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內疚
以前,風御笙就說過此生只娶若萱做王妃,風流的人一旦痴情那是比誰都較真,上官紫柔不敢冒險動面前的像極若萱的雲若冰。冰@火!中文言愨鵡琻
風御笙淡笑,拉了若萱就走,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解恨了沒?若還沒解恨,一會我把她扔到這山裡,讓狼給叼去?”
若萱微微退開一點,臉微紅,咬牙道:“風御笙,能正經點么?我不知你說什麼,我初次見她,只是可憐那個麒王妃,故對麒側妃有些不滿,並無仇恨,何苦讓狼叼了去,害人性命呢?”
風御笙撇嘴,心裏暗忖:你就裝失憶吧,等着風御麒幫你出惡氣不成?
“你知道她為何大清早就出現在檀杉茶樓?上了你的馬車?眭”
若萱搖頭,嗤笑道:“莫不是看上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六爺?”
風御笙切的一聲:“本公子雖自詡貌比潘安,但是七弟的人還是不敢招惹的。”
“那……齋”
“那什麼?”風御笙眼裏含笑。
若萱暗暗心驚,差點說出:那我呢?
她跺腳,笑道:“六爺!不要轉彎抹角了,為何她跟來了?”
“我猜她是跟着七弟來的。”
若萱左右看了看,抿唇:“嚇唬人,故弄玄虛,你七弟的影子都沒見一個。”
“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弟那人喜歡弄神秘,神出鬼沒,好似自己多厲害似的。”風御笙鄙夷地道,眼角睨了一眼人群。
若萱掩嘴低笑:“好像有理。”
印象里風御麒是這樣的,把自己藏得很深,他心情好時,她也問過他累不累,他不累,她看着都難過。
他守護這一方國土和百姓,她對他不是沒有敬仰,他放下政事,一早這樣跟來,她的心也跟着疼。
若萱好似才想起來似的:“對了,若真如你所說,為何麒王不和麒側妃一起?難不成麒側妃是安插來的一個探子?”
風御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上官紫柔的目光一直在兩人之間逡巡,這個雲若冰神態還真的很像死去的上官若萱。
只是這個雲若冰更嬌俏,眼眸流動,絕色風華盡顯,而自己的好姐姐臉上沒有這樣的生動。
此刻若萱下得馬車又戴了面紗,只留一雙顧盼神飛的眼睛在外面,上官紫柔看得更是一陣心驚。
廟裏香客川流不息,風御笙緊緊攬着她的肩膀,眼眸眼觀八方。
被他擁在懷裏,若萱很不自在,但也沒辦法,身邊總有人擠來擠去,前面排了長長的等着上香了隊伍。
她望着前面佛陀的佛相,死過了一回,見過小鬼,見過孟婆,真的有六道輪迴嗎?佛陀,若萱前世造了什麼孽?才惹來今生挖心之痛?
風御笙順着她的目光,盯着莊嚴的佛像,攬緊了她一點。
風御麒果真跟了來,隱在大殿的一角,冷冷地望着緊挨在一起的兩人。
早上,聽得侍衛回報,六爺早早進了檀杉茶樓,他就坐不住了,跟了過來,知道後面跟了上官紫柔這條尾巴,他也沒打算甩掉,若萱是她親姐,她自是對若萱最了解,也許她能認出若萱。
好不容易輪到若萱,她跪在佛前,雙手合什,虔誠地跪拜,嘴裏念念有詞。
風御笙扶她起來,上了香,附在她耳邊道:“重生后,是否讓佛祖送你一個更完美的相公?生一堆可愛的孩子?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若萱啐了他一口:“妖孽。”
風御笙低笑,拉着若萱快速地走出大殿,把上官紫柔甩掉了。
“跑這麼快做什麼?”若萱氣喘吁吁地扶着廟外的一棵松樹,彎腰睨着他。
“本王嫌上官紫柔礙眼。”
“礙眼你還帶着她。”
“上官若萱,是你要帶着她的。”
“糾正一下,雲若冰。”若萱正色地道。
若萱喘過氣來,直起腰,望了一眼四周,這裏冷清,沒有人煙:“這是哪裏?”
“廟裏的後山,聽說有狼出沒。”風御笙邪惡地笑道。
“感情你是要把我喂狼?”若萱臉上薄怒,伸手推他。
他握住她的手,眼眸暗沉下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真想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拿去餵了狼。”
兩個推拉扯之間,若萱一個沒站穩,往山坡下倒去,風御笙的手緊握住她,眼角卻瞥見上官紫柔和風御麒的身影。
風御笙完全可以拉若萱起來,他一不做二不休,順勢和若萱一起滾落在山坡。
他抱着她,順着山坡,在草地上打滾。
遠處的風御麒剛還看到兩人身影,此刻突然沒了,飛奔過來,望着山坡下面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心底一陣怒火。
此刻,風御笙把若萱壓在身下,擋住她的視線,眼眸深重:“摔痛了沒?”
若萱推他:“快點起來。”地上都是草,倒也沒事,只是他抱得太緊,勒得她嗆不過氣來。
風御麒飛躍過來,伸手去扯風御笙,風御笙聽得呼呼風聲,抱着若萱順勢一滾,躲開風御麒的攻勢。
他腳稍用力,抱起若萱,邪肆地靠在樹桿上,笑道:“七弟,你近來閑得很啊?跟蹤六哥?”
“把她給我。”風御麒臉上平靜,語氣卻霸道。
胸中翻騰着怒火,他堂堂麒王爺,卻做這種跟蹤之事,還是自己的六哥和王妃,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卻如此做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
風御笙斂了玩世不恭的樣子:“憑什麼?”
“憑她是我的妻。”風御麒怒道,伸手就來搶若萱。
風御笙豈會讓他如願,兩個拆了幾招:“笑話,你的妻正在上面呢。”
他眼角睨向山坡上跟來的上官紫柔。
若萱亦冷漠望着風御麒,他什麼時候當自己是他的妻了?
風御麒接收到她的冷漠疏離,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冷聲道:“上官若萱,你最好乖乖過來。”
“麒王爺,小女子以為和你講清楚了,你怎像個無賴一樣,纏着我不放?”若萱冷諷怒道。
風御麒怒氣更甚,他何時纏過哪個女子?
“過來。”
他拔出長劍,狠絕地道。
“我不是你的上官若萱。”若萱吼道,他憑什麼要她服從他的命令。
她伸手一扯臉上的面紗,推開風御笙,一步步,緩慢而堅決地走向風御麒:“麒王爺,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丑妃,全天下人都知道麒王妃奇醜無比,你再看看我的臉。”
風御麒在她怒氣沖沖的逼視下,身子微微僵硬,一時回答不上來,兩張臉如此像,一張平淡無奇,一張絕美。
望着眼前的一幕,上官紫柔緊張地沖了過來,拉住風御麒:“王爺,你認錯了,我姐姐從小就丑,這個是六爺的雲若冰姑娘。”
她怎會認這樣一個絕美的人做姐姐,無意為自己找對手,王妃之位將遙遙無期。
“你確信?”風御麒微眯眸子,從她眼裏看到了躲閃。
“妾身可以肯定,她是六爺的人,王爺就不要執迷了,妾身知道王爺是對姐姐內疚……”
“住口,本王沒有內疚。”風御麒喝斷她的話。
若萱冷笑,他挖了她的心,他倒半絲內疚都沒有,很好,風御麒,很好,你有種,你夠狠,夠無情。
風御笙走到若萱身邊,冷冷地瞥了一眼陰沉着的風御麒:“若冰,我們走。”
若萱直起身,從風御麒身旁走過,風吹起她白衣裙裾,和他的玄色衣袍糾纏在一起。
風御麒伸手抓住她皓腕,緊緊地,眼裏堅決冷酷。
若萱微側頭,望着他完美的側顏,他亦側過頭來,視線近距離地對恃,兩人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自己。
一個堅決冷酷,一個堅決絕決,電光火石的碰撞,恨意流轉其間。
終是風御麒先放了手,若萱頭也不回地離去,白衣白裙劃過他玄色衣袍,沒有一絲的遲疑。
上官紫柔扶住風御麒,試探地道:“王爺,若真是姐姐,定不會和六爺糾纏在一起的,這樣豈不是損了王爺的顏面。”
上官紫柔希望風御麒對上官若萱僅僅是顏面上的惱怒,而不是有男女之情的。
風御麒陰沉着臉,甩手,扔下上官紫柔,大踏步地離開。
上官紫柔望了一眼四周,陰森恐怖,一陣寒意,緊跟着風御麒後面。
若萱跟着風御笙上了馬車,心神不寧,撫着心口,剛才的事情一直在腦里回放,心驚不已。
風御麒嗜血殘暴,他盯上了她,剛才在他的逼視下,她差一點就低了頭,露了怯。他貫打心理戰術,加上天生的威嚴,總讓人不自知地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