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生傷腦，我真的不是鯊幣啊
第二章我真不是鯊幣
一個小時后，何瀚帶着十萬現金登上了護送他回家的警車。
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刪掉那張該死的紀錄片。
沒想到活了兩輩子，人生中最大的污點竟然是同一個點。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曾經年少中二犯得病，總會在某個地方潛伏下來，等到一個不是那麼恰當的時候，跳出來背刺你，然後大聲的告訴所有人。
——以前的你是個什麼樣的鯊幣。
何瀚降下車窗，將目光投向窗外，試圖緩解他那即將扣穿底盤的尷尬。
前不久在走廊看到的那對夫妻，此時還蹲在門口，排隊等候審訊。
不過此時他們也沒閑着，正破口大罵，相互指責。
“干尼老濕，你tm為什麼會在哪裏，你不是跟我說出門去做頭髮嗎？”
“你怎麼花掉的錢，老娘不得怎麼賺回來？”
餘光瞥到一旁開車的執法人員，發現他嘴角也有些抽搐。
何瀚乾笑了一聲，試圖緩解尷尬說道：“這樣好像還賺了…。“
話剛一說出口，何瀚就覺得好像不對，車裏的氣氛感覺更加奇怪。
佼佼閉上嘴巴再次看向外面，遍地的“硬件軟化工程師，又讓他想起了幾年後受直播影響導致的市場變化。
心中有些感慨：現在的姑娘們質量是真高，關鍵還便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處的環境，還是剛重生過來，腦子還沒有就位。
嘴裏卻不自覺地哼唱着那句格外應景的歌詞。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貴的模樣。”
“滋”剛起步的車子猛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開車的執法人員扭頭靜靜地看着他。
沒有說話，但何瀚偏偏從他臉上看出了：“不想走？”
何瀚有些僵硬地擠出了一絲微笑，伸手在嘴巴上拉了一下。
見他徹底閉上了嘴巴，警車才從新發動了起來。
“曹，為什麼想掩蓋一件傻事，總會額外多干出幾件傻事？”
“淦，重生傷腦，但我真不是鯊幣啊…”
何瀚心中吶喊。
…
很玄，差點二進宮，半小時后。
何瀚總算回到了位於郊區的家。
還是那條街，還是那棟樓，就連一樓單身的王叔，晾在陽台的內褲，依舊還是帶蕾絲邊的。
本來還有些激蕩的心，“嗖”地一下子就被拉回8、9年前的記憶中，環境是有記憶的。
“嘎吱”老舊的鐵門發出一聲刺耳地聲響，應聲向內推開。
打開燈，一間40平米的一居室映入眼帘。
進門的右手邊是何瀚的房間，往裏是狹長的客廳，客廳正對面是衛生間，衛生間旁邊是父親的主卧，唯一的陽台被改造成廚房。
看着狹小擁擠但卻分外整潔的家，他卻只覺得溫馨。
回到家中后，已經逐漸適應重生的何瀚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二十四點了。
給江雪發了條信息。
“能不能不走？”
即將起飛的飛機上，江雪收到消息，忽然想起一段經典的對白，不禁莞爾：“不走你養我啊？”
何瀚嘴角勾了一下，再次經歷離別的心情被沖淡了些許：“我養你啊”。
“照顧好自己，傻瓜。”
“飛機要起飛了，春節我會回來，等我。”江雪發來最後一句。
記憶中，江雪總是會跟他說什麼時候會回國，但結果從未履行承諾。
也就是江雪走的時候何瀚還沒有醒過來，不然他一定會上演一出：
“讓你出國！讓我等你！讓你出國！讓我等你！嗯？”
。。。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何瀚緩緩敲出一段話：“你走後，我就當你死了，再找一個，各自安好。”
男人戰勝女人的三大法寶：“無縫銜接，中途拔掉，敲門按鈴”。
當然有錢的話還有一招。
——包治百病。
上輩子的活得太草率了，重生一次，何瀚要好好善待生活。
而想要好好生活，就需要數不完的錢。
將手機扔在桌子上，何瀚便衝進了衛生間，洗漱洗澡放水一氣呵成。
躺在床上何瀚凹了諸多熟悉的姿勢。
企圖喚醒重生者的標配“系統”。
不過顯然他是個低配版的重生者，不配擁有這種高端的東西。
“看來這是要讓自己從屌絲重新開始啊。”何瀚心想
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事，早已疲憊不堪，不知不覺就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經過一晚的養精蓄銳，一大早何瀚就被憋醒。
火急火燎衝進了衛生間，掏出大口徑水管。
一分鐘后，何瀚“呼”長出了一口氣。
轉身簡單地洗漱后，抬頭看向鏡子，白皙的膚色，高挺的鼻樑，濃眉大眼，十九歲的他，年輕健康，富有活力。
就連黑眼圈都顯得那麼的神采飛揚，五顏六色。
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誒，每天都要被自己帥醒，這日子怎麼過啊。”
何瀚正側身欣賞着他帥氣的臉。
“咚咚咚！”
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何瀚，起了沒？要去拿錄取通知書了”青澀的嗓音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拉開門，隨即看到一個國字臉的年輕小伙。
定睛一看，有些像大學畢業后被騙去緬北消失數年的發小。
“老牛？”
稜角分明極具辨識度的臉蛋，讓何瀚一下子猜出是他。
老牛全名叫牛闌珊，他老爸是何瀚他們的語文老師，特別喜歡辛棄疾《青玉案》裏的一句詩。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牛闌珊的名字就出自這首詩，何瀚一直覺得，幸虧他老爸是語文老師，文化人，不然可能就得叫牛回首了。
“你沒事吧？”牛闌珊看着臉色不太好的何瀚擔憂地問道。
“沒事，走吧去學校”何瀚搖頭。
“看開點，其實江雪她….”牛闌珊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他還沒走出來。
覺得雖然何瀚嘴上說沒事，但是看他昨晚喝酒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道“真沒事？”。
張嘴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何瀚有些不耐煩地拜了拜手“真沒事，你走不走？”以前怎麼沒發現發小這麼啰唆。