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A上去了
在世紀城周邊有一家名為“永恆摯愛”的酒店,離麗莎工作的ICM總部辦公室非常近,同樣伊森到這來步行也只需要十分鐘。
從外面看,這家酒店並不起眼,房間卻別具一格。
比如眼下這一間,內部仿造古希臘設計,圓頂,微縮的石材拱門,陳設的傢具多用簡單的幾何形狀,床頭牆壁上懸挂着是著名油畫《被伏爾坎驚嚇的維納斯與瑪爾斯》,這幅油畫真跡位於羅浮宮,描繪維納斯與馬爾斯幽會時被苦主赫菲斯托斯撞見的尷尬一幕,透露着些許的曖昧氣息。
畫作之下,便是一張圓形床,圓床擁有三個固定的旋轉角度,可以對着透明玻璃圍起來的淋浴室,與一個橢圓形的超大浴缸,以及那根從地板到天花板的金屬管。
白色輕紗圍繞間,兩個身影若隱若現。
麗莎側着身子,單手支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拂過流線型的肌肉線條。
既不過分誇張,又足夠立體,有一種造物主親手捏造出來的至高美感。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裏嗎?你讓我想起來古希臘的迪斯科波洛斯。”
麗莎的手指在伊森背脊上輕點,就像是在彈鋼琴。
兩人剛才就在演奏某種音樂,但伊森才是樂手,而自己……是某種樂器。
見伊森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她只得繼續解釋:“就是那個擲鐵餅者雕像,沒準你下學期的AP藝術史課上就能學到。”
伊森立下的宏偉AP課程計劃,得到下學期才會開始。
伊森翻身,顯得躍躍欲試。
“休息一會,年輕人。”麗莎推搡了一下,失聲道。她感覺自己彷彿遇到了希臘神話中的厄洛斯,一位邪神。
如狼似虎?不過如此。
伊森原本以為是開荒,沒想到是速通,還沒開幾輪爆發,boss就進隱藏階段了。他高估了boss的血量,也低估了自己的裝等。
看着重新躺下的伊森,麗莎眼神中充滿慈愛:“你T恤都洗的快褪色了,回頭用我給你的錢買幾件衣服。”
“說到這個……我還需要一筆錢。”伊森突然開口。
“你要那麼多錢幹嗎?”麗莎不解。
伊森看着天花板:“我想了一個法子掙錢,是橄欖球隊的慈善義賣活動。在觀眾席流動銷售一些飲料,熱狗之類的,承諾將銷售額的一部分捐獻給一些貧困社區的一些小學,用作開展學齡橄欖球培訓的經費。這需要一些成本,大概一萬美元吧。”
伊森詳細說著,這本來是他喝過期牛奶那天想到的賺錢法子,還沒來得及跟托馬斯申請,托馬斯倒是主動說起另外一條掙錢的渠道。
這個計劃剛好用來借錢。
“你自己想出來的?”麗莎笑道,倒是感覺這個想法不錯。
掙不掙錢倒還是其次,最重要是能讓伊森積攢社會、商業經驗,這才是最寶貴的。
別說是1W,就是再多點,她也願意讓伊森嘗試。年輕人缺的就是機會。
“我待會給你開張支票。”麗莎十分大氣的說著,居然連問都沒問。
“錢之後會還給你。”想了想伊森還是說道。
“錢也不着急還,你先拿着,你有駕照嗎?可以買輛車。”麗莎又問。
“還沒學。”伊森搖頭。
美利堅越是集中的繁華都市駕照持有率反而更低,比如紐約,越是偏遠的地區駕照持有率越高。
而且美利堅也並非是真的人手一駕照,大約佔七成。16-19歲的青少年持有率為25%。
“那就趁着這個暑假訓練的間隙考駕照。”麗莎規劃起來。
“對了,還有另外一件事,米婭寫了個劇本,想請你看看有沒有賣出去的可能。”伊森起身,從放在桌上的背包中拿出一沓裝訂好的劇本。正是之前他口述的“七宗罪”,米婭連續加班到凌晨,將劇本趕製出來,具體的細節有所偏差,但主線故事與人設,還有反轉結局跟伊森之前所說的一模一樣。
“米婭她……”麗莎躊躇道。
她不會知道了吧?
“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偷偷將劇本複印了一份。”伊森讓她過目。
一個停筆二十年的家庭主婦,又能寫出什麼樣的劇本呢?
麗莎顯然並不看好米婭如今的能力,不過伊森都將劇本遞過來了,也不能直接拒絕,便將劇本放在床上翻看起來。
一開始的動作還顯得有些潦草,但是過了半分鐘,她翻頁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她開始更加仔細的閱讀。
大概20分鐘后,她抬起頭:“我覺得蠻好,尤其是最後的結局,令人眼前一亮。風格上是一個略顯陰鬱的故事。但故事的發展過於凌亂,案件太多了,觀眾沒準會感到厭倦,而且同類型的劇本有很多,這個並不算特別出彩。”
作為混跡在荷里活的一名經紀人,幫人推銷劇本的事情麗莎也干過不少次,多少也能點評兩句。
言下之意,有東西,但是東西不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伊森是口頭轉述,米婭又不是什麼經驗豐富的職業編劇。劇本中期和電影其實並不相同,現在也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我會把劇本帶走,之後可以試着向一些製片人推銷和郵寄,但不能保證一定有人願意購買。”麗莎說著。
伊森提起的兩件事麗莎都一口答應,目標算是圓滿達成。
伊森拿出實際行動表達謝意。
“oh……”麗莎無法開口說話,只得發出鼻音,狹長眉毛輕輕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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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教練給我提供了一個快速賺錢的法子,並給我一個位於拉斯維加斯的代理人電話……”晚上,趁着嘉芙蓮輔導自己功課的間隙,伊森說起賺錢的法子。
“但前提是伱能贏,不然就是血本無歸,還得有本錢。”嘉芙蓮放下了筆。
“沒錯,所以得有兩手準備,米婭的劇本麗莎已經帶走了,準備向一些製片人推銷和郵寄,請他們過目。”伊森這才說道。
“你們兩個下午見面了?我不是說了,我跟你一起去見她!”嘉芙蓮道。
“你下午要訓練,我就只能一個人去了,就在世紀城,ICM總部樓下的一家咖啡館。”伊森接着道。
“她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吧”嘉芙蓮面露擔憂。
“當然沒有,那麼多人看着呢。”
“嗯,以後只跟她在公共場合見面。”嘉芙蓮補充。
“生活會逐漸好起來的。”伊森轉頭看向窗外。
下午剛剛下了一場雨,此時天空清澈,一輪月牙被星河簇擁,遠處棕櫚樹被涼風拂過,樹影婆娑晃動,是這炎熱夏季中難得的清涼夜晚。
適合一男一女出門散散步。
“我就不去了。”嘉芙蓮看起來有些腰酸駝背,面露難色。
“不舒服?”伊森看出來了。
嘉芙蓮點點頭。
伊森將手直接放在嘉芙蓮的小腹上,溫熱的掌心傳遞着溫度。毛毛糙糙的歐美人潛意識裏可沒什麼溫情,她們只會吃布洛芬。嘉芙蓮一愣,心底有什麼被觸動。
“誒……”嘉芙蓮隨即有些驚訝,多少感覺舒服些了。當然更多是心理作用。
“你照顧我那麼多次,這幾天換我照顧你。”伊森將挪了下椅子,現在兩人緊挨着。
短暫的寂靜后,嘉芙蓮下意識輕輕呼喊着伊森的名字,眼睛霧蒙蒙,幾許夢幻,幾許沉醉。
從生物學和心理學的角度,女性此時的內分泌發生改變,慾念高漲。而身體的痛楚又會導致內心煩躁。
如果缺乏關懷,或者聽了太多類似“多喝熱水”這樣的老套話語,沒準就會通過發脾氣的方式進行宣洩,從而達到內心的平衡。
當然也可以找個喜歡的人依靠,尋求一些安慰,尤其是在被某人的實際行動觸動之後。
她主動將腦袋依靠在伊森的胸膛里。很踏實,很溫暖。
伊森推着她的下巴,讓她把臉揚起。
嘉芙蓮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
一道流星劃過夜空,稍縱即逝。時間卻彷彿凝固,剎那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