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陳二小姐這麼凶?
小頭目裝暈厥,不想理會。
陳安寧冷笑兩聲,又一腳踢過去,“裝死是吧,行,那你繼續裝。”
陳安寧一腳踢得比一腳重,且專朝讓人痛的部位踢。
不過四腳,小頭目便裝不下去了,翻滾着躲開她的第五腳后,捂着被踢過的地方,嗷嗷叫道:“你還是不是女人!這麼狠毒,當心嫁不出去!”
見陳安寧又要踢他,趕緊又一個翻滾躲開后,朝着謝珣叫道:“你都不管管嗎?”
謝珣似笑非笑,“怎麼,都是小頭目了,消息還這麼閉塞?神醫柳修竹和殷惜弱的弟子,大名鼎鼎的陳二小姐都沒有聽說過?”
“陳二小姐?”小頭目愣了一下后,迅速看向陳安寧,“她是陳二小姐,陳二小姐這麼凶?”
謝珣道:“哪裏凶了?”
“這還不凶?”小頭目又一次避開陳安寧踢過來的腳后,大喊大叫道,“你們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弟兄,范老大肯定不會放過你們,識相的,就乖乖放了我,我還能替你們美言幾句!否則,等范老大殺過來,你們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陳安寧朝他打了個響指,“說說看,怎麼沒有好果子吃?”
空氣中似有馨香浮動,這馨香好似幾前日他在花樓里聞到過的脂粉香,小頭目不確定地用力嗅了幾下后,張狂道:“知道範老大最擅長的是……怎麼回事,我的聲音呢?”
小頭目雙手捂着喉嚨刺撓了幾下,又啊啊尖叫上兩聲,發現依舊沒聲音,喉嚨還似有萬千的螞蟻在爬動,不禁又是抓又撓的滿地打滾。
謝珣等他抓撓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知道厲害了吧?”
是她!
小頭目趕緊爬起來朝着陳安寧跪好,啪啪扇了自己幾記耳光后,又砰砰砰地磕起頭來,“小人知道錯了,陳二小姐饒命!”
陳安寧踢他一腳,小頭目很是配合地抬起頭。
陳安寧在他面前彈了個響指,又是一陣馨香飄過後,小頭目試探性地啊啊了兩聲。見終於有聲音發出來,激動地又朝陳安寧硬硬地磕了兩個頭。
“行了,說吧。”陳安寧道,“那些孩子都被送去哪裏了?”
小頭目的眼珠骨碌轉上兩圈,直到陳安寧又揚起手要打響指,才麻利道:“都送到淮南郡和江南郡的幾個花樓里去了。”
陳安寧半蹲到他跟前,“都是哪些花樓?”
小頭目連說了幾個名字,陳安寧一一記下來后,警告道:“敢說謊,就讓你自己把自己給撓死。”
小頭目打了個寒顫后,又連說了三個花樓的名字。
陳安寧冷哼兩聲,又問起那些被送去習武的孩子下落。
小頭目後退兩步,搖頭道:“這我真不知道了,就算你踢死我,我也不知道。習武的孩子都是范老大自己挑出來,自己送走的。至於送去了哪裏,別說我,就是長年跟着他的張麻子也不知道。”
陳安寧看他不像說謊,便起身退到一邊,將審問的工作還給了謝珣。
謝珣沒再問,叫來兩個暗衛嚴加看管他后,跟着陳安寧和徐瓚出來,走上一段路后,問道:“那些花樓的名字都記住了?”
雖然沒有點名提姓,但徐瓚還是自覺地答道:“記住了,我這就安排人去查。”
謝珣‘嗯’一聲,又提醒:“查這些花樓的同時,記得也安排人查一查其他的花樓。”
徐瓚道了聲‘知道’后,忙去了。
謝珣稍稍止一止腳步,喚出一個隱於暗處的暗衛,低聲吩咐:“立刻回京告訴皇上,派兵剿匪!”
暗衛也去后,謝珣看一眼陳安寧手中記載着土匪窩點的紙,又看一眼她眼下的陰影,“累了吧?”
陳安寧看一眼他:“你累了?”
“有點。”他已經有近二十個時辰未曾合眼了。捏了捏眉心,謝珣道,“走吧,回客棧。”
陳安寧止住腳步,“不去查范達海的落腳點了?”
“不去了。”謝珣輕嘆道,“范達海能在淮南道和江南道橫行這麼多年,耳目肯定不少。客棧被剿,這處窩點也被暴露,他必然已經聞風而逃。現在去追,只會逼得他們跟這處窩點一樣,殺那些被劫的孩子泄恨。等皇上派兵過來后,再說吧。”
看她雙眉緊擰,謝珣實在是疲累地倚着樹旁的樹榦,笑說道:“已經讓畫師根據小頭目的描述,在畫范達海的畫像了。等畫出來,會下發到各郡縣去通緝他。所以你就放心吧,不會讓他好過。”
陳安寧點頭:“也行。”
將朱岑差來的衙役留下來守村子后,陳安寧和謝珣帶着小頭目與張強離開張公山,回了客棧。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讓陳安寧回馬車歇下后,謝珣朝着客棧走去。
朱岑等人得知他回來,立刻朝着他圍攏過去,或是主動請罪,或是稟報目前查到的情況。
陳安寧將安頓好張強回來的溫歡叫上馬車,給她倒一杯溫水,又給她拿了幾塊點心,“怎麼樣,還受得住嗎?”
溫歡吃了兩口點心,又喝了杯水后,雙眼亮晶晶地說道:“很刺激。”
陳安寧挑一挑眉,“刺激?”
溫歡頗是激動道:“你不覺得嗎?我們不僅去剿匪了,甚至還抓了兩個匪徒回來。那兩個匪徒什麼也沒有交代嗎?要是交代了,我們是不是還要去?”
陳安寧失笑,“很喜歡剿匪呀?”
溫歡看着她,“你不喜歡嗎?”
這有什麼好喜歡的?陳安寧不是特別理解地問道:“除了剿匪,還喜歡別的嗎?”
溫歡眨眨眼:“別的是什麼?”
“比如去花樓救人。”陳安寧問。
“什麼時候出發!”溫歡脫口問道。
陳安寧輕笑着看兩眼遠處的客棧后,說道:“今晚好好歇息,明早就出發。”
溫歡立刻應好,並迫不及待地回去歇息了。
陳安寧笑一笑后,再次看一眼客棧,便歪靠在軟枕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謝珣躺在她的身旁,還睡得很沉。
看一眼他搭在她腰間的手,陳安寧微揚着眉梢回憶了一下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沒有印象了。
小心翼翼地從一旁的矮几上拿過擱置的安神粉,在他的鼻端揮一揮后,稍等上片刻,陳安寧推開他的手起來,走下馬車,朝着不遠處的火堆走去。
是老夫妻的兒子,那個青年。
“陳二小姐。”聽到腳步聲,青年看過來。看到陳安寧后,迅速起身,向她揖禮。
陳安寧看一眼火鍋上架着的鐵鍋,又看向他:“在做飯?”
青年點頭:“因為我爹娘所犯的罪孽,你們這幾日都沒顧得上好好吃飯和歇息。我能做得有限,只好早起給你們做頓飯,就是不知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的講究。”陳安寧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來,“跟着朱大人忙了也有大半日,感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