡有陌生人在,所以陸秦蒼把住家傭人都辭退了,他給她倒了杯溫水,放了幾塊冰糖,讓她暖暖身。
“晚飯是不是都沒有吃?”
陸秦蒼走進廚房,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袁采潔點點頭“嗯”了一聲,他便換了身居家服,就在廚房裏忙了開來——
“秦蒼,你做什麼?”
見他捲起袖子從冰箱裏拿出保鮮的食材,袁采潔跑了過去,難道他是要給她做飯?
“能做什麼?當然給你做吃的。”深邃的眼眸閃動着寵溺的暖光,陸秦蒼冷不丁地捏了下袁采潔挺翹的小鼻子,轉身就開始處理食材。
灶台砧板上只聽那乾脆利落的刀聲響亮,男人的刀工簡直一流,袁采潔都看得傻眼,這是她第一次看一個男人下廚做飯,而且他還是陸秦蒼!
不出半個小時,一桌美食就擺上了桌,有葷有素,味道也是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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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袁采潔吃得很滿足,兩人圍在一張桌子上,他寵溺地看着她,大手時不時地捋過她散落下的發放到耳後,這樣的溫情相對,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都讓人覺得好幸福。
袁采潔忽然傻傻地笑了。
“小笨蛋,笑什麼?”
“笑我們好像新婚夫妻。”她笑得是那樣單純可愛,陸秦蒼眯起眼角,顯得有點邪魅的壞,“那麼快就想嫁給我了,我可沒說要娶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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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蒼的話不過是句玩笑話,但停在袁采潔的耳里莫名的很是傷感,她嘟起小嘴,挑了挑眉:“不娶拉倒!”
她起身走到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她生氣的樣子特別可愛,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陸秦蒼走去哪兒拿了什麼東西才跟着走過來,他手裏拿着一條羊毛毯給袁采潔裹住,然後坐在她的身邊又把她嬌小的身體攏進自己的懷裏。
好暖……
裹在身上的羊毛毯給了涼意的身體一陣陣的溫暖,而真正讓她的心暖的卻是他的體溫,袁采潔打開羊毛毯也給陸秦蒼裹上,她靠在他的懷裏,兩人一起裹着毯子。
她臉頰貼在他的心口,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喜歡極了這樣的感覺,好像這麼彼此擁着對方就不會有人來打攪他們,而她也可以留在他身邊。
兩人坐在沙發上,對於袁采潔的撒嬌,陸秦蒼一點都不膩,他摟着她,開着電視,安安靜靜的看着,似乎十多年來,他從來就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安逸——
新婚夫妻?
想到剛才她說的那四個字,嘴角不禁滑過一抹淡淡愜意的笑,懷裏的人兒卻突然在說話:“天下真的有這樣的好男人么?女人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他也不介意?”
陸秦蒼一時沒明白袁采潔在問他什麼。
看着電視裏正在播放的言情片,才知道她應該是在自言自語,電視劇里講的是一個痴情的男人,自己深愛的女人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依舊娶了她,還做了那個孩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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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這樣的事絕不會發生我們之間。”
陸秦蒼寵溺地捋捋袁采潔的發,語氣是那樣的肯定,袁采潔靠在他的胸膛,眼神黯然失色,其實那句話她是鼓足勇氣才試探着問了他,沒想到他的答案卻是……
也是,這個世界哪有男人會接受自己的女人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那樣美好的假想也只有電視劇里才會有。
秦蒼,我可能懷孕了……
這句話,差點就到了袁采潔的嘴邊,可還是又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她怕她這麼一說,現在擁有的所有美好就都會消失——
她無法預料陸秦蒼會有什麼反應,先不說這個孩子是他的還是卓奕宸的,就算是他的,他會喜歡孩子么?
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在他的預算之中,不是么?
袁采潔想得入神,想得傷感,沒有察覺到掩在毯子下的大手在她的身上開始不安分的遊走,直到陸秦蒼一聲性感低沉的聲音直鑽袁采潔的耳畔,“采潔……讓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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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欲/望總是這麼毫無預警的么?!
袁采潔發愣沒有拒絕的空擋,身體已經被陸秦蒼壓在了沙發上——
他吻上她的唇,輕輕的,蜻蜓點水,一個個碎吻跟着落在她的臉頰,然後一點點向下,吻在她的脖頸上,一邊大手在她稚嫩的身體上摩挲。
就像是會魔法的手,袁采潔覺得被他觸及的地方都漸漸燥熱起來,雙眼情難自禁地時睜時閉,目光恍然地迷濛起來。
腦袋被他輕輕淺淺的吻吻得昏昏沉沉,雙手不自覺地就環住他的脖子,就像是身體的本能,在給他一個訊息——她也想要
他。
袁采潔此刻綻放在陸秦蒼身下的嫵媚是極致誘/人的,他沒有想到她會毫無反抗,但這樣不就是證明她已經向他敞開了心?
她主動迎合的動作只會令他更加興緻勃勃——
只是當他的手來到她的腰間,解開她褲子的紐扣,袁采潔突然像受了驚一樣,“秦蒼,還不行!”
“我們又沒有喝酒,現在都清醒的,我說過我想清醒的時候再做一次……”
他性感深沉的聲音像被施了魔咒一樣縈繞在她的耳邊,他們真的是清醒的么?
為什麼她覺得腦袋重重的,什麼也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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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放棄了抗拒的動作,又或者她從沒有好好反抗過,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吻,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都讓她越發沉迷,身體緊貼的觸覺令人又害羞,又覺得莫名的安心……
袁采潔嬌羞地咬着下唇,忍耐着那隻大手潛入她的後背,狂肆地襲虐——
陸秦蒼吻住她的唇,沒有將吻變深,因為光是撫摸就已經讓她的呼吸都亂了,在房事上,她根本就仍是張單純的白紙,她還不懂如何配合他,假若還要應付他的深吻,她一定會無法呼吸——
彼此身上的衣物似有若無的一點點褪去,有毯子掩着彼此交纏的身體,所以一點都不會覺得冷。
陸秦蒼拉下袁采潔牛仔褲的拉鏈,修長的手指尋覓進她純潔的花園,身體下意識的合攏,鼻間發出嫵//媚又最自然的呻/吟——
男人指尖的挑/逗讓她仰頭冷不丁地就又溢出了更美的嬌聲……
陸秦蒼喉頭滑動,他自認是定力極好的男人,從沒有女人能用身體誘/惑他失去控制力,唯獨她,哪怕只是輕輕的一記觸碰,就會讓他想要做到最後——
那夜狂熱的交/合是美好的,她是他唯一想要擁抱的女人,但怕她抗拒,不能適應,這些天的相處,其實他都在默默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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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褲從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上褪去,陸秦蒼拉開袁采潔下意識想要合攏的雙腿,“采潔,乖……”
他就像在哄着小孩子,迷離動情的眼神卻讓袁采潔無法拒絕。
墮落吧,沉淪吧……
因為是他,因為是陸秦蒼,所以她想要——他!
這是身體給她的答案,但是她試着讓自己放鬆,沉浸在男人的溫情索要中時,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小腹上,老練的碎吻,一吸一允,酥麻的觸覺激起一陣顫慄——
肚子裏突然有點作痛的感覺?
孩子!她放任他坐下去的話,一定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的!
丟失的理智在那一瞬間統統收了回來,袁采潔試圖做出推開的動作時,陸秦蒼卻先抬起身,他走進書房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袁采潔雖然沒經驗,但她知道那是安全套,在動情衝動的時候,他還能理智的想到用安全措施,那就是說,他根本不想和她弄出個孩子什麼的。
所以……
“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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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陸秦蒼正要解開皮帶,袁采潔突然喊得有些大聲,她撿起地上的牛仔褲快速的套上身,“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急不可耐地往外跑,陸秦蒼自然不會放人,他抓住她的手,卻發現她渾身顫得很厲害。
她眼神看着他手裏的安全套——是他嚇到她了?
她還是沒能適應,是他太心急了?
可是剛才明明一切都進行的很好,她的確是動了情了。
陸秦蒼立刻扔掉手裏的安全套,雙臂一攏就把袁采潔顫瑟的小身體摟入懷中,“怎麼了?如果你
覺得太快了,可以拒絕我。”比起她的抗拒,他還是選擇讓自己隱忍。
“我……對不起……我……”袁采潔又堂皇,又害怕,她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着陸秦蒼始終溫柔的眼,只有對不起三個字不自覺地就吐了出來。
“我不想嚇到你,不用解釋了……”他從沒想過要逼她,他絕不會勉強她,陸秦蒼親吻着袁采潔的額頭,“既然太晚了,那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陸秦蒼上樓換衣服,袁采潔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很愧疚,她聽雅兒說過,男人硬是忍下欲/望是會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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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兩人都沒有再提起“親/熱”的事,在公司的時候,袁采潔總是躲避陸秦蒼的眼神。
陸秦蒼亦感覺得到她對他有了畏懼,特別是和他親昵的時候,哪怕只是一個親吻,她也會很不自在。
“袁采潔,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跟我大哥了么?”
周一下午,袁采潔剛吃了點東西就回到辦公桌,沒想到陸秦野毫無預警的就出現了。
“你不是說會離開我大哥么?怎麼了,都是在騙人的?”
陸秦野的質問讓袁采潔啞口無言。
想起那天她親口說的那句話,頓時眼神無措地不知道看向哪裏,“你的好心警告我會記在心裏,所以現在能不能麻煩你趕快離開?”
“你怕我壞了你和我大哥的好事?袁采潔,還是我從一開始就看錯了你,你並不是個單純的女人,而是像夏語欣一樣,也是衝著我大哥的背景而來?”
袁采潔被逼問得只覺焦頭爛額。
“你別告訴我,你還會陪我大哥出席我明天的訂婚禮?”
陸秦野這個問題讓袁采潔更無力招架,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個騙子,她明明都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哪裏還有資格留在陸秦蒼的身邊?!
只是她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立刻離開陸秦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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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少,九少請你到辦公室里去。”
韋廷不知幾時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到了陸秦野的身後,他后脊梁骨一個激靈,渾身止不住一個冷顫。
被大哥訓練出來的人果真箇個深藏不露,他都沒有察覺到身後幾時站了個大活人,可想而知,他剛才和袁采潔說的話,大哥肯定都聽到了。
陸秦野走進辦公室。
陸秦蒼坐在黑認皮沙發上,茶几上倒好了兩杯威士忌,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陸秦野坐了下來,陸秦蒼只是掃他一眼,“不許再***擾她。”
他嘴裏的“她”顯然指的是袁采潔,那股透着警告意味的命令,陸秦野心裏狠狠地顫了一下,二十多年來,大哥一直很寵他這個二弟,小時候,除了因為“那個女孩”之外,他從不曾對他動怒過。
“大哥是對她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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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只要是我的女人,你就不會染指!所以只要牢記自己說過的話就好。”
陸秦蒼沒有直接回答陸秦野,對於這個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弟弟,他向來都是寵溺和包庇的,
所以對於上次袁采潔被他擄進wildworld差點被人強/暴的事,他才隱忍了下來。
但是他沒有料到,他會去警告采潔離開他。
不管他處於怎樣的目的才那樣去做,哪怕是善意的,只要是干涉他的事,他就絕不能原諒——
“大哥,你以為你的一舉一動,身邊有哪個女人,爺爺會不知道么?你如果真的在乎袁采潔,就不該對她好,你越是把她放在身邊,就是越是把她往火坑裏推!爺爺對付你曾經身邊的那些女人們的那些手段,
你不會不知道的吧?”
在陸家,爺爺就是所有人命運的主宰。
哪怕是大房家的長子、次子,明明在軍界已經是身處要職的高官,卻依舊對爺爺敬畏有加,誰都不敢反抗爺爺的安排。
即便哪個兒子,哪個孫子想要暗度陳倉,那麼和他們私會的女人們,下場必定是莫名失蹤,莫名毀容,甚至莫名就喪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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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手段是狠毒的,冷血的,但大哥卻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的下場,因為她們原本也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其實,有時他覺得大哥就和爺爺一樣的頑固,一樣的可怕,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更多的人。
“你應該操心的是自己的未婚妻,爺爺願意無條件的讓敗落的慕家和陸家聯姻,一定有他的目的。”
陸秦蒼清冷的岔開話題,仰頭將一杯威士忌一口飲盡,酒杯砸在茶几上的聲響是帶着震懾力的。
陸秦野知道大哥是在讓他閉嘴,可——
“爺爺會做那麼吃虧的事,還不是因為某人死也不結婚,他老人家才會拿我來開刀,殺雞儆猴?!”
陸秦野眼神直視着陸秦蒼,從小到大,大哥就是他最敬愛的人,他從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在陸家,四房的十二個子女,十九個孫子孫女里,所有人都爭搶得到爺爺的寵愛,當初的“十一叔”是爺爺最愛的兒子,十一叔死後,大哥就是陸家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他的才華,他的能力,他的霸氣,都像極了十一叔,所以爺爺把他當作了十一叔般疼愛。
但大哥的性子卻不像十一叔,他固執,他冷漠,他傲慢,十一叔過世后,大房家的人總是跑來欺負他們二房家的人,那時才12歲的大哥卻一定會為他們出頭,哪怕被爺爺責罰,都是一人承擔。
他都記不得,小時候自己和大房家的幾個孫子打架,結果被爺爺罰,大哥卻替他認下過錯,被爺爺罰跪祠堂。
有一次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滴水未進,就因為他不曾開口向爺爺討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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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以為爺爺的耐性能有多好?七年,已經到頭了。”別再玩利用女人激怒爺爺的把戲了,那根本就不管用!
“所以你想要從我口中得到的答案是什麼?!只有我說了什麼,你才能乖乖閉嘴?!”
陸秦蒼眼神漸漸沉得有些可怕。
“除非大哥告訴我,你只是對袁采潔玩玩的,把她當作像夏語欣那樣,只是用來激怒爺爺,刺激爺爺,只是用來逃避你的婚約的玩具,那我就什麼都不再追問!”
如果大哥不是當真的話,那他就可以在袁采潔危險的時候帶她走!
“我只和你說最後一句——”陸秦蒼站了起來,陸秦野雖然只比他矮几公分,但陸秦蒼攝人的氣場是他無法比擬的,他捏起他的雙頰,森冷的臉孔和平日優雅紳士的男人判若兩人:“乖乖的參加訂婚禮,不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與你無關。”
“大哥是想毀了我的婚禮?”
就像爺爺的八十大壽,他帶着夏語欣宣佈要和她訂婚,讓爺爺下不來台。
陸秦蒼沒有回答他,鬆開手一股巧勁將他推開,他還想再靠近,韋廷就擋在了他的跟前,示意他應該離開了。
“大哥要是想那麼做就那麼做吧!我倒是希望有人來砸場子!大哥不想娶你不愛的女人,我也不想要一場無愛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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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不知道陸秦野進了陸秦蒼的辦公室,他們都說了什麼,她只知道裏面的動靜很大,好像又在爭吵,最後陸秦野怒火沖沖地走了出來,經過她的辦公桌時用那怒目的眼神掃了她一眼——
他究竟和陸秦蒼說了什麼?
nbsp;讓秦蒼和她分手,或者開除她,再也不見她?
袁采潔不禁有些失魂落魄,就連陸秦蒼走到她的身邊,她都沒有察覺到,“采潔……”陸秦蒼喊了她一聲,她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站起身,“什麼事?”
“我不知道之前秦野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又或者有沒有其他人和你說過些什麼,如果你對我有任何的懷疑,都直接來問我。”
今天的陸秦蒼,眼神有些不一樣,和前陣子故意冷漠她的時候,有點像,卻又好像更威嚴,更陌生。
“我沒有懷疑……”
她垂下眼眸,似乎有些被嚇到了,陸秦蒼察覺到自己的神色可能很嚴肅,立刻柔了柔表情,大手撫了撫袁采潔的臉頰,“抱歉,嚇到你了,這麼容易受驚可不行,明天的訂婚禮,陸家的所有家族人員都會到場,到時你可不能輕易擺出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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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所有家族成員都會到場?
感覺好像陸家是個龐大的家族似的?
袁采潔對陸家除了李素莙之前說過的那些描述之外,其實是沒什麼概念的,難道陸秦蒼為她特意定製禮服,一定要她陪同出席,是刻意要將她介紹給他的家人?
袁采潔並沒有機會親口問陸秦蒼,韋廷代替陸秦蒼和她簡略的說了一下陸家的成員以及各房的關係——
原來陸寇邦竟然有四房太太,一共十七個子女,死了五個,孫子孫女十九個。
四房關係,表面上看很和/諧,但私底下爭鬥厲害,大房和三房走得近,四房年紀尚清,子女年紀也小,是四房裏勢力最小的,但四太太最得陸寇邦的寵愛,大房的人也不敢明着欺負他們。
陸秦蒼、陸秦野是二房太太的孫子,他們的父親是陸寇邦排行第三的兒子,家族裏唯一從商,被財經報評委商業巨子的有名銀行家。
二房家的人向來和其他三房的人不常來往,特別是大房和三房都視他們二房的為眼中釘。
大房家的人大多是軍界高官,三房家的都是政要長官,形成可怕的軍政聯盟,四房家的人最年輕,大多是律師出身。
總之,沒有一個人的實力背景是簡單的。
而能和陸家聯姻的女人或者男人也都非富即貴,所有人都畢竟經過陸寇邦的篩選,由老爺子親自訂婚約,他們大多是權貴高官的子女,父親們在軍界政界商界都是有頭有臉,赫赫有名的人。
所以陸家就是個龐大的勢力鏈,能參加陸秦野訂婚禮的賓客也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上流貴族,明天若是出席,必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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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陸總,是絕對沒有資格參加十三少的訂婚禮吧?”
聽完韋廷的簡約概述,袁采潔恍然大悟自己和陸秦蒼之間的距離,根本不僅僅是窮人和富人之間的差異。
陸家何止是龐大的家族,簡直是不可進犯的皇室貴族。
韋廷面色為難,身為下屬,他沒有資格回答陸秦蒼不允許他回答的問題。
但這個女孩兒並不笨,不像其他的女孩兒聽到陸家這樣的家世背景后,反而是很傻很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從此嫁進豪門當闊太太。
“你可以幫我轉告陸總,我不能陪他出席訂婚禮么?”
這是袁采潔當下果然做出的決定。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陸秦野為何會千方百計的讓她離開陸秦蒼——她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爺爺“陸寇邦”,絕對不會接受她這樣的女孩兒做他的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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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儘管選擇了逃避,但是隔天陸秦蒼親自上/門接她,根本不容許她拒絕他。
她穿上他精心為她準備的那條出眾的禮服,化了
妝,脖子裏戴着那條精緻的海鷗項鏈,倒影在後視鏡里的臉孔迷人萬千,神色卻猶若要被凌遲。
光是想像着陸家每一位出身顯貴的成員,還有她一定會遇到的前夫,和生父。
袁采潔根本無法抬起頭。
如果她曾結過婚,又是私生女的身份被當眾揭穿,她不介意自己傷得遍體鱗傷,但她不想連累陸秦蒼,“秦蒼,我真的不想參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你怕我無法保護你?”
後座上,陸秦蒼和她並肩而坐,她看了他俊冷的臉一眼,憂傷地向著窗外:“我只是怕今晚的訂婚禮后,是我不得不離開你。”
袁采潔有着強烈的預感,只要踏入那個上流世界的門,裏面的所有人都會咧開嘲笑的嘴臉,告訴她,他們是不相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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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訂婚禮,排場是極大的,場所又定在了卓奕宸的free-dom酒店,千人晚宴廳直接連着露天花園,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上流顯貴比比皆是。
訂婚禮選擇西方訂婚的開放式宴會,人們可以跳舞,可以暢飲,直到夜幕降下才正式舉行訂婚式。
所以比起訂婚的男女,今天的主角更像是陸寇邦和他的太太、子女們,這裏儼然就是上流人士的集會,當袁采潔挽着陸秦蒼的手出現在露天花園裏,立刻就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特別是陸家的人,一雙雙眼睛鎖在了她的身上,過分火熱的目光讓袁采潔倍感呼吸困難,陸秦蒼大手撫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摩挲在幫她鎮定下來,“去和我爺爺打個招呼。”
他帶着她走向陸寇邦,陸寇邦虎眯着眼叼着煙斗,老遠就看到了他們,他眼神似冷非冷地看着袁采潔,似乎一記眼神就能殺人,距離越靠越近,卻就在只相差幾步遠的距離上,突然人群里衝出來一個男人,一下子握住了袁采潔的手,把她帶進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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